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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國際局勢風云變幻,波詭云譎,甚至有“黑云壓城城欲摧”之勢。美國政府中以國務卿蓬佩奧為代表的政客,奔走全球,策劃密室,置國內疫情洶洶于不顧,只為一個目標——搞垮中國。蓬佩奧們想搞垮中國,朝思暮想,非止一日,。
美國國內政治勢力博弈中,對華懷有刻骨敵意、行為方式趨于極端的“暗黑勢力”在很大程度上左右了對華政策。
再次,從彭斯演講到美國國務院政策研究室主任斯金納的政策宣示(把與中國的沖突稱為“不同文明體系”的沖突),再到蓬佩奧演講,可以看到美國對華戰略是建立在深刻的意識形態基礎上的。
彭斯演講出臺后,中美之間相對平靜,沖突主要局限于貿易領域;斯金納的報告出臺后,其被攻擊為種族主義,不得不去職;蓬佩奧的演講則意味著攻擊中國正成為美國新的“政治正確”。美國國內正在形成“第二次麥卡錫浪潮”,冷靜、理性的意見難以得到重視。美國政府正在重拾冷戰時對待蘇聯的一系列意識形態冷戰策略。
建立在對中國深刻意識形態乃至“文明沖突”基礎上的對華戰略、政策,給中美關系投下濃重陰影。
最后,這兩件事標志著自尼克松開啟的中美關系的結束,中美間長期以來形成的一系列規則(包括“斗而不破”)也將陸續失效。對美國來說,只要能夠打壓、遏制中國,即便是國際公認規則也可以視如敝屣。
在新的時代,新的交往、交易規則將隨著中美斗爭形成新的相對均衡的局面。在這一過程中,充滿了誤判導致危機的可能,或有利于雙方管控危機,但中美“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出于上述一些原因,對中國未來的戰略選擇,筆者談一些粗略的想法。

第一,美國對華政策劇變,是建立在深刻的國家博弈、意識形態對抗基礎上,即便美國國內政局出現變化(如大選后白宮易主),中美之爭也只會變得相對緩和,有可預測性,但大格局難以改變。從目前美國對華制裁政策在議會出現兩黨一致的局面,也可以看出這一點。中美之間既然再回不到從前,只能爭取管控危機,明確規則。
第二,從現在起到美國大選前的100余天,中美之間發生不測之事的風險空前增加。盡管筆者認為,美國對華政略、軍略的布局并未就緒,但性格乖謬的川普為從抗議的人潮、領救濟金的隊列、嚴重的疫情、惡化的選情中尋找出路,會有什么脫軌行為,實難預料。料敵從寬,底線思維,高度警惕,做好從冷戰到熱戰的一切應對準備,才能使共和國這艘巨輪破浪前行。
第三,中國有必要做出整體的、較大的戰略調整,以應對外部環境劇變帶來的挑戰。7月21日,習近平總書記主持召開企業家座談會并發表重要講話,再次強調逐步形成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
第四,美國目前是在下坡路途中,采取進攻戰略與策略,竭力維護自己的全球霸主地位。中國則是在崛起過程中,采取防守戰略與策略。時間在中國一邊。但是,目前仍是敵強我弱。在這種情況下,中國有必要做適當的戰略調整與收縮,進一步突出關照利害攸關的戰略重點。例如,“一帶一路”是我國在全球競爭中的關鍵依托地域。
“一帶一路”中,陸路是未來發生重大沖突時,維系國家正常運轉的生命線。疫情發生以來,亞歐鐵路大通道的作用凸顯,更說明了這一點。海路與我國發展利益攸關,南海沿岸國家尤其是東南亞近鄰,又是其中重點。在考慮“一帶一路”相關規劃及重點項目布局時,應當首先考慮“安全可控”,然后才是經濟效益。
疫情發生后,中國成功地予以應對,但是,疫情將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存在。為應對疫情,國家付出了巨大代價,政府財政受到影響,國家能力也受制于此。在這種情況下,適當進行戰略調整與收縮,有利于儲備能力去應對意想不到的危機,有利于在某些領域、地域獲得相對優勢,與對手相抗衡。
“山雨已來風滿樓”。面對必欲打壓、搞垮中國而后快的對手,中國只能沉著應對,后退沒有出路。這兩天在家閱讀了《帝國主義是資本主義發展的最高階段》一書。列寧關于“帝國主義就是戰爭”的論斷,為我們分析當前形勢指出了方向。
我們要從國家本質上去分析、判斷美國的行為。如果脫離了帝國主義國家本質,只是在國際理論框架內繁瑣論證,乃至在西方理論語境中分析國際風云,往往不得要領。列寧說,帝國主義就是戰爭,值得我們警醒。回首二戰后的歷史,就可以看到美國是一路打到今天的。
這幾天,有些自媒體淺斟低唱地講起“韜光養晦”,言下之意是中國拋棄了韜光養晦,導致了美國打壓中國。這真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川普上臺以來的中美對抗,每次都是美國發起的。難道美國打了中國右臉,不僅不能還手,還要讓其打左臉嗎?
中國不生事,但決不怕事。21世紀的中國,已不是70年前的中國。70年前中國人民志愿軍以步槍加炒面,毅然在朝鮮迎擊擁有核武器的美軍,現在更沒有怯戰的理由。中國政府和中國人民正以堅定、從容的態度迎接風雨。
在此,筆者想引起大文豪蘇東坡的一首詞: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厥紫騺硎捝帲瑲w去,也無風雨也無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