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展“鄉愁經濟”助力湖北農村疫后重振

杜志章

[摘? ? 要] 新冠肺炎疫情對湖北省經濟社會發展、脫貧攻堅進程的沖擊無疑是最嚴重的，湖北地區尤其是農村地區的“疫后重振”面臨著比其他省份更艱巨的困難和挑戰。發展“鄉愁經濟”，通過“名優特產一村一店”電商平臺連接城鄉，滿足離鄉人群“記住鄉愁”、建設家鄉的愿望，將有力助推湖北農村疫后重振。“名優特產一村一店”給每一個村集體經濟組織免費開通一個網店，將精準扶貧期間發展起來的“一村一品”等農特產銷往村外，村民也可以通過村店購買由平臺統一供貨的生產生活物資。“名優特產一村一店”是發展鄉愁經濟的有效模式，一是能解決農特產銷售問題，村店銷售收入也將增加村集體經濟收入;二是有利于吸引群眾參與生產和經營，增加群眾收入，調動群眾參與鄉村建設的積極性;三是把村店作為村兩委開展基層工作的抓手，有利于激發基層黨組織的活力;四是能發揮離鄉人群的積極作用，在推動家鄉建設的同時，建設“記得住鄉愁”的精神家園。

[關鍵詞] 脫貧攻堅;農村疫后重振;“鄉愁經濟”;基層黨建;“名優特產一村一店”

[中圖分類號] C913.9?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2-8129（2020）08-0021-05

作為新冠肺炎疫情的重災區，湖北省經濟社會發展受疫情的沖擊無疑是最嚴重的。2020年5月24日，習近平總書記在參加十三屆全國人大三次會議湖北代表團審議時指出，“作為全國疫情最重、管控時間最長的省份，湖北經濟重振面臨較大困難”[1]。猶如跌倒在賽道上的運動員，湖北省首先要“爬起來”，努力實現經濟社會復蘇;其次要“趕上去”，確保與全國人民一道邁入全面小康社會。因此，湖北省“疫后重振”肩負著更艱巨的任務。湖北省是農業大省、人口大省，農村人口超過2500萬人。聚焦“三農”問題，推動農業發展、促進農村進步、改善農民生活仍然是湖北省疫后重振、全面建成小康社會、走向鄉村振興的重要任務。

一、當前湖北省農村疫后重振所面臨的困難和挑戰

（一）新冠肺炎疫情對湖北農村經濟社會的沖擊

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湖北省2020年第一季度生產總值與上一年同期相比下降39.2%，而2019年第一季度湖北省生產總值增幅為8.1%，GDP實際減少比率和“機會增加比例”二者相加為47.3%。換句話說，湖北省今年第一季度生產總值幾乎“減半”。進入第二季度以來，雖然有序推進復工復產、復商復市，但帶有“湖北”身份的人口和產品在跨區域流動過程中都受到一定程度的歧視，這是湖北省疫后重振巨大的無形障礙。疫情對湖北農村、農業和農民的沖擊尤為突出，主要表現在如下幾個方面：

一是疫情期間大批第二、三產業停產歇業，農村轉移勞動力務工就業受到影響。湖北省每年有超過1000萬的農民工到省內外務工，特別是鄂西、鄂東山區的大量貧困人口，他們的主要收入來源是務工工資，受疫情影響至少3個月沒有收入，按人均每月5000元計算，直接損失約500億元。

二是因湖北為疫情重災區，湖北人口離鄂返崗就業受到歧視。雖然自4月8日武漢“解封”后，大批湖北人、武漢人離鄂離漢返崗就業，但許多人被強制隔離或無理遣返。例如，返回西北某地復工的湖北老鄉頻頻遇阻，5月28日前去該地的都被勸返。5月28日該地出臺新的規定，雖然可以接收湖北老鄉，但必須要在湖北以外的地方隔離28天。西北地區尚如此，在華東、華南等地湖北老鄉也多有同樣遭遇。

