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 磊,侯貴生
(山東科技大學 經濟管理學院,山東 青島266590)
在國家以創新驅動為發展戰略目標的大背景下,扶持高效的創新聯盟主體對于促進經濟發展具有重要的作用。由此,為適應激烈市場競爭和處理環境不確定性的新合作經營模式——戰略聯盟日益成為國家協同創新和技術進步的中堅力量。在當前經濟深度轉型的新常態背景下,戰略聯盟的作用越發被肯定。戰略聯盟如何借助有效的知識交互進而促進創新績效的提升,實現企業的可持續發展,已經越來越受到管理學界的重視,也亟待學術界進行深入探討分析。Srivastava 和Gnyawali[1]通過對全球半導體行業戰略聯盟的研究發現,當與知識豐富的企業結盟時,更容易突破創新過程中的“能力陷阱”。聯盟成員間經驗、背景以及知識技能等均存在一定程度的差異,他們之間的知識異質性會對創新產生影響[2]。聯盟知識異質性能夠為企業帶來異質性創新資源,此外,還會避免企業陷入技術創新的“鎖定效應”,降低創新過程中的不確定性和風險性。研究聯盟知識異質性與企業創新績效的關系對企業發展戰略具有重要的實踐意義。以“經濟行為嵌入在社會關系中”為核心的知識嵌入性思想因其對于提升知識資源優勢,彌補資源缺口具有重要價值而廣受重視,并逐漸被引入到戰略聯盟的相關研究中。Gloge 等[3]認為,知識協同是創新主體間驅動創新的源動力,它是企業快速將知識轉化為有利于創新價值的有效方式。知識協同能夠使主客體形成有效協同的狀態,將異質性知識信息及時準確地傳給恰當的對象[4],從而實現創新績效的提升。
本文以資源基礎、知識管理為研究理論基礎,全面解釋聯盟知識異質性對企業創新績效的影響機制。本研究創新性主要體現在以下方面:(1)基于戰略聯盟視角,研究了聯盟知識異質性對企業創新績效的影響,延伸了知識異質性和創新相關研究的邊界。(2)構建了“聯盟知識異質性-知識協同-企業創新績效”研究路徑,相比以往研究,本文提出了更為系統的理論框架,審視了知識協同行為所起的特殊作用。(3)知識嵌入性對以高效推進知識創造、協同創新為目標的戰略聯盟具有重要價值,本文將知識嵌入性納入模型,研究其邊界效應,這對于揭示知識嵌入性內涵,加快聯盟企業創新具有重要的理論和實踐意義。
聯盟是指兩個或兩個以上的企業為了實現共同目標,以協議的形式,通過資源共享進而達到優勢互補和資源多向流動的合作關系[5]。企業組建或者進入聯盟可以概括為以下幾種:分擔研發成本、獲取互補性知識以及技術創新的不確定性等[6]。在聯盟中,企業可以同時接收多個合作伙伴的知識、技術等資源信息,而這些資源信息大多是相異的。Cobena 等[2]認為,聯盟知識異質性是聯盟成員在知識資源分布特征上呈現的差異性。Bauer 和Leker[7]的研究認為,聯盟存在的關鍵是因為它是不同知識體系的集合,而知識體系之間的差異性即是聯盟知識異質性的本質體現。Parkhe[8]指出,聯盟成員屬性上存在較大的差異,而這種差異反映在聯盟的知識交互中,從而對創新績效產生影響。
基于聯盟的知識基礎觀,聯盟知識異質性能夠為企業提供潛在創新機會,如探索產品設計、概念等新穎性想法,擺脫束縛創新的規則等[9,10]。Yao等[10]指出,整合聯盟網絡中的協同知識庫可以發現,異質性知識能夠顯著促進企業創新活動的展開。Das 和Teng[9]發現,聯盟知識異質性提升了企業創新資源定向獲取的能力。由此,一定程度的聯盟知識異質性對企業創新績效具有積極的作用。然而,聯盟的異質性知識往往需要一定的協調成本[1,11]。隨著異質性知識的增多,企業需要投入人力、物力、財力等資源去整合,這將耗費企業大量的成本[9,12]。當聯盟異質性超過特定的閾值時,企業由于對異質性知識整合經驗缺乏以及自身認知能力的有限,將會阻礙知識資源交流的機會[13],從而降低創新成功的可能性,對創新績效產生負向作用。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假設:
