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疫情防控背景下提升中國國際話語權的若干思考

肖玉元

[摘要]目前，中國疫情防控取得階段性重要成效，但并沒有獲得與之相匹配的國際話語權。西方話語霸權對中國國際話語權空間壓制、全球視野下中國話語體系不夠完善、中國對外傳播渠道不夠健全是提升中國國際話語權面臨的主要挑戰(zhàn)。在重大疫情防控背景下，主動發(fā)聲講好中國疫情防控故事、有的放矢批駁謬誤、以“人類命運共同體”為核心打造中國對外話語體系，是提升中國國際話語權的有效途徑。

[關鍵詞]重大疫情防控;國際話語權;中國道路;人類命運共同體

[中圖分類號]D82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0169（2020）08-0033-06

疫情防控是一場總體戰(zhàn)，包括醫(yī)療供給、物質儲備、社會治理、對外宣傳等各方面。當前，新型冠狀病毒肺炎（以下簡稱“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持續(xù)蔓延擴散，世界輿論對國際疫情防控話語主導權的爭奪愈發(fā)激烈。疫情防控是對我國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的一次大考，也是提升中國國際話語權的一次重要契機。深入分析重大疫情背景下提升中國國際話語權的現(xiàn)實挑戰(zhàn)與建設路徑等問題，對于推動新時代中國國際話語權建設邁上新臺階具有重要的理論與實踐意義。

一、研究重大疫情防控背景下提升中國國際話語權問題緣起

（一）中國的抗疫國際話語權與中國抗疫成就不相匹配

新冠肺炎疫情發(fā)生以來，中國充分發(fā)揮黨的集中統(tǒng)一領導與集中力量辦大事的制度優(yōu)勢，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統(tǒng)一領導與指揮下，緊緊依靠人民群眾，疫情防控取得重大戰(zhàn)略成果。當前境內疫情防控重點已轉為“外防輸入，內防反彈”，生產(chǎn)生活秩序呈現(xiàn)加快恢復的態(tài)勢。在中國疫情尚未完全結束之時，中國秉持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在力所能及的條件下向世界需要幫助的國家提供援助物資和醫(yī)療隊伍，展現(xiàn)出負責任的大國形象。

盡管中國疫情防控成果顯著，中國疫情防控的國際話語權卻沒有獲得與疫情防控成就相匹配的地位。國際舊格局的影響和傳播平臺的短板，讓中國的聲音在世界疫情防控話語中處在較為邊緣的位置。西方媒體牢牢把握著世界疫情防控的話語權，一系列不利于中國的輿論導向正在不斷發(fā)酵。以荷蘭所謂的“中國口罩不合格事件”為例，部分西方媒體在未弄清事實之前，大肆炒作所謂的中國產(chǎn)品質量問題，抹黑中國疫情防控工作。事實上，中國出口荷蘭的口罩并非質量問題，而是荷蘭方面在采購和使用口罩時未仔細核對產(chǎn)品用途和使用說明，誤將非醫(yī)用口罩配用于醫(yī)用。盡管中國政府對此已經(jīng)做了澄清，但由于中國國際話語權的缺位，中國的聲音并沒有被多數(shù)媒體報道，世界輿論場上依然充斥著“中國防疫物資質量不合格”的不實言論，對中國整體疫情防控造成不利影響。

（二）西方媒體對中國疫情的歪曲報道

西方媒體在報道中國疫情防控情況時，堅持一貫的“宣揚價值、貶低事實”主張，在這種明顯的“后真相”語境中，充斥著對中國抗疫事實所謂的“解構”與對中國制度的“唱衰”。中國抗疫的事實和真相在秉持價值偏見和極端立場的西方媒體中很難得到真實呈現(xiàn)。具體而言，西方媒體對中國疫情防控的不實報道主要存在以下幾類主題。

一是中國制度缺陷論。在疫情發(fā)生初期，西方媒體普遍抱有一種作壁上觀的態(tài)度，用放大鏡檢視中國抗疫局部問題，別有用心地把一種全球性的流行性病毒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相聯(lián)結，對中國制度以及中國主流價值觀進行攻擊。在西方媒體眼里，中國對武漢進行“封城”的非常之舉是“搞威權主義”、侵犯人權，是不民主的。《紐約時報》2020年2月3日發(fā)表了一篇關于中國疫情防控的文章，其內容對中國的抗疫成就視而不見，反稱“中國政府為抑制病毒不擇手段，讓鄰里之間相互舉報”。2月4日《紐約時報》更是直接以《新冠病毒危機暴露中國治理體系的失敗》為題，將中國政府排查疫情感染者的措施視為“迫害”，把中國問責應對疫情不力的官員視為“挽回面子”和政治“作秀”[1]。

