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瑀,陳建新
(1.舊金山藝術大學,美國 舊金山 94105;2.武漢理工大學 藝術與設計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0)
2019年5月7日,以“無界·共生”為主題的國際藝術研討會在紐約哈佛俱樂部成功舉辦。本次研討會由美國羅丹國際藝術家基金會、美國亞洲藝術基金會、美國女神藝術博物館、華美協進社人文協會、紐約哈德遜藝術中心、美國威廉帕特森大學和中國藝術中心等多家機構和博物館聯合主辦。中國駐紐約總領館文化參贊李立嚴,中國駐紐約總領館王天白先生,美國協進社人文協會負責人何勇,美國白宮中國問題顧問、羅丹國際藝術家基金會高級顧問Charles P Wang,紐約哈德遜藝術中心負責人、國際藝術活動策展人、職業藝術家鄭學武,國家一級美術師、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湖北省美術家協會副主席、武漢市美術家協會主席、中國油畫藝術委員會委員、中國油畫學會理事冷軍,上海油畫雕塑院副院長、中國油畫學會常務理事、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上海大學美術學院客座教授俞曉夫,美裔華人畫家虞世超,著名工筆畫藝術家徐進,西藏自治區美術家協會會員、西藏美術館籌建委員會特聘外籍專家裴莊欣,詩人代表、旅美畫家嚴力,著名旅外華裔油畫家徐鳴,著名象形文字畫藝術家、超現實主義畫家彭查理,著名畫家梅琳先生,油畫家譚建武,寫實主義畫家蔡杰等藝術家,以及來自美國芝加哥藝術學院、威廉帕特森大學的Dionisio Cimarelli、Charls Geiger、Patrick Rolandelli、Bora Kim、Matthew Friday、 Nestor Madalengoitia、Corina Jwill等中美藝術家、學者和多家媒體人共同對當下全球化環境下藝術的未來發展問題進行了多角度、多層次的深層交流和探討。
本次研討會由公共藝術家、美國女神藝術博物館館長、羅丹國際藝術家基金會副秘書長艾倫趙瓊和知名藝術教育家余潤德教授共同主持。余教授表示,全球化勢力的發展對于本土文化來說就是一把雙刃劍,它會使得本土文化的內涵與自我更新能力逐漸模糊、喪失。東西方應當通過共同交流和探討,來增強彼此的文化藝術價值認知。對有潛力、有作為的新老藝術家,以及有價值的藝術作品,應當保持持續的熱情和關注度。中國畫乃至中國藝術,是中國文化和思維方式的代表。東西方藝術在表達方式和思想上存在差異,但東西方藝術可以相互交流和借鑒,共謀文化藝術的健康發展。同時,對于這種文化與藝術的交流和融合,中西方藝術家們應當在彼此尊重的前提下進行。本次研討會主要探討全球化新語境下藝術的未來發展問題,以及在中美文化交融大背景中的共生關系,推動東西方文化藝術的可持續健康發展。
優秀的藝術作品是全人類的共同財富,東西方社會只有相互取長補短才能促進人類文明的持續進步。余潤德教授從東西方藝術家代表的思考角度對東西方文化融合的重要性和必要性進行呼吁,他認為文化的核心價值是觀念的共識。自20世紀末21世紀初以來,東西方藝術已經有共生的趨勢,觀念上的差異正在逐漸趨同。他認為,我們應當思考和自問,為什么在當今世界,在各自強調文化語境多元化的大背景下,中國藝術家們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沒有那么新的、前衛的和令人振奮的藝術作品了,藝術家們自身是否在為自己心中的藝術而探索。我們應該去重新思索和重構藝術應該呈現的價值和意義,藝術家們到底應該如何表達他們對現實社會的反映和訴求。我們的藝術創作不能以喪失自我意識和自我價值主體為代價,如果一旦東方藝術離開了自主的文化體系,被外來的多元文化分解或者被同化,那么東方藝術的核心和價值觀該何去何從?