假設1聯盟知識異質性與企業創新績效之間存在倒U 型關系。
知識協同是指主體、客體等在時間或者空間維度上形成的有效、系統的狀態,是將知識轉化為價值的有效方式[3]。聯盟成員間知識背景的異質性會為企業帶來豐富的知識資源,彌補企業知識“缺口”,填補企業知識空白,構建起協同創新的網絡結構,從而促進創新元素的橫向融合[14]。楊雋萍等[15]認為,通過與擁有異質性知識的組織合作、交流,企業更易獲得有利于自身發展的資源,促進知識協同合作的發展。Heyden 等[16]認為,知識異質性程度越高,產生協同創新的可能性越高。由此,一定程度的聯盟知識異質性對企業知識協同具有積極的作用。然而,知識異質性也存在“雙刃劍”效應,既能提供良好的知識資源,也會阻礙知識資源潛在優勢發揮[17]。Lovelace 等[18]認為,知識異質性過高會使得創新主體之間的協作性降低。Hambrick 和Mason[19]發現,異質性會降低決策的質量,消耗企業內部的資源。Dahlin 等[20]指出,過高的知識異質性會使得信息難以實現有效整合,從而使得聯盟成員之間合作出現“非協同”的狀態。當聯盟異質性超過特定的閾值時,將會使得知識協同更加困難,協同度降低。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假設:
假設2聯盟知識異質性與知識協同之間存在倒U 型關系。
知識協同會對企業創新績效產生何種作用?Chung 和Jackson[21]認為,企業網絡協同關系越強,企業創新績效就越高。企業的協同機制能夠影響創新的方向,知識協同是增強企業創新能力,提升創新水平的重要方式[22]。通過知識協同,可以將知識更好地利用,促進知識的有效流動,進而為創新提供更多的可能[23]。由此,本文認為,知識協同可以促進知識的交流與共享,以達到更多的認知“共同點”,從而提升創新績效。根據以上分析,聯盟知識異質性與知識協同之間存在倒U 型關系,知識協同與企業創新績效呈正相關關系,因此,知識協同可以看成是聯盟知識異質性和企業創新績效關系間的“閥口”。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假設:
假設3知識協同中介了聯盟知識異質性與企業創新績效之間的關系。
知識嵌入性是一種集中、隱性、動態的網絡知識位勢,不同知識位勢間的勢差推動創新主體有目的地填補知識缺口,即主動“獲取、理解和轉化知識”[24]。在聯盟框架內,知識嵌入性是指為了降低聯盟企業隱性交易成本,克服知識溢出的障礙,增強“知識學習機會”的知識共享和理解機制[25]。知識嵌入并非簡單的知識交換,而是基于知識特性及企業社會動機產生的一種特殊結果,在聯盟內部,知識存在一種重要的潛在特質,這種特質對于聯盟組織間協同具有一定的影響。知識在聯盟中的嵌入,一方面降低了利益相關者的信息不對稱性,另一方面,也為聯盟內利益相關者的知識協作與連通提供了新的方式選擇。借鑒Mitsuhashi 和Min[26]關于網絡嵌入對聯盟結構影響的思想,以及復雜網絡理論,本文將知識嵌入性劃分為知識互補性和知識兼容性。
