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物流背景下物流企業專利開發能力影響因素研究

汪傳雷 簡慧玲 牛傳瓊 吳海輝 陳欣

[摘 要]伴隨智慧物流的發展，物流專利的重要性凸顯，物流企業的專利開發能力備受關注。根據2014—2018年中國28家上市物流企業的面板數據，分析企業研發投入強度、企業年齡、企業規模、政府補助4個因素對物流企業專利開發能力的影響。結果發現：企業研發投入強度、企業規模、政府補助分別與物流企業專利開發能力顯著正相關，企業年齡與物流企業專利開發能力顯著負相關。由此，物流企業應通過加大研發投入、重視學習、擴大規模等提升自身專利開發能力，政府通過提高支持政策的精準性助力企業專利開發能力提升。

[關鍵詞]智慧物流;物流企業;專利開發;多元回歸分析

[中圖分類號]F25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8372（2020）02-0029-07

Abstract：With the development of intelligent logistics， the importance of logistics patents has been highlighted， and the patent development ability of logistics enterprises has attracted much attention. Based on the panel data of 28 listed logistics companies in China from 2014 to 2018，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influence of four factors， namely， enterprise R&D investment intensity， enterprise age， enterprise scale and government subsidy， on the patent development ability of logistics companies. The result shows that the intensity of enterprise R&D investment， enterprise scale and government subsidy are significantly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patent development ability of logistics enterprises， while the enterprise age is significantly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patent development ability of logistics enterprises. Therefore， logistics enterprises should enhance their patent development capability by strengthening R&D investment， attaching importance to learning and expanding scale and the government should help improve their patent development capability by improving the precision of supporting policies.

Key words：smart logistics; logistics enterprises; patent development; multiple regression analysis

在知識引領經濟發展的新時代，物流企業正在加速向智慧物流方向演化，而智慧物流的發展離不開科技創新。專利作為科技創新成果的外在載體，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一個國家或企業的發明創造能力[1]。我國現代物流業呈快速發展態勢，近年全國物流業總收入持續增長，2015年同比增長速度為4.5%，2016年為4.6%，2017年為11.5%，2018年為14.5%，物流產業專利信息服務平臺顯示關鍵詞為“物流”的中國專利數量達到20112項，物流企業專利開發能力顯著增強。但其中也隱藏著不可忽視的問題。如眾多單個物流企業專利申請量較少，研究內容不夠豐富;物流企業之間缺乏合作，尚未形成多層次技術網絡;物流產業專利申請總量較多，但專利水平不高等。究其原因在于物流企業專利開發能力不足，因而，洞察影響物流企業專利開發能力的因素及機制，精準施策，是打造物流強國的必由之路。

一、文獻回顧

在企業專利開發能力方面，國外學者有較多研究。Popp分析得出加大科技研發投入能顯著提高專利產出數量[2]，基于此，物流企業可以通過加大研發投入強度增加專利開發數量。Balasubramanian和Lee經實證檢驗發現專利質量隨著企業年齡增長而下降，且在公司技術活躍領域中下降速度更快[3]。可見成立時間長的物流企業在提高自身專利開發能力時不僅要考慮專利數量更要兼顧專利質量。Jinyoung、Sangjoon和Gerald研究發現在半導體行業中，企業規模是專利數量的一個重要影響因素[4]，據此提高物流企業專利開發能力應考量企業規模因素。Bj?rn、Timo和Janina等發現接受政府補貼的企業有更高的專利申請概率[5]，基于此點，物流企業可通過積極尋求政府補助以增加專利產出。

國內學者基于經濟轉型升級的大背景，對企業專利開發能力影響因素問題也進行了探究。從企業內、外兩個角度出發，李偉發現企業家的專利意識，企業規模大小、經濟、政策和文化等多種因素共同對企業專利能力造成影響[6]。王金明通過分析中國上市公司1998—2010年的專利數據和財務數據，提出企業規模對專利產出具有積極影響[7]。岳怡廷、張西征研究發現，當外部經濟不景氣時，企業在創新活動過程中更傾向于考慮政府補助[8]。貢小妹等以華為公司為研究樣本，認為企業的研發投入與專利開發量密切相關[9]。