東方藝術將可能失去生存的根基。余潤德教授還指出,中國藝術一直在“以不變應萬變”的規則中追求著某種意識形態的永恒性,這種內在的永恒性是精神統一性的外在體現,這是中國文化的一個典型特點,也是東方藝術與西方藝術表現不同的特征之一。西方的藝術價值體系是在不斷質疑、批判和否定中建立起來的,他們以此來推動藝術的可持續演化和發展,因此西方藝術是在不斷求變的。如果東方藝術一味地向西方藝術的價值觀和發展模式靠攏,通過改變表層的藝術形式和審美去追求世界共性的藝術價值,而不在內在的精神層面去追求自身文化的獨立性,那么東方藝術可能將會變得面目全非。余潤德教授強調,當前中國藝術發展水平與歐美西方國家的藝術發展水平保持在一個正常的發展軌道,包括藝術品創作、藝術理論的研究和藝術品市場等,而這正是由東西方藝術的相互融合與差異特點共同造就的,中國藝術走向世界的步伐也會越來越快。中國作為一個擁有幾千年歷史文明的國家,其豐富的文化資源一直以來都得到了全世界人民的認可和尊重,應該加強與世界文化特別是西方文化的對話和合作,在文化交流互動中構建共同藝術交流平臺,推動東西方藝術的健康發展。同時在全球化的今天,我們既要順應全球化新語境的大趨勢,探討人類社會共同關注的共性問題,也要從不同文化、不同民族特征性上,通過不同的表達方式來反映典型性的社會現實。最后余潤德教授倡議,我們需要探索和追尋東西方國家所沉積的優秀文化和獨特文化遺產,我們當代藝術家如何在保持和弘揚東西方的文化差異性及共性認知的基礎上,發掘本土文化應有的深層次價值。研究不同文化背景的藝術家們如何運用自身藝術形式來表達對相同文化的理解和認知,這也當下是全球化新環境下東西方藝術家交流與融合的新途徑。
藝術離不開文化的滲透,對藝術的思考也要基于對文化的反思。著名油畫藝術家冷軍教授在演講中提出,在全球化的今天,當代油畫的形式語言依然是建立在西方文化基礎上的,油畫在多個發展歷程中雖受到時代藝術思想的支配和技法的制約,但所體現的價值體系卻是建立在西方進化論基礎之上的。人類文明的認知和發展普遍被認為是從簡到繁的演變,是在西方文化大背景下形成的以物資極其豐富為特征的物質文明發展。可見,西方文明的內涵定義在于注重理性的物質層面和精神層面,主體是人;而東方文明的內涵卻在于一種詩意性的“和諧”,追求“天人合一”的自然境界,主體則是人與自然。東西方在文化認知方面的差異導致藝術創作思想的不同,然而從人類文明發展的歷史來看,兩者卻并不互相排斥,反而相互滲透。這一點從東方接受西方文化的“民主”觀與西方尊重東方文化的“和諧”觀可見一斑。東西方文化和技術的交流更是日趨頻繁。冷軍教授指出,西方現代文明的標志是文藝復興運動,人們在這個時期開始向外觀察,解放思想并沖破基督教神學的桎梏,喚醒了人的自我意識。文藝復興最大的價值就是以人為本,肯定人的價值和尊嚴。人道主義、人文主義、人本主義、自由主義和個性化都是文藝復興時期的精神核心。這一時期的藝術行為和活動以人性為尺度,以人性為出發點,一切都是圍繞人性展開,在藝術中尋找現實主義和人類情感。而東方文明起源于華夏文明,推崇“五常”“六經”,沿襲儒、釋、道諸子文化,表現為圣賢向內的參透,求“穩”求“靜”,這是東方文明所呈現的最深層次的智慧。對于東西方文化中對于事物不同的認知方式,冷軍教授以“盲人摸象”來比較:西方人對待新事物就像“盲人摸象”,是一個摸索——探求——總結的過程;東方人則眼見為實,先看見“象”,只需要將自己對“象”的領悟傳承即可。因此,西方文化講究拆開——分析——理解,而東方文化直接就由“表”入“里”地探討事物內部深層次的問題。西方文化傾向“猜”,東方文化講究“參”。這樣就形成了東方文化依靠傳承而西方文化強調創造的不同結果,這也是造成西方油畫流派、風格、主義眾多的關鍵原因。冷軍教授還表示,在歷史文明的長河中,中國人雖然沒有形成單一的信仰,但東方文化卻是依靠信仰來傳承,自古以來東方文明傳承和傳播儒家、道義和法統諸子思想。