知識互補性是不同企業在戰略聯盟中貢獻知識的互補性程度。Zhang 等[27]認為,知識的互補性程度是聯盟企業間是否建立合作關系的決定性因素。獲取互補性知識能夠快速填補企業知識缺口,更利于吸收知識資源,驅動企業間在知識、技術等方面展開合作,也更有可能形成知識協同。對于聯盟內企業來說,知識互補性能夠在短期內填補企業自身知識空白,并在一定程度上吸引更多聯盟企業在知識上協同。同時,較高的知識互補性能夠促進企業主動吸收聯盟中的異質性知識,不同知識借助互補性融合而產生質變的概率增大,從而推動企業間知識協同。因此,知識互補性嵌入能夠提升聯盟知識異質性對知識協同作用的拐點。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假設:
假設4a知識互補性正向調節聯盟知識異質性與知識協同之間的關系。
知識兼容性是對聯盟組織間知識信息內容匹配程度與共存關系的一種客觀描述和評判[26]。有別于知識互補性,知識兼容性的重點在于聯盟異質性知識間的共存共生,驅動不同知識間更好的融合。知識兼容一方面可以避免聯盟中的企業無利可圖,另一方面,能夠在聯盟知識整合過程中,確保知識信息內容不會脫離原有的知識體系,這為企業間的知識協同提供了前提。此外,知識兼容性所蘊含的技術和經驗等能夠抵消知識隱匿性的不利影響,提升知識透明度和結構柔性,從而有利于知識協同。進一步,知識兼容性可視為聯盟維持異質性知識共生的必要性條件,知識集合在某種程度上的兼容和重疊對聯盟優化升級具有重要的作用。在較高知識兼容性的情境中,聯盟組織才能借助相互學習的方式高效整合異質性知識,進而為協同創新提供充足的內驅動力。因此,知識兼容性嵌入能夠提升聯盟知識異質性對知識協同作用的拐點。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假設:
假設4b知識兼容性正向調節聯盟知識異質性與知識協同之間的關系。
通過前文分析,知識協同中介了聯盟知識異質性與企業創新績效之間的關系,知識嵌入性(知識互補性、知識兼容性)正向調節了聯盟知識異質性與知識協同之間的關系。由此,本研究進一步推論,知識嵌入性能夠調節知識協同在聯盟知識異質性與企業創新績效之間的中介作用,即第一階段有調節的中介作用成立。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假設:
假設5a知識互補性正向調節知識協同在聯盟知識異質性與企業創新績效關系間的中介作用。
假設5b知識兼容性正向調節知識協同在聯盟知識異質性與企業創新績效關系間的中介作用。
由此,本研究的理論框架如圖1。

圖1 理論框架
本文以生物制藥、高端制造以及信息工程類企業的聯盟為調研對象,主要原因在于上述企業聯盟市場化程度高,知識更迭速度快,創新周期短,聯盟內企業更愿意進行知識嵌入和協同合作。問卷題項均來自于國內外較為成熟的量表,對于國外測量量表,其語義結合我國國情進行了適當的調整。正式調研之前,設計一套半開放式問卷,選取18 家聯盟企業進行預測試,根據預測試結果對問卷進行了適當的修改。正式調研開始于2019 年3 月,終于2019 年4 月,采用實地和電子郵件發放兩種形式收集問卷。為了保證調研的真實性和準確性,采用匿名方式進行發放。共發放問卷425 份,回收395份,其中有效問卷325 份,有效回收率為76.47%。同時采用Likert 1-7 分制量表考察變量測量的指標,運用AMOS 17.0 軟件進行數據操作。