二是中國負責論。戴著種族主義的有色眼鏡，公然宣揚“中國源頭論”“中國道歉論”“中國賠償論”“清算中國論”。自新冠肺炎疫情在中國發(fā)生以來，西方一些反華媒體無視中國人民正在遭受疫情帶來的痛苦，戴著有色眼鏡丑化中華民族。“東亞病夫”“中國病毒”“武漢病毒”等論調此起彼伏。德國《明鏡》周刊，在其2月刊封面上公然以“新型冠狀病毒中國制造”作為標題，封面極力渲染“紅色威脅”，并且特地將“中國制造”寫成醒目的黃色。隨著新冠肺炎疫情在世界各地的蔓延，為轉移防疫不力責任，部分西方媒體開始由歧視論轉向“甩鍋”論。英國《衛(wèi)報》稱，英國新冠肺炎檢測能力遲遲無法提高的原因，是因為中國政府在疫情防控時“沒有清楚闡明”病毒的規(guī)模、性質和傳染力，導致英國準備不足[2]。更有甚者，西方部分媒體和政客竟然提出要求中國對疫情造成的國際損失進行賠償?shù)幕奶蒲哉摗?/p>

三是中國陰謀論。西方媒體與政治人物以“陰謀論”污名化中國疫情防控，主要表現(xiàn)為兩個方面。一方面是炮制中國“泄露生化武器威脅論”。美國議員湯姆·科頓竟然宣揚新冠病毒來自中國生物戰(zhàn)計劃，美國國務卿蓬佩奧也在毫無根據(jù)的情況下多次宣稱新冠病毒的來源是武漢病毒研究所。在一些無良媒體的煽動下，“制裁中國”“封殺中國”等言論不斷見諸報端。另一方面是炮制中國借對外援助“勢力擴張論”。對于中國熱心援助之舉，部分歐洲政客和媒體卻發(fā)表了各種奇談怪論，如有法國高級官員放言“中國在全球疫情中通過對外援助搞宣傳，操縱他國民意”;有德國媒體指出，“中國正扮演雪中送炭的角色，同時也在攻占一個又一個歐盟橋頭堡”[3]。

（三）全球重大疫情防控的現(xiàn)實需要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踐取得巨大成就，中國在各種“唱衰中國”的論調中非但沒有崩潰，綜合實力反而與日俱增，并且在國際社會經(jīng)濟發(fā)展、環(huán)境治理、扶貧減困、糧食安全等領域日益發(fā)揮出越來越大的作用。隨著中國日益走近世界舞臺中央，越來越多的國家和國際人士愿意了解中國，傾聽中國的聲音，試圖解釋一個既沒有技術優(yōu)勢也沒有資本優(yōu)勢的中國取得巨大成就的原因。從疫情防控的世界局勢來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優(yōu)越性再一次得到彰顯。中國愿意向世界分享中國經(jīng)驗，提供中國方案，這就需要中國進一步提升國際話語權，讓中國的聲音傳的更遠，讓世界上更多的人能共享中國經(jīng)驗。

三、重大疫情防控背景下中國國際話語權提升的路徑選擇

（一）主動發(fā)聲講好中國疫情防控故事

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高度重視國際話語權建設，多次強調要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近來，習近平總書記在關于疫情防控工作的重要講話和指示中再次強調，要做好宣傳教育和輿論引導工作。其中一個重要方面就是要主動回應國際關切，講好中國抗擊疫情故事，有效影響國際輿論。當前，中國應對疫情取得的成績引發(fā)了世界關注。在“西強我弱”的國際話語體系中，我們要充分把握時代變化賦予的機會和條件，主動發(fā)出自己的聲音。就國際傳播效果而言，全方位的真實反映中國抗疫成就，塑造中國負責任大國的形象，增強自身話語的主動權和影響力，講故事是最佳的選擇方式。

向世界講好中國抗擊疫情故事，要加快對中國重大公共衛(wèi)生事件的理論研究和話語體系建設，堅持用中國理論和中國話語闡釋中國抗擊疫情的實踐，鮮明展示中國思想和中國主張。要主動介紹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對疫情防控的堅強領導，講好中國共產(chǎn)黨在疫情防控中如何總攬全局、協(xié)調各方、發(fā)揮中流砥柱作用的生動故事。要主動介紹中國是世界第二大經(jīng)濟體、制造業(yè)第一大國、外匯儲備第一大國的基本事實，疫情的沖擊只是短期的，中國經(jīng)濟有著巨大的韌性和潛力，經(jīng)濟長期向好的趨勢沒有變。要主動介紹中國是一個秉持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的大國，中國目前還處在“外防輸入、內防反彈”的關鍵時刻，已經(jīng)陸續(xù)向世界上127個國家和4個國際組織提供了力所能及的援助，并與世界各國分享防疫經(jīng)驗，這是中國對世界公共衛(wèi)生事業(yè)的突出貢獻。