三是湖北農產品銷售也在一定程度上受到歧視。湖北省出產的肉禽蛋等農產品在省外嚴重滯銷，即使通過電商銷往外省的湖北雞蛋也被頻頻退貨。目前湖北省的雞蛋價格與疫情之前相比下降了約60%。雖然一些地方領導干部通過“直播帶貨”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銷量，但幾乎都是以“全網最低價”的承諾來換取銷量。這就意味著即使產能恢復到疫前狀態，收入也會大幅度下降。

四是湖北省文旅產業受嚴重沖擊。疫后省外或境外來鄂旅游人數明顯少于往年同期，減少了湖北省各景區酒店、餐飲等領域服務人員的就業崗位和收入。鄉村旅游、民宿、農家樂等也受到嚴重沖擊，農民收入明顯減少。

（二）湖北省脫貧攻堅、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任務依然艱巨

湖北省在應對疫情對經濟社會沖擊的同時，還要加強脫貧攻堅工作，確保實現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目標。然而，因脫貧攻堅的艱巨性和受疫情的沖擊，湖北省完成脫貧攻堅、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任務仍然面臨諸多挑戰。

一是扶貧成果“穩定住、鞏固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雖然湖北省在2019年已實現貧困縣、貧困村全部出列，但仍有5.8萬建檔立卡貧困人口。而這5.8萬貧困人口有將近一半是老年人、患病者、殘疾人等，其自主脫貧能力很弱。即使在已脫貧的地區和人口中，產業基礎也比較薄弱且產業項目同質化嚴重;轉移就業不穩定且工資收入較低;兜底扶貧占比較大，政策性收入占比較高。因為缺乏可持續發展能力和自主脫貧能力，仍有較大部分已脫貧人口存在返貧風險。

二是貧困地區從精準脫貧走向鄉村振興面臨諸多困難。第一，深度貧困地區屬于普遍貧困，貧困的根源在于自然條件惡劣、基礎設施落后、公共服務水平較低等，精準扶貧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所開展的運動式、規模化扶貧工作難以常態化，難以實現可持續發展。第二，貧困地區的產業以傳統的農業（種植、養殖）及農產品加工為主，其科學化、集約化、市場化程度較低。雖然每一個貧困村都建立了村集體經濟，但許多年收入低于1萬元，甚至存在許多沒有村集體收入的“空殼村”。第三，貧困地區人才（人口）外流，鄉村振興的主體力量和黨組織力量薄弱。貧困地區大多數青壯年人口都外出務工，導致勞動力嚴重不足，有知識懂技術的人才更是奇缺。留在村里的年輕黨員要組織一個完整的村“兩委”都有困難，基層黨組織十分薄弱。

三是湖北省貧困地區存在較大的“因疫返貧”風險。第一，湖北農村人口轉移就業受阻，務工收入明顯減少。據調查，因大批企業、基建項目停工，大量的門店、餐飲等服務行業歇業，加上外省對湖北人的歧視而勸返或拒絕錄用等原因，貧困地區至少有三分之一的農民工至今沒有外出務工。與往年同期相比，其務工收入可能損失過半甚至更多。第二，湖北農畜牧產品滯銷或價格偏低。據調查，湖北省6月份雞蛋、小龍蝦等農特產價格僅為去年同期的三分之一。因而即使產量相當，其收入也比去年減少了三分之二。第三，湖北省的文化旅游產業也因疫情受到沖擊，與旅游相關的服務業包括餐飲、交通、民宿、農家樂等收入銳減。上述諸多因素都可能導致貧困地區已脫貧的人口“因疫返貧”。

二、探索“名優特產一村一店”模式，拉動“鄉愁經濟”，助力“疫后重振”的可行性分析

（一）鄉愁經濟帶動鄉村發展的可行性

2019年初，習近平在北京老城前門東區看望慰問基層干部群眾時說道，“讓城市留住記憶，讓人們記住鄉愁”。鄉愁，是中國發展的記憶，是聯系傳統和現代、城市和鄉村的紐帶。