聯盟知識異質性主要借鑒Fang[28]的研究成果,包括“與聯盟其他企業在專業領域上存在較大差異”等5 個題項。知識協同主要借鑒Heyden等[16]的研究成果,包括“與創新主體間在知識創造、傳遞的時間、空間等維度上具有協同性”等5個題項。知識嵌入性主要借鑒 Wassmer 和Dussauge[29]的研究成果,包括知識互補性和知識兼容性兩個方面,其中知識互補性包括“推動聯盟企業的資源共享”等5 個題項,知識兼容性包括“助力聯盟企業共同獲利”等4 個題項。企業創新績效主要借鑒Tsai 等[30]的研究成果,包括“企業新技術更新速度較快”等5 個題項。同時,我們將企業性質、企業規模等企業特征變量加以控制。
由于問卷為同一被訪者填寫,為了避免多個變量數據來自于同一對象而造成同源偏差,采用Harman 單因子法進行檢驗,結果發現在未旋轉時得到的第一個主成分占總方差的29.337%,遠低于50%,說明同源偏差不會對研究數據造成影響。各個變量量表解釋的均方差均大于55%,Cronbach’s α 值均大于0.8,表明量表具有良好的內部一致性信度。所有因子的AVE 均大于因子間相關系數的平方,表明量表具有良好的判別效度。
本文通過驗證性因子分析(CFA)檢驗量表的區分效度,結果顯示五個變量之間區分效度良好,五因子模型各項擬合指數均較好,其中χ2/df=2.261;RMSEA=0.069,TLI=0.900,GFI=0.907,CFI=0.905,且顯著優于四因子模型、單因子模型等其他模型,表明研究測量到的確實是5 個相互獨立的變量。
描述性統計結果顯示,各變量均值、標準差均在可控范圍內,無異常值現象出現。相關性分析結果顯示,聯盟知識異質性與知識協同(r=0.379,p <0.01)和企業創新績效(r=0.382,p <0.01)均呈顯著正相關關系;知識協同與企業創新績效(r=0.497,p <0.01)呈顯著正相關關系;知識互補性與知識協同(r=0.391,p <0.01)和企業創新績效(r=0.376,p <0.01)均呈顯著正相關關系;知識性兼容性與知識協同(r=0.372,p <0.01)和企業創新績效(r=0.361,p <0.01)均呈顯著正相關關系。相關性分析結果為下一步的回歸分析檢驗奠定了基礎。
主效應檢驗結果見表1。模型3 為基準模型,引入自變量聯盟知識異質性和聯盟知識異質性的平方項后形成模型4,運算結果顯示,聯盟知識異質性與企業創新績效呈顯著正相關關系(β=0.311,p <0.001),聯盟知識異質性的平方與企業創新績效呈顯著負相關關系(β=-0.253,p <0.01),即聯盟知識異質性與企業創新績效之間存在倒U 型關系,假設1 得到證實。
中介效應檢驗結果見表1。模型2 運算結果顯示,聯盟知識異質性與知識協同呈顯著正相關關系(β=0.277,p <0.01),聯盟知識異質性的平方與知識協同呈顯著負相關關系(β=-0.231,p <0.01),即聯盟知識異質性與知識協同之間存在倒U 型關系,假設2 得到證實。在模型4 的基礎上引入中介變量知識協同后形成模型5,運算結果顯示,知識協同與企業創新績效呈顯著正相關關系(β=0.341,p <0.001),且聯盟知識異質性和聯盟知識異質性平方的影響系數和顯著性均有所降低,即知識協同起到了部分中介作用,假設3 得到證實。

表1 主效應和中介效應檢驗
調節效應檢驗結果見表2。由模型6 可知,知識互補性與知識協同呈顯著正相關關系(β=0.259,p <0.01)。在模型6 的基礎上加入聯盟知識異質性的平方與知識互補性的交互項后,形成模型7,運算結果顯示,聯盟知識異質性的平方與知識互補性的交互項對知識協同具有顯著正向影響(β=0.177,p <0.05),具體調節效應示意見圖2,假設4a 得到證實。同理,由模型9 可知,聯盟知識異質性的平方與知識兼容性的交互項對知識協同具有顯著正向影響(β=0.152,p <0.05),具體調節效應示意見圖3,假設4b 得到證實。

