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紫鈞 賀力帆 廖云帆 周君霖 謝玉萍
摘 要:隨著社會的快速發展,和諧社會構建已成為時代主題,引領著國家的持續向好發展。但社會是由不同的個體所構成,糾紛問題的產生在所難免,因此人民調解機制的建立至關重要,并成為和諧社會的重要推動。社區作為社會的基本“細胞”,社區和諧管理的有效性同樣發揮著積極作用。因此,在社區糾紛管理持續變革背景下,人民調解機制更應當豐富調解模式,不斷提升社會糾紛化解能力。因此,文章以ADR模式為基礎,探索社區人民調解的多元化發展路徑,以促進社區的和諧穩定發展。
關鍵詞:社區;人民調解;ADR模式
如今,在全球經濟一體化背景下,社會治理法制化已經成為必然需求,因此一種方興未艾的糾紛解決機制開始引領社會潮流,它泛指民事訴訟制度以外的非誤打訴訟糾紛解決機制,即我國廣泛推行的人民調解機制。伴隨我國城市化發展步伐的加快,社區已經成為社會中至關重要的元素,但由于社區化管理模式尚處于探索關鍵期,矛盾糾紛問題的產生也呈現愈演愈烈的趨勢。如何在促進訴訟資源高效利用的同時,有效遏制社區矛盾的上升趨勢,日益成為社區人民調解關注的焦點性問題。
一、人民調解ADR模式及社區人民調解
ADR(Altemative Dispute Resolution)意為代替性糾紛解決方式,ADR概念起源于20世紀30年代的美國,它被廣泛用于勞動爭議領域,隨著時代的演變與社會的發展,這種創新的糾紛調解方式逐步滲透到其它領域,并發揮出了明顯的調解優勢。如今,ADR模式在廣泛的實踐應用中,其內涵也在產生著深刻的變化,由最初的替代性糾紛解決方式,轉變為“訴訟外糾紛解決方式”或“非訴訟糾紛解決方式”等。并且,在我國乃至國際社會的廣泛實踐下,其已經發展成為一種重要的糾紛解決機制,并扮演著與民事訴訟制度不相悖且相互補充的重要角色。
社區人民調解是以國家法律、法規、政策及社會公序良俗為依據,由調解人員對糾紛當事人采取規勸疏導、說服教育等,以幫助當事人相互諒解、平等協調,以達到解決糾紛的根本目的,屬于一種群眾性司法活動。根據《人民調解委員會組織條例》第二條規定,人民調解委員會通常由村民委員會或者居民委員會設置,并在基層人民政府和人民法院指導下工作。對于現階段而言,社區人民調解仍然是解決社區糾紛的主要方式。
二、大力發展社區ADR模式的意義
(一)社區矛盾不斷變化的需要
隨著社會管理理念的發展和變化,社會個體之間的矛盾也日益突出,呈現出愈演愈烈的趨勢,尤其是在社區管理的過程中,糾紛問題可謂是五花八門。在這種極端的社區管理背景下,傳統模式下的人民調解已經難以適應其復雜性與特殊性,并且由于社區矛盾形成中的個體差異,也讓以往的調解機制無法全面發揮其功用,權威性與影響力受到嚴重的消弱。
(二)規范社區治理機制的需要
市場經濟模式下影響了傳統的思維模式,使社會管理成本快速增加。社區作為社會治理的重要單位,機制效力的弱化與缺失將嚴重影響社區凝聚力。事實上,一個穩定的社區環境決非在缺乏自律的群體中誕生的,而是需要完善的治理體系與保障體系。因此,依托社區ADR模式的創新應用,以幫助社區應對不斷變化的社會認知,維持社區良好的法制氛圍及管理秩序,以應對多元文化下的沖擊,推進社區治理規劃化的發展。
三、社區人民調解的現狀
(一)社區矛盾內容日益復雜
社區是由眾多家庭和個體所構成,很多社區人民的法律意識并不高,而從社會矛盾發生的規律而言,這其中誘發矛盾的因素極其復雜,包括婚姻、鄰里、贍養及人身財產權力等各個領域,尤其是涉及經濟利益的矛盾糾紛日漸增多。從當前的社區矛盾發展態勢看,呈現出不斷蔓延的趨勢,給社區人民調解效率帶來了極大挑戰。
(二)人民調解功能逐步弱化
時代的發展推動著社會體制的變革,同時也使人民調解功能受到嚴重干擾,以往的人民調解不再受到社區重視,導致人民調解在社會的作用發揮日漸勢微,部分社區調解機構甚至走到了無從發展的艱難境地。而這些的主要影響因素在于如下方面:一是基層調解員兼職化嚴重,無法深入的開展工作;二是調解人員專業性不夠,由于缺乏調解工作培訓,難以適應當前復雜化、多樣化的社區矛盾;三是經費保障不足,嚴重影響了調解人員的積極性。
(三)調解欠缺專業化和規劃化
基于當前社區調解組織所面臨的人才、體制及經費影響,導致社區人民調解功能無法全面發揮,使調解工作由主動轉為被動,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不重視、不關心的慣性思維,進而導致調解專業化和規劃化下降,其實踐效果可想而知。