向世界講好中國抗疫故事，要注重講述的方式方法。面向國外受眾講述中國抗疫故事，必須用國外受眾聽得懂、聽得進的語言，才能達到預期的效果。這就需要提高中國話語的國際化水平，在向世界講好中國故事時，積極尋找共識，最終達到產(chǎn)生“共情”，實現(xiàn)“共鳴”的效果。在具體形式上，把報紙、圖書、電視等傳統(tǒng)媒介與網(wǎng)絡新媒體相結合。在表達方式上，可以采用目前風靡全球的短視頻，也可以使用傳統(tǒng)新聞報道、文學作品、影視劇等。例如多家媒體在海外社交媒體平臺上開設了直播，對武漢火神山、雷神山的建設進行跟蹤報道，全球億萬網(wǎng)友見證了兩家醫(yī)院的快速落成，中國速度的故事在全世界傳為美談。中國國際電視臺推出時長33分鐘的英語新聞紀錄片《武漢戰(zhàn)疫紀》，人民日報推出時長28分鐘的英語紀錄片《生死金銀潭》等，也是創(chuàng)新中國故事講述方式非常好的嘗試。

向世界講好中國抗疫故事，一定要實事求是。真實是傳播的生命，是講好中國抗擊疫情故事的前提。事實上，在中國疫情防控的重要關頭，每時每刻都在發(fā)生著無數(shù)值得頌揚的故事，根本無須粉飾，只需真實、客觀地呈現(xiàn)出來，就足以打動人心。歷史告訴我們，故事的真實性容不得半點馬虎，否則，最真實的部分也會讓人覺得不真實。特別是當前國外一些動機不純的政客、媒體正在不遺余力地抹黑與妖魔化中國疫情防控的情況下，實事求是地講述中國疫情防控真相，國外受眾才能設身處地理解中國，也能更好地展示一個負責任的大國形象。實事求是地向世界講好中國抗疫故事，還表現(xiàn)在既講優(yōu)點也講不足，既講中國制度優(yōu)勢也講文明互鑒，向世界展示一個復雜、立體的中國抗疫整體形象。

（二）有的放矢批駁謬誤

隨著金融危機后西方經(jīng)濟的衰落，西方話語雖日漸式微，但依然掌握著主要的國際話語權。針對西方“話語桎梏”，要敢于亮劍，并在交鋒中維護和提升中國國際話語權。疫情發(fā)生以來，中國在全面有力防控疫情的同時，向全世界分享防疫經(jīng)驗、提供物資支援，展現(xiàn)了新時代的中國形象和中國力量。與之相反的是，秉持意識形態(tài)偏見的西方媒體對中國抗疫成就往往選擇“視而不見”或避重就輕，反而熱衷于做所謂的“內幕”“真相”，將中國的努力妖魔化。因此，中國在面向全球展示中國疫情防控情況時，除了講好中國抗疫故事外，還要有的放矢，針對西方一些別有用心的媒體和政客將中國疫情“政治化”“污名化”的行為及時加以批駁，以正視聽。

新冠肺炎疫情對世界經(jīng)濟的負面影響正在顯現(xiàn)，未來甚至可能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世界格局。對此，復雜多樣的世界必然會出現(xiàn)對中國疫情防控的雜音與噪音。我們要細心甄別，分析導致這種情況的原因是因為信息不對稱造成的誤解，還是故意為之。蓬佩奧多次在中國疫情防控期間抹黑中國，在七國集團（G7）外長會議期間，甚至提議把“污名化”中國的詞語寫進聯(lián)合聲明，還指責中國應該為新冠肺炎全球疫情負責。面對這種明目張膽的污蔑，中國一定要有自己的態(tài)度，不能做“沉默的羔羊”“優(yōu)雅的紳士”，要有理有節(jié)地開展反駁。實際上，中國的主流媒體針對錯綜復雜的輿論形勢，已經(jīng)展開了一系列行動。中國國際電視臺專門制作了一期《觀點》節(jié)目，集中梳理了部分西方媒體借新冠肺炎對中國發(fā)表的一系列歧視性言論。中國國際電視臺多名記者和主持人還通過參加國外電視媒體節(jié)目等方式，說明中國政府和人民為了控制疫情所作出的努力和付出的代價，批評部分媒體對華的錯誤觀點。中國外交部發(fā)言人耿爽、華春瑩、趙立堅等也在各種場合對“污名化”中國的行為進行了有力的駁斥。

