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批評語篇分析理論看青年寄語的話語風格

內容摘要：本文旨在從語言學角度入手，討論習近平總書記青年寄語話語風格，將通過人民網“習近平系列重要講話數據庫”和新華社等權威媒體的新聞報道搜集語料，選取十八大之后最具代表性的13篇寄語進行分析。在方法上，不同于以往定性角度探討，本文引入批評語篇分析理論，從定量角度討論總書記語言風格，考察習近平青年寄語的句式特點，探討其風格和優勢。分析得出，習近平青年寄語是與新時代思想建設需求緊密結合的，它蘊含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話語體系和總書記鮮明的語言風格。

關鍵詞：青年話語 風格分析 批評語篇分析法 功能語篇理論

本文以習近平總書記對青年人的寄語為研究對象，以批評語篇分析法為研究方法，從功能語篇的角度探究習近平青年寄語的話語風格。

通過人民網“習近平系列重要講話數據庫”（http：//jhsjk.people.cn/）、新華網的新聞報道進行語料搜集，本文最終選取具備主題代表性的13篇寄語進行話語風格分析，并將寄語分為四個層面：1.座談講話;2.書信勉勵;3.考察訪問;4.對外交流。選取的寄語篇目如下：

座談講話

1.習近平同各界優秀青年代表座談時的講話

2.習近平：在知識分子、勞動模范、青年代表座談會上的講話

3.習近平在北京大學師生座談會上的講話

4.習近平：在紀念五四運動100周年大會上的講話

書信勉勵

5.習近平給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2009級本科團支部全體同學回信

6.習近平給華中農業大學“本禹志愿服務隊”回信

7.習近平回信勉勵第三屆中國“互聯網+”大學生創新創業大賽“青年紅色筑夢之旅”的大學生

8.習近平總書記給南開大學8名新入伍大學生的回信

9.習近平給莫斯科大學中國留學生的回信

10.習近平回信寄語全國涉農高校廣大師生：以立德樹人為根本 以強農興農為己任

考察訪問

11.習近平考察中國科技大學

12.習近平在中國政法大學考察時講話

對外交流

13.習近平出席第十五屆中越青年友好會見活動時的講話

一.理論方法

批評語篇分析（Critical Discourse Analysis，CDA）的批評理論認為，語言為意識服務，語篇體現意識，意識是語篇的內容;習近平主席對青年的寄語是與新時代的期望要求聯系的，蘊含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話語體系和意識。批評語篇分析并非是描寫性的，而是解釋性的。

韓禮德在這些語言思想的基礎上提出了語篇分析的三個步驟：即詞匯語法分析，這是分析的基礎;評論這些詞匯語法的特點，將它們放在語篇的情景語境甚至文化語境中;聯系其他社會意義系統進行分析。

Fairclough（費爾克勞夫）接受了韓禮德的分析方法，并在韓禮德的基礎上進行更為細致的步驟劃分。我們在這里主要采用Fairclough的方法步驟。

二.實踐分析

（一）詞語意義

詞語一般都有多種意義（詞語的多種意義選擇又被稱為詞的意義潛勢）。詞語在一定的語境中尤其是社會文化中又存在著一定的模糊性和不確定性，詞語的這種屬性使講述者意識介入話語分析成為可能。Fairclough通過分析一篇演講中的“enterprise”這個關鍵詞，向人們展示了演講者是如何通過語詞的特定意義和語詞意義可能性的特定結構來取得特定話語的。如在business enterprise中突出了商業意義，在individual initiative and enterprise中則突出了品質的意義。

作為詞語意義分析樣本的詞，需要具備以下三個特征：

1.情感傾向為中性

2.與主題密切相關

3.具有多層含義，且容易被賦予含義

我們選取“時代”與“時期”兩詞作為分析樣本。二詞情感上趨于中性，與13篇寄語講話的主題相關，且“時代”在《現代漢語詞典第七版》中的含義為：1.指歷史上以經濟、政治、文化等狀況為依據而劃分的某個時期，如“創造無愧于時代的人生”等。2.指個人生命中的某個時期。“時期”含義為：一段時間，如“青年時代”等。當趨向總體，為含義一，當趨向個人，含義二。

本文首先對13篇語料進行預處理，利用中科院NLPIR系統進行情感傾向計算與分詞統計詞頻。統計結果如下：

（1）數據統計

座談類共7581詞，其中與“時代”“時期”相關詞數38詞，為含義一的34詞，含義二的8詞;考察類共1566詞。其中與“時代”“時期”相關詞數19詞，為含義一的15詞，含義二的4詞;書信類共939詞，其中與“時代”“時期”相關詞數4詞，為含義一的4詞，含義二的0詞;外交類共653詞，其中與“時代”“時期”相關詞數1詞，為含義一的1詞，含義二的0詞。

