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冰 喬秋穎

摘 ?要:從《說文解字》和《漢語大字典》檢索到以“票”作聲符的字有“僄”“剽”“嘌”“嫖”“幖”“慓”等22個。依據“聲符示源”的原則,這些形聲字的詞義與“票”存在一定的聯系。“票”具有三個意義特征:輕舉、迅疾、明白,并引申出末端、淺色義。“輕”義、“疾”義、“明白”義是組成“票”聲符同源詞的三個詞源意象,也是“票”聲符詞族系統構建的基點。
關鍵詞:“票”;聲符;語義
漢字形聲字的聲符不僅能夠表音,而且具有示義的功能。清代學者段玉裁在論述音義關系時,提出了“聲義同原”觀點,認為“凡同聲多同義”。東漢許慎的《說文解字》以形為綱,以聲符示源,為我們提供了系統的同源詞研究材料。所謂“同源詞”,是指具有音義關系并且來自同一語源的詞。王力認為:“凡音義皆近,音近義同,或義近音同的字,叫做同源字。這些字都有同一來源。”[1](P3)他明確提出了同源字的判斷標準,即“音義皆近”“音近義同”或“義近音同”。由于聲符的語音所表示的語源義具有多元性特征,形聲字便可能向不同方向孳乳。因此,同樣是從“票”得聲的字可能會有不同的語義特征。
本文以《說文解字》中的“票”聲字為研究材料,運用義素分析法,對“票”聲詞族同源詞的核義素進行考察和提煉。首先,以《說文解字》《漢語大字典》等辭書為依據,從諧聲偏旁“票”入手,構建以其為聲符的詞族;其次,以王力上古音體系為語音參照,按照音義相關的原則,確定同一聲符的同源詞;最后,采用文獻例證及訓詁材料,依據義素分析法,對從“票”得聲的字進行詞義上的分析和歸納,并從詞匯語義學的角度進行闡釋。
一、“票”聲字的詞源意義
(一)“票”的形義分析
《說文解字·火部》:“,火飛也。”段玉裁注:“當作從火。省,蓋省廾為一也。即之或體。訓升高,火飛亦升高,故為同意。”[2](P484)可以看出,“票”為會意字,篆文從火,從省。隸變后寫作“”,俗作“票”。它的本義為火焰飄飛騰起,含有“升高”義。在《漢語大字典》中,“票”的主要義項有:1.火焰飄飛騰起。如漢揚雄《太玄·沈》:“見票如累,明利以正于王。”范望注:“票,飛光也。”2.輕舉的樣子。如《漢書·禮樂志》:“票然逝,旗逶蛇。”顏師古注:“票然,輕舉意也。”3.搖動。如《漢書·揚雄傳下》:“橫鉅海,票昆侖。”顏師古注:“票,猶言搖動也。”4.迅疾;輕捷。如《集韻·笑韻》:“票,勁疾貌。”5.標出。如明郎瑛《七修類稿·國事類·仁廟圣學》:“尤喜舉業,每試錄至,則票摘瑕處,以語宮官,極允當也。”[3](P2396)
漢字中存在很多由“票”得聲的字,我們依據《說文解字》和《漢語大字典》,檢索到以“票”作聲符的字,共有22個,它們是:僄、剽、勡、嘌、嫖、幖、慓、摽、漂、縹、蔈、驃、瓢、標、熛、膘、飄、瞟、鏢、、旚、。根據“聲符示源”的原則,這些形聲字的詞義與“票”存在一定的聯系。由于聲符的語音所表示的語源義具有多元性,形聲字便可能向不同方向孳乳,分化為若干意義相關卻不完全相同的詞。因此,以“票”為聲符的同源詞可以呈現出不同的語義特征。
(二)“票”聲字同源詞的詞源意義
火焰飄飛騰高,呈現輕舉、迅疾之貌;火苗搖動則會標明,顯得清晰明白。火焰燃燒,火苗末端若隱若現,顏色相較火盛之處更淺。我們可由此得出“票”具有三個意義特征:即“輕舉”“迅疾”“明白”,并引申出“末端”“淺色”義。因此,“輕”義、“疾”義、“明白”義是組成“票”聲符同源詞的三個詞源意象,也是“票”聲符詞族系統構建的基點。
可以說,同源詞關系中最核心、最主要的是詞源意義關系。詞源意義蘊藏于詞義之中,對詞源意義的探求考證,則需要一種科學的歸納分析方法,其中最主要的就是義素分析法。義素分析法最早由西方語言學家提出,在上一世紀八十年代,國內學者開始運用到古漢語詞義構成等研究中。王寧是較早將西方語言學的義素、義位、語義場等概念引入漢語詞義結構分析的學者之一。她在引進義素分析法時,緊密結合漢語實際,認為中國訓詁學的義素分析法,應以類義素和核義素來進行同類詞、同義詞與同源詞的鑒別和類聚[4](P210)。所謂“類義素”,是用以指稱單義項中表示義類的意義元素。所謂“核義素”,又稱“源義素”,是用以指稱同源詞所含的相同特點。王寧認為,“同源詞的類義素是各不相同的;而核義素是完全相同或相關的。”[4](P150)