改革開放以來，伴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建立和完善，各方面積極因素被調動了起來，社會活動得到充分激發。其中一個重要的表現就是人口流動加劇，城鎮化進程加快，許多原來居住在農村的人們紛紛“背井離鄉”，成為城鎮常住人口。1978年中國城鎮化率為17.92%，2019年達到60.60%，戶籍人口城鎮化率達到44.38%。也就是說，改革開放以來中國人口城鎮化率增長了42.68%，以當前14億人口基數計算，近6億城鎮人口（含其祖輩、父輩）來自農村，其中有2.5億人口（含其子女）是現有農村轉移勞動力。改革開放以來從農村走出來的人口已超過現有農村常住人口總數（約5.5億）。這些城市“新移民”雖然常年生活在城市，但他們卻有剪不斷的家鄉情結，這便是“鄉愁”。他們關心家鄉的發展、懷念家鄉的風土人情、習慣家鄉的味道，他們愿意為家鄉的發展貢獻智慧和力量。鄉愁是他們聯系家鄉的紐帶，是他們帶動家鄉發展的鏈條。因此，留住從家鄉走出去的6億人口的鄉愁，為他們提供家鄉的產品和服務，給他們打造以鄉愁為主要內涵的精神家園，從而帶動家鄉的發展，這就是所謂的“鄉愁經濟”。

（二）“鄉愁經濟”的發展模式——“名優特產一村一店”

在網絡時代，互聯網是聯系城鎮“新移民”和家鄉的最便捷的渠道，因此打造他們專屬的“一對一”電商平臺，是發展鄉愁經濟的最佳途徑。李克強總理在十三屆全國人大三次會議上的政府工作報告中指出，“電商網購、在線服務等新業態在抗疫中發揮了重要作用，要繼續出臺支持政策，全面推進‘互聯網+，打造數字經濟新優勢”“支持電商、快遞進農村，拓展農村消費。要多措并舉擴消費，適應群眾多元化需求”。

當前，各種電商平臺數以萬計，但是以“鄉愁”為紐帶、以鄉村振興為目標的“組織化”“專業性”的電商平臺并不多見。筆者經過全網考察，發現“愛心購村集體商城”便是這樣的專業化電商平臺。據“學習強國”網站2020年4月7日《村集體線上開“商城”，龍游“土貨”對接“鄉愁”拓市場》報道，“愛心購村集體商城”已在浙江衢州市龍游縣羅家、橫山、詹家、小南海等地推廣，著力解決村集體在缺平臺、缺資金、缺人才等條件下實現經營增收的難點[2]。據龍游縣羅家鄉荷村居民陳潔華說，“‘愛心購村集體商城的商品有統一的品牌和LOGO，給家里的‘土貨插上了品牌的翅膀”。浙江省臺州市仙居縣淡竹鄉林坑村“村店”一上線就賣出500斤茶葉。淡竹鄉黨委副書記錢浩波說，“光是這500斤茶葉銷售就為我們村集體增收近40000元。助力林坑村打贏脫貧攻堅戰，我們非常有信心。‘愛心購村集體商城不僅能幫村里優質農產品走出去，增加收入，還能解決村民采購不方便的問題，一舉兩得”。

受“愛心購村集體商城”的啟發，建議率先在湖北省建設“名優特產一村一店”電商平臺，其運行模式如下：（1）免費開“村店”。免費為每個村開通線上村集體商城，實行“一村一店”，自主經營，如“xx村名優特產商店”。（2）為“村店”統一供貨。村店的貨物包括兩類：一是本村特色產品，在平臺專業團隊的指導下由村集體自行上架，其目標客戶是自改革開放以來從本村走出去的在外定居、就業的人群;二是本村居民日常生產和生活物資，這些商品由平臺組織供應商供貨。無論是土特產外銷或是生產生活用品內銷，村店均有5～10%的銷售收入。（3）為“村店”打通快遞通道。每個村店配置一名收發貨（物流）專職人員，既增加了就業，又確保村店商品經營通暢。（4）扶持“村店”運營。考慮到部分村缺乏經營管理人才，平臺可對接大學生專業團隊扶持“村店”上線并指導“村店”日常經營活動，同時也可免費培訓村民，提高其經營能力，幫助建立長效機制。（5）基層黨組織（村兩委）為“村店”的管理主體。每一個“村店”都是村集體經濟組織的網上商店，也是村黨組織的黨建平臺，以黨建帶動經濟社會發展。