（2）結果分析

“時代”、“時期”的原詞義與國家發展和個人發展都相關。在篇章中詞義偏向社會總體和國家民族發展，體現了習總書記青年寄語偏向集體話語和集體期望，功能上表現為一種社會統一功能。

（二）代表特征詞

本文以數詞為例，習近平青年寄語話語篇章中數詞的使用僅僅體現在年份，使用的頻次較低。

數詞的使用一方面能夠讓聽眾覺得政論演說的真實可靠，更具有強力說服和權威特征的性質，對聽眾構成壓迫力;另一方面，數字往往是與數量相關，往往能給聽眾帶來困難和障礙，因為聽眾對于一些有比較性的數據不得而知。

寄語減少對數詞的使用，更多地進行概括性地表述和交流，能夠更好地方便聽眾（青年人）接受觀點。

（三）語詞表達

（1）詞匯密度

詞匯密度構建的是內容上語法和詞匯數量的估測。交際中，“詞匯密度”被用來覆蓋語言使用者在交際場合中使用詞條來表達有意義的信息的諸多因素。在語言學研究中，我們用詞匯密度來指稱實詞與話語中詞匯總數的比率，我們可以用以下的公式來表示：

T=話語的詞匯總數

L=話語中的實詞數

詞匯密度=100%L/T=100%話語中的實詞數/話語的詞匯總數

我們以座談類《習近平與各界優秀青年代表座談時的講話》篇章為代表，進行隨機抽樣，從中抽取20句（總句數349）進行密度分析。統計結果如下：

總詞數為513詞，其中實詞數為406詞，虛詞數為107詞，詞匯密度為79.14%。

79.14%這個結果對于話語的詞匯密度的統計結果40%相比是相當高的，這樣就說明青年寄語是一種信息含量很大的政治話語類型，非常具有書面話語的特點。

我們同時對話語的句長進行統計分析，平均句長=篇章詞數/篇章句子的數量（篇章字數/篇章句子的數量）。座談類講話平均句長47.5字/21.7詞，平均詞長2.2字;考察講話平均句長50.1字/24.4詞，平均詞長2.1字。

例1：在革命、建設、改革各個歷史時期，中國共產黨始終高度重視青年、關懷青年、信任青年，對青年一代寄予殷切期望。

——（2013年5月4日）習近平同各界優秀青年代表座談時的講話

較一般政治講話和演講致力于句子結構簡單，便與與聽眾交流，習總書記的青年寄語更具有陳述性和說理性，句子的結構更為復雜。從話語功能上而言，更具有解釋并宣告決議的意味，話語自信更加突出。

（2）情態

情態是與情態助動詞聯系在一起的，“可以”“應該”“必須”都可以表達情態。情態是話語的一個重要方面。我們以座談類為計算代表進行統計分析，其中總詞數7581詞，情態詞數251詞，占比3.3%，“能/可以”詞數36，占比0.47%，“不能/不可以”占比0.13%，“應該”占比0.4%，“必須”占比0.1%，“要/需要”總計出現173次，占比2.3%，“一定”占比0.1%。

從統計數字中可以看出，在習近平對青年講話中，中低值情態詞“能”和“可以”出現的次數最多。“能”共出現33次，主要用于描述對青年人的期待。

總體的要求更傾向于親切交流，而不是一種強制命令，這也是作為政治講話很特殊的一點。

（3）情感傾向

我們利用中科院NLPIR系統對四類話語進行了詞匯情感傾向分析，結果如下：

通過計算四類話語篇章的平均詞匯情感傾向，得出以下情感指數：

正：380.00，負：13

情緒分析：樂：17，好：106，怒：0，哀：0，懼：1，惡：2，驚：0

由情感分析結果我們可以看出，習總書記對于青年的寄語以正向傾向的用詞為主，體現了習總書記的寄語不是以勸誡和警告為主，而是以承認與期望為主。

三.總結

習近平的青年寄語詞義偏向社會總體和國家民族發展，體現了習總書記青年寄語偏向集體話語和集體期望，功能上表現為一種社會統一功能。話語減少對說話人的個人主體性強調。強調說話者和接受者的共同身份，拉近距離，總體的要求更傾向于親切交流，而不是一種強制命令，這也是作為政治講話很特殊的一點，降低理解難度和理解距離。具有顯著的書面話語的特點，更具有解釋并宣告決議的意味，話語自信更加突出。習總書記對于青年的寄語不是以勸誡和警告為主，而是以承認與期望為主。總體而言，習近平青年寄語是與新時代思想建設需求緊密結合的，它蘊含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話語體系和總書記鮮明的語言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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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論文為華中師范大學創新創業訓練計劃項目（項目編號：105112019010059）的部分成果。

（作者介紹：文金鵬，華中師范大學語言系本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