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在線學習研究的階段特征與發展趨勢*
——基于CiteSpace知識圖譜的分析

袁 敏，吳 剛

（上海工程技術大學，上海 201620）

一、引言

20世紀90年代以來，隨著多媒體和互聯網技術的普及，國內在線學習研究發展迅速，理論研究的內涵不斷深入，研究成果不斷豐富，相關研究主題也逐漸體系化，并初步形成了較為明確且具有獨立邊界的學科領域。眾所周知，在傳統教育和培訓環境下，學習的自主性和靈活性以及培訓的時間和空間都受到不同程度的限制。相對而言，在線學習顛覆了傳統課堂教學的基本模式，依托互聯網技術，構建以學生為主體的，提供多樣化、個性化的學習方式以及自主選擇的學習時間與空間［1］。然而，盡管在線學習自2000年以來一直處于一種高速發展階段，相關學術研究也異常活躍，涉及的研究主題也異彩紛呈，但由于缺乏對這一發展過程的歷史性研究，缺乏對該領域文獻的綜述研究，使得我們對在線學習的發展態勢及趨勢的認知非常有限。

面對龐大的文獻數量，用傳統的文獻計量分析方法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主觀性和片面性。而科學知識圖譜是一種定量的文獻分析和知識發展路徑的可視化方法。其中，CiteSpace軟件是當前繪制知識圖譜的主要工具之一。本研究以2000—2018年中國知網收錄的CSSCI期刊以及中文核心期刊中的在線學習文獻為樣本，計量分析在線學習文獻的研究學者和研究機構，進一步基于知識圖譜工具，對在線學習研究文獻進行分析、統計、歸納、描繪以及構圖來揭示其研究主題演變的過程及邏輯關系，通過在線學習研究階段劃分、關鍵詞的突現性以及關鍵文獻的解讀分析其研究內容的聚焦點、分布狀況、演變過程等，并在一定程度上預測相關領域的研究發展趨勢［2］。

二、研究方法和數據來源

（一）方法選取

隨著信息技術的發展和文獻統計學的日趨完善，利用可視化信息處理軟件對文獻數據信息進行科學圖譜分析，為文獻處理和分析提供了新方法。知識圖譜是以特定研究領域的文獻資料為樣本，展現該領域研究主題、研究熱點、演化過程與邏輯結構關系的一種可視圖［3］。利用CiteSpace軟件對所檢索文獻進行研究學者和研究機構的合作共現分析，得出在線學習領域研究的重點學者和機構。然后通過對關鍵詞的共現分析，得出在線學習研究領域的現狀。最后通過關鍵詞聚類時間域分析圖譜，進行時間段的劃分及研究主題演變趨勢分析。并根據CiteSpace的分析結果，解讀相關研究領域的現狀、特征及發展趨勢等。

（二）數據選取

目前，在線學習研究領域涉及多方面，為了達到CiteSpace軟件對數據的廣泛度和精確度的要求，將檢索詞設定為在線學習。選取中國知網（CNKI）數據庫的中文核心期刊和CSSCI來源期刊為研究樣本并對“在線學習”檢索詞進行主題檢索，檢索年份跨度為2000—2018年，共檢索到期刊論文1348篇，然后依據文章類型及學科來源對檢索結果進行精煉。由于本文主要研究在線學習在教育方面的發展及現狀，因而剔除工程科技、農業科技和醫藥衛生科技等方面的相關文獻50篇和信息科技領域所涉及學習算法、機器學習以及利用CiteSpace軟件進行分析時條件不符（包括外文文獻、新聞、會議報告、無作者文獻等）的文獻379篇后，最后共得到有效文獻樣本919篇。

三、研究結果分析

運用CiteSpace軟件對選取的文獻樣本進行可視化分析，主要涉及研究者及研究機構的分析，關鍵詞共現分析以及關鍵詞聚類時間域分析。通過分析研究者及研究機構，能夠清晰地了解該領域的主要研究者、研究團隊和研究機構，為后續研究者查找相關文獻提供依據。從關鍵詞共現知識圖譜中能夠分析該領域的發展現狀，階段性研究的熱點。從關鍵詞聚類時間域分析知識圖譜中，能夠劃分該領域研究的時間段，并在此基礎上進行分析，預測該領域的發展趨勢。文章涉及的可視化分析三者之間環環相扣，形成鏈式分析，將大量的文獻通過可視化的方式形成知識圖譜，避免了定性分析的主觀隨意性，可更加全面地了解該領域的研究現狀以及發展趨勢。