二、“票”聲字同源詞義素分析
分析歸納一組同源詞詞源意義的方法,是將一度系聯得到的有同源關系的詞進行內部結構分析。本文采用王寧先生提出的“義素二分法”,即從詞義結構的角度,將漢語詞義的內部因素區分為類義素和核義素。以王寧先生對從“小”得聲的一組同源詞的分析為例:
稍=/禾類/+/葉末端漸小處/
艄=/船類/+/尾端漸小處/
霄=/云霞類/+/最高(頂端)視之漸覺小處/
經過分析的兩個部分,顯示了詞義的內部結構。其中,含詞義類別的稱為“類義素”,用/N/表示;含詞義特征的稱為“核義素”或“源義素”,用/H/表示。黃易青由此總結出同源詞意義關系的公式為:Y[X]=/N[X]/+/H/[5](P128)。上舉一組同源詞的意義關系即可表示為:Y[3]=/禾類、船類、云霞類/+/尖端—漸小/。從中可以看出,同源詞的類義素是各不相同的,而核義素是完全相同或相關的。
下面,我們首先從語義角度將“票”聲同源詞族分為五類,并借鑒黃易青的同源詞意義公式,采用義素分析法,得出各組同源詞的核義素。
(一)“疾”義
【嘌】《說文解字·口部》:“嘌,疾也。從口聲。《詩》曰:匪車嘌兮。”段玉裁注:“《檜風》:匪車嘌兮。毛曰:嘌嘌,無節度也。按:無節度者,即上章所云疾驅。”[2](P58)在《漢語大字典》中,“嘌”的另一義項為“音節繁密的歌聲”[3](P675),意為言語或發音疾速。
【慓】《說文解字·心部》:“慓,疾也。”段玉裁注:“《廣雅》:急也。《弓人》曰:于挺臂中有柎焉,故剽。《注》云:剽,疾也。此謂剽即慓之假借也。”[2](P508)《漢書·高帝紀上》:“項羽為人慓悍禍賊。”顏師古注:“慓,疾也。悍,勇也。”[6](P17-18)
【飄】《說文解字·風部》:“飄,回風也。”段玉裁注:“回者,般旋而起之風。”[2](P677)《爾雅·釋天》:“迴風為飄。”郭璞注:“旋風也。”[7](P80)《呂氏春秋·觀表》:“征雖易,表雖難,圣人則不可以飄矣。”高誘注:“飄,疾也。”[8](P1422-1425)
【剽】《說文解字·刀部》:“剽,砭刺也。從刀聲。一曰剽,劫人也。”段玉裁注:“砭者,以石刺病也;刺者,直傷也。”[2](P181)《周禮·考工記·弓人》:“小簡而長,大結而澤,則其為獸必剽。”鄭玄注:“剽,疾也。”[9](P3541)
【熛】《說文解字·火部》:“熛,火飛也。”段玉裁注:“熛,迸火也。”[2](P481)《史記·禮書》:“楚人鮫革犀兕,所以為甲……輕利剽遬,卒如熛風。”張守節正義:“熛風,疾也。”[10](P1164-1165)
先看第一組詞的語音關系。“嘌、慓、飄、剽”的上古聲母為滂母,“熛”為幫母,都屬于重唇音,上古韻部同為宵部;經過歷時演進,今音相同或相近。
再看這組詞的語義關系。我們采用同源詞意義關系公式來說明各個詞的內部結構:
嘌=/發音/+/言語或發音疾速/
慓=/性情/+/急疾、迅捷、勇猛/
飄=/風/+/打旋、疾速/
剽=/動作/+/迅速、敏捷/
熛=/火/+/燃燒迅疾/
其關系可以表達為:Y[5]=/發音、性情、風、動作、火/+/疾/。可以看出,這組詞的類義素各不相同,但都包含共同的意義特征“疾”,均有快、疾速之義。因此,可以判定這組詞是以“疾”為源義素派生出的同源詞。
(二)“輕”義
【】《說文解字·走部》:“,輕行也。”桂馥《說文解字義證》:“輕行也者……捷輕便也。”《漢語大字典》中關于“”的釋義有二:輕行貌;行疾貌[3](P3498)。
【僄】《說文解字·人部》:“僄,輕也。”段玉裁注:“《方言》曰:、僄,輕也。楚凡相輕薄或謂之,或謂之僄也。”[2](P379)《玉篇·人部》:“僄狡,輕迫也。”[11](P53)
