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翌 王彩霞



[摘? ? 要]為了衡量旅游業對城鎮化進程驅動的大小和方向,文章提出旅游城鎮化驅動活躍性概念,建立了驅動活躍性指數模型,并以張家界為案例地,分析旅游城鎮化驅動活躍性的變化規律和驅動活躍性影響因素。結果表明,旅游城鎮化驅動活躍性存在周期性的演變趨勢:探索階段,無驅動效應;參與階段,驅動初步活躍;發展階段前期,驅動活躍性跳躍式增加;發展階段后期,驅動活躍性緩慢下降;鞏固階段,驅動活躍性穩定推進。對旅游城鎮化驅動活躍性有正向效應的影響因素,從大到小依次是旅游開發強度、人均建成區面積、旅游發展水平、人均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對旅游城鎮化驅動活躍性有負向效應的是人均GDP和第三產業就業率。
[關鍵詞]旅游城鎮化;驅動;活躍性
[中圖分類號]F5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5006(2020)07-0061-12
Doi: 10.19765/j.cnki.1002-5006.2020.07.010
引言
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在《關于實施2018年推進新型城鎮化建設重點任務的通知》中指出,新型城鎮化戰略是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的重要實踐。旅游業作為具有較強關聯性、融合性和帶動性的綜合性產業,是中西部地區多數省市實施新型城鎮化建設的道路選擇。旅游城鎮化概念最早由Mullins提出,是一個伴隨經濟重組的快速增長和社會空間變化的過程 [1],現代城市化不僅涉及城市的發展,也對農村環境,特別是城鄉邊緣地區的發展產生越來越大的影響。旅游城鎮化驅動是以旅游業發展為動力,推動旅游目的地人口和產業的集聚,驅動城鎮在空間上擴張和重構的過程,包括使城市規模擴大和質量提升兩方面內容[2-3]。旅游城鎮化驅動研究主要集中在特征[4-7]、模式[8-11]、機制[12-18]以及社會、經濟和生態影響[19-23]等幾個方面。余鳳龍等發現,城鎮化與旅游經濟發展之間存在長期穩定的均衡關系[24]。王恩旭和吳荻認為,旅游城鎮化效率是衡量旅游業對城鎮化推動作用的重要標準[25]。王坤和黃震方認為,培育政策保障機制、結構轉型機制、旅游服務提升機制、市場推廣機制和社會保障機制等多元驅動機制是提高旅游經濟與城鎮化協調發展水平的關鍵[26]。這些研究表明,資源、資本、需求、經濟發展水平、政策制度等是驅動旅游城鎮化的主要因素。旅游城鎮化驅動因素的差異影響了旅游城鎮化發展模式。旅游城鎮化能促進地區經濟迅速發展,轉變地區經濟結構,擴大城市規模,但旅游城鎮化的過度發展會使地區經濟過分依賴不穩定的旅游產業,同時也會抬升土地價格,導致一系列的社會、文化和環境問題[27]。在運用描述性語言詮釋旅游城鎮化驅動的同時,也有一些學者運用模型定量地探索旅游產業與目的地城鎮化之間的相互作用,其中,旅游業和城鎮化之間耦合評價的研究最為活躍[28-29]。高楠等建構了旅游系統和城鎮化系統的耦合評價模型,指出旅游產業與城鎮化之間存在顯著的耦合協調發展特征[30]。張廣海和趙韋舒認為,城鎮化和旅游化的互動關系存在一定的區域差異[31]。
