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健
摘 要:本文通過對“十三五”時期中醫藥學科入選國家級出版資助的項目進行統計分析,認為中醫藥學術出版呈現出高水平項目爆發式增長、中藥學和民族醫學成為熱點、地方科技類出版單位參與度高等顯著特點,其成因在于中醫藥發展迎來最好機遇期、國家對科技出版投入加大、社會效益考核力度加強等;同時文章也指出中醫藥的學術出版存在整體水平不夠高、與臨床實踐結合不夠緊密等問題,其原因在于臨床研究基礎薄弱、出版單位急功近利、專業編輯人才匱乏等;并對“十四五”及今后中醫藥學術出版的重點方向進行了探討。
關鍵詞:學術出版 “十三五” 中醫藥 國家出版基金
按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學科分類與代碼國家標準》(GB/T 13745-2009),“中醫學與中藥學”是我國現有的62個一級學科之一,包括了中醫學、民族醫學、中西醫結合醫學、中藥學、其他等5個二級學科。本文所稱的“中醫藥”,其學科內涵對應于一級學科“中醫學與中藥學”。中醫藥學術出版因兼具科技和傳統文化出版的屬性,成為最具中國特色的出版板塊之一。本文對“十三五”時期我國中醫藥學術出版的現狀、特點、問題進行梳理,并對“十四五”時期及今后的發展方向進行探討。
“十三五”時期能代表中醫藥學術出版最高水平的項目,主要包括“十三五”重點出版物規劃、國家出版基金、國家科學技術學術著作出版基金(以下簡稱“科技基金”)、國家古籍整理規劃項目(以下簡稱“古籍項目”)的列選項目,這四類也是被列入中宣部出版單位社會效益考核中賦分的項目。由于重點出版物規劃項目本身沒有資金支持,大多會利用自身優勢通過列選國家出版基金和古籍項目獲取資金支持,且部分規劃項目存在未能最終立項的情況,因此本文將后三類資助項目作為分析的主要依據。
一、“十三五”時期中醫藥學術出版的特點及成因分析
我們統計分析了“十三五”時期上述三種國家級出版資助項目的資料,資料來源為相關基金管理部門的官網。其中:國家出版基金數據統計年度為2016-2020年;科技基金、古籍項目數據統計年度為2015-2019年(2020年項目評審尚未結束)。
(一)中醫藥學術出版的特點
1.高水平出版項目數量呈現爆發式增長
國家出版基金主要資助對象為優秀公益性出版物,堅持“體現國家意志,傳承優秀文化,推動繁榮發展,增強文化軟實力”的基本宗旨,列選項目無疑代表了各學科的國家水平。“十三五”期間入選該基金的醫藥衛生類項目總計202項,其中中醫藥類101項(占比50%),西醫藥類101項(占比50%),完美呈現了“中西醫并重”的格局。而在“十二五”期間,醫藥衛生類項目總計為94項,其中中醫藥類34項(占比36%),西醫藥類60項(占比64%)。與“十二五”期間項目相比,數量增長率為297%。“十三五”期間年均中醫藥類項目數超過20個。
“十三五”時期科技基金項目中,醫藥衛生類總計153項,其中中醫藥類57項。“十二五”時期(2010-2014年數據),醫藥衛生類項目總計87項,其中中醫藥類19項。與“十二五”期間項目相比,項目數量增長率為300%。
“十三五”時期古籍項目總計492項,其中中醫藥類項目38項,占比為7.7%。“十二五”時期(2010-2014年數據),古籍項目總計474項,其中中醫藥類項目25項,占比為5.3%。與“十二五”期間項目相比,數量增長率達到152%。
上述196個出版項目代表了“十三五”時期中醫藥學術出版的最高水平。
2.中藥學和民族醫學成為學術出版熱點
“十三五”時期國家出版基金的101個項目中,中醫學類45項,中藥學類28項,民族醫學26項,中西醫結合2項。 “中醫學”作為最大的二級學科,涵蓋了中醫基礎和臨床的所有學科以及針灸、推拿、文獻等19個三級學科,可見其項目總數雖大但集中度反而很低;反觀二級學科“中藥學”(下涵9個專業面窄的三級學科)、“民族醫學”(無三級學科)領域則項目集中度非常高,項目占比分別達到27.7%和25.7%,成為名副其實的學術出版熱點。中藥學項目中有10項直接冠名為“中國中藥資源大典”,這些項目均呈現出體量大、延續性強的突出特點。民族醫學方面,既包括了醫藥理論體系相對較為完備的藏、蒙、維、傣等民族醫學項目,也包含了回、壯、羌、黎、畬、彝、侗等其他7個少數民族醫學項目,“十二五”時期的同類項目僅包括藏、蒙、維、回、朝、白等6個少數民族醫學項目,“十三五”時期項目覆蓋面有了很大的拓展。