（三）“名優特產一村一店”帶動鄉村發展的積極作用

1. “名優特產一村一店”，讓每一個村擁有一家專屬網店，讓每一個村集體經濟每年都有一定的經營收入。在當前的脫貧攻堅戰中，產業扶貧發揮了重要作用。一些貧困地區要求每一個貧困村都建立村集體經濟，按照“一村一品”的要求實施規模化專業化經營。然而，由于缺乏科學管理和專業經營，出現了村集體經濟“低水平、同質化”等嚴重問題，產品滯銷，許多村集體經濟變成“空殼”。“名優特產一村一店”目標就是盤活村集體經濟，增加經營性收入，增強貧困村的“造血”功能，提升自我發展能力。

2. 激活基層黨組織，增強基層群眾對黨和政府的信任。辦好農村的事，關鍵還是要靠基層黨組織，村兩委班子應當責無旁貸扛起主體責任，當好組織者、引領者。一是基層黨組織帶領黨員干部，了解并掌握“名優特產一村一店”平臺的相關知識和技能，運用“互聯網+”思維，改變傳統的以“救濟”為特征的扶貧模式為以“促進發展”為特征的現代扶貧模式，從而使基層黨員干部在“村店”經營過程中得到鍛煉和成長。二是通過“名優特產一村一店”平臺帶領村民脫貧致富，擴大基層組織在村集體的號召力、凝聚力和戰斗力，增強基層群眾對黨和政府的信任和信心。

3. 以“名優特產一村一店”為載體，以“鄉愁”為紐帶，構建鄉村治理共同體，把鄉村建成廣大村民和離鄉群眾的“精神家園”。在市場經濟的大潮中，大批人口進城發展或常年定居他鄉，他們當中不乏各行各業的優秀分子。他們雖然遠離鄉村，但其“家鄉情結”始終不變，他們忘不了故鄉的風土人情、忘不了家鄉的味道，他們總是懷念帶不走的老宅和長眠于故土的先輩。他們消費能力較強，而且有強烈的反哺家鄉的愿望。村兩委通過“名優特產一村一店”平臺，以“鄉愁”為紐帶，把游子與故土連接起來。一方面動員村民為遠離家鄉的人們提供來自家鄉的產品和服務，另一方面通過離鄉群眾的“鄉愁”消費激活村集體經濟，助力家鄉建設和發展。而且，平臺上大批優質供應商提供的惠民商品，也能滿足村民們生產和生活需求。因此，“名優特產一村一店”有利于打造人人有責、人人盡責、人人享有的鄉村治理共同體，從而把鄉村建設成為廣大村民和離鄉游子共有的精神家園。

4. 吸納社會力量參與鄉村建設，為鄉村振興和實現城鄉共同富裕創造條件。壯大村集體經濟，除了每個村自身努力外，還需要凝聚社會各方力量，特別是充分發揮聯鄉結對、村企合作等的作用。比如，在“千企結千村”行動中，企業和機關一方面可以發動員工在“村店”中消費，讓村集體增加經營性收入;另一方面，企業可以將自有產品放在“名優特產一村一店”上銷售，拓寬企業的銷售新渠道，真正實現城鄉互助、資源共享、共同發展、共同富裕。