既有文獻大多涉及企業專利開發能力的影響因素，但是對物流企業專利開發能力影響因素的研究較少，且多以理論性分析為主[10]。智慧物流迅猛發展的態勢對物流企業專利開發能力提出更高質量要求，本研究嘗試探討企業研發投入強度、企業年齡、企業規模、政府補助4個因素對物流企業專利開發能力的影響機制，進而提出增強物流企業專利開發能力的策略建議，推動物流企業可持續發展。

二、物流企業專利授權狀況分析

專利授權狀況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物流企業專利開發能力，而上市物流企業作為行業典型代表比一般物流企業更加重視專利開發。本文選取2018年中國物流百強企業和全國先進物流企業中的28家上市物流企業作為研究樣本，借助SOOPAT專利搜索網站（www.soopat.com）和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檢索平臺（www.pss-system.gov.cn）收集28家物流企業專利授權數量信息。結果發現，2014—2017年企業已授權專利數量逐年增加，分別為101項、160項、296項、585項，2018年有所回落，授權數量為486項;已授權發明專利數量除了在2017年和2018年有所減少外，其他年份均增加，分別為14項、24項、51項、36項、27項;28家上市物流企業專利授權總量達1628項，其中發明專利只有152項，發明專利占比僅為9.34%。說明越來越多的物流企業已經意識到專利開發的重要性，但是其專利開發水平有待提高。物流企業在智慧物流背景下既要重視專利數量，更要強調專利質量，唯此才有希望持續提升物流企業競爭力。

三、物流企業專利開發能力影響因素假設

（一）企業研發投入強度

研發投入是企業專利產出鏈條上的關鍵一環，物流企業的專利開發離不開研發投入，吳和成認為加大研發投入強度能有效幫助企業實現科技創新 [11]。企業的研發投入不僅包括資金投入，還包括人員方面的投入，Emilie-Pauline Gallié和Diègo Legros研究發現加大研發投入和人員培訓對企業專利活動有積極顯著影響[12]。企業生產經營過程中的研發投入在短期內會增加營業成本，并且投入未必有產出，朱慧明、王向愛和賈相華認為研發投入是一項長期戰略，各種研發投入的效果并不能在短期內顯現，但它給企業帶來的好處會隨著時間推移逐漸展現[13]。物流企業對研發進行投入是希望研究人員在一定的經濟基礎上以一系列理論為支撐，通過大量應用研究以提高企業專利開發能力，同時希望增加產品的技術含量以適應數字經濟時代。綜上，提出第一條假設：

假設1：研發投入強度與物流企業專利開發能力顯著正相關。

（二）企業年齡

企業年齡是影響專利開發能力的重要因素。Sorensen和Stuart研究發現，企業成立時間的長短對企業“干中學”邊際收益和技術研發過程中的沉沒成本產生較大影響[14];“干中學”效應是指人們在工作或者生產過程中，通過一邊干一邊學不斷豐富自身知識積累，提高勞動效率;時間的沉淀在豐富企業知識積累同時也使得企業享受到的“干中學”邊際效益減少;企業進行技術研發活動需要投入較多成本，相比成立時間短的年輕企業，成立時間長的老企業在技術研發過程中會產生更多沉沒成本，這無疑會降低企業創新的積極性。創新可以幫助企業在證券市場上站穩腳跟，Dirk Czarnitzki和Kornelius Kraft認為新生企業在與老企業競爭過程中，為了搶占市場份額，會在技術研發項目上加大資金投入[15]。物流企業專利開發能力的提升離不開知識積累和運用，這是一個與時俱進的過程，成立時間短的年輕物流企業往往能夠把握住市場發展最新動態，通過不斷學習和運用最新知識以提高自身專利開發質量，增強專利開發能力。綜上，提出第二條假設：

假設2：企業年齡與物流企業專利開發能力顯著負相關。

（三）企業規模

一般認為，企業規模與企業專利開發能力之間存在著密切聯系。Martinez和Labeaga研究發現在技術研發方面存在著規模效應，企業規模在不同技術研發階段產生不同影響[16]。企業規模擴張帶動企業技術研發能力提升，陳丹和張慧麗研究表明，中小企業規模越大，企業技術研發能力越強[17]。多數小型物流企業在經營過程中為了降低風險往往不愿意在技術研發上進行過高投入，受規模經濟的影響，大型物流企業能夠輕而易舉地維持并增加技術研發費用，大型物流企業的研發優勢具體通過企業專利產出數量體現。綜上，提出第三條假設：