“十三五”時期科技基金的57個中醫藥類項目中,中醫學類項目34項,中藥類項目19項,民族醫學類1項,中西醫結合類3項。中藥學項目仍然保持了非常高的數量占比(33.3%),而民族醫學卻呈現出截然不同的狀況,也提示民族醫學類項目在科技基金中廣闊的發展空間。
3.地方科技社積極參與并逐漸成長為主力軍
“十三五”時期承擔國家出版基金101個中醫藥類項目的出版單位達42家,以國家級醫學專業出版社(占比22%)、地方科技類出版社(占比67%)為主力軍。以入選項目數排序,中國中醫藥出版社(10項)、北京科學技術出版社(9.5項,合報項目各計0.5個)、廣東科技出版社(8.5項)分居前三位。
“十三五”時期承擔科技基金57個中醫藥類項目的出版單位共13家,項目的集中度與國家出版基金明顯不同。國家級醫學專業出版社(占比54%)、地方科技類出版社(占比46%)為主力軍。以入選項目數排序,人民衛生出版社(21項)、北京科學技術出版社(12項)、科學出版社(8項)分居前三位;三家出版社的入選項目數占比達72%。
“十三五”時期古籍項目的38個中醫藥類項目中,承擔的出版單位共19家。中醫古籍出版社作為專業古籍類出版社占比達26%,地方科技類出版社的項目占比達47%。以入選項目數排序,中醫古籍出版社(10項)、北京科學技術出版社(7項)、人民衛生出版社(2項)分居前三位。
從以上項目的入選數量分析,地方科技社總數為111項,占比為56.3%,成為中醫藥學術出版的主力軍。
(二)成因分析
1.中醫藥學術發展迎來最好的機遇期
黨的十八大以來,中醫藥事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視,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把中醫藥事業提升到國家發展戰略層面進行布局。作為打開中華文明寶庫的鑰匙,在一系列重大事件和利好政策的加持下,中醫藥事業發展進入了快車道:2015年10月屠呦呦獲得諾貝爾生理或醫學獎;2016年2月國務院制定《中醫藥發展戰略規劃綱要(2016—2030 年)》;2016年10月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 《“健康中國 2030”規劃綱要》,對振興發展中醫藥、服務健康中國建設進行全面部署;2017年7月1日起《中華人民共和國中醫藥法》正式實施,這是中醫藥事業發展史上的重要里程碑;2018年10月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關于實施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傳承發展工程的意見》,對全面復興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做出具體部署。
民族醫學同樣迎來了發展機遇。國家先后出臺多項政策,各少數民族地區也把發展民族醫藥產業作為地方經濟發展的重要支柱,不斷加大科技投入,因此民族醫藥的研究進入到一個高速發展的時期。據對1986-2018年國家自然科學基金中民族醫藥項目的統計,其申請數量和資助數量增長速度在 2011年之后顯著提高,其中蒙、維、藏族醫藥每年的資助項目數大多數在10項以上;壯、苗、傣、土家族等民族醫藥項目申請雖然起步較晚,但發展非常迅速;侗、黎、回、彝、朝、苗、畬族醫藥項目申請與資助數量也不斷增加。[1]
2.國家對科技出版的重視和投入持續加大
以國家出版基金為例,其總體規模持續擴大,從2007年設立至今,國家出版基金已利用49.2億元中央財政資金,遴選資助了5000多個優秀出版項目。據統計,在國家出版基金2009-2019年立項的項目中,科技類項目歷年平均占比為21.5%,僅次于“主題出版”及“文化建設和傳承”類而居第三位。[2]在我國出版領域的最高獎——中國出版政府獎的評選中,科技圖書獲獎占比為27.23%,在8個類別中僅略低于社科類圖書。[3]根據對科技部官網數據的統計,最近五年國家科學技術學術著作出版基金累計資助的項目高達959項。