西方文明講究明確的信仰,但文化表現是以人為尺度,滿足人的欲望和追求,它是作為文明工具而存在的一種文化。只有把東西方文化的內在本質區分開來,才能真正找準華夏文明在世界文化中的位置以及未來的發展方向。冷軍教授還用中央美術學院的校訓“盡精微,致廣大”來表達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它像是博愛的無窮宇宙,它包羅萬象、無所遺漏。在東方,藝術是先以哲學和科學而出現的,哲學是一種觀念的學問,而并非寬泛的學問。東方文化講究“道”的境界,注重寬泛的全方位的關照。而西方文明強調個人理想的實現,特別是近代西方文明極端注重人本主義,崇尚理性,善于推理,這也造成學術的概念起源于西方,早于東方許多年。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中國文化的每一個門類都沒有一個可以封頂的最高境界。中國藝術的最高境界是“道”,東方藝術歷史源遠流長,底蘊深厚,而正是這張無形的網也無意中限制了中國藝術門類的橫向延展。雖然“道”的核心是亙古不變的,但表現形式卻可以變化無窮,所以中國藝術在傳承中也有所創新,然而這種創新與西方的創新是不同的。西方文化的價值核心就是創造,只有不斷地創新才有價值,科技、哲學、文學、音樂、藝術等莫不如此。而東方文化的價值核心是“道”,適當的創新或者不創新亦能達到“道”的境界,文化需要的主體通過被限制于形式的創新,用與眾不同的表達語言(客體)也能滿足“新”的需求,這也是能夠被大眾接受的。這種文化屬性也導致國人對于藝術品的欣賞往往重在“意”而不重于“形”。當然,人們對于常新的新形態作品也是持歡迎態度的,人們是需要這樣的新發現和新思考,這也是當代油畫語言形式多樣的主因之一。中國藝術家不應僅僅拘泥于形式上的創新,而應在得“道”之后,為人們帶來新的審美、新的思考和啟迪。西方藝術從文藝復興以后就是人本主義,它不講究高深莫測,用普世文明和通俗文化來迎合個體是西方文明的價值所在。所以西方以文明著稱,東方以文化著稱,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西方文明的創造是為了滿足人性,即沖破法度,降低標準,讓所有人都有可能成為藝術家。需要注意的是,在當下,中國的藝術家們對“道”的理解似乎不如以前寬泛,近幾年展出的作品令人覺得“新”的不多,這將會使得東西方的藝術融合變得困難。冷軍教授強調,中國文化中儒、釋、道的思想應該像水一樣來對西方文明進行填壑和補充,中國藝術家應充分利用和發揮東方的借鑒價值、歷史價值、永恒價值,夠找準自身在西方藝術行業中的位置,理清民族化與國際化的矛盾關系,恰當地在世界舞臺上表達自己。最后,冷軍教授呼吁,由于全球化的不斷發展,中國畫、油畫繪畫技法互為借用的現象日趨普遍,東西方文化與藝術融合已是大勢所趨。中國藝術家一定要保留華夏文化的特色、傳統、思想和內涵。但可惜的是,并不是所有人都這樣想,比如有極少數藝術家站在西方的角度來看待東方文化,認為東方文化講究“存天理,滅人欲”,限制人性、天性和自由,是糟粕。以點遮面,甚至拋出先進與落后的論調。這是很可怕的。東西方藝術各具特色,相互包容,共促發展。傳承和發揚東方文化的藝術傳統和特點,是我們藝術家的責任,也是藝術家的立足之本。
中國人民大學藝術學院原執行院長徐唯辛教授發言認為,作為一個擁有傳統東方歷史文化背景的藝術家,想要完全融入西方文化是非常困難的。在徐教授看來,藝術是文化的語言形式,西方文化經歷過歐洲文藝復興運動的洗禮,經歷過人性思想的解放,自此,西方藝術獲得了全面長足的發展。東方文化的發展一直以來都是線性的、被傳承的,沒有經歷類似歐洲文藝復興時期人性思想徹底的轉換或大浪淘沙式的洗禮。徐唯辛教授認為,近現代東方藝術的核心和本質一直沒發生革命性的改變,也沒有隨著社會變革或者社會變遷發生變化。