（一）研究者及研究機構分析

圖1 在線學習研究學者合作網絡共現圖譜

研究者及研究機構的研究方向一般代表了該領域的研究重點以及未來的研究趨勢，對研究者及研究機構進行分析，有利于了解該研究領域研究者及研究機構的地位以及他們之間的互動與合作關系，為今后加強學術交流提供依據。以選取的文獻為樣本，運用CiteSpace軟件分析文獻作者的共現，如圖1所示。根據圖譜發現，在線學習領域，陳麗、肖俊洪、鄭勤華和祝智庭等學者成為相關文獻的主要提供者。知識圖譜所呈現的結果僅限于所選取的文獻樣本，結合對發文數量及合作共現的分析，發現在線學習領域已初步形成4個研究成果較為突出的研究團隊：一是致力于從事交互學習研究、MOOC學習評價研究以及學習分析研究的團隊；二是致力于成人教育和遠程教育研究的團隊；三是側重于在線學習者滿意度及學習效率研究的團隊；四是針對大數據背景下在線學習活動分析研究的團隊。

通過對圖譜的分析，除了呈現出研究者以及相關研究團隊的基本信息以外，還可以通過進一步分析得到以下幾點發現：首先，當前在線學習領域的核心作者主要來自于教育和信息技術領域，且研究學者之間共現聚類呈現分散狀態，大部分研究者都是處于孤立狀態，研究者之間的橫向合作較少。其次，通過分析文獻發表年份，發現大多研究團隊都形成于2011年以后，說明在線學習領域的研究力量在2011年之后逐步增強，這與國家相關政策的引導以及移動互聯網技術的快速發展有著一定的內在聯系。簡言之，目前國內在線學習研究呈現出的總體態勢為“總體分散，局部集中”的特點，各研究團隊之間互引率較低，不同研究團隊、不同學者之間學術聯系較弱，呈現分散狀態也是在線學習理論一直處于不確定狀態的主要原因［4］。

同理，對文獻研究機構進行合作網絡共現分析，如圖2所示。在線學習發文數量最多的研究機構是北京師范大學遠程教育研究中心，這主要得益于該機構擁有較好的教育技術基礎以及雄厚教育資源的支撐，長期致力于遠程教育學專業人才的培養、遠程教育理論與實踐的科學研究、以及遠程教育方面的國際合作研究。圖2中出現了以北京師范大學遠程教育研究中心為核心的合作網絡關系。經過分析發現這種關系大多建立在以人才培養為紐帶的基礎上，北京師范大學利用其特有的優勢教育資源培養了大量的碩博人員，這些人員又分布到全國各大高校及相關單位，相互之間形成了一定的研究合作關系。但是這種關系并不牢固，隨著時間的推移，缺乏相關項目的支撐，會慢慢解體的。因而，從合作的強度上看，圖2中并未形成具有一定合作廣度與深度的合作型學術共同體。但不得不說，得益于國家政策的支持以及相關學科的優勢，師范類高校在在線學習研究領域一直發揮著領先帶頭的作用，一定程度上說明教育科學以及信息技術科學的研究為在線學習的研究提供基礎。未來在線學習領域要取得進一步發展，必須要加強不同研究機構之間的橫向聯系及學術交流，從而形成相互融合的學術科研氛圍。

圖2 在線學習研究機構合作網絡共現圖譜

（二）基于關鍵詞的知識圖譜分析

“研究熱點”是指特定時段內具有內在聯系的文獻研究者共同研究的科學問題，通常具有較高的出現頻次和中心度。而“關鍵詞”則是反映一篇文獻主旨思想的核心詞匯，共用相同關鍵詞的文獻通常在研究領域、研究內容、研究主題等方面具有較高的相關度。因而，關鍵詞共現聚類分析，可以分析特定學科領域的研究熱點［5］。利用CiteSpace軟件對關鍵詞進行共現分析，如圖3所示，圖中在線學習的節點最大，其次是MOOC、學習分析、遠程教育、混合學習、翻轉課堂、大數據、SPOC、在線教育等節點。通過對以上熱點關鍵詞進行歸納分析，并梳理出它們之間內在的邏輯關系，可以總結出在線學習的四個具體研究方向。

