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然

21/2020總第951期
《讀書》雜志上一篇對戈登·伍德史學名著《美利堅共和國的締造》的書評中提到:將美國放在西方政治傳統中,是否能跳出“興亡周期律”?伍德認為答案是肯定的,因為“國父們”建立了一套多元代表制度,任何群體的利益都能得到伸張。
面對蔓延全美的反種族主義抗議,我采訪的美方人士全都保持著這種制度自信。《新共和》的政論作家說,特朗普肯定會因對弗洛伊德的態度而輸掉大選;普林斯頓大學的政治學教授說,美國社會的多元開放不會因特朗普而有變化;國民警衛隊的高級軍官說,特朗普肯定無法調動軍隊向示威者開槍……他們背景各異,顯示這并非巧合。但任何“歷史終結”式的判斷都是危險的。美國最高法院在法律上推翻種族隔離制度后的半個世紀中,每次種族問題引發的暴力沖突,都在拷問美國多元體制的有效性。
受訪時,美國藝術與科學學院院士、任教于得克薩斯大學奧斯汀分校的著名法學家桑福德·列文森向我指出了一個吊詭的現實:伍德們引以為傲的“多元代表制度”,如今反而成為了種族主義的溫床。
一個例子是,為了讓人口不等的州獲得同等的權力,美國憲法規定各州不論大小,均可選出兩名參議員。建國之初,這保護了少數人的利益;但如今,美國的少數族裔群體都居住在沿海經濟發達、多樣化程度高、人口稠密的大州,參議員分布的平均主義事實上“給了農村那些保守的白人更多的投票權”。
或許還有制度層面之上的困難。霍布斯鮑姆在被奉為種族研究奠基之作的《民族與民族主義》中,為美國下的論斷是“種族差異遠不如階級差距那么顯著”。但他同時也提到,經濟差距是種族歧視蔓延的原因之一。
制度和精神層面的缺失,是否一定導致美國的種族危機無法解決,跳不出“興亡周期律”?也未必。
@荔枝寶寶:美國動蕩局勢正在為我們展現一個越來越撕裂的社會。人們都堅持相信自己所相信的,選擇對立而非溝通。或者說這些差異早已在社會中長期存在,只是從未受到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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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外科遇冷,醫生待遇不足是其中一個原因。但另一方面也能看到,我們的工廠越來越規范,斷手等工傷逐步減少,手外科的需求減少,這也算是好事一件。(@高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