3.對出版單位社會效益考核力度的加強
在社會效益評價考核體系中,“重點項目”和“獎項榮譽”是關鍵得分點,也是出版單位硬實力的體現。對于科技出版單位而言,重點項目的主要來源就是國家出版基金和科技基金。另一方面,科技出版也變得更加“有利可圖”。國家級資金的資助使得原本難以贏利的科技專著,基本消除了出版單位前期資金投入的壓力和風險;加上此類圖書重價值而形成的相對“自由”的定價機制,以及相對固定(雖是窄眾)的剛性需求,其贏利能力不容小覷。
正是在上述三種因素的共同推動下,具備醫學出版資質的專業科技單位,特別是地方科技出版社,立足自身的專業優勢——醫學出版資質和專業編輯隊伍,借助得天獨厚的地域優勢——中藥資源和少數民族醫藥資源,有效整合省區相關資源,堅持特色化中醫藥學術出版道路,取得實效。
二、“十三五”時期中醫藥學術出版存在的問題及原因分析
從數據統計上看,“十三五”時期國家對科技出版尤其是中醫藥學術出版的扶持力度很大;但另一方面,從中醫藥學術領域來看,真正能引領和代表中醫藥學術發展水平的“高峰”之作并不多見,對行業和產業發展的影響并不顯著。
(一)從科技出版的角度看整體學術性有待加強
一是存在明顯的各學科領域學術出版的不平衡。如處于核心地位的“中醫學”學科領域,鮮有中醫基礎理論的創新之作;中醫臨床對于急危重癥、慢病、難治病等的系統性、特色性診療手段,大多以名老中醫個人經驗的形式呈現;對于歷代經方、名方的解讀、應用和開發的創新性論著不多;對于最先走向世界的針灸療法,缺乏對其優勢病種的更深層次的機制探討、診療方案標準等高水平專著。在中西醫結合醫學領域,學術專著的出版成果更是寥寥。
二是在“熱點”領域內專著出版水平參差不齊。在“中藥學”和“民族醫學”領域,目前的出版成果也更多體現在文獻的整理、資源的整合等基礎性研究方面。“民族醫學”領域,由于民族醫藥“多而散”“秘而隱”的特點,除藏、蒙、維、傣族外,很多民族醫藥理論體系尚不完善,甚至有些民族的醫療技術和藥物使用經驗并無文本記載,僅以口傳身教形式傳承,導致其整體研究水平還有待進一步提高。[1]民族醫藥研究方向和手段的單一性、水平的差異性,在國家出版基金項目中也得到一定程度的反映。
三是在古醫籍整理方面重復出版現象并不鮮見。這種現象在古籍項目和民族醫學項目中更為突出。“低水平重復校注在當前中醫古籍整理中是一個相當普遍的現象”,包括版本選擇不當、既有成果重視不夠、知識結構缺陷等原因,導致選目重復和整理粗劣等突出問題。[4]這甚至可以說是中醫古籍出版的一個“頑疾”。通過對“十三五”時期各類古籍項目的分析看,上述問題或多或少也是存在的。在民族醫學項目中,由于各少數民族現存古醫籍相對較少,也存在過度“消費”民族醫藥典籍、低水平重復出版的現象。
造成這些問題的根源在于中醫藥基礎理論研究薄弱,創新性成果缺乏。目前我國的中醫藥研究存在方法選擇不恰當、研究實施與質量控制不到位、成果轉化應用不足等突出問題。如何建立既符合中醫藥自身特點,又能被國際學界所認可的研究方法體系成為當務之急。[5]這些問題,導致中醫藥學術出版成為“無源之水”“無本之木”。
另外一個重要原因在于部分出版單位選題立項“貪大求全”,急功近利。在社會效益考核的巨大壓力下,有的出版單位為完成考核目標,爭取更大的資金支持,會在原有項目基礎上,通過“拉大旗”“注水”等方式,拼湊出“大而全”的項目,以加大沖擊各類資金的砝碼,很多項目只是各類文獻的匯編、影印,研究著述性內容很少,國家出版基金曾多次明確提出嚴控此類項目申報的要求。
(二)從醫學出版的角度看臨床實用性有待提升
一是中醫藥臨床研究類學術出版水平不高。尤其是在國家出版基金項目中,臨床診療、臨床研究類重大學術出版項目缺乏,中醫臨床類項目更多集中在以國醫大師為代表的個人臨床經驗的總結、地域性醫學流派古醫籍的整理等基礎性工作方面。相對而言,科技基金由于本身資助額度的限制(每個項目不超過10萬元),且無申報數量的限制,更能吸引那些“小而精”“專而特”的科技專著申報,其中醫藥類項目呈現出學科覆蓋面廣、專題研究深入、貼近臨床實踐等顯著特點。
