摘 要:本翻譯研究圍繞《令和元年版防衛白書》的翻譯方面進行論述。例子均選取自日本防衛省公布的《令和元年版防衛白書》中第2部分第1章第2節“憲法と防衛政策の基本”[1]部分。該部分主要介紹了自衛權和憲法的關系、日本政府關于憲法第9條的看法、可采取的自衛措施以及日本的交戰權。通過此次翻譯實踐,作者認為在翻譯《防衛白書》此類日文政府公文時,被動句式在日文表達中特別常用,但是中文多使用主動形式的表達,因此翻譯被動句時多將其轉換為主動句。日語文本中有很多長定語修飾,翻譯時多采用倒譯,先將主干部分譯出,再將其長定語后置譯出。
關鍵詞:防衛白皮書;目的論;被動句式;長句翻譯
日本憲法第九條是日本憲法中比較重要的一條。在2014年7月1日,首相安倍晉三所領導的內閣正式“解禁集體自衛權”。中國作為二戰時期遭受日本侵略的國家,對日本解禁集體自衛權理應給予充分的關注。在本論文的翻譯實踐對象中,日本政府為解禁集體自衛權找到了理由,中國應正確理解,并在此基礎上進行研究分析。
此次翻譯實踐的對象是政府公文。關于政府公文的翻譯,蔡力堅在《如何看待公文翻譯的準確性》[2]中,張玲娟在《交際翻譯視域下公文類文本中的長句翻譯探討》[3]中都做了一定的闡述。針對《防衛白書》的翻譯實踐研究較少,李楊在《日本〈2016年度防衛白皮書〉(節選)翻譯實踐報告》[4]中,曾對類似文本進行了探究。葉靈在《從翻譯目的論看中日流行語的翻譯》[5]中將目的論與中日翻譯聯系了起來。
凱瑟琳娜·萊斯(Katharina Reiss)將語言的信息功能、表情功能、感染功能與相應的語言特點、文本類型、交際情景聯系起來,將文本類型歸納為信息型文本、表情型文本、感染型文本、視聽型文本。根據萊斯的文本類型和文本種類分類,參考資料、報告等為典型的信息型文本。翻譯信息型文本應將其中的全部信息都譯出來。譯文應是簡明的白話文,沒有冗余,并且在必要時使用明晰法。漢斯·弗米爾(Hans J.Vermeer)認為譯文由其目的決定,譯文必須內在連貫,譯文必須與原文連貫。[6]賈艷麗和王宏軍在《“功能+忠誠”——翻譯目的論評析》[7]中,仲偉合和鐘鈺在《德國的功能派翻譯理論》[8]中,都對目的論做了簡要介紹。
一、翻譯技巧的運用
原文中專有名詞較多,長難句較多,筆者面臨著如何保證中文譯文通順流暢、符合中文語言習慣的問題。筆者認為,根據目的論,翻譯實踐中不能拘泥于原文的形式,應該選擇符合譯出語表達習慣的方式。為此,必須在準確理解原文意思的基礎上,運用翻譯技巧,使譯文達到流暢、簡潔、易于理解的目的。
1.標點符號中冒號的應用
蘇琦在《漢日翻譯教程》中指出:在中文的條文和條文化的文字里,經常使用冒號,這種情況下,冒號起到“是”的作用,有時僅僅起分隔作用。這時可按“是”字處理,或不譯出,但需要空一格。[9]
例1、原文:この平和主義の理想を掲げる日本國憲法は、第9條に戦爭放棄、戦力不保持、交戦権の否認に関する規定を置いている。
譯文:日本國憲法提出這一和平主義理想,在第9條中規定:放棄戰爭,不擁有軍事力量,不承認交戰權。
分析:翻譯有長定語修飾的句子時,必須首先分析清楚句子的結構,再進行翻譯。“戦爭放棄、戦力不保持、交戦権の否認に関する”是“規定”的定語,而且該定語是三個名詞結構的并列。該句的主體結構是“~日本國憲法は第9條に~規定を置いている”,因此首先將主體部分譯出,再將作為“規定”的內容的三個名詞結構短語以冒號引導的形式譯出。
例2、原文:憲法第9條のもとで認められる自衛権の発動としての武力の行使について、従前、政府は、①「わが國に対する急迫不正の侵害があること」、②「この場合にこれを排除するためにほかの適當な手段がないこと」、③「必要最小限度の実力行使にとどまるべきこと」という3つの要件に該當する場合に限られると解してきたが、~
譯文:行使符合憲法第9條規定的自衛權時,關于動用武力,以前,政府解釋為必須滿足3個條件:①我國面臨緊急且不正當的侵犯,②這一情況下,為了解決危機,沒有其他合適的辦法,③應該限于行使必要最小限度的武力。
分析:該句的主干部分為“行使について、従前、政府は、~と解してきた”,“①「わが國に対する急迫不正の侵害……3つの要件に該當する場合に限られる”為政府理解的內容,并且這一修飾成分過長,如果按照日文語序譯出則不符合中文的表達習慣,因此,筆者將修飾成分后置,前面用冒號引導。
2.被動句式的翻譯
被動句式是日語中的常見表達形式,但是在中文中,習慣于主動的表達方式。根據功能對等理論,可根據具體情況將日語的被動表達轉換為中文的主動表達。
例1、原文:憲法第9條のもとで許容される自衛の措置。
譯文:基于憲法第9條可采取的自衛措施。
分析:原文句子的中心是“自衛の措置”,前面的為其修飾語,如果按照被動句式直譯則為“基于憲法第9條被允許的自衛措施”,不符合中文的表達習慣,故將其改為主動形式。