三、“名優特產一村一店”在湖北的實施建議

（一）先在貧困地區開展試點工作，再全省推廣

根據《中國農村扶貧開發綱要（2011-2020）》，在湖北省的秦巴山區、武陵山區和大別山區還有26個集中連片特困縣。雖然至2019年底全省所有貧困縣和貧困村已脫貧出列，但尚有5.8萬建檔立卡貧困人口，他們主要存在于貧困地區。作為拉動鄉村發展的“名優特產一村一店”可以首先在這26個縣開展試點，一方面鞏固脫貧成果，另一方面激發貧困縣發展的內生動力，推進持續發展，從脫貧攻堅不間斷地邁向鄉村振興。待試驗成功、取得經驗之后，再在全省范圍內推廣。

（二）由各縣（市）委組織部統籌全縣（市）村店建設，在加強基層黨建的同時帶動村集體經濟發展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堅持黨的領導，發揮社會主義制度可以集中力量辦大事的優勢，這是我們的最大政治優勢”[3] 35。強化組織保障，是貧困地區脫貧致富的重要經驗，要把基層黨組織建設成為帶領群眾脫貧致富的骨干力量，進一步發揮戰斗堡壘作用。“名優特產一村一店”是基層黨組織建設的重要抓手。村黨支部在村集體經濟發展、“村店”管理和營運過程中負主體責任，在村“兩委”的領導下發揮村黨員干部的帶頭作用，在激活村集體經濟的過程中增強基層黨組織的領導力、組織力和感召力。

（三）發揮廣大離鄉人群的積極性，建設以“記得住鄉愁”為主題的精神家園

離鄉群眾多為村民中的“精英”，他們熟悉市場且具有互聯網思維。各村均可建立“離鄉群眾聯絡群”（或鄉賢理事會），把村里的優秀人才匯聚起來，通過鄉賢理事會產生村集體經濟的經營管理團隊以及“名優特產村店”的運營和管理團隊。同時，激發廣大離鄉人群通過在村店購買特產或服務，或為村店提供惠民商品，間接地支援家鄉建設，努力把鄉村建設成為每一個離鄉村民“想得起、回得去、住得下、留得住”的精神家園。

[參考文獻]

[1]? 習近平在參加湖北代表團審議時強調 整體謀劃系統重塑全面提升 織牢織密公共衛生防護網[N].人民日報，2020-05-25.

[2]? 羅意.龍游“土貨”對接“鄉愁”拓市場[N].衢州日報，2020-04-06.

[3]? 中共中共黨史和文獻研究院.習近平扶貧論述摘編[Z].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8.

[責任編輯：胡? 梁 朱苗苗]

Developing "Nostalgic Economy" Helps Hubei Rural Areas Recover

——Exploration of "Famous Specialty， One Village， One Shop" Model

DU Zhizhang

Abstract： The impact of the New Coronary Pneumonia epidemic on Hubei's economic and social development and poverty alleviation process is undoubtedly the most serious. The "resurgence" after the epidemic in Hubei， especially in rural areas， is facing more difficult difficulties and challenges than other provinces. The development of "nostalgia economy"， connecting the urban and rural areas through the "famous specialty， one village， one store" e-commerce platform， to meet the desire of the outgoing people to "remember nostalgia" and build their hometowns， will effectively promote the revival of rural areas in Hubei. "Famous specialty， one village ，one shop" opens a free online shop for each village collective economic organization， and sells "one village， one product" and other agricultural specialties developed during the targeted poverty alleviation to the outside of the village. Villagers can also purchase through the village shop through the platform Uniform supply of production and living materials. "Famous and specialty products， one village and one shop" is an effective model for developing nostalgic economy. First， it can solve the problem of agricultural specialty sales， and the sales income of village shops will also increase the collective economic income of the village. Second， it is conducive to attracting people to participate in production and management and increasing the number of people. Income， mobilize the enthusiasm of the people to participate in rural construction; three is to use the village shop as the starting point for the two village committees to carry out grass-roots work， which is conducive to stimulating the vitality of grass-roots party organizations; fourth， it can give play to the positive role of the outgoing people and promote the construction of hometowns At the same time， build a spiritual home that "remembers homesickness".

Keywords： poverty alleviation; rural revitalization after the epidemic; "nostalgic economy"; grassroots party building; "famous specialty， one village， one sh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