圖3 關鍵詞共現知識圖譜

第一，在線學習的基礎理論研究。國內的在線學習起步較晚，初期的研究成果主要在基礎理論研究方面。研究多集中于在線學習概念、模式和活動上。在基礎理論研究中，大部分的文獻資料是研究在線學習的內涵和構成，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一是在線學習的內涵，研究大多從在線學習的定義、研究意義和方法的角度出發。二是相關研究在探討在線學習內涵的同時也意識到在線學習環境建構的重要性和在線學習的重要價值與意義，提出在線學習應用于職業培訓、構建學習型社會以及終身學習等方面［6］。

第二，在線學習的技術研究。隨著在線學習研究的深入，在線學習系統和在線資源的設計與開發成為研究熱點。在線學習與傳統學習最大的區別是實現了線上教學，不受時空的限制，因此在線教與學的行為在時空上處于分離狀態，在線學習系統的設計與開發成為提高在線學習質量的基礎，同時在線資源的設計與開發更加至關重要，是滿足學習者在線學習的核心要素。隨著在線學習技術研究的展開，研究者開始關注在線學習效果影響因素，加強對在線互動、在線資源推進、在線協同等支持性技術的研究，并借助媒體技術和移動設備技術等應用型軟件技術來提高在線學習者的學習效果［7］。

第三，在線學習的應用研究。具體包括在線學習模式、在線資源、教學策略等多個方面。在線學習的應用研究前期階段提倡個性化的在線學習模式和引領式的教學模式。隨著在線學習應用的推進，后期主要是以學習者為中心，充分考慮學習者的學習需求，從學習者的學習行為以及學習影響因素等多個方面來考慮在線學習的發展模式、教學策略等。目前，隨著互聯網技術的進一步普及，在線學習的體系、模式、內容也日臻完善，圍繞在線學習在教育應用方面展開的研究日趨成熟，從遠程教育到翻轉課堂、混合學習、MOOC、SPOC等學習模式的轉變，體現了在線學習在教育應用方面的研究。同時在教學應用方面也越來越寬泛，從遠程學歷教育拓展到在線培訓、在線經驗傳授等領域。

第四，在線學習的新興領域研究。隨著大數據時代的來臨，借助信息技術和程序算法獲取并分析處理在線學習過程中產生的數據，以及用定量分析的方法分析在線學習行為的研究逐漸增多，可見“大數據”將為在線學習的發展提供新的研究方向及思路。此外，深度學習、機器學習以及社會化學習等相關主題也與在線學習之間有著一定的交叉與融合，大規模在線開放課程的出現成為互聯網信息時代人們學習的新途徑。最后，在線學習與企業培訓的結合也是近年來研究的熱點之一，在線培訓在節約培訓資本，緩解學工矛盾，解決時間與空間的限制等方面具有天然優勢，尤其是移動互聯網的發展更是將隨時、隨地、個性化的學習不斷推向極致［8］。隨著技術與理論的融合，研究者開始關注利用新生事物更好地促進在線學習的發展。

（三）研究主題演變和階段劃分

通過對在線學習領域的研究主題演變和階段的劃分，分析該領域在不同時間段的研究熱點、研究特征以及研究主題的變遷，并基于已有的發展脈絡來預測在線學習領域未來發展趨勢是本論文的主要任務之一。通過對關鍵節點及相應文獻分析，這些關鍵詞的總體特征表現為：時間跨度大、結構復雜、涉及面廣，充分說明在線學習研究視角和研究內容的多元化。同時，隨著時間的推移，研究主題與研究焦點也在不斷發生變化，根據在線學習在不同時間段所呈現出的關鍵詞的差異，以及所屬類別的分析，在線學習領域在發展過程中大體可分為三個階段［9］。

1.基礎發展階段（2000—2007年）

在線學習發展初期，基礎研究始終處于首要地位，大部分文獻集中研究在線學習的概念、內涵、特征、與傳統學習模式的差異等。深入分析文獻后發現，幾乎所有的研究者都意識到在線學習在降低教育成本、實施終身學習、開展企業培訓等方面具有非常大的潛力［10］。相較2000年以前，2000—2005年涉及在線學習的基礎問題研究比較集中，廣度與深度遠超從前。盡管如此，處于基礎階段的在線學習仍然存在理論研究跟不上實踐發展的需要，尤其是缺乏基于中國本土特色的在線學習理論體系，大多數研究仍然停留在對國外在線學習理論與經驗的學習、解讀、推廣及模仿的層面，缺乏本土理論的構建及創新，而從導致理論與實踐的脫節。

