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網絡的快速發展對人格權的法律保護提出了新要求。通過比較網絡人格權和傳統人格權的不同之處, 可以發現侵犯網絡人格權行為具有侵權主體隱蔽特殊、客體多元、行為易發、結果易擴散、責任形態復雜等特征。 運用實證研究分析我國侵犯網絡人格權現狀發現,目前我國立法在確定賠償金額和網絡服務提供者責任方面仍 存在不足之處。為此,應適當提高賠償額度并引入懲罰性賠償,明確網絡服務提供者歸責責任,采取保護被侵權 人的司法程序,構建更完善的法律制度,從而實現對網絡人格權的有效保護。
關鍵詞:網絡人格權;網絡侵權;懲罰性賠償
中圖分類號:D92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CN61-1487-(2020)13-0068-04
最新發布的《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顯 示,截至 2019 年 6 月,我國網民規模達 8.54 億,較 2018 年底增長 2598 萬,互聯網普及率達 61.2%[1]。隨著 5G、 物聯網等技術的應用,互聯網空前地改變了人類的生存、 生活與生產方式,但同時民事主體的權益也受到來自網 絡的侵害,大量案件的出現說明研究網絡人格權具有必 要性。
一、網絡侵犯人格權概述
(一)網絡人格權內涵
網絡人格權是指在網絡環境下,以民事主體依法固 有的人格利益為客體,以維護和實現人格獨立、人格平 等、人格尊嚴為目標的權利 [2]。在網絡環境中 , 人格權 概念本身并沒有發生變化。但由于互聯網的特殊性,侵 權人在網絡空間侵犯他人人格權的行為與在現實生活中 侵犯傳統人格權有一定的不同,這在名譽權和隱私權上 體現尤為明顯。
名譽權侵權是指組織或者個人以侮辱、誹謗等方式 侵害民事主體的品德、聲望、信用等的社會評價。傳統名 譽權的產生環境在一定意義上是由相識的人所形成的 “熟人社會”,而網絡名譽權是在自由、開放的網絡環境中 產生的 , 這使得民事主體的社會評價存在匿名的網絡生 活狀態與現實生活中真人生活狀態分離的情況 [3]。對于 大多數網絡賬號所對應的人,網民對其社會評價是基于 該賬戶所發布的信息,而非該賬號持有者現實生活中的 品德、才能、行為。因此將網絡名譽權的客體從權利人現 實生活中的社會評價,擴展到權利人基于網絡賬號所產 生的虛擬人格的名譽具有一定的意義。
大數據時代背景下,技術的發展使得個人信息的收 集、加工、傳輸成本幾近于零。隨著傳統隱私權保護的局 限性不斷凸顯,在美、德等國家,隱私權內涵已經逐漸從消極被動的“私生活不受干擾”發展為積極能動的“自 己的信息自己控制”[4]。例如在微信朋友圈中設置“部 分好友可見”或“僅三天可見”的內容,權利人明顯想 要將這些信息由自己控制在特定對象或時間的范圍內, 若此類信息被他人非法公開與傳播,行為人違背權利人 的意思表示,也應當構成侵犯網絡隱私權 [5]。
(二)侵犯網絡人格權的特征
1. 侵權主體的隱蔽性、特殊性 傳統侵權行為的侵權主體比較容易確定,但在網絡空間,多數網民以匿名的形式發出、接收或傳輸信息,侵 權人可以在任何一個地方非實名地發布侵害他人人格權 的信息,而被侵權人往往苦于難以確定其真實身份,從而 導致不能制止侵害、要求侵權人承擔侵權責任的后果。 即使目前的技術能找到行為人的 IP 地址,但大多數被侵 權人并沒有條件或能力來實施此技術,所以精準確定侵 權人并不容易,更遑論多個網民使用同一臺設備的情況 時有存在,找到具體侵權人的成本則更高。
同時,作為另一主體的網絡服務提供者,由于較網絡 用戶處于優勢地位,其實施侵犯人格權的行為具有成本 更低、危害結果更嚴重、被侵權人追責更困難的特點。對 于網絡用戶在其提供的網絡平臺上實施侵權行為的,網 絡服務提供者是否承擔間接侵權責任也需要具體分析。
2. 侵害客體的集合性 集合性體現于網絡人格權侵權通常多個侵害客體集合于一個侵權行為中。最典型是“網絡暴力”,該行為往 往從在網絡上非法披露他人姓名、住址、工作單位等隱私 信息開始,伴隨著對被侵權人的人身攻擊,包括在網絡上 的謾罵、P 圖①丑化其形象、誹謗等使其社會評價降低, 更有甚者通過撥打騷擾電話、寄恐嚇信等方式造成被侵 權人身體或精神上的疾病,這既侵害隱私權、肖像權,也侵害名譽權、健康權。所以一旦侵權主體實施了某一侵 犯人格權的行為,被侵權人的多種人格權共同受到侵害。
