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小寵

小桃

貓咪都有自己的性格，也會有共性，比如公貓愛玩頭發不愛出聲，母貓不野蠻時很文靜。但如果我不曾選擇，你將如何選擇。

江流好像打過泰拳的樣子，很颯的大前爪，踱步沉穩，但態度謙遜，十分英俊，標準的中國小花貍，走著走著尾巴會卷成問號狀。在一次貓語四六級的考試中，我才知道，原來問號尾巴是躊躇滿志的意思。它才兩個月不到，就如此成熟。它會哄我睡覺，從不鉆被窩，我睡的時候，它會標準臥姿趴在靠近我臉的被頭上，嚴整端方，看護著我，咕嘟咕嘟。電視臺專家解釋過，你在晚上睡覺時聽到的樓上掉球掉針的詭異聲音，是鋼筋建材自然的物理反應。我會偶爾懷疑專家，但有一次聽到隔壁掉了一根針的微弱聲音，江流跟我同時對聲音側目，而江流反應過于警戒，我才開始相信官方的解釋。

江流身上被煙頭燙過，爪子上有傷，沒來多久就病了一次。這一切，都因為我們的相遇發生了改變。它最后一次受傷，是因為我的冒失。它很乖很乖，很有禮數，偶爾的一次不乖，我狠狠地把他扔在了被子上。可能是年紀太小，它開始青光眼，面臨失明的危險。還是送醫院，拍片治療，后來，我哭泣，它勉強生活。再后來，它離開了我的家。親愛的小江流，你去了哪里，被誰帶去，能否遇見溫暖，在這個漠然的世界。

深秋，機房濕度在短短幾個小時陡降，報警出現，我好奇，有幾個人在春捂秋凍的俗語指引下，已經著涼。看到深秋的穿衣指導是適度露小腹，露腳踝，但我已嘗試過。沒有你的日子，我是不是只能孤單地走進下一個更寂冷的季節。

小江流呵，如果重新選擇，我會選擇微笑忍受你的一切，因為已了解到失去不可再追，以及天妒。

（作者單位：中國工商銀行數據中心<上海>）（責任編輯 劉冬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