【漂】《說文解字·水部》:“漂,浮也。”段玉裁注:“謂浮于水也。”[2](P549)《文選·王延壽〈魯靈光殿賦〉》:“浮柱岹嵽以星懸,漂峣而枝拄。”李善注:“漂,輕貌。”[12](P170)
【旚】《說文解字·?部》:“旚,旌旗旚繇也。”段玉裁注:“繇,今之搖字,小徐作搖。旚,今字作飄。飄搖行而旚繇廢矣。”[2](P311)
先看第二組詞的語音關系。“、僄、漂、旚”的上古聲紐同為滂紐,韻部同為宵部,上古發音相同;經過歷時演進,今音相同或相近。
再看這組詞的語義關系。我們采用同源詞意義關系公式來說明各個詞的內部結構:
=/行走/+/輕裝疾行/
僄=/態度/+/輕佻浮薄/
漂=/狀態/+/浮于水面/+/重量輕/
旚=/動作/+/隨風搖動/+/重量輕/
其關系可以表達為:Y[4]=/行走、態度、狀態、動作/+/輕/。可以看出,這組詞的類義素各不相同,但都包含共同的意義特征“輕”,均有輕、輕捷之義。因此,可以判定這組詞是以“輕”為源義素派生出的同源詞。
(三)“淺色”義
【蔈】《說文解字·艸部》:“蔈,苕之黃華也。”《爾雅·釋草》:“苕,陵苕。黃華,蔈;白華,茇。”郭璞注:“苕,華色異,名亦不同。”[7](P123-124)“蔈”指開黃花的凌霄花,含“淺色”義。
【縹】《說文解字·糸部》:“縹,帛青白色也。”段玉裁注:“縹,《禮記正義》謂之碧。《釋名》曰:縹猶漂。漂,淺青色也。有碧縹,有天縹,有骨縹,各以其色所象言之也。”[2](P649)“縹”指青白色的絹,也指青白色、淺青色。
【驃】《說文解字·馬部》:“驃,黃馬發白色。一曰白髦尾也。”段玉裁注:“發白色者,起白點斑駁也……謂黃馬而白鬛尾也。”[2](P462)《漢語大字典》謂“驃”今名“銀鬃”或“銀河馬”[3](P4574)。因此,“驃”含“白色、淺色”義。
先看第三組詞的語音關系。“蔈、縹、驃”的上古聲紐分別為幫、滂、並母,韻部同為宵部,上古發音部位相同;經過歷時演進,今音相同或相近。
再看這組詞的語義關系。我們采用同源詞意義關系公式來說明各個詞的內部結構:
蔈=/植物/+/淺黃色的凌霄花/
縹=/絲織品/+/淺青色/
驃=/馬類/+/淺白色斑點或白色鬃尾/
其關系可以表達為:Y[3]=/植物、絲織品、馬類/+/淺色/。可以看出,這組詞的類義素各不相同,但都包含共同的意義特征“淺色”。“輕”和“淺”都可以表示程度不深,因此,我們推斷這組詞是由“輕”引申出的“淺色”義而派生出的同源詞。
(四)“末端”義
【標】《說文解字·木部》:“標,木杪末也。”段玉裁注:“杪末,謂末之細者也。古謂木末曰本標。”[2](P250)王筠《說文句讀》:“末、標、杪,皆木之末,為一事而三名。”[13](卷十一,P17)杪、末為同義復合詞,指樹梢。
【蔈】《說文解字·艸部》:“蔈,苕之黃華也。從艸,聲。一曰末也。”段玉裁注:“金部之鏢、木部之標,皆訓末。蔈當訓艸末。”[2](P38)
【鏢】《說文解字·金部》:“鏢,刀削末銅也。”段玉裁注:“削者,刀鞞也,俗作鞘。刀室之末,以銅飾之,曰鏢。”[2](P710)
先看第四組詞的語音關系。“標、蔈”的上古聲紐為幫母,“鏢”為滂母,韻部同為宵部,上古發音部位相同;經過歷時演進,今音相同或相近。
再看這組詞的語義關系。我們采用同源詞意義關系公式來說明各個詞的內部結構:
標=/木類/+/末梢/
蔈=/草類/+/末梢/
鏢=/兵器/+/刀鞘末端銅飾物/
其關系可以表達為:Y[3]=/木類、草類、兵器/+/末端/。可以看出,這組詞的類義素各不相同,但都包含共同的意義特征“末端”。“票”本義為火焰飄飛,呈“輕舉貌”;且火苗時盛時弱,火焰末端若隱若現,較火盛之處更顯輕微。可見,“輕”可以引申出“末端”義。因此,我們推斷這組詞是由“輕”引申出的“末端”義而派生出的同源詞。
(五)“明白”義
【】《說文解字·見部》:“,目有察省見也。”段玉裁注:“目偶有所見也。伺者有意,者無心,今俗語尚云‘。”[2](P408)清代翟灝《通俗編·雜字》:“今俗以目略一過為。”[14](卷三十六,P3)段玉裁、翟灝均認為,“”是指偶然看見,含有主觀上的認知,有“明白”義。