總的說來,國內外對旅游城鎮化驅動的研究已經比較深入,但大多集中于定性描述和耦合分析,定量探求旅游城鎮化階段性演變規律的研究較少。旅游業的聚集效應為城鎮化提供了產業、就業、環境、服務和居住五大支撐,成為推動城鎮化的重要動力。動力的大小如何衡量,動力的方向什么情況下會發生改變?為了定量衡量旅游業對城鎮化進程驅動力的大小和方向,本文引入活躍性概念,活躍性來源于股票術語,即反映某只股票或某一行業、某一板塊股票交易活動多少的指標。在參考國內外學者對旅游城鎮化驅動的研究成果基礎上,筆者提出了旅游城鎮化驅動活躍性概念,將其定義為表征旅游經濟發展對城鎮化的驅動強度和驅動方向的指標,即旅游經濟發展所帶來的消費聚集、人口聚集、就業聚集、服務聚集等聚集效應對城鎮化體系的驅動強度和驅動方向。如何衡量旅游產業對城鎮化的驅動活躍性?驅動活躍性受哪些因素影響?反向驅動在哪個階段可能發生?旅游城鎮化的驅動是影響因素在一定作用機制之下所產生的一個合力,影響因素和作用機制會由于旅游發展階段的不同而展現不同的特征,驅動活躍性的時間演變和階段分異有一定規律性[2],因此,本文選取世界自然遺產地張家界為案例地,通過對旅游驅動活躍性的時間演變和階段分異特征進行研究,探求旅游驅動活躍性影響因素,以厘清不同發展階段的旅游地城鎮化驅動的路徑選擇,從理論上深化旅游城鎮化的研究內涵,為旅游城鎮化驅動的定量研究提供一種新的方法。
1 研究區域和研究方法
1.1 案例地的選擇
張家界位于湖南西北部,武陵山脈腹地,與湖北、重慶、貴州相鄰。總面積9536平方千米,東西最長167千米,南北最寬96千米,擁有資源要素價值極高的世界自然遺產——武陵源自然風景區。張家界市因旅游而興,經過30多年的發展,已成為世界著名的旅游地。城鎮經濟、人口、空間、生活都發生了歷史性的巨變,是具有典型性的旅游城鎮化區域,發展成為貧困落后的武陵山區中經濟較為發達的城鎮。《張家界統計年鑒2018》的數據顯示,2017年全市三次產業結構為10.8:20.7:68.5,以旅游業為核心的第三產業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已達到84.5%。
選擇張家界作為案例地基于以下兩個原因:其一,張家界旅游城市化進程中,在城市人口、社會經濟、空間結構變化等方面表現出來的旅游城鎮化特征與黃山、承德、三亞等知名旅游城市相似,屬于資源推動人口、資本和技術向旅游依托地區先集聚后擴散,從而帶動城鎮地域規模擴大和城市質量提高。其二,張家界作為世界自然遺產地,其城市化與旅游發展在時間序列上基本同步,旅游城鎮職能的形成經歷了不斷強化的過程。此外,張家界作為旅游目的地其統計數據較為齊全,因此,以張家界市為案例對其旅游城鎮驅動活躍性進行分析,所得出的結論在同類旅游地中具有較強的代表性和普適性。
1.2 研究方法
1.2.1? ? 旅游城鎮化驅動活躍指數模型構建
旅游城鎮化驅動活躍性的測度是一項復雜的系統工程。根據旅游發展的客觀規律,參考麻學鋒和孫根年的響應模型指標[13],筆者選擇了產業旅游化演變水平和旅游城鎮化水平兩個最核心指標。旅游城鎮化水平和產業旅游化演變水平的評價可以采用指標體系測度,但考慮到具體的可操作性,筆者選用了人口城鎮化率和產業旅游化率[31]兩項典型的單一指標來分別反映城鎮化水平和產業旅游化演變水平。人口城鎮化率反映了人口、城鄉結構與城市空間發展的情況;產業旅游化率反映了旅游目的地經濟對旅游產業的依賴程度。
劉艷軍和李誠固提出了產業結構演變的城市化響應系數[32],以此評估產業結構演變的城市化響應強度;麻學鋒和孫根年提出了旅游產業發展城市化響應系數[13],以此來評估旅游產業發展對城市化的響應程度。在借鑒上述響應系數模型的基礎上,筆者建立旅游城鎮化驅動活躍性指數測度模型。通過產業旅游化演變水平與旅游城鎮化水平之比來反映旅游產業對城鎮化進程的驅動活躍程度,以此評估旅游業對城鎮化進程的驅動作用程度。旅游城鎮化驅動活躍性指數模型公式如下:
式(1)中,R為旅游城鎮化驅動活躍性指數,RG為旅游GDP,G為國內生產總值。m為城鎮常住人口,M為旅游城鎮總人口數量,n為日平均接待游客數量,其中,n=(年旅游人次×旅游者平均滯留天數)/365。旅游城鎮人口客觀上受接待游客人口數量的影響,因此在實際人口中加入平均日游客數量,從而更加客觀地反映旅游城鎮化特征。
國內學者采用旅游總收入與GDP的比值反映旅游產業化率指標[13,15-16,33]。根據統計學原理,結構相對指標中分子和分母中的統計口徑、范圍需保持一致。GDP計算的是增加值的一部分,而不是“總收入”,而旅游收入統計是指經營總收入,用旅游總收入與GDP的比值表示產業旅游化率指標,違背了分子分母須統一的統計口徑原則,是不科學的,所以筆者引入旅游GDP概念,產業旅游化率用旅游GDP占國內生產總值GDP的比值表示。旅游GDP定義為所有生產活動中由境內旅游消費帶來的增加值加上與旅游產品的國內產出和進口有關的產品稅凈額之和。旅游GDP計算公式如下:
指數模型的經濟學意義在于:
(1)在一定時期內,當產業旅游化率與旅游城鎮化率比值增大時,說明產業結構變化相對快于城市化發展,此時旅游業的加速推進,促進需求擴張與消費增長,會帶來生產要素的大規模集約化,將大大降低非農產業的成本,對旅游城鎮化進程的拉動強度不斷增大,驅動活躍性不斷增強。當產業旅游化率與旅游城鎮化率比值變小時,說明產業旅游化率發展慢于旅游城鎮化發展,此時旅游產業的聚集效應減小,對旅游城鎮化的驅動強度減小,驅動活躍性降低。
(2)當城鎮的游客量接近環境容量極限值,旅游業無序發展,城鎮自然-社會-生態復合系統將遭到損害,旅游業的擴張反而會導致城鎮化發展遭遇瓶頸,甚至出現逆城鎮化現象,旅游城鎮化率降低,這種情況下即使旅游產業化率與旅游城鎮化率比值增大,但驅動活躍性負向變化,旅游對城鎮化呈現逆向驅動。
1.2.2? ? 旅游城鎮化驅動活躍性函數模型構建
旅游產業成長與城鎮化發展的互動過程是復雜的、多層次的,旅游驅動型城鎮化進程中受到諸多因素的影響,因素間密切聯系,相互制約。旅游城鎮化主要驅動力可以概括為政策調控力、經濟驅動力、社會促進力、市場推動力和服務競爭力,這幾種力量共同作用于驅動因素從而實現人口、經濟、社會和空間城鎮化[26]。綜合考慮旅游城鎮化驅動內涵及眾多學者的研究成果[13,16,18,26,30-31,33-34],采用頻度統計法,兼顧數據的可獲取性,從旅游城鎮化主要驅動力出發,選取經濟發展水平(E)、城鎮投資強度(F)、城鎮開發強度(G)、旅游發展水平(H)、旅游開發強度(I)、旅游就業帶動能力(J)、旅游業成長能力(K)等若干個典型指標,參考劉艷軍和李誠固[32]、麻學鋒和孫根年[13]等的響應系數回歸模型構建活躍性指數函數模型。其中,旅游開發強度反映了旅游業的空間聚集程度;城鎮投資強度、城市開發強度反映了政府對旅游城鎮化的支持力度;旅游發展水平、經濟發展水平反映了旅游業的市場經濟效應;旅游就業帶動能力和成長能力反映了旅游的社會效應和市場競爭力。
式(3)中,Y表示旅游驅動城鎮化活躍指數,[b0]為常數項,[b1]~[b7]為相應的回歸系數,[ε]為隨機擾動項。
經濟發展水平指標選取人均GDP;表示其總體發展情況;城鎮投資強度指標選取人均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表示其強度水平;城鎮開發強度指標選取人均建成區面積來表示其開發強度水平;旅游發展水平選取旅游收入與GDP的比值;旅游就業帶動率用第三產業就業率與總就業率比值表示;旅游業成長能力選用旅游市場增長率表示,市場增長率用公式“(比較期的旅游總收入-前期的旅游總收入)/前期旅游總收入”計算;旅游開發強度反映旅游業發展的空間狀況,引入市域旅游開發強度指數(CRD)分析旅游空間開發與發展對旅游驅動力的影響[13]。區域旅游開發強度指數計算公式為:
式(4)中,CRD表示市域旅游開發強度指數,TE表示旅游總收入,POP表示區域總人口數,A表示區域國土面積,TE/A表示旅游收入密度,POP/A表示旅游地人口密度,以此來分析旅游空間開發對旅游城鎮化活躍性指數影響強度。
2 旅游城鎮化驅動活躍性測度與分析
2.1 數據來源與數據處理方法
1988年,湖南省將大庸縣升格為地級市,后更名為張家界市。依據旅游相關統計工作,本研究時間區間選取為1989—2017年,采用的分析數據主要來源為《張家界市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張家界統計年鑒》。缺失數據插補方法采用的是回歸法插補。
