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旖旎
摘 要:本文分析《何以為家》這一電影的影響結構、模式,內容含義,影片意義以及此片對社會意識形態的反映。此片根據真實事件改編,黎巴嫩女導演娜丁·拉巴基以自己敏銳的視角塑造邊緣人物,講述了一個12歲敘利亞難民男孩贊恩在黎巴嫩流浪的故事。獄中的他狀告父母,罪名是父母讓他來到這個世界,卻沒有好好的撫養他,為觀眾展示黎巴嫩的邊緣世界,并對其內在因果進行深入思考與總結,彰顯人道主義情懷。在《何以為家》中,導演拉巴基通過一個將父母告上法庭,控告他們生下自己的小男孩贊恩,向大眾展現黎巴嫩境內難民生活的真實性與殘酷性。
關鍵詞:《何以為家》;黎巴嫩;邊緣人物;社會現實;對抗模式
1、《何以為家》的影像結構與模式
此電影為線性敘事結構,以倒敘、插敘為主,是一部對抗模式的電影
(1)壓抑
zain出生于黎巴嫩首都的貧民窟中,自出生以來一直和父母、弟弟妹妹一家人一起擠在狹小破損的房子里,且從未上過學,時常還需去藥房騙藥、送貨、送菜、換媒氣、擺地攤賣果汁等等,背負著生活的負擔負重前行。盡管zain做到這種境界,贊恩還時常受到父母的謾罵和毆打。贊恩被殘酷的生活逼得過早成熟,提早感受到了自己對社會、對生活的殘酷的無所適從。
(2)異議
在發現年幼的妹妹薩哈來例假之后,產生想帶妹妹逃跑的念頭,卻依舊被迫向現實低頭,妹妹強行被賣給了房東阿薩德;離家出走后為了活下去被迫開始幫助那個母親照顧撫養弟弟, 卻依舊被迫向現實低頭,只能交出弟弟。
(3)鎮壓
影片中zain抵抗不過社會現實的打壓,只能回到家。
(4)反抗
對父母進行了起訴
(5)結果
“Zain,這是護照照片,不是死亡證明。笑一笑。”影片的末尾,zain知道他可以得到一張屬于自己的身份證明笑了。但是這并不意味著zain一家一切的苦難都從此停止,在現實生活中,贊恩一家的痛苦經歷也已通過電影得到了大家的幫助,如今算是較為安定地生活在挪威,完美的結局在現實生活中也很好地實現了。
2、在Zain的故事中,“家“被賦予了不同意義
(1)Zain家的父母冷漠無情,但他家的悲劇絕對不單單只是他們一家父母的個人問題,父母并不是生來如此,賣女求榮、畸形的生育理念只是表面,追根到底還是因為這個社會的現實問題。反映出社會的普遍現象。Zain的家中,擁擠的房子,被鐵鏈綁起來的小孩,睡的是地,吃的是糖水。父母準備把年僅11歲姐姐薩哈賣給一位二十多歲的男子,說是為了她的幸福,讓她有大床可以睡,有東西可以吃,Zain只想帶姐姐離開這里,最終還是抵不過父母的強制與無情。贊恩的父母在法庭上辯解說自己也是別無選擇,他們自己也就是這樣長大的,沒有人有權批評他們。
(2)家對于zain來說是區別于普遍意義上的溫暖,是令他厭惡的。他在法庭起訴自己的父母,原因是——“生了我”,說到此處時他有一點哽咽,我們不禁會發問:他為什么會起訴自己的父母,又究竟是怎樣的絕望使他堅定于起訴自己的父母?但我們可以從贊恩父母在法庭上的反應看出他為什么選擇起訴父母,這對父母相互指責、推脫,顧左右而言他,他們甚至無法回答上zain的具體年齡。
3、《何以為家》是對黎巴嫩社會意識形態的反映和想象
(1)《何以為家》立足社會現實,展示了邊緣底層人民的真實生活,反映了社會現實,以及讓人思考,應該如何面對階級和個人命運問題。這部影片以邊緣底層人物的視角展開,從多方面為觀眾呈現了底層邊緣敘事的藝術魅力。再現底層人物真實狀貌,展示出邊緣世界中孩子的異化問題,這部電影是通過孩子的異化,孩子的依賴意識、責任意識的覺醒,到接觸到更深層次的社會現實,是對人性本源的控訴。而且從中挖掘底層邊緣人物的精神力量,他們沒有自己的身份,生活困苦,但父母只會謾罵毆打,程度最輕的就是口頭謾罵,驅使孩子騙藥掙錢,愿意送孩子上學是“管吃住還能拿錢回來”,并且在放學后他們還能繼續干活,女兒只不過是獲取金錢的籌碼和手段。
(2)《何以為家》不加修飾地把黎巴嫩底層邊緣人物的生活現狀、把黎巴嫩的社會情況直觀地展現在觀眾面前,社會的窮困、動蕩不安,底層人物的愚昧、不健全的醫療體系、不堪的教育,所有的現狀直觀地展現于此,可以說黎巴嫩的社會是失去秩序的。此片近似于紀錄片,展示了黎巴嫩的社會百態。
4、《何以為家》書寫了黎巴嫩底層邊緣人物的現實境遇
這部影片以邊緣人物視角展開,從多方面為觀眾呈現了底層邊緣敘事的藝術魅力。再現底層人物真實狀貌,展示出邊緣世界中孩子的異化問題,這部電影是通過孩子的異化,孩子的依賴意識、責任意識的覺醒,到接觸到更深層次的社會現實,是對人性本源的控訴。同時,以底層邊緣敘事表達此中的人文情懷,在簡單的人物故事展現中表達出深刻的主題內涵,引發共鳴。這部電影像是一種沉重而無奈的實錄,在敘事手法上基本上就是遵循現實主義的紀實,慘不忍睹的環境描繪與悲天憐憫的小孩角色,能輕易引起觀眾的惻隱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