【瞟】《說文解字·目部》:“瞟,也。”段玉裁注:“今江蘇俗謂以目伺察曰瞟。”[2](P132)《集韻·宵韻》:“瞟,明察也。”[15](P180)“瞟”指察視,也指斜視;后引申出目部疾病、目小、眼邊等含義。可見,它含有“察視、明白”義。
【幖】《說文解字·巾部》:“幖,幟也。”段玉裁注:“凡物之幖識亦曰徽識。”[2](P359)《廣韻·宵韻》:“幖,頭上幟也。”[16](P42)“幖”指標記、標識,即用以標示,便于識別。可見,“幖”含有“明白、識別”義。
先看第五組詞的語音關系,“”“瞟”“幖”的上古聲紐為幫、滂母,韻部同為宵部,上古發音部位相同;經過歷時演進,今音相同或相近。
再看這組詞的語義關系。我們采用同源詞意義關系公式來說明各個詞的內部結構:
=/見類/+/偶有所見/+/明白/
瞟=/目類/+/以目伺察/+/明白/
幖=/旌旗類/+/用以標示/+/使人明白/
其關系可以表達為:Y[3]=/見類、目類、旌旗類/+/明白/。可以看出,這組詞的類義素各不相同,但都包含共同的意義特征“明白”。因此,可以判定這組詞是由“明白”義派生出的同源詞。
三、“票”聲同族詞系聯
通過對“票”聲字的義素分析,可以發現,“票”聲符字主要沿著“輕”“疾”“明白”等源義素引申、發展而來,最終形成五組同源詞。同時,各組之間、核義素與核義素之間均存在著一定聯系。也正是因為這種聯系,它們才能系聯在同一詞族內。如“輕”與“淺”義相關通,“明白”與“淺”義相關通,“末端”與“輕”“淺”義相關通。總的來看,多組同源詞的核義素之間存在一定的聯系,這樣就可以系聯起以“票”為聲符的同源詞詞族。“票”聲同源詞族的系聯過程,如圖1所示:
需要說明的是,在檢索到的22個字中,有3個“票”聲符的字無法歸入到我們所建立的詞義系統,它們是:“勡”“瓢”“膘”。“勡”的意思是搶劫、強取,“瓢”的意思是瓠瓢,“膘”的意思是牲畜腹邊的肉。這里暫且不作討論。同時,還有部分“票”聲符字并未被《說文解字》收錄,像一些異體字、新造字等,如:?、、?、瘭、磦、褾、?、?、墂、彯、徱、?、謤等。除去異體字之外,我們也從語義角度來分析這些未被《說文》收錄的“票”聲字,能否歸入到前文的五大語義之中。例如:
【】《玉篇·白部》:“,白色。”[11](P371)
【褾】《廣韻·小韻》:“褾,袖端。”[16](P85)
【瘭】皮膚的一種急性化膿性感染。唐孫思邈《千金翼方·瘡癰下》:“瘭疽,著手足肩背,累累如米起,色白,刮之汁出,愈而復發。”[3](P2692)
【謤】《集韻·宵韻》:“謤,言輕也。”[15](P179-180)
我們通過同源詞意義關系公式分析上述詞的內部結構為:
=/白/+/淺色/
褾=/衣類/+/邊緣、末端/
瘭=/皮膚病/+/急性/
謤=/說話/+/輕/
可以發現,這四個詞含有的詞源意義特征分別為“淺色”“末端”“疾”“輕”,將這四個“票”聲字與前文的各組同源詞相系聯,可以把它們分別歸入到四組同源詞當中。這些字未被《說文》收錄,和前文分析的“票”聲字所處時代不同,但同樣含有“輕”“疾”等核義素,和《說文》“票”聲字具有共同的語義,系聯在一個詞族系統內,這也更加證實了本文的觀點。
本文以《說文解字》中“票”聲符字為研究對象,通過義素分析法得到每組同源詞的核義素,并依據語義的不同,將“票”聲字劃分為“輕”“疾”“末端”“淺色”“明白”五類。可以看出,“輕”義、“疾”義、“明白”義是組成“票”聲符同源詞的三個詞源意象,也是“票”聲符詞族系統構建的基點。此外,我們還分析了未被《說文》收錄的“票”聲字,它們雖然和《說文》處于不同時代,但依然可以歸入五大語義當中。需要指出的是,對同源詞的探討還可以從語義場、語義演變等角度進行闡釋,這方面的研究還有待進一步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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