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伯庚

周尊圣《胡楊明月》98厘米×60厘米

周尊圣《胡楊明月2》98厘米×60厘米
30年來,周尊圣從大興安嶺的峰頂走到天山腳下,對天的崇拜、對山的敬畏,激發了他的創作欲望;感受天的曠達、刻畫山的風骨,則確立了他的藝術追求方向。于是,古老的天山開始在他的心中重新排行布陣,歷史的煙云不停地在他胸中回蕩。鋪成古道,復燃烽煙,響起駝鈴,直至連成大象。
周尊圣昨天的“膽大妄為”,為當代美術史涂上了一塊瑰麗的紅色,他今天的“異想天開”又將奉獻給人們一個驚心動魄的胡楊林。
如果說天山紅是畫家火一樣的真情鑄造、血一樣的忘情潑灑,那么“不朽的胡楊”就是他與胡楊樹用靈魂在傾心對話。

周尊圣《英雄樹》 68厘米×68厘米

周尊圣《胡楊有痕 歲月無聲》 68厘米×68厘米
從發現胡楊那一刻開始,他就興奮;從見到胡楊那一瞬,他就瘋狂;從拿起筆描繪胡楊那一刻,他的手就顫抖。
藝術需要不斷地注入生命的激情,創造才可能永不休止地前行。他在找尋刻畫胡楊樹的方法。再現胡楊的形象對于他來說不難,而是苦于無法刻畫胡楊高貴的生命和超凡的氣節。鴻篇巨制的涂抹對于他來說也不難,而是苦于找不到如何動筆的那一瞬。這多像是一場神圣的戰爭,序幕還沒有拉開,焦慮、困惑、折磨……
胡楊被沙漠覆蓋著也被沙漠溫暖著,被沙漠凍僵著也被沙漠培植著。周尊圣無怨無悔,在享受這種生活的過程,也在揭示生命的本質、體驗生命的艱辛、飽嘗生命的甘苦。他終于用自己的努力,樹起了一個物種的生命圖騰。
周尊圣說:“我是用胡楊的精神在創作,胡楊告訴我,沒有與別人一樣的生命,因此也不可能有與別人相同的藝術之路。我要把自己的人生畫進胡楊的森林,與胡楊樹一起回顧‘古道西風的滄桑歲月,一起體驗‘慣看秋月春風的詩意人生,一起期待‘閱盡人間春色的欣喜。”所以我們看到畫中胡楊樹的形象,不是自然地傳移摹寫,而是畫家的心性書寫。周尊圣筆下樹木的姿態,是他自己靈魂的放歌和狂舞,揮灑的筆墨形態是藝術和生命的禮贊。
走進周尊圣描畫的胡楊林,如同走進了古老神秘的中華文化深處,那里有中華文明的古老源頭,有烽火連天的崢嶸歲月,有絲綢之路的漫天花雨,也有天塹變通途的一路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