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屬拒證制度研究

林朗 譚涵 瓦扎阿其

摘 要 親屬拒證權是《刑事訴訟法》第188條的規定。它是證人權利的重要組成部分，雖然我國大陸的親屬拒證立法和西方國家相比還有很大差距，但這對尊重和保護人權有重大意義，同時對維護家庭的和諧有重要作用。在我國的港澳臺地區都有親屬拒證制度的體現，但大陸卻沒有具體規定。本文將對親屬拒證制度進行相應探索研究。

關鍵詞 刑事訴訟;親屬 ;親屬拒證權;親親相隱

引言：證人、證言在在法庭中會起到重要作用，是證據的重要來源之一。我國刑事訴訟法一方面將證人證言規定為一種重要的法定證據，另一方面也強調 “凡是知道案件情況的人，都有作證的義務”。但是“親屬”作為一類特殊的證人，在特殊的庭審中，成了特殊的案件證人（如貪污犯罪案件）。當親屬成為案件的突破口，那其親屬證言將會被用于對被告人（犯罪嫌疑人）不利的指證。

一、我國親屬拒證的產生背景和理論基礎

首次接觸到“親親相隱”是在中國法制史的課堂中。課堂介紹了在我國古代的司法制度中存在著兩種相互矛盾的價值觀：一種叫“大義滅親”，一種叫“親親相隱” 前者指的是為了維護正義，對犯罪的親屬不徇私情，使其受到應有懲罰;后者指的是親屬之間有人犯罪應當相互隱瞞，不告發和不作證的不論罪。當兩種價值觀發生沖突的時候，往往是“大義滅親”占據上風，而這種態勢在現代更加明顯。我國第二次修改之前的刑事訴訟法律在規定公民有作證義務的時候沒有將被告人親屬排除在外，就是“大義滅親”高于“親親相隱”的體現。

二、我國親屬拒證制度的實踐和發展

（一）大陸地區的親屬拒證

中國大陸缺乏拒絕作證制度，將對家庭和社會產生影響。我國法律過分強調了作證的義務，但并沒有賦予拒絕作證的親屬更多的權利。只有《刑事訴訟法》第188條規定，親屬不必被迫出庭。強迫親戚為被告人或犯罪嫌疑人作證，心理創傷會很大，因為被自己的近親親自送進監獄的感覺，正常人會有心理上的打擊，所以親戚之間會有隔閡。畢竟，監獄里的犯人都希望能有一個好的轉變，盡快走出監獄，與家人團聚。如果這樣做，人們對家庭的歸屬感就會降低，這不僅會影響到家庭的和諧，還會威脅到社會的穩定。傳統上，我們的社會非常重視親屬倫理，同時，我們的社會具有高熟人的特點。在維持親戚與熟人之間的依賴關系方面，國家法律的作用往往較弱，但更多的是一種本能的情感和道德約束。如果一位目擊者殺死了他的親戚，指出他的親戚，并導致他犯罪，這種行為無疑將打破證人之間的信任關系和他的親戚或者朋友，所以證人會被別人批評，甚至社會，和他未來的生活和工作也會很驚慌。

如果相關證人被迫提供不利于被告的證據，往往會給證人帶來個人生活和人際關系方面的問題。證人在法庭上作證時，心里會感到痛苦。這種心理壓力甚至會導致證人的極端選擇。畢竟，中國的倫理道德和道德準則對那些殺害親屬的人都是戴有色眼鏡的。一開始，社會可能會對相關證人有強烈的“社會正義感”，但這只是暫時的。在交通時代，我們不能保持這種思想和觀點不變。在這種情況下，最好從源頭上杜絕這種事情。

在我們國家的歷史，親屬制度的隱瞞已經存在了超過2000年，這表明親屬制度拒絕作證在我國有著深厚的文化傳統根基，在當代中國，臺灣在香港，澳門和香港，親屬拒絕作證特權已經成為一個合法的特權在他們當前的立法。從消除不同司法管轄區之間的立法沖突來看，有必要在立法上承認親屬拒絕作證的特權。

（二）親屬拒證在香港地區的延續

在香港，親屬的特權拒絕作證主要是香港證據條例規定，1886年頒布節：“本條例未授予或強迫一個丈夫對妻子的提供證據或提供證據在任何刑事訴訟或與丈夫在任何刑事訴訟提供證據。”第7條規定了婚姻內通信的特權：“在刑事訴訟中，丈夫不得被迫披露其妻子在婚姻期間對他所作的任何通信，也不得被迫披露其丈夫在婚姻期間對他所作的任何通信。1985年，香港法律改革委員會對證人配偶作證的資格和強制作證的可能性提出了建議，并于1988年12月通過。2003年，該條例的修正案增加了避免使自己或配偶在刑事訴訟中有罪的特權。

（三）在澳門地區親屬拒證的延續

這種權利被規定于澳門刑事訴訟法典121條：“下列之人得拒絕以證人身份作證言：嫌犯之直系血親卑親屬、直系血親尊親屬、兄弟姊妹、二親等內姻親、收養人、嫌犯收養之人及嫌犯之配偶，以及與嫌犯在類似配偶狀況下共同生活之人。 曾為嫌犯之配偶或曾與嫌犯在類似配偶狀況下共同生活之人，就婚姻或同居存續期間所發生之事實。有權接收該證言之實體，須提醒上款所指之人有權能拒絕作證，否則所作證言無效。”

（四）臺灣地區親屬拒證的延續

在臺灣省親屬拒證特權制度則是民國時期《刑事訴訟法》的規定延續，在 2003年我國臺灣地區刑事訴訟法的修改中，對此特權的適用范圍作了小的調整（即刑事訴訟法第181 條第（一）款之“現為或曾為被告或自訴人之配偶、五親等內之血親、三親等內之姻親或家長、家屬者”改為“現為或曾為被告或自訴人之配偶、直系血親、三親等內之旁系血親、二親等內姻親或家長、家屬等。

結束語

親屬拒絕作證表明尊重人權和維持家庭關系。無論是大陸法系還是英美法系都充分證明了這一點。即使在香港、澳門和臺灣，家庭成員拒絕許可的規定對中國大陸也具有借鑒意義。在中國大陸，缺乏親屬提供證據的特權應該引起足夠的重視，這是法律完善的一小步，但對家庭乃至社會關系都有很大的影響。在整個社會信任體系中，基于血緣關系的親屬互信構成了整個社會信任體系的基礎。親屬拒絕作證特權的缺失，意味著國家可以依法強制被告人的親屬提供不利于被告人的證據，親屬之間的相互告密和曝光，必然導致親屬之間信任關系的徹底破壞。訴訟的主要目的是解決社會糾紛，恢復受損的社會關系。但是，強迫被告的親屬作證，會使被告與其親屬的關系緊張。事實上，新的糾紛可能會出現，導致社會不穩定和不和諧的新因素也會出現。真正建立家庭成員拒絕作證制度，對社會穩定也十分重要。

作者簡介：林朗（1997-），男，漢，四川省廣漢市，本科，研究方向：法學

譚涵（1998-），男，漢，四川省遂寧市，本科，研究方向：法學

瓦扎阿其（1997-），男，彝，四川省涼山州昭覺縣，本科，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