旅游產出效應RG參考鄢慧麗在基于投入與產出視角對我國旅游業經濟效應研究中的結論,廣義旅游業的增加值率取值0.4779,即旅游產出效應RG等于旅游總收入乘以0.4779[35],本文根據張家界的實際情況,取值0.5。人口城鎮化率是指城鎮人口占總人口的比重,有戶籍人口城鎮化率和常住人口城鎮化率兩種統計口徑。《張家界國民經濟發展與社會經濟統計公報》1989—2003年人口統計口徑采用的是非農業人口和農業人口,2004年以后使用城鎮人口與常住人口,本文為了使數據具有連續真實性,采用楊明俊的校正方法[36],將張家界2004年非農業人口比率與城鎮人口比率的比值作為校正系數,對2004年以前張家界歷年城鎮人口進行校正,可得到校正后的1989—2017年張家界常住人口城鎮化率。
2.2 結果與分析
2.2.1? ? 張家界旅游驅動活躍性測度結果
對張家界城鎮化率與產業旅游化率兩個指標進行相關分析,兩者之間的相關系數為0.923,說明張家界旅游產業化率與旅游城鎮化率之間存在高度的共變關系,兩者之間存在高度關聯的驅動與響應關系。張家界1989—2017年旅游城鎮化驅動活躍性指數值如圖1所示。
從圖1可以看出,1989—2017年張家界城鎮化率和產業旅游化率都有了很大的提高,旅游城鎮化活躍性指數值總體上呈現出增大的態勢,由1989年的0.091增大到2017年的1.018。1989—2002年旅游活躍性指數遞增,旅游對城鎮化的驅動力逐漸增大。2002年后活躍性指數值整體呈遞減趨勢,由2002年的1.154遞減到2008年的0.564,此階段旅游對城鎮化的驅動力逐漸減少。2008年后,活躍性指數逐漸增大??傮w來說,在1989—2017年期間,張家界旅游產業對旅游城鎮化的驅動強度呈上升趨勢,旅游產業聚集程度和輻射效應得到充分體現,旅游業對城鎮化進程驅動作用突出。
2.2.2? ? 驅動活躍性演變的階段性變化特征分析
參考馬曉龍和金遠亮對張家界城市旅游發展演進模式[37],聶鈉和董明輝、余含和王兆峰對張家界旅游地生命周期[38-39],麻學鋒和何穎怡對張家界旅游產業生成[40]的研究成果,結合張家界旅游人數增長率的變化,筆者利用張家界重大事件的發生時間作為階段劃分的時間斷裂點,將張家界旅游發展階段劃分為:探索階段(1981年前)、參與階段(1982—1990年)、發展階段前期(1991—2002年)、發展階段后期(2003—2008年)和鞏固階段(2009—2017年)5個階段。
(1)無驅動效應:探索階段(1981年前)
20世紀70年代以前,武陵源還不為外人所知,旅游資源未被開發,仍處于原始景觀狀態。來游覽的游客零散,多以探險愛好者、學者專家、攝影師、藝術家為主。在1981年前,旅游業尚未形成,景區內沒有公共的旅游服務設施,旅游尚未對當地的社會經濟環境產生影響。
(2)驅動初步活躍:參與階段(1982—1990年)
1982年,張家界建立了中國首個國家森林公園,1989年大庸市成為地級市,旅游業初步形成,景區內公共的旅游服務設施較少。此階段,張家界經濟發展相對滯后,每年只有少量的游客慕名而來。此階段旅游城鎮化率與產業化率增長幅度均較小,驅動指數活躍程度從1989年的0.091提升到1990的0.096。
(3)跳躍式快速驅動:發展階段前期(1991—2002年)
1991年,張家界舉辦首屆國際森林保護節;1992年由張家界國家森林公園、天子山、索溪峪三大景區構成的武陵源風景名勝區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入《世界自然遺產名錄》。1994年,大庸市正式改名張家界市。楊家界、百里畫廊茅巖河、天門山森林公園、天門山索道等都是這一時期張家界旅游開發的產物。雖然1993年的特大洪澇災害、1998年的特大洪災和亞洲金融危機,導致了旅游接待人數的下降,然而并不影響這一階段活躍性指數的整體特性。這一階段產業旅游化率從0.01上升到0.22,城鎮化率從0.10上升到0.19,驅動指數值快速上升,由1991年的0.138上升到2002年的最高點1.154。此階段旅游產業對張家界城鎮化的驅動十分明顯。
(4)下降式緩慢驅動:發展階段后期(2003—2008年)