(四)社區調解機制不完善
相比之下,在社會快速發展的背景下,社區調解機制構建卻相對緩慢,在新舊沖突交替的情況下,社區矛盾不斷產生或者激化,特別是與物業之間的矛盾逐年增加,而由于調解機制適應性缺乏,難以在實際的矛盾調解中發揮作用,加之缺乏相應法律規范的指導,導致社區調解成為燙手山芋。
四、社區人民調解ADR模式的完善建議
(一)積極實施社區ADR模式的宣傳推廣
受社區調解不適應問題的影響,矛盾結構日益復雜化和多元化,致使調解的效率與積極性大幅降低,使社區原有的凝聚力逐步開始喪失。因此,為實現社區管理的規范與社會道德的重構,必須加強模式的創新應用,而這就需要充分顯示ADR模式的優勢,既要讓社區居民了解調解的職能,同時也要從實施者的角度進行研究,最大程度的發揮社區ADR模式的功效。一方面,應從社會文化領域入手,推崇“禮之用,和為貴”的傳統文化,為人民調解提供認知基礎。另一方面,要優化人民調解的定位,建立人民調解“互聯網+”時代,利用線上平臺等形式加大社區宣傳,讓ADR模式深入人心,成為居民糾紛解決的首選。
(二)設置社區矛盾糾紛調解機構
人民調解ADR模式作為一種靈活自主、高效便捷的非訴訟機制,其在社區的應用具備先天的優勢,面對多元化的社區矛盾與糾紛,具備了更多的應對策略與方式,使糾紛調節更加的高效與和諧。例如,根據社區糾紛調解的實際需求,建立社區矛盾糾紛調解機構,如社區人民調解委員會、糾紛調解室等,以更好的滿足糾紛調解的需要。除此之外,社區矛盾糾紛調解機制在職能的制定上,不僅要以化解矛盾糾紛為主,還需要依托ADR模式的具體優勢,開展一系列的普法宣傳活動,有條件的還可以設置專職服務崗,為居民提供法律咨詢、政策宣講等服務,進一步深化居民對矛盾糾紛的認知,盡量避免或降低矛盾糾紛的發生。
(三)立足社區自身整合調解資源
隨著社區人民調解需求的發展和變化,傳統的調解工作模式很難能夠滿足現階段的實際需求,因此必須要不斷進行調解資源的整合,立足社區自身強化調解能力,打造一支人員職業化、工作專業化、待遇工薪化的社區調解員隊伍,推動傳統人民調解資源的重組和升級,為社區矛盾糾紛的系統性解決提供支持。同時積極發動社區群眾,建立志愿者調解服務隊伍,吸納人大代表、社會賢達、司法人員參與調解,實現社區自身資源的有效整合與創新。
(四)健全調解可持續發展機制
社區ADR調解屬于非訴訟糾紛解決機制,缺乏法律的強制性與約束力,如何真正讓ADR調解能夠走上可持續發展正軌,使其能夠得到社區居民的廣泛認可,必須成為當前關注的主要問題。因此,社區在人民調解機制的貫徹上,應加強與相關行政部門的密切合作,依托關鍵部門的指導與支持優勢,提升社區調解的說服力和公信力,維護社區調解的公平公正。同時,還要健全社區調解系統化服務機制,在矛盾糾紛調解完成后,還需要進行回訪,包括電話回訪與上門走訪,全面優化社區調解服務水平,打造社區居民滿意的人民調解平臺,切實將社區調解工作推向深入。
社區糾紛的人民調解機制體現了和諧社會的公民參與和公民自治的理念,同時也是司法社會化理念在現代社會中的完美表現。在社區人民調解ADR模式下,社區居民自治的積極性、主動性顯著提升。所以,對于社區人民調解ADR模式的應用上而言,在完善法律、建立多元化糾紛解決機制的同時,還要依靠執法者轉變思路,及時制定和修改相關法律,更需要社會公眾轉變觀念,形成利于調解的社會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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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黃紫鈞(1996.03- ),女,廣西欽州人,廣西大學行健文理學院,本科在讀,研究方向:法學專業;賀力帆(1998.08- ),女,河南洛陽人,廣西大學行健文理學院,本科在讀,研究方向:法學專業;廖云帆(1999.06- ),男,瑤族,廣西梧州人,廣西大學行健文理學院,本科在讀,研究方向:法學專業;周君霖(1999.10- ),男,廣西北海人,廣西大學行健文理學院,本科在讀,研究方向:法學專業;謝玉萍(2000.04- ),女,廣西崇左人,廣西大學行健文理學院,本科在讀,研究方向:法學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