假設3：企業規模與物流企業專利開發能力顯著正相關。

（四）政府補助

政府補助是專利政策的一個具體體現，政府對創新活動進行補貼是推動科技進步的一股重要力量，Clausen認為對于企業的技術研發項目，政府應該大力支持[18]。政府補助能夠減輕企業技術研發費用方面的經濟壓力，進而調動企業創新積極性，Lee和Cin以韓國制造企業為樣本，探索政府補助如何影響企業技術研發過程，發現政府補助可以幫助企業在技術研發過程中減少成本和降低風險[19]。企業進行技術研發必然需要資源，政府作為一只“看得見的手”對技術研發活動中的創新資源進行合理配置，張樹義和蔡靖婧認為企業的技術研發活動在給企業帶來收益的同時也給企業帶來風險，政府在這一活動中對創新企業，特別是率先創新的企業進行補貼非常必要[20]。政府補助為發明創造者提供大量優勢資源，極大地激發物流企業技術研發熱情，增加專利開發數量，推動智慧物流發展。綜上，提出第四條假設：

假設4：政府補助與物流企業專利開發能力顯著正相關。

四、實證分析

（一）數據來源

鑒于數據可得性，本研究選取2018年中國百強物流企業和全國先進物流企業中的28家上市物流企業為樣本。28家物流企業2014—2018年的專利信息來自于SOOPAT專利搜索網站（www.soopat.com）以及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檢索平臺（www.pss-system.gov.cn），企業年齡信息來自于國家企業信用信息公示系統（www.gsxt.gov.cn），政府補助和企業資產負債率信息來自于上市公司年報，其他數據根據巨潮資訊網（www.cninfo.com.cn）公布的信息計算得到。為減少數據偏差，對企業規模（SIZE）、政府補助（SUB）、資本密集度（CI）取自然對數[21]。

（二）變量定義和模型設定

1.被解釋變量：物流企業的專利授權量（PATENT）

專利授權量是衡量企業技術創新能力的重要指標[22]，企業通過申請專利來保護自身創新成果不受他人侵害，通過專利保護來保障專利所帶來的產品利潤穩定性。本研究以物流企業2014—2018年獲得的專利授權量衡量其專利開發能力。

2.解釋變量

（1）企業研發投入強度（RD_REV）

研發投入是企業技術研發過程中投入的人力和物力資源，加大研發投入強度是物流企業提高專利開發能力的必然選擇。企業研發投入包括資金和人力投入，鑒于企業研發人員數量信息難以獲取，本研究主要考慮物流企業研發費用。為了規避企業規模差異造成的影響，用研發投入強度（企業研發費用/營業收入）替代物流企業研發費用支出。

（2）企業年齡（AGE）

任何企業專利開發能力的形成均源于一定的實踐過程，實踐過程中的新問題促使企業進行創新，從而促進專利的產生，專利質量得到不斷提高。伴隨著技術日益成熟，成立時間短的年輕物流企業面臨的新困難更加富有挑戰性，為了生存與發展，這些企業往往通過創新來攻破技術困境。本研究以國家企業信用信息公示系統（www.gsxt.gov.cn）所公布的企業營業執照上成立日期為起始點，計算28家物流企業從成立之日到統計年度的時間長度，以此研究物流企業年齡對專利開發能力的影響。

（3）企業規模（SIZE）

物流企業規模是影響專利開發能力的重要因素，一般認為企業規模擴張使企業專利開發能力得到加強。隨著企業規模不斷擴大，企業擁有的資源越來越多，風險抵抗能力不斷增強，且企業規模效應帶來的人才和資金優勢能有效提高企業技術研發能力。

（4）政府補助（SUB）

企業對某項技術研發項目進行資金投入未必一定有產出，這無形之中給企業生產經營活動帶來風險。政府補助能夠幫助物流企業在研發過程中降低風險，激發企業創新潛力，從而對增強物流企業專利開發能力做出積極貢獻。