3. 侵權行為的易發性 在網絡空間進行賬號注冊、購物、社交等活動時,網民的個人數據與隱私就被記錄并儲存于網絡系統中。在 科技快速發展與普及的今天,侵權人完全可以通過網絡 或者其他技術手段輕易地獲取上述信息。同時網絡的便 捷性大大降低了網絡使用者在網絡空間發布或傳播信息 的難度,簡單的編輯、隨手的轉發,幾乎是零門檻的動作。 由于網絡的匿名性,網民在網絡空間實施的行為極易超 越日常生活的行動準則。
4. 侵權結果的易擴散性、嚴重性 網絡空間的存在使得一些侵權言論或虛假信息的瀏覽范圍超過了傳統侵權行為的空間范圍,在短時間內就 可以被眾多不同地域的網絡用戶所獲知。同時因為網絡 用戶基數巨大,難免存在部分道德標準較低或者判斷力 不高的人,他們極易相信上述信息并進一步擴大傳播范 圍。網絡的開放性和受眾的無限性使得網絡侵權的后果 往往遠超傳統人格權侵害行為的后果,跨省、跨市、甚至 跨國擴散,被侵權人遭受侵害卻無法得到及時救濟,造成 嚴重的后果。
5. 責任形態的復雜性《中華人民共和國侵權責任法》(以下簡稱《侵權責 任法》)第 ?36 條是專為網絡侵權設置的責任條款。其中第 1 款規定了“網絡用戶、網絡服務提供者利用網絡侵 害他人民事權益的,應當承擔侵權責任”,這屬于網絡用 戶、網絡服務提供者的直接侵權責任。第 2 款規定“網 絡服務提供者接到通知后未及時采取必要措施的,對損 害的擴大部分與該網絡用戶承擔連帶責任”,責任的限定 是“接到通知”。第 3 款規定的是“網絡服務提供者知 道網絡用戶利用其網絡服務侵害他人民事權益,未采取 必要措施的,與該網絡用戶承擔連帶責任”,承擔責任的 條件是“知道”。第 2、3 款的規定都屬于網絡服務提供 者的間接責任 [6]。不同情況導致承擔直接或間接的侵權 責任,網絡人格侵權的責任形態具有復雜性。
二、網絡侵犯人格權的法律保護現狀
(一)我國網絡人格侵權的司法現狀
為探究網絡人格權在司法實踐中的保護現狀,本文 采用實證研究方法,在中國裁判文書網上以“人格權糾 紛”作為案由,以“《侵權責任法》第 36 條”作為裁判依據, 以“2019”作為裁判年份,檢索出相關文書 395 份,剔除 其中非網絡人格侵權或由于二審撤銷導致的無關、重復、 無效的 17 份判決,有效判決共計 378 份。根據該 378 份通過表 1 可知,我國網絡人格侵權判例中被訴侵權 人主要是網絡使用者,但起訴網絡服務提供者的案件總 計達到了 58.7%,可見網絡服務提供者作為被訴主體數 量也很大,但網絡服務提供者承擔責任的比例卻不高,對 其責任進一步探究存在必要性。從裁判結果來看,全部 支持的案件占比 7.4%,部分支持、部分駁回的案件占比 高達 79.6%,全部駁回的案件占比 13.0%,此處駁回的總 計占比達到了 92.6%,較其他類型的訴訟高出許多,雖然 其中有部分確實由于原告訴請不合理或者舉證不能等理 由,但是高駁回率的原因仍然值得思考。對于支持訴請 的判決書進行分析,侵權人的責任承擔方式多為賠禮道 歉與賠償損失,各占比 90.9% 和 89.4%,賠禮道歉作為高 頻率的責任承擔方式,體現了人格權的特殊性,侵權人對 權利人人格利益的損害更需要通過賠禮道歉的方式進行 彌補。但關于賠償損失方面,結合駁回原因可以發現,占 比 54.9% 的金額過高為主要原因,司法實踐中對于賠償 損失的金額計算極為嚴格,對于高數額的賠償往往不予 支持而是酌定減為較低數額,可見我國法院在賠償金額 方面采取了較為保守的態度,但也在一定程度上導致被 侵權人受到的損害未能得到相適應的賠償。駁回原因中 第二占比高達 32.9% 的證據不足也說明在網絡人格侵權 案例中,被侵權人對于證據的搜集、出具難度較大,應當 思考是否對被侵權人課以過高的舉證責任。
(二)法律保護的不足之處
1. 賠償金額較低且全國標準不一 綜觀全部判例,除個別明星外,涉及網絡人格權侵權