二是古籍整理出版工作跟中醫臨床實踐脫節明顯。自“中醫古籍整理出版辦公室”成立以來的近40年間,在古籍文獻的校勘、標點與注釋,輯佚、今譯、匯編、考證、辭釋及數據庫建設等多方面取得了豐碩的成果。但中醫古籍與文史哲類古籍最顯著的差異,就在于中醫古籍最終是要體現在“用”上,這種實用價值就是對臨證的指導和借鑒價值。“體現這一價值應該是中醫古籍整理的重點所在,核心所在,所有整理方法都應為體現這一價值服務”。[6]這也正是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讓“書寫在古籍里的文字都活起來”的意義之所在。
造成以上問題的根本原因在于我國真正規范開展中醫藥臨床研究的時間尚短,缺乏臨床研究方法的系統培訓和成熟的研究平臺,從研究設計、實施到結果報告,不規范、不嚴謹問題仍十分嚴峻。臨床研究結果如何在臨床實踐中轉化應用,如何解決臨床實際問題進而提高臨床療效仍存在挑戰,中醫藥臨床研究亟待突破。[7]
另一方面,中醫藥專業編輯隊伍建設滯后也是重要原因。與現代醫學人才培養的數量、規模和質量相比,我國中醫藥人才隊伍建設明顯滯后。據統計,2009-2017年間我國中醫執業(助理)醫師數量占全國衛生技術人員數量比例僅為 5.9%,其人才短缺情況可見一斑。[5]中醫藥專業編輯也面臨同樣的狀況,而中醫藥出版的科技和傳統文化雙重屬性對編輯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因此,針對中醫藥專業編輯的專業素養、文化傳播、國際交流等能力的培養和培訓勢在必行。
三、“十四五”及今后中醫藥學術出版的趨勢探討
總體而言,在“十四五”乃至今后相當長的一個時期內,中醫藥的政策紅利都將持續發揮效益,大投入下的產出效益也將日益顯現,加上對新冠肺炎疫情化危為機的把握,中醫藥的學術發展、學術出版乃至走向世界,都處在一個千載難逢的戰略機遇期,筆者認為以下趨勢和方向更值得出版人關注。
1.確立中醫藥臨床優勢病種的系列成果
《“健康中國2030”規劃綱要》提出,要充分發揮中醫藥的獨特優勢,提高中醫藥服務能力,而核心的服務能力還是在于臨床療效。可以預見,在綱要中“實施中醫臨床優勢培育工程,強化中醫藥防治優勢病種研究”的政策指引下,中醫藥優勢病種的研究會更加深入,范圍會進一步拓展。
2.反映中醫藥循證醫學研究的最新進展
中醫藥臨床療效的科學證據是中醫藥傳承創新發展的基礎,也是當前迫切需要突破的技術瓶頸。循證醫學可為中醫藥療效評價提供新思路、新方法和新證據,循證醫學與中醫藥學在實踐中從碰撞走向融合,產生了循證中醫藥學。[8]2019年3月,全球首個中醫藥循證醫學研究中心在中國中醫科學院成立。可以預見,中醫藥循證醫學研究將成為中醫藥學術發展的一個重要引擎。
3.見證“后疫情時代”的突破性學術發展
此次中醫藥全面參與國內外新冠肺炎的診療,顯示出獨特的療效,極大地增強了國內外對中醫藥的認知和認同,增強了民族自信和文化自信。今后幾年在中醫藥疫病相關古籍的深度整理、挖掘及應用,中醫疫病治驗的總結和提煉,中醫急癥醫學的發展,以“三方三藥”為引領的經典名方臨床應用研究,中西醫結合的治療模式等方面,將有望產出一批學術出版精品。
4.展現第四次全國中藥資源普查的全方位成果
隨著普查工作進入收尾階段,學術出版物作為普查成果的重要展現形式之一,將加速推進我國中藥學相關學科的發展。在充分發揮普查成果的基礎上,民族藥新技術和新方法應用、用藥安全性、藥材資源利用、民族醫學知識的系統整理與挖掘等,都將成為民族醫藥學術出版的重要方向。
5.加速中醫藥“走出去”
中醫藥正面臨走向世界的一次歷史性機遇。一方面應加強中醫藥國際標準化建設的進程,另一方面應通過臨床療效和實驗結果推動各國從法律上認可中醫藥。可以預期,與“一帶一路”沿線各國傳統醫學領域的合作有望成為熱點,版權輸出加速中醫藥文化傳播的力度將繼續加大。
中醫藥學綿延數千年從未中斷過的歷史和文化,堪稱世界醫學史之奇跡;而中醫藥生生不息的根源,就在其確切的療效。在當前的哲學、思維、文化、語境下,中醫藥的發展面臨諸多障礙。幸運的是,黨和政府以國家戰略的高度毫不動搖地為中醫藥的發展賦能,此次疫情也為中醫藥登上世界舞臺提供了千載難逢的契機。但唯有通過“療效”這塊試金石的檢驗,中醫藥的生命力才能得以延續,這也正是中醫藥學術出版的“累土”;有了這個基礎,才有可能筑就中醫藥學術出版的“九層之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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