3.控制變量

（1）資產負債率（LEV）

資產負債率（企業負債總額/資產總額）能夠折射出一個企業外部融資的難易程度，物流企業在為創新項目融資時，可以通過舉債的方式進行技術研發活動，從而穩定企業現金流量，減輕內部資金壓力，提高技術研發能力。

（2）資本密集度（CI）

資本密集度（企業固定資產/員工總數）能夠反映一個企業的經營特點，企業資本密集度與企業所面臨的風險和資本成本正相關，具備高資本密集度的物流企業風險系數也較大，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其專利開發能力。各變量的定義見表1。

（三）實證結果與分析

1.描述性統計與相關性分析

為更直觀地反映相關變量信息，本研究對所涉及變量進行詳細的描述統計分析（見表2）和相關性分析（見表3）。

從表2可看出，專利數量平均值為11.629，極大值為357，極小值為0，說明樣本企業之間的專利開發能力存在明顯差異。企業研發投入強度標準差為1.437，與平均值0.924差距不大，數據穩定性較好。企業年齡標準差為6.583，最年輕的企業僅成立2年，而企業成立時間最長的為34年，樣本企業規模和政府補助的極大值和極小值表明了樣本企業在規模和政府補助方面的差距。對于控制變量，不同物流企業的資產負債率存在較大差距，償債能力較差的企業資產負債率高達95%，而償債能力較好的企業資產負債率為3%。樣本企業資本密集度取值范圍為-0.371～9.804，均值為3.057，這一差距體現出樣本企業之間的技術狀態存在較大差別。從表3可以看出，變量間的相關系數均小于0.6，說明變量間不存在嚴重多重共線性問題，變量選取和模型構建具有合理性。

2.多元回歸分析

為探討研發投入強度、企業年齡、企業規模以及政府補助與物流企業專利開發能力之間的關系，檢驗前述四個假設的成立性，本研究運用STATA15.0進行多元回歸分析，具體分析結果見表4。

從表4可以看出，研發投入強度的回歸系數顯著為正，說明研發投入強度對物流企業專利產出產生正向影響。物流企業研發費用占營業收入比重越高，企業專利開發能力也隨之提高，這一結果證明假設1成立。企業年齡的回歸系數說明物流企業年齡與專利授權量之間負相關，企業成立時間越長并不意味著專利產出越多。成立時間短的年輕物流企業為了實現自身可持續發展，往往會通過產品創新吸引廣大客戶，同時知識共享的迅速發展為更年輕的物流企業提供了便于創新的環境，企業專利開發數量得以增加，假設2成立。企業規模、政府補助的回歸系數顯著為正，說明兩者均會對物流企業專利產出產生積極影響。大規模物流企業擁有顯著的資金和人員優勢，并且大型物流企業所具備的范圍經濟和市場地位能夠為其帶來更高的創新收益，因此大型物流企業更熱衷于研發創新，專利開發能力高于小型物流企業。在政府財政補助的幫助下，物流企業不僅能夠減緩研發過程中資金緊張情況，還能降低研發成本，從而提升企業專利開發能力，假設3、4得到支持。

對于控制變量而言，物流企業的資產負債率對專利授權量有一定正向影響，但物流企業專利授權量并非隨著資產負債率增加而得到顯著提高。物流企業通過外部籌資進行研發說明企業重視技術創新，但資產負債率過高也說明企業面臨風險較高[23]，這時企業經營者將重新考慮資金在各個方面的投入比重。資本密集度系數顯著為負，說明物流企業專利授權量與資本密集度負相關。一個行業資本密集度高說明該行業進入壁壘較高[24]。物流企業面臨的資本密集度越高，進入行業的困難則越大，這會削弱物流企業進行技術研發的主動性。

3.穩健性檢驗

企業規模除了可以用總資產衡量之外，還可以用員工總數衡量，一般規模越大的企業，員工總數越多[25]。為保證回歸結果的可靠性，本研究采取變量替代法進行穩健性檢驗[21]，用員工人數的自然對數替代總資產自然對數，用企業成立時間自然對數替代企業成立時間進行回歸分析。如表5所示，經過上述方法檢驗假設依然成立。

五、研究結論與政策建議

（一）研究結論

本研究以2014—2018年28家上市物流企業作為分析對象，分別探討企業研發投入強度、企業年齡、企業規模以及政府補助對物流企業專利開發能力的影響。研究結果表明：1.企業研發投入強度、企業規模、政府補助均會對物流企業專利開發能力產生顯著的正向影響;2.企業年齡對物流企業專利開發能力產生顯著的負向影響。