表2 調節效應檢驗
有調節中介效應檢驗結果見表3。通過拔靴法(Bootstrapping method)計算有調節的中介效應,運算結果顯示,在知識互補性較高時,知識協同的間接效應(β=0.16,p <0.05)顯著,而在知識互補性較低時,知識協同的間接效應(β=0.04,ns)不顯著,兩者之間的差異顯著(Δβ=0.12,p <0.05),即有調節的中介效應成立,假設5a 得到證實。同理,在知識兼容性較高時,知識協同的間接效應(β=0.13,p <0.05)顯著,而在知識兼容性較低時,知識協同的間接效應(β=0.04,ns)不顯著,兩者之間的差異顯著(Δβ=0.09,p <0.05),即有調節的中介效應成立,假設5b 得到證實。

圖2 知識互補性的調節效應

圖3 知識兼容性的調節效應

表3 有調節的中介效應檢驗
本文以325 家企業為研究樣本,檢驗了聯盟知識異質性與企業創新績效之間的關系,以及知識協同的中介作用和知識嵌入性的調節作用。實證檢驗結果表明:聯盟知識異質性與企業創新績效之間存在倒U 型關系;聯盟知識異質性與知識協同之間存在倒U 型關系,且知識協同中介了聯盟知識異質性與企業創新績效之間的關系;知識嵌入性(知識互補性、知識兼容性)正向調節了聯盟知識異質性與知識協同之間的關系,且正向調節了知識協同的中介作用,即有調節的中介作用成立。實證研究結果支持了資源基礎觀、知識基礎觀等相關理論觀點。
本文的理論貢獻主要體現在:(1)基于資源基礎、知識管理以及復雜網絡等多種理論體系,全面審視了聯盟知識異質性對企業創新績效影響的內在機理。以往研究多從企業自身出發關注異質性與創新的關系,而本文則基于網絡視角,研究了聯盟知識異質性對企業創新績效的影響,有效擴展了創新領域的相關研究。(2)詳細論證了“聯盟知識異質性-知識協同-企業創新績效”這一路徑中相關假設,明確了知識協同在創新過程中的重要價值,也為聯盟企業創新實踐提供了新的視角,為后續研究提供了一個綜合性的分析框架。(3)探討了知識嵌入性的調節作用,解釋了不同特征知識嵌入性對聯盟知識異質性作用效果的影響,豐富了現有研究中關于網絡嵌入與戰略聯盟演化的命題與結論。
本文的管理建議主要體現在:(1)企業需要對聯盟知識異質性問題進行權衡,當聯盟知識異質性維持在一定范圍時,有助于企業創新績效的提升;倘若企業引入擁有更高異質性知識的聯盟伙伴,則需要具備對異質性知識的整合吸收能力。因此,企業需要選擇恰當的聯盟合作伙伴。(2)知識協同對企業創新發揮著重要作用,它可以提升創新的“彈力”,因此,應拓寬企業知識接觸面,提升企業協同能力,形成有效的知識流轉與匯通,從而實現創新。(3)企業需要充分利用知識嵌入的作用,發揮知識互補性和兼容性效能。企業應更好地嵌入到戰略聯盟之中,實現知識合作、互補與兼容,進而增強聯盟知識異質性提升企業協同創新的功能。
首先,本文主要從知識基礎角度考察了聯盟知識異質性對企業創新績效的影響,但除了知識異質性外,還存在著市場異質性、管理異質性等,將來的研究可以綜合考慮不同類型聯盟異質性對創新績效的影響。其次,本文主要采用問卷調研的方式對創新績效等變量進行測量,沒有客觀數據的輔助,有可能存在一定的測量偏差,因此,將來的研究可采用主客觀數據相匹配的測量方式。再次,本文引入了知識協同作為聯盟知識異質性與創新績效關系的中介變量,但諸如知識流動、知識緊密度等也可能在模型中存在一定的作用,將來的研究可以進一步引入這些變量來豐富異質性對創新的作用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