這一階段游客數量、旅游收入增長速度相對探索期和參與期并沒有明顯加快。2004年,武陵源風景區被聯合國列入世界地質公園,2005年入選全國100個紅色旅游經典景區和30條精品游覽線路。2007年,張家界被國家旅游局評為國家首批5A級景區。
這一階段旅游產業化率總體趨勢依然上升,從2003年的0.19上升到2007年的0.30。受2003年的“非典”、2008年的特大冰雪災害影響,產業旅游化率在這兩年出現了波折。此階段旅游城鎮化率依然在緩慢上升,從0.20上升到0.41,但驅動指數從0.987持續下降到0.564,說明這一階段旅游產業對城鎮化的驅動作用逐漸減弱,旅游的社會、經濟、環境負面效應逐漸顯現出來。
(5)活躍性穩定推進:鞏固階段(2009—2017年)
游客量增速繼續放緩,成熟的旅游客源地形成,旅游市場營銷不斷擴展。據《2010年張家界市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2010年張家界在香港被評為中國最有影響力的城市,2014年張家界全面實施“提質張家界,打造升級版”戰略,利用全市14個國家級旅游區(點)全面發展旅游,增加了荷花機場的航線航班,通過舉辦大型營銷活動,使得旅游產業繼續發展。此階段,旅游產業化率和旅游城鎮化率均緩慢上升,旅游產業化率由0.25上升到0.58,旅游城鎮化率由0.43上升到0.56。驅動指數由0.571上升到1.018。此階段旅游業發展對張家界旅游城鎮化驅動活躍性相對平穩,呈現出穩定推進的特征。
2.2.3? ? 旅游城鎮化驅動活躍性影響因素分析
依據前述驅動活躍指數函數模型,以人均GDP(X1)、人均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X2)、人均建成區面積(X3)、旅游收入占GDP比值(X4)、旅游開發強度(X5)、第三產業就業率(X6)和旅游收入增長率(X7)等作為經濟發展水平、城鎮投資強度、城鎮開發強度、旅游發展水平、旅游開發強度、旅游就業帶動能力、旅游業成長能力等自變量的解釋變量,利用張家界1989—2017年的統計數據對驅動活躍性指數與各變量進行相關性分析。中度相關的兩個變量是人均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和人均GDP,相關系數分別為0.55、0.57,強相關的變量為旅游開發強度、人均建成區面積、第三產業就業率和旅游發展水平,相關系數分別為0.65、0.70、0.75、0.84。旅游市場增長率與驅動活躍性指數相關系數為-0.130,屬極弱相關。刪除旅游市場增長率這個指標,利用SPSS 21.0軟件進行數據轉換與回歸分析,得到以下回歸方程:
R2為0.985,表明回歸模型擬合度高,模型具有科學性。從式(5)中可以看出,在各因素年增長率相同的條件下,對張家界旅游驅動活躍性有正面效應的影響因素,從大到小依次是旅游開發強度、人均建成區面積、旅游發展水平、人均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對張家界旅游驅動指數有負面效應的是人均GDP和第三產業就業率。張家界1989—2017年各解釋變量變化如圖2、圖3所示。
回歸模型說明:
(1)人均GDP與驅動活躍性有顯著的負向作用。在保持其它指標不變的情況下,人均GDP每提高1%,就會引起旅游城鎮化驅動活躍性指數下降1.640%。從圖2可以看出,在參與階段和發展階段前期,經濟發展水平低,旅游對城鎮化進程驅動作用明顯,當旅游業進入發展期后期和鞏固期,經濟發展水平提升速度加快,旅游產業集聚效應日益減弱,旅游對城鎮化驅動作用逐漸穩定。可以推斷,隨著經濟發展水平的提高,旅游對城市經濟增長的貢獻份額和拉動能力逐漸降低,這是一種健康良性的發展模式,也說明張家界城市經濟發展在主導產業帶動下呈現出城市經濟產業結構不斷優化的良性運行趨勢。
