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菁苑
摘要:影片《影》和《繡春刀》作為優秀的低碳藝術文本,在描繪角色情感、深刻揭示人性方面能給予觀眾無窮的思考和極大的啟迪,對人心靈和思想具有豐富的滋養和建設價值,從而闡發陶冶型自由情感。兩部影片均在直觀真實的基礎上構建出客觀真實,也就是使觀眾與片中人性的力量產生共鳴,從而成功構建出低碳藝術文本。
關鍵詞:《影》;《繡春刀》;低碳藝術
中圖分類號:J90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5312(2020)08-0119-01
一、陶冶型自由情感啟迪下的《影》和《繡春刀》
《影》主描繪重重算計和權謀下傀儡人物的掙扎和求生,《繡春刀》則側重表達動蕩局勢下武俠人物的俠義和氣節,無一例外的是兩部影片都放大了原始的人性和欲望,以及主人公人性中或堅毅或勇敢的力量,這種力量源于中華民族優秀的傳統,恰好與低碳美學的觀點相呼應。兩部電影中體現出的主人公或堅毅或勇敢的特點就是低碳美,就是陶冶型自由情感。
《影》和《繡春刀》向我們展現出一種震撼人心的美學價值和藝術力量,這種美學精神上的高層次價值追求能夠引起觀眾普遍的情感陶冶效應。在構建低碳藝術的過程中,藝術真實作為一大原則,在多種方面對激發陶冶型自由情感有著深遠影響,在低碳藝術文本《影》和《繡春刀》中也不例外。
二、影片《影》與《繡春刀》中的客觀真實比較
影片《影》和《繡春刀》作為表現力和美學內核俱佳的低碳藝術文本,在很多鏡頭中都體現了客觀真實,其主要表現是在人性深度的刻畫方面。
影片《影》中,導演將視角定格在了出身卑微的小人物境州身上。在影片的結局處,境州殺掉了子虞和沛良,將命運把握在自己的手中,極具生存韌性;除去對人物堅韌性格濃墨重彩的刻畫,觀眾還可以從《影》中看到在困境中艱難展露出的親情愛情以及影片創作者對生命的禮贊。
在影片《繡春刀》中,導演則注重表現三位悲劇英雄的義薄云天和自我犧牲精神,錦衣衛三兄弟中的二哥沈煉抵擋不住誘惑收下了閹黨送的黃金,這筆錢被他用來為大哥買官職、為三弟還債、為自己心愛的女子贖身。在東窗事發后,大哥為保全兄弟只身前去頂罪、三弟為保護兄弟也死在了敵人的槍口下,沈煉最終殺掉閹黨為兩位兄弟報了仇。這樣的俠客精神就是一種引發觀眾回味無窮的真實人性的展現,是客觀真實在低碳藝術文本中的表達。
從細微處著眼,我們也可以發現兩部作品之間的大不相同,但它們的本質藝術真實類型無一例外的都指向了客觀真實。
以色彩符號在影片中的運用為例,為了講述命運坎坷灰暗的影子的故事,《影》的整體色彩基調便迎合著這樣的主題進行展現,所呈現的大部分畫面都采用了灰暗的顏色,而灰色與黑色也幾乎占據了整部影片的色調,一方面可以展現人物與人物之間的爭斗關系,另一方面也可以通過這極簡的色彩語言來隱喻人性的反復無常;《繡春刀J》則使用了豐富的色調,前期運用大量的暗色調來表現官場的爾虞我詐,結尾處則使用大片代表了希望和生機的綠色隱喻戰爭的結束,真正引發觀眾共鳴的還是隱藏在這顏色變化背后屹立不倒的錦衣衛三兄弟真摯的感情和影片對于真實人性的表現。
三、影片《影》與《繡春刀》中的直觀真實比較
影片《影》和《繡春刀》皆具備直觀真實這種激發感官型自由情感的重要條件,極大的激發觀眾作為審美主體的陶冶型自由情感。可以從以下兩個方面對這兩部電影的直觀真實性進行比較
(一)逼真的故事情節
影片《影》由小說改編而來,以歷史上的三國時期為背景,與東吳同蜀國爭奪荊州事件若即若離,不僅可以為觀眾提供大量的想象空間和敘事參考,又增加了觀眾對故事的融入效果。在人物設置方面,創作者使人物形象趨于扁平化,符合直觀真實的條件:影片繡春刀》中,在人物形象設置方面創作者則注重使人物“圓形化”,有引人入勝的神秘感,讓觀眾印象深刻。這就為影片直觀真實的展現提供了良好的條件,也容易被體驗和把握到。
(二)逼真的藝術場景
影片《影》中的人物生活于漢朝時期,創作者就在場景設置上完全使用了漢朝的建筑風格,由表象而深入產生了極大的感染力,很好的將觀眾帶入到鏡頭畫面中;在影片《繡春刀》的開頭部分,導演讓觀眾的目光跟隨著深夜巡街的官差一起打量著主人公所處的生存環境,極大地提起了觀眾的觀影興趣。在故事結局中,主人公沈煉在一片草原中完成了復仇。草原是現實生活中真實存在的,它在此處的設置不僅隱喻著柳暗花明,還在遼闊無邊的綠色與渺小的人之間進行強烈對比以帶給人們的視覺沖擊和強烈的壓迫感,很好的將觀眾帶入到鏡頭畫面中,輕易實現了藝術文本形式的直觀真實。
四、結語
作為低碳藝術文本,《影》和《繡春刀》皆遵循了生活邏輯、情感邏輯、歷史邏輯和人性邏輯。兩部影片中直接體現出的直觀真實與隱含在故事內里的客觀真實相互融合于影片當中,深刻的刻畫了人性的真實,給觀眾以情操陶冶和思想啟迪,引起了觀眾的高度共鳴,的確稱得上是真正的低碳藝術影視作品。
注釋:
①(美)吉姆派珀.看電影的門道[M].曹怡平(譯).北京:世界圖書出版公司,2013:1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