的賠償數額均在幾百到幾千元不等,被侵權人要求的較 高數額的賠償都會被法院駁回,這也是上述案件中構成 部分駁回的主要理由。這部分較高的數額多由原告的合 理開支、精神損失費與其他損失構成,部分由于證據不足被駁回,部分由于對合理費用無法認定而駁回,其中律師 費、差旅費等是否屬于合理費用,不同法院認定的標準也 不同。另外對于精神損失費是否認定以及支持的金額, 在相似案情的判例中,不同的法院也有一定程度的偏差。 此類標準的不一致應是由于各地經濟發展水平的差異, 但在網絡空間所有網民同處一個環境,相似的侵犯人格 權的行為造成的損害結果并無太大不同,全國標準不一 并不合理。
盡管我國司法實踐中向來對于賠償金額采取審慎態 度,但由于目前網絡經濟的迅猛發展,流量變現極為常 見,當涉及網絡用戶侵犯人格權特別是隱私權時,由于極 具傳播力的“隱私”曝光之后能在短時間內快速發酵, 從而帶來流量,這些流量可以通過商業運作轉化為收益, 這使侵權人所得利益遠遠超過目前的賠償金額,導致違 法成本過低。
在韓雪與深圳市威爾達網絡科技有限公司肖像權糾 紛案 [7] ?中,威爾達公司經營的微信公眾號“女主范兒”發表載有多張韓雪照片的三篇文章,閱讀量共計 23.2 萬人次,通過引流銷售大量標價 99 元的課程。韓雪屬于明 星藝人,知名度較高,威爾達公司銷售課程所得利潤數額 巨大,侵權行為較為惡劣,最終法院判罰 12 萬元。盡管 相較其他案件,此金額相對較高,但與侵權方所得仍然相 距甚遠。過高的非法得利與過低的違法成本使得遏制此 類案件的發生并不容易。
2. 網絡服務提供者承擔責任少 在“假日教授案”中,因不滿蔡繼明教授提出的國家假日改革提案,大量網民在百度“蔡繼明吧”對其進 行謾罵,嚴重侵犯了蔡繼明的名譽權。在蔡繼明同百度 公司交涉未果選擇發送律師函后,百度公司刪除涉嫌貼。 一審法院認為此時百度公司已盡到了事后管理義務,對 蔡繼明追究百度責任的訴請不予支持。但是百度公司在 收到蔡繼明投訴至收到律師函期間并沒有采取必要措 施,使得蔡繼明的人格權益的損害結果不斷擴大,二審法 院就此糾正了一審判決的錯誤并判令百度賠償精神撫慰 金十萬元。[8] 但遺憾的是,司法實務中多數法院仍維持 著一審法院的思路,大部分網絡服務提供者只要履行“事 后刪除”行為,就極少會被判定侵權。
通過對判決書的文本分析,由于法院對法律條文中 “知道”“及時”等字眼解讀不同,對網絡服務者責任認 定時也標準不一。除了《侵權責任法》第 36 條第 1 款 規定的直接侵權,如果滿足第 2、3 款規定的間接侵權的 條件,網絡服務提供者也應當承擔侵權責任。但在實際 適用中,由于被侵權人相較網絡服務提供者處于劣勢的 地位,往往由于難以證明而承擔舉證不能的敗訴結果,但實際上網絡服務提供者提供的平臺可能確實存在監管不 力的情況卻不必承擔任何責任。
三、網絡侵犯人格權保護的建議
綜合上文對網絡人格侵權的理論、實踐的分析,筆者 提出以下幾點建議,希望對網絡人格權法律保護制度的 完善有一定的作用:
(一)適當提高賠償額度
民事賠償以“填平”為基本原則,具體到侵權法領 域亦然,侵權損害賠償主要是損失補償,嚴格控制超額賠 償。但首先本文討論的網絡人格權的法律關系是平等主 體之間的人身關系,其涉及的精神損害賠償難以精確計 算。其次王利明認為“在網絡侵權時 , 只要行為人的行 為構成侵權 , 因為此種侵權是向全世界傳播 , 受眾是無 限的 , 已經對受害人造成了廣泛的社會影響 , 可以認定 該行為已經造成嚴重精神損害。”[9] 由于網絡人格權侵 權客體的集合性和侵權結果的易擴散性、嚴重性,侵權行 為的影響趨向或實際已經造成在社會中廣泛擴散,使被 侵權人受到的精神損害嚴重,僅以實際發生的損害或者 極少數額的精神損害為最終賠償數額,難免使裁判結果 不利于對被侵權人的保護。因此在網絡人格權侵權案例 中,應當注重發揮精神損害賠償的調整、制裁功能,適當 提高賠償金額,加大精神損害賠償力度 , 從而使得被侵 權人獲得更為全面的救濟。
(二)引入懲罰性賠償機制
目前低廉的違法成本與高額獲利間的巨大差距是 侵犯網絡人格權行為頻發的一大原因。在網絡空間侵 犯他人人格權的各類信息或許是最抓人眼球的,其能給 網絡服務提供者或者侵權人帶來的利益是巨大的,此時 倘若不加大處罰,網絡服務提供者和侵權人即使在支付 了賠償金后仍有多余的收益,這與保護人格權的初衷相違 背。其次由于網絡人格權侵害行為可以在公開的網絡空間 傳播,其社會影響具有無限性與不確定性,很有可能存在對 社會秩序的破壞,已經在一定程度上具有公法的可罰性 [10], 在網絡人格權領域引入懲罰性賠償機制,有利于懲戒侵 權人,并對全社會起到威懾作用。