(2)第三產業就業率與驅動活躍性有弱負向作用。在保持其他指標不變的情況下,第三產業就業率每提高1%,就會引起旅游城鎮化驅動活躍性指數下降0.105%。參與階段、發展階段前期,張家界政府組織核心景區居民移民建村建鎮,實現了核心景區居民由農業生產向服務業就業的轉變以及居民身份的轉變。從圖4可以看出,旅游發展不同階段,第三產業就業率增長的幅度并不相似。發展階段前期以及鞏固階段,第三產業就業率增速較快,發展階段后期,第三產業就業率增速較平緩。2016年,旅游就業貢獻率為26.83%,說明張家界第三產業就業以旅游業及其相關產業為主,金融業、科學研究和技術服務業等知識密集型的現代服務業就業比例低。旅游就業率的提高,解決了農村剩余勞動力就業問題,但張家界旅游就業存在著季節性、兼職性和低技能等特點,產業的人力資源整體素質較低,在張家界旅游進入發展階段后期和鞏固階段后,這些問題會阻礙城鎮人口素質的提升以及農村人口向城市的轉移。
(3)城市開發強度、旅游開發強度與驅動活躍性有顯著的正向作用。在探索期和參與期,旅游開發強度提升較慢,進入發展期和鞏固期后,旅游開發強度提升速度加快,對城鎮化的驅動效應也隨之上升。在保持其他指標不變的情況下,旅游開發強度每提高1%,會引起驅動指數增加1.389%。1989—2017年期間,張家界城市開發強度以每年2.5%左右的速度遞增,在保持其他指標不變的情況下,人均建成區面積每提高1%,會引起驅動指數增加1.274%。
(4)旅游發展水平對驅動活躍性有較強的正面作用,在保持其他指標不變的情況下,旅游發展水平每提高1%,就會導致驅動指數增加0.432%,旅游發展水平比較恒定,但1998年的特大洪災和亞洲金融危機導致1999年張家界旅游發展水平增長率出現負值,說明張家界的旅游產業市場競爭力更多地依賴旅游資源的獨特性,突發事件對張家界旅游業影響較大。
(5)人均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對驅動活躍性有較弱的正向作用。張家界旅游發展初期,資源投入以基礎設施建設為主,隨著國際知名旅游城市的建立,投資逐漸轉向旅游公共服務體系建設和旅游品質提升。在保持其他指標不變的情況下,人均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每增加1%,就會引起活躍指數增加0.180%。
3 驅動活躍性的演變規律和動因分析
通過對張家界的研究,一定程度上可以表明驅動活躍性指數伴隨著旅游發展階段的不同,存在周期性的演變趨勢。1989—2017年期間,張家界旅游經歷了了探索、參與、發展、鞏固4個階段,根據前述的分析,對旅游發展中可能出現的停滯、衰落和復蘇等階段的驅動指數活躍性做出比較合理的推斷,并根據城鎮投資強度、城鎮開發強度、旅游發展水平、旅游開發強度等影響因素的年均增長率(表1)與各因素的回歸系數的乘積,來判斷各階段活躍性指數變化的主要動因。從圖4可以看出,1989—2017年,張家界驅動活躍性指數的上升,最大影響因素是旅游開發強度,張家界驅動活躍性指數的降低,影響最大的因素是人均GDP。第三產業就業率的變化對驅動活躍性指數的影響很小。
探索階段,游客數量有限,分布零散,沒有特別的設施,旅游地自然和社會經濟環境未因旅游而有所改變,驅動無活躍性。
參與階段,旅游者人數增多,旅游活動變得有組織、有規律,地方政府開始改善設施與交通狀況,城鎮初具雛形,但旅游基礎設施較差,農村人口比重大,國民生產總值主要來源于第一產業,旅游帶動效應在景區周邊消化吸收,旅游驅動指數值提升緩慢。此階段對驅動活躍性指數產生正面效應的影響因素是旅游開發強度和城鎮開發強度。
發展階段前期,城鎮基礎設施大規模投入建設,人均建成區面積持續增長,城鎮人口跳躍式增長,旅游地自然面貌的改變比較顯著。旅游業加速發展,旅游產業發展形成的聚集效應快速推動城鎮化發展。旅游開發強度、旅游發展水平、人均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人均建成區面積作為此階段主要影響因素驅使旅游城鎮化加速發展,驅動活躍性指數呈跳躍式增長,旅游驅動城鎮化作用突顯。