2.技術應用階段（2008—2013年）

技術應用階段主要強調如何將在線學習的理論應用于實踐，在技術方面主要研究在線學習系統的設計和開發，在線學習平臺開發和應用型軟件的開發。因而，這一階段教育技術成為該領域的研究主流，很多互聯網公司、計算機及信息技術公司成為行業的主體。而在應用方面則更加側重于如何有效利用在線課程的方式進行學習，其中MOOC、微課等模式的設計及應用成為這個階段的研究熱點之一。教育的形式呈現多樣化發展趨勢，尤其是基礎教育改革的先驅可汗學院的出現使得人們開始反思傳統的教學模式，在吸收借鑒國外的教育改革的基礎上，國內關于翻轉課堂、MOOC、SPOC、微課等新興理念及模式也在不斷興起，進一步推動了在線學習的發展。目前，在線學習平臺在技術上已經基本滿足了隨時、隨地、可視化的發展需求。

如上聲字“起”的唱調（《雷峰塔·斷橋》【金絡索】“你緣何屢屢起狼心”，743）。由于上聲字腔的基本音勢是呈狀的高—低—高，其中符合這個音勢的音調是，由此可認為這個音調，即運用依字行腔法、依據字聲創作而來的“起”的字腔。此后的兩個樂音的來源，不是來自于字聲，而源自本唱調音階的級音，故應屬過腔。其是以級音為音樂材料，運用過腔法創作而來。

3.實踐反思階段（2014年至今）

隨著技術瓶頸的不斷突破，在線學習領域的發展呈現兩大趨勢：一是從在線學習設備、平臺逐步轉向在線學習內容的發展。據相關專業機構研究統計，到2014年底，中國參與各類在線學習的用戶量已經達到5.9億，在線學習市場的產值增量重點從終端產業開始向內容產業轉移，標志在線學習領域逐步走向成熟［11］。同時也意味著未來在線學習領域的競爭將從設備、平臺逐步轉向內容的競爭。二是如何真正實現有效的在線學習以及如何評估在線學習的效果。在這一理念的驅動下，越來越多的學者開始注重研究在線學習模式下學習者的學習效率，以及影響學習者學習效果的因素，通過實踐與反思不斷創新發展在線學習領域的新模式，以克服在線學習自身所存在的局限性，實現在線學習與傳統學習之間的互補，于是產生了基于O2O（Online to Offline）的混合學習模式，更好地發揮了在線學習的作用。

四、研究趨勢預測

國內在線學習研究大致經歷了一個緩慢增長（2000—2007年）、平穩增長（2008—2013年）、快速增長（2014年至今）的發展過程［12］。2011年文獻數量較多，主要是因為這一期間在線學習從基礎理論研究階段逐步走向大規模商業應用階段。尤其是隨著信息技術的發展，使得眾多以往僅停留于設想層面的東西通過現代技術變為現實，這進一步刺激了該領域的研究活力。2014年以后，文獻數量開始迅速增長并保持較高的增長率，而且主題也圍繞著在線學習呈現多樣化，在線學習模式以及在線學習效果的研究論文比例在上升。表明在線學習研究正處于拓展期，研究的廣度與深度都在不斷延伸，發展潛力大，在線學習的市場規模和在線學習的用戶量也在顯著增加。

在線學習研究發展走向主要體現在資源研究結合技術支持，滿足多領域需求；技術研究與時俱進，應用領域廣泛；評價管理研究不斷優化，滿足學習者發展需求等三個方面，具體發展趨勢如下。

（一）在線學習研究呈現多元化態勢

隨著移動互聯網的發展，傳統教育模式和培訓模式存在著很多問題，而在線學習是通過互聯網獲取學習資料，實現人人交互和人機交互，從而完成知識的傳遞、遷移、建構與分享，并促使學習者伴隨著學習過程一起成長［13］。不僅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傳統學習的缺點，也使得學習活動變得更加靈活與個性化。從知識圖譜中可以發現，該領域研究主題涵蓋的范圍相當廣泛，從在線學習理論研究、資源研究、技術研究、應用研究到目前的新興領域的研究都有所涵蓋，并且各研究主題之間具有一定的關聯性，相互之間繼承與發展，都以在線學習為中心來展開。隨著研究的深入，該領域的研究主題和研究熱點也將發生變化，新的研究主題將會出現，之前的研究熱點也將會發生遷移。因此，在線學習研究將呈現多元化的態勢，在線學習的市場規模和在線學習的用戶量會顯著增加。