對于懲罰性賠償的適用范圍需要綜合考慮侵權情況 與主觀惡意。在適用時需要以有實際的物質財產損失為 前提,以造成嚴重后果和具有主觀惡意為要件。可考慮 借用誹謗罪“情形嚴重”的認定標準,即同一信息實際 被點擊、瀏覽次數達到 5000 次以上 , 或者被轉發次數達 到 500 次以上的;或者侵權人主觀惡意明顯、造成惡劣社 會影響的,如使用多個賬號在多個平臺實施侵權行為、在 權利人明確告知后仍繼續實施,或通過侵權行為所獲收 益數額巨大等。對于懲罰性賠償的數額則可借鑒《消費者權益保護法》的相關規定,以被侵權人實際財產損失 為基礎,懲罰性賠償金為其 1 倍至 3 倍。
(三)明確網絡服務提供者的歸責原則
我國《侵權責任法》第 36 條雖然在一定程度上有 借鑒《千禧年數字版權法》,但在網絡服務提供者的責任 承擔方面仍有不同。“避風港規則”中的通知和刪除程 序僅作為免責事由,但承擔責任仍需判斷是否符合其他侵 權責任構成要件。第 36 條第 2 款把通知與刪除程序作為 衡量網絡服務提供者承擔侵權責任的決定性標準,這體現 了我國現有嚴格的以受害人為中心的價值取向 [11]。
網絡服務提供者可分為互聯網內容提供商(ICP) 與互聯網服務提供商(ISP),兩者承擔的責任標準并不 相同。ICP 作為內容提供商,在網絡上發布的信息是其 自身產出的,數量與內容由其絕對控制,本應做到完善的 審核,杜絕侵權行為的發生。因此如果 ICP 違反了法律、 行政法規明確規定的義務、違反了一個合理人的注意義 務時 [12],可以采用過錯推定原則認定相關行為構成侵權 要件。而 ISP 提供的僅是互聯網服務平臺,對于網絡使 用者在平臺上發布的信息無法做到絕對控制,而網絡使 用者數量巨大、發布信息繁多,且人格權侵權內容的審查 難度高,要求其對每位用戶的每一條信息進行完善的審 核是不合理且難以操作的,故應以未履行《侵權責任法》 第 36 條所規定的及時采取“通知 + 必要措施”或“知 道 + 必要措施”的義務的過錯原則作為歸責原則。
(四)采取保護被侵權人的司法程序
由于網絡人格權的侵權主體具有隱蔽性,司法訴訟 中被告的確定成為被侵權人維權的難點,眾多原告采取 起訴網絡服務提供者的方式要求其提供侵權人的身份信 息。但由于目前網絡實名制并不健全,部分網絡服務提 供者也僅僅能提供侵權人的網名與 IP 地址等被侵權人 通過非訴訟途徑即可獲得的信息,這不僅使侵權人的維 權成本增加,也造成司法資源的浪費。故對于被告的確 認,可以采取更為寬松的當事人確定方式,允許原告在不 能明確知道侵權人的姓名、住址、職業等確定身份的因素 時,以其網名和 IP 地址作為被告。法院也可以通過到網 絡管理、服務機構等處進行域名、電子信箱注冊情況等的 調查來確定相關的侵權人 [13]。
在網絡人格權糾紛中法院由于證據不足判決駁回的 數量較大,其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對被侵權人而言,特別是 在對抗網絡服務提供者的訴訟中,被侵權人勢單力薄、難 以舉證,使得其無法通過訴訟保護自己的合法權益。在 這種情況下,法律應適當照顧被侵權人,比如使用舉證責任倒置,在被侵權人初步證明侵權事實后,由侵權人負責 證明其無意或沒有實施侵權行為,否則由侵權人承擔舉 證不能的風險。
注 ??釋:
① P 圖,或 ?PS 圖,網絡或現實俗語,最先意思是使用 Photoshop(PS)軟件,將圖片美化、變更、修復、拼接等,達到美觀或者 惡搞的目的。后來發展到所有制圖或圖像處理軟件處理圖 片時,都可以稱為 P 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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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黃煒雯(1998—),女,漢族,浙江紹興人,單位 為東華大學人文學院,研究方向為法學。
(責任編輯:朱希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