發展階段后期,城鎮化建設趨于完善,擴散力和集聚力是旅游城鎮化發展的空間動力,此時城鎮經濟發展水平已得到較大提升,旅游業的拉動作用逐漸降低,此階段對驅動活躍性指數產生正面效應的影響因素從大到小分別是旅游開發強度、人均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城鎮開發強度和旅游發展水平,但人均GDP的逆向效應增速加快。驅動活躍性緩慢回落。
鞏固階段,政府對旅游和城鎮化發展的引導,促使城鎮化趨向成熟,旅游地社會、經濟與環境處于相對平衡狀態,驅動活躍性相對穩定,驅動指數值增長緩慢。此階段對驅動活躍性指數產生正面效應的影響因素從大到小是旅游開發強度、城鎮開發強度、人均社會資產固定投資和旅游發展水平。
可以推斷,如果政府在發展階段后期,缺乏對旅游產業和城鎮化進程正確的引導,旅游規模盲目擴張,對于生態脆弱型的旅游城鎮化地區來說,必然導致人口壓力、社會、生態等一系列的負面問題。當環境壓力達到城鎮承載力限度,旅游及城鎮化所帶來的負面效應將放緩城鎮化腳步,此時旅游開發強度、旅游發展水平等因素不再發揮正面效應,反而逐漸演變成城鎮化的負面效應因素,旅游產業發展進入停滯階段,驅動指數則不再活躍。如果此時不采取積極行動,旅游發展進入衰退階段,城鎮化遭遇瓶頸,驅動活躍性弱化,甚至出現城鎮化退化。但旅游城鎮化地區若合理控制旅游規模,進行旅游產品、旅游服務創新,旅游產業鏈整合與延深,提高產品附加值,則旅游業進入復蘇階段,驅動再度活躍。
4 結論與討論
(1)本文提出了旅游城鎮化驅動活躍性概念,建立了驅動活躍性指數模型,為旅游城鎮化驅動的定量研究提供了一種新的方法。結合對張家界旅游發展階段的劃分,發現旅游城鎮化驅動活躍性狀態、動因和驅動結果在旅游發展不同階段存在差異(表2)。旅游城鎮化政策的制定應根據旅游業發展的階段差異性,制定不同的旅游驅動型城鎮化發展策略。在旅游業進入發展期,旅游驅動城鎮化的動因和活躍程度最強烈,這可能會導致城鎮因為旅游知名度提升、旅游者數量快速增長而盲目地推進,繼而導致過度城鎮化以及生態環境破壞等問題。在旅游地趨于最大承載力時,旅游對城鎮化的驅動活躍性會出現消減趨勢,旅游城鎮化進程中啟動負面機制,進入城鎮化發展的瓶頸期,這時需要對旅游地旅游產品再創新,延長旅游產業鏈,提高旅游效率,以進一步推動旅游驅動型城鎮化發展,否則旅游驅動效應會迅速下降。
(2)對張家界旅游城鎮化驅動活躍性有正向效應的影響因素,從大到小依次是旅游開發強度、城鎮開發強度、旅游發展水平、城鎮投資強度。對張家界旅游城鎮化驅動活躍性有負向效應的是人均GDP和第三產業就業率。這說明張家界更多的是依靠投入來推動旅游城鎮化的進程,旅游發展的溢出效應沒有得到全面的發揮?,F階段,張家界城鎮化路徑過分倚重旅游業,導致經濟發展不穩定,對非旅游產業形成擠出效應,影響區域經濟的發展和城鎮化高質量提升。張家界應該逐漸轉變現行的粗放型旅游城鎮化發展模式,由要素驅動逐漸向品質驅動與質量驅動轉變,促進旅游業與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優化產業結構,尤其是優化第三產業內部結構,培育以旅游引導的知識密集、技術密集型業態,增強旅游業在其他相關產業中的滲透作用,促使旅游進入新的發展期,實現旅游地高質量的發展。
(3)本文主要分析旅游城市化驅動活躍性的影響因素及其所展現的階段性特征?,F實中,驅動指數活躍程度在不同地區由于影響因素不同而表現出不同的特征,由于張家界旅游業高度依賴外部市場,受2003年的非典、2008年的特大冰雪災害影響,這兩年數據對本研究結果產生了干擾,采用單一指標人口城鎮化率來表示旅游城鎮化率也有一定的局限性。旅游驅動城鎮化是多種因素綜合作用的結果。不同的時期推動增長和制約增長的內部機制是動態變化的,進一步尋找不同地區,不同時期的驅動活躍性的差異和共同規律將成為筆者今后進一步研究的重要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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