（二）在線學習的資源研究結合技術支持，滿足多領域需求

在線學習資源是學習者學習的前提條件，資源質量的好壞影響學習效果。當前，在線資源總體質量不高，資源管理有待完善。主要表現為：第一，優秀的、高質量的在線資源缺乏，很多在線學習內容的提供與需求脫節，既不能發揮在線學習差異化與個性化學習的優勢，又嚴重影響了在線學習的消費熱情。因而，開發基于統一標準的在線課程資源庫，打造精品學習課程成為未來在線學習的發展趨勢之一。第二，提升技術支撐力度，加速在線學習資源整合與更新的速度，完善學習交互和自由討論。由于缺乏資源開發的統一標準，不同結構和組織的資源難以實現共享，加上教育與技術的分離，使得資源整合和更新變得異常困難，最終讓在線學習成為“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發揮在線學習的優勢，需要研究者設計開發出符合學習者需求的在線學習資源。因此，在線學習資源的開發與系統體系的完善是在線學習未來發展的基本趨勢之一，需要投入更多時間與精力去推進這一領域的發展。

（三）在線學習的技術研究與時俱進，應用領域廣泛

隨著信息技術的發展，信息技術在教育領域的應用越來越廣泛。在線學習的環境、資源、交互、監控、評價以及在線學習支持系統與學習平臺等等都離不開技術的支持。在研究應用發展相對成熟的技術的基礎上，研究更多技術實現新舊技術間的融合，會更加適應在線學習的特征，為在線學習的發展帶來革新。隨著在線學習技術研究的發展，在線學習應用的領域將更加廣泛，也不僅僅局限于教育領域。從文獻計量分析可以看出，當前我國在線學習主要集中在普通教育領域的應用及研究，而在職業培訓、專業發展等領域則少有研究。事實上，在線學習的模式也適應于其他領域的研究，應當充分利用在線學習模式擴大在線學習服務目標群體，使得在線學習模式發展具有可持續性以及普適性［14］。

（四）在線學習的評價管理研究不斷優化，滿足學習者發展需求

在線學習評價與管理的相關研究較少，主要包括評價系統的研究、質量標準的研究與管理體系研究。目前，我國的在線學習大多是單向的學習活動，缺乏有效的監督、互動與溝通，更缺乏有效的評估服務。雖然，在線學習理論基礎已經發展的相對完善，但因為在線學習自身也存在眾多不足之處，尤其是學習者本人具有較大的自主性，缺乏在線監督，導致部分自律性不夠高的學習者的學習效率低下［15］。同時，在線學習的考評機制、評估服務體系還不夠完善，無法有效適應不同種類學習的評估需求，也無法基于學習評估來促進學習者的學習成長的目的。因此，在線學習需要進一步優化管理監督與評估服務體系，以促進學習者成長，提高學習效率。

五、結語

本研究利用知識圖譜分析方法揭示了國內在線學習研究領域的起源、現狀、特征和發展趨勢。綜上可知，在2000—2018年間，就研究群體而言，在線學習的研究學者尚未形成緊密的學術團隊，盡管部分學者因為發文量較多，初步呈現出了較強的中心性。但總體來說，該領域學者之間認可度較低，橫向的合作與交流也不夠，更未形成基于合作研究的學術共同體。就研究機構而言，發文數量最多的是北京師范大學遠程教育研究所，在該領域占有重要的位置，研究機構之間相較于研究學者來說合作較為廣泛，但研究機構大多是師范類和信息技術類院校。就研究內容而言，在線學習領域的發展呈現以下幾大特點：第一，研究主題呈現多樣化。隨著時代的發展、政策導向的改變，相關的研究主題、研究熱點以及發文數量都在不斷變化。第二，在線學習發展模式類的研究成果較多。隨著市場及技術的發展，在線學習在模式上將呈現出多樣化。第三，在線學習的關注點從早期關注理念、內涵及理論基礎到后來的關注應用平臺和技術開發，再到今天關注內容、資源管理以及學習效果評估等，無不反應出該領域目前還處于不斷發展期，其內涵與外延都還在不斷拓展中，研究的熱點也會隨著消費者的需求變化以及技術的推進而不斷轉變。就研究的熱點及趨勢發展而言，以提升學習效果為核心的學習變革與學習評估、以優化學習內容為重點的在線資源開發與整合、以擴大服務對象為目的在線學習應用與推廣必將成為未來該領域的發展主流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