雖然自民國以來東西方文化交流變得非常頻繁,但東西方文化的歷時性、共時性和現時性根基是不一樣的,這也決定了東西方文化本質的差異性。藝術作為一種文化現象,必然會從屬和依附于文化系統,并受到文化系統制約和影響。所以體現在藝術作品上,東西方藝術對于文化的詮釋是不一樣的。西方的藝術是為了藝術而藝術,社會因素影響很小。自古至今,在東方的社會各階層就很注重社會因素,社會文化占有重要地位,藝術反映社會,是社會關系的表現形式,東方藝術往往都會留下社會的印跡。但社會因素在西方社會藝術中并不占主流,在西方藝術家看來,藝術是至高無上的、是純粹的,是自我意識的宣泄。東西方文化價值觀的不同,直接導致東西方藝術家在創作出發點上的差異,這給東西方藝術的相融互通提出了挑戰,也是中國藝術家融入西方藝術圈的難點。徐唯辛教授認為,一直以來,少部分西方人士看待東方藝術帶有先天的偏見性,使得西方社會接受東方藝術要經歷一個漫長的過程,但當下全球社會、經濟、文化等方方面面的聯系越來越緊密,東西方藝術彼此交流和融合是一個大的趨勢。
余潤德針對上述兩位藝術家的發言做了綜述:藝術家在創作時思考的角度是不同的,冷軍是通過對傳統的反思來重構藝術對文化的任務模式,徐唯辛是站在西方的角度來看待東方藝術的。我們鼓勵大家對藝術理解的百家爭鳴,藝術誕生的獨特意義之一就在于,人們可以根據個人獨立的意識來對藝術作品進行探索和理解。余潤德談到,西方藝術的發展從文藝復興到現代主義到后現代主義,是一個完整的文化本體,自后現代主義思潮出現以后,西方藝術的根本層出現了新變化。后現代主義中所表現的社會政治傾向與中國藝術所體現的社會性方面也有了共性。正如美國著名藝術批評家、哲學家阿瑟·丹托于1984年提出的藝術終結論,西方自現代極簡主義之后已經走向窮途末路,西方藝術陷入“無意義”的境界之中,后現主義代開始重新思考藝術的意義。一旦藝術離開了思想和精神,它的存在價值就會被質疑,或將會走向終結。所以后現代主義是對西方傳統本質主義的批判和解構,它和東方藝術對于思想、意識或者表征、符號有無限層面解釋的可能性存在異曲同工之妙,可以給作者或讀者更廣闊的思維空間。余教授表示,塞尚和杜尚的創作改變就是很好的例子,塞尚受科技文明的沖擊,毅然選擇改變,藝術表現由原來寫實的三維形式轉回二維表達,運用點、線、面來重構新的表現形式,成為“現代藝術之父”,開創了藝術家為了藝術“繪畫的純粹性”的新紀元。杜尚的“達達主義”藝術開創了另一條創新之路,藝術的邊緣性被減弱,一切現成品都可成為藝術,任何社會形式都可以成為藝術,有很強的自由性和開創性,西方藝術自此進入一個徹底開放的時代。余潤德教授認為,藝術創作糾結于形式上的先進與否,這遠遠沒有藝術所要表達的精神、理想與道德的境界那么重要。所以在當下,人人都能成為藝術家,開放的社會允許不同媒介形成的不同觀念表達的存在。這也是東方“道”文化在當前世界開放語境下的價值體現。
東西方文化在當下全球化的語境中,并不是勢不兩立的兩種對立文化,和諧共融才是未來發展的最高境界。西藏自治區美術家協會裴莊欣結合自身經歷表達自己的觀點:每個人的經歷都不同,畫家應該用畫筆來“說話”,畫家應該結合自己的切身體驗來反映自己對社會現象的認知和表現。文化的差異性恰恰賦予了我們創作中豐富的養分,正是因為大家來自不同的地區,擁有不同的思維方式、價值取向、倫理道德、行為規范等文化背景,才會有不同的思考,才會帶給世人多種多樣的藝術作品。世界范圍內的多樣文化是人類的共同財富,都在滋潤著我們。裴莊欣先生表示,自己在美國的經歷仿佛給了自己第三只眼睛,如果沒有這段經歷,他只會是一個本土畫家,海外經歷讓他會更加全面、理性地看待各種文化的交融,并運用在自己的創造中。美籍華裔藝術家徐鳴發言表示,西方油畫進入中國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歷史,我們中國也涌現出來了許多世界級的油畫大師,他們的作品都有著自己獨特的思想和風格。