（二）政策性建議

根據研究結論，為提高物流企業專利開發能力，更好地促進物流企業發展，提出以下建議：

1.加大物流企業研發投入強度

物流企業應給予技術研發足夠的重視，進一步提高研發費用在營業收入中所占比重。在無人車、無人倉、無人機等智慧物流背景下，研發投入作為企業智能化發展的有力保障，受到越來越多物流企業的關注。企業進行技術研發活動需要投入較多費用，同時面臨較高的風險和失敗率，這一特點常讓一些企業望而卻步[26]。但研發投入是促進企業開發智能化技術的必然選擇，物流企業管理者要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在企業創新活動中提高研發投入強度。物流企業在進行研發投入時，需要認真考慮創新項目的可行性，盡量避免企業資源浪費。物流企業既要加大研發資金投入也要重視研發人員管理，制定合理的研發人員管理制度，在資金和人才支持下，提升自身專利開發能力。

2.通過向外學習為企業研發賦能

成立時間長的物流企業應學習年輕物流企業結合新時代新特點勇于不斷學習新知識的思維，與時俱進，及時以最新的技術和產品服務客戶。市場善于體現某項技術或產品的發展前景，成立時間長的物流企業應密切關注市場發展最新動態，對于市場上受歡迎但又比較缺乏的技術或產品加大研發力度，而對于一些已經比較成熟的領域應充分考慮研發投資必要性。智慧物流的提出使得我國物流企業技術創新成為大勢所趨，在知識體系和應用技術日益完善的環境下，物流企業可以通過學習增值知識打破原有模式，實現顛覆式創新[27]。物流企業在技術研發過程中要注重學習他人經驗，通過利用式學習或探索式學習不斷豐富已有知識儲備，以高效率方式促進企業創新，提高專利開發質量，增強自身專利開發能力。

3.鼓勵物流企業壯大規模

物流企業應朝著做大做強的方向前進，開展技術研發活動需要企業投入巨額成本費用，而這也正是導致小企業在研發之路上躊躇不前的重要原因。企業對技術研發項目進行投資就像一場博弈，其中充滿了高度不確定性，小企業能夠自主獨立進行的研發項目非常少，且投資一旦失敗，將會危及企業的生存。大企業擁有更廣的融資渠道和更低的現金流量風險，這些有助于提高大企業研發成功的可能性，降低研發風險[28]。因此，物流企業應當通過多種途徑擴大自身規模，如上市、多元化投資、合并、聯盟等，使企業總資產和營業收入不斷增加，提升企業知名度。物流企業規模擴大有利于吸引更多外部資金和研發人員，進而有能力對多個技術研發項目進行投資，這有助于分散研發投入風險，提高研發成功率，增強物流企業專利開發能力。當然物流企業不能一味地無限擴張，規模過大也可能會帶來組織慣性和創新惰性，不利于企業進行技術研發，物流企業應在合理范圍內利用企業規模優勢促進專利開發能力提升。

4.提高政府支持政策的精準性

為調動企業研發熱情，提升專利水平，政府通常會為企業某項技術研發項目提供資金支持[29]。政府對物流企業進行研發補助主要是資金補助，具體實施物流企業資金補助時需要審慎地選擇補助對象，對于經營風險較高的物流企業，應評估其持續經營能力。政府同時要綜合考慮補助資金的使用效率，要求物流企業及時披露補助款使用信息，督促企業把政府研發補助資金投入到技術研發項目中，減少資金低效率使用情況發生。中小型物流企業作為一股新生力量，其創新積極性與技術研發能力不可忽視，政府在加強對物流企業的支持力度時，也需將這一部分企業考慮在內。

本研究以2014—2018年28家上市物流企業為樣本，分析了影響物流企業專利開發能力的4種因素，并在此基礎上提出增強物流企業專利開發能力的政策建議，希望能夠對物流企業持續穩定發展起到積極作用。本研究只選取28個樣本，后續研究可以拓展樣本，將未上市但積極參與智慧物流實踐的物流企業納入其中，使研究更具普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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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 ?張桂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