各主流媒體在對外宣傳報道中要注意凸顯海外的積極反饋及專業(yè)人士的發(fā)聲，使之與中國的正面報道內外同頻共振，共同形成駁斥“污名化”中國的強大合力。例如尼日利亞記者Ikenna Emewu撰寫的《抗擊病毒，而非中國人》，譴責了國際上對中國疫情防控以偏概全的極端行為，得到了全球眾多網(wǎng)民的認同和支持。如人民網(wǎng)阿拉伯文外籍專家法伊薩·卡布撰寫的《我在中國見證兩場抗“疫”戰(zhàn)爭》，法文外籍專家安致遠撰寫的《愚蠢和無知比冠狀病毒更具傳染性》等系列文章講述了在華外國專家的親歷見聞與切身感受，給國際社會傳遞了信心與力量。要積極引用國外權威人士的聲音，作為我們駁斥謠言的有效資源。如加拿大衛(wèi)生部長帕蒂·哈伊杜指出，聯(lián)邦政府沒有理由認為中國政府隱瞞了國內新冠肺炎疫情的嚴重程度以及對感染和死亡人數(shù)有所瞞報[5]。

（三）以人類命運共同體為中心打造中國對外話語體系

2013年3月，習近平總書記首次向世界提出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之后，習近平總書記在國內外重要場合多次闡述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重要思想。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習近平總書記系統(tǒng)闡述了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豐富而深刻的內涵及其時代價值。他指出：“中國共產(chǎn)黨是為中國人民謀幸福的政黨，也是為人類進步事業(yè)而奮斗的政黨。中國共產(chǎn)黨始終把為人類做出新的更大的貢獻作為自己的使命。”[6]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已成為新時代中國國際話語權構建的核心表達。

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倡議尊重社會制度、意識形態(tài)、發(fā)展階段的差異性，獲得了國際社會的廣泛認同，多次被寫入聯(lián)合國相關決議，中國與世界各國各種形式的“命運共同體”也正在積極推進建設之中。這表明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不再只是停留在紙上的倡議，已經(jīng)開始在世界各國生根落地。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的成功實踐，不僅有中國綜合國力和國際影響力提升的因素，也因為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在理論、實踐和文化方面有著特定的生成邏輯，能夠凸顯人類的共同價值，反映世界發(fā)展潮流。在中國疫情防控初期，國際社會給予了我們寶貴的支持。據(jù)數(shù)據(jù)統(tǒng)計，170多個國家領導人、40多個國家和地區(qū)組織負責人向中國表示慰問和支持，60多個國家和多個國際組織向中國捐贈抗疫物資。這既是世界面對風險挑戰(zhàn)的應有態(tài)度，某種程度上也反映了中國所倡導的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釋放的強大感召力。

疫情發(fā)生以來，習近平總書記高度重視抗疫國際合作，始終從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高度，親自推動疫情防控國際合作。在與世界各國元首的交流與慰問中，習近平總書記發(fā)出“打造人類衛(wèi)生健康共同體”的倡議，得到了世界各國的積極響應。中國向他國伸出援手，提供物資援助，分享抗疫經(jīng)驗，并派遣醫(yī)療專家組，正是“人類衛(wèi)生健康共同體”理念的生動詮釋。當前，新冠肺炎疫情正在全球肆虐，在深度交往、相互依存的時代背景下，任何國家都難以獨善其身，共同推進疫情防控國際合作是世界各國的唯一正確選擇。這讓原本對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不太了解甚至質疑的國家重新認識了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的深刻價值。“人類衛(wèi)生健康共同體”作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一個子概念，是此時最能凝聚世界共識的一個國際話語。有了“人類衛(wèi)生健康共同體”的認同基礎，圍繞人類命運共同體提出的一系列理念、主張、方案將會得到國際社會更多的積極響應。在這些體現(xiàn)中國立場、中國智慧、中國價值的標識性概念的討論和傳播過程中，中國的國際話語權也必將得到極大的提升。

參考文獻：

[1]中國是“疾病孵化器”？《紐約時報》黑中國上癮，WHO：你們才是全球公共衛(wèi)生之敵[EB/OL].[2020-02-14].https：//www.sohu.com/a/372928801_157164.

[2]艾以清，趙風英，青木.歐洲國家也出現(xiàn)就疫情“甩鍋”中國言論[N].環(huán)球時報，2020-03-31（3）.

[3]荒唐！中國援助歐洲竟有這么多罪狀[EB/OL].[2020-03-31].http：//column.cankaoxiaoxi.com/2020/0331/2406271.shtml.

[4]《紐約時報》經(jīng)典“雙標”，全球這屆網(wǎng)友怎么看？[EB/OL].[2020-03-15].http：//world.gmw.cn/2020-

03/15/content_33651528.htm.

[5]加衛(wèi)生部長批涉華陰謀論[N].參考消息，2020-04-04（8）.

[6]中國共產(chǎn)黨第十九次全國代表大會文件匯編[G].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46.

責任編輯：王玉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