特別是在當下,中國藝術家的油畫作品越來越多地出現在西方頂級展覽中,畫作拍賣價格與西方頂級畫家作品的價格差距越來越小,成就超過了許多西方的本土畫家。但是在當前藝術無國界的大背景下,中國水墨畫在西方或全世界的地位和傳播力度卻沒有取得大的進展,大多數外國人對中國畫仍然缺乏理解和認知,甚至有些外國友人想當然地認為中國畫僅為中國所擁有、所欣賞。徐鳴教授指出,全世界幾乎所有的畫種都是以繪畫材料來命名,只有水墨畫被叫做中國畫,一個開放的、中性的名稱可能更有利于中國畫的傳播和發展。因此徐教授倡議,中國畫應該同樣以材料來命名,方便人們理解畫種的原料構成,中國畫在國際上的翻譯名稱應該統稱為水墨畫,讓全球的畫家們都有意愿去領略它獨特的表現力,能欣然感受水墨畫的魅力和韻味。
油畫家梅琳認為中國傳統油畫面臨很難打開國門的問題,建議可以在材料和題材上找突破口,為中國油畫走向世界創造一個可以接受的載體。中國藝術家曾梵志先生的油畫作品受到西方歡迎就是一個成功的案例,希望能給大家以啟迪。職業畫家鄭學武先生也認為,東西方文化和藝術的相互認可和交融必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在東西方藝術交流的表現層面,其淺層面的相互認識階段已經過去,目前已經進入到人文和理論交流的層面。政府和民間提供了很多讓中西方藝術家集在一起進行更多探索和交流的機會,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效。探索有助于理解,交流才能夠認知,文化不同,背景不同,規則不同,評判標準以及對事物的理解、認識也不一樣。當來自東西方的藝術家們在無數次地回顧、闡釋、探討中西方文化和藝術的思維方式、價值取向、倫理道德等問題時,這種差異性就會慢慢被對方理解和接受,實現東西方藝術的共融合發展。
象形文字畫藝術家彭查理結合自身多年的國外旅居和創作經驗,他表示,簡單照搬西方的理念和方法其實是有害的,并不會真正提高自身創作水平。只有有鑒別地吸取西方文化營養再結合自身文化背景的研究特色,才能創作出彼此可以接受的、有價值的藝術作品。彭查理以切身經歷和他的作品在西方藝術市場所取得的的成就,詮釋了在當今全球化新語境下東西方藝術相互融合應該采用的可行方式。
來自美國芝加哥藝術學院、威廉帕特森大學的Dionisio Cimarelli、Charls Geiger、Patrick Rolandelli等多位學者、教授和藝術家從西方文化的角度,就根源不同、體系不同的兩種世界文化——中華文化和西方文化——的根本差異化的生成土壤進行了比較研究,從東西方文化的發展經歷、制度演變、宗教差異、文化差異、藝術表現、民俗民風等方面,結合個人的創作實踐與理論研究,多角度地揭示了中西方藝術內在本質的異同以及未來發展途徑。
本次研討會的主題是“‘無界·共生’——全球化新語境下東西方藝術的融合與發展”,與會專家、學者、藝術家們深入探討了東西方藝術未來的發展趨勢以及全球化新語境下藝術家們面臨的新機遇和新挑戰。大家認為,東西方藝術早已不是相互平行的發展軌道,一個民族的藝術作品不單單只屬于它的祖國,它是全人類共同的物質財富和精神財富,雙方文化藝術逐漸融合的趨勢將不可避免。本次研討會也引發了探索東西方藝術之間差異起因的社會性根本問題,并且確定了未來探討東西方藝術交流的可持續性發展原則。 在會議的最后,美國白宮中國問題顧問、羅丹國際藝術家基金會高級顧問Charles P Wang對本次研討會的交流成果給予了充分肯定。他代表主辦方由衷地感謝所有參加研討會的專家學者和藝術家,他認為所有參會的東西方藝術家和專家學者作為實踐和思考的引領者,必將極大地促進東西方文化和藝術的交流和合作;本次研討會為東西方文化藝術的交融提供了學理支撐,也一定會促使實現中西方文化藝術的創新發展,并以此引發大家對東西方不同藝術交融話題的持續關注和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