例2、原文:これまで政府は、この基本的な論理のもと、「武力の行使」が許容されるのは、わが國に対する武力攻撃が発生した場合に限られると考えてきた。
譯文:迄今為止,政府基于這一基本理念,一直堅持只有當我國受到他國的武力攻擊時,才可以“行使武力”。
分析:該句是一個嵌套了小句的復合句,其中小句的主語為一個被動結構,即“「武力の行使」が許容されるの”,如果按照被動句式直譯則為“被允許行駛武力”,不符合中文的表達習慣,故將其改為主動形式。
3.長定語的處理
例1、原文:この閣議決定において示した憲法第9條のもとで許容される自衛の措置についての解釈は次のとおりである。
譯文:就基于憲法第9條可采取的自衛措施,這次內閣決議做出了上述的解釋的原因如下。
分析:原文的主干為“解釈は次のとおりである”,“この閣議決定において示した”修飾“憲法第9條”,“憲法第9條のもとで許容される”修飾“自衛の措置”。根據目的論三法則中的連貫性法則,譯文必須符合語內連貫(inter-textual coherence)的標準。所謂語內連貫是指譯文必須能讓接受者理解,并在目的語文化以及使用譯文的交際環境中有意義。[10]本句話圍繞的中心是“憲法第9條のもとで許容される自衛の措置”,因此根據中文習慣將其提到最前,且中文表達中習慣有主語,所以講“閣議決定”作為主語,得出了譯文。
例2、原文:一方、この自衛の措置は、あくまで外國の武力攻撃によって國民の生命、自由及び幸福追求の権利が根底から覆されるという急迫、不正の事態に対処し、國民のこれらの権利を守るためのやむを得ない措置として初めて容認されるものであり、そのための必要最小限度の「武力の行使」は許容される。
譯文:但是,這種自衛措施終究還是為了應對緊急且不正當的事態,即外國的武力攻擊從根本上顛覆國民生命、自由以及追求幸福的權利,是為了保護國民的這些權利而不得不采取的措施,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才能得到允許,以此為目的時,可以行使必要最小限度的武力。
分析:本句原文長,如果按照日文語序直譯,則句子主干分隔較遠,中文表達不易于理解。分析句子結構可知,“あくまで外國の武力攻撃によって國民の生命、自由及び幸福追求の権利が根底から覆されるという”是“急迫、不正の事態”的定語。根據目的論三法則中的連貫性法則,譯文必須符合語內連貫(inter-textual coherence)的標準。所以將小句中的主干提前,譯為“但是,這種自衛措施終究還是為了應對緊急且不正當的事態”,再用“即”字引導后文,作為“事態”的具體內容。
二、結語
在撰寫翻譯研究的分析部分時,作者遇到了的困難主要是理論聯系實際的欠缺。這主要還是歸因于作者對功能學派目的論理解不夠到位,在翻譯實踐中還是自發使用翻譯技巧,沒能在目的論的指導下解決翻譯時遇到的問題。
語言學習需要不斷積累,翻譯是一個需要大量輸入的學科。只有大量輸入日文表達和中文表達才可以準確理解原文的意思,才可以準確寫出符合譯出語表達習慣的譯文。譯員的知識面必須廣,只有具備專業知識,才能在翻譯時游刃有余。為了成為一名合格的譯員,作者仍然需要繼續努力。
注釋:
[1]https://www.mod.go.jp/j/publication/wp/wp2019/pdf/R01020102.pdf,截止2019年12月15日
[2]蔡力堅.如何看待公文翻譯的準確性[J].中國翻譯,2017.38(06):106-109
[3]張玲娟.交際翻譯視域下公文類文本中的長句翻譯探討[J].山東農業工程學院學報,2015.32(09):67-68
[4]李楊.日本《2016年度防衛白皮書》(節選)翻譯實踐報告[D].曲阜師范大學,2018
[5]葉靈.從翻譯目的論看中日流行語的翻譯[C].廈門大學外文學院,2017中國·廈門外國語言文學研究生學術論壇暨廈門大學外文學院第十屆研究生學術研討會論文集.廈門大學外文學院,2017:475-489
[6]ジェレミー·マンデイ.『翻訳學入門』.みすず書房,2009年版第111-121頁
[7]賈艷麗、王宏軍.“功能+忠誠”——翻譯目的論評析[J].北京工業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2.12(06):79-82
[8]仲偉合、鐘鈺.德國的功能派翻譯理論[J].中國翻譯,1999(03):48-50
[9]蘇琦.《漢日翻譯教程》.商務印書館,2008年版第185頁
[10]仲偉合、鐘鈺.德國的功能派翻譯理論[J].中國翻譯,1999(03):48-50
參考文獻:
[1]《現代漢語大詞典》.上海辭書出版社
[2]『スーパー大辭林3.0』.三省堂,2010年
作者簡介:
畢經成(1995--)男,山東巨野人,國際關系學院研究生,學習日語口譯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