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會客室朝向陽臺,門窗框替換成Inox不銹鋼,并用螺栓以“維也納工作坊”(Wiener Werkst?tte)的美學理念加以固定。沙發(fā)的基座使用和地面同樣的石質材料,輔以厚實的布藝坐墊和靠背。Thayaht雕塑的旁邊,是Eliel Saarinen的一張座椅。房間盡頭的原木腳凳由Rick Owens設計。臨窗的原木柱上是Ritratto di Filippo Tommaso Marinetti de Thayaht的頭部銅像。

從陽臺上可以看到麗都海灘和海灘上涂色小木屋的矩陣。

公寓位于一棟20世紀50年代建筑的5層。Rick Owens在公寓陽臺上,前景為George Minne的銅像作品《跪著的男孩》。
“這里離我生產服裝的工廠僅兩小時車程,我養(yǎng)成了來這里工作的習慣。每個月至少在這里待一周,夏天更是全部待在這里。過去這些年,我住在Excelsior酒店,但我再也無法生活在不是我自己設計的空間里了。”Rick Owens說。距這座在威尼斯電影節(jié)中接待無數(shù)巨星的神秘酒店僅數(shù)百米之遙,他購置了一棟20世紀50年代建筑的最高兩層,可以近距離欣賞麗都海灘的風景。
“這間公寓以前的裝修俗氣不堪,就像被打翻的調色盤,破舊,但不酷!”他微笑著補充。在操刀了他所有店鋪的建筑師Anna Tumaini的幫助下,他把最頂層想象成自己的理想空間,滿足他如樂譜般有序規(guī)律的生活:工作、閱讀、去海灘、健身和下午雷打不動的午覺。下面一層則被改造成他和工作伙伴的工作室“。我的參考是柯布西耶的卡巴農海濱小屋,不過我這間是現(xiàn)代版的,功能、效用兼?zhèn)??!彼忉尩馈埃蚁胍獢P棄裝飾性的東西,甚至是冷感的,兼具Jean-Michel Frank的精致和1930、40年代意大利建筑的樸素?!被谶@樣的設想,公寓的結構被重新加以考慮,最終分割為3個空間:會客兼辦公區(qū)、浴室與臥室以及健身房——他每天要鍛煉一個多小時。確切地說,沒有廚房,在外就餐的生活方式讓Rick Owens的海邊公寓變成了一個極簡版的生活單元。
室內外地面、護欄、臺面以及坐具的底座都選了一種獨特的材質——金色的撒丁島石,賦予整體空間完美的統(tǒng)一感。所有的門框都朝向陽臺,用Inox不銹鋼重新設計并制作,使公寓的三面得以延伸,有了一個把海灘風景引入其間的明亮環(huán)境。同時,家具被銳減至最簡單的表達:幾張軟凳長椅、一張木桌和幾個腳凳“。隨著年齡漸長,我感覺到一種對簡約主義的需求,”Rick Owens表示“,我需要去除所有雜亂無章以及會影響我專注力的無用之物。我所處的空間應該就像一塊白板,我可以在上面勾畫自己的想法。只是我太感性了,為了能夠更好地工作,我需要非常自律。”
唯一打破他“清規(guī)戒律”的,是他最喜歡的設計師Eliel Saarinen的幾張1907年的珍稀系列座椅、堆在地上和書架上的書、Hugo Elmquist簽名的銅質花瓶系列和Thayaht、Renato Bertelli的未來派雕塑,這些作品見證了古羅馬時期的成就,也是意大利藝術創(chuàng)造的輝煌。書桌上擺放著的物品,有些繼承于收藏家的父親,帶有些許沖突和矛盾感,卻也豐富了Rick Owens的審美體系。

原木書桌由Rick Owens設計,書桌前Eliel Saarinen的座椅是創(chuàng)作于1907年系列中很罕見的一款,同系列的其他作品散落在公寓的各個空間。

書籍在Rick Owens的生活中占據(jù)了重要的地位。所有書籍都被脫去封套,跟隨他前往海灘,漫出書架,或堆落在家里的不同角落。

廚房極其簡約,隱藏在櫥門背后。在洗滌池旁,有Rick Owens設計的巖石水晶杯、骨質和銀質的餐具。茉莉花葉散落在地上,這是他每天從陽臺上采下來的,并隨意地撒在公寓的地面各處,他用這種方式取代看似頗為“完美”的瓶花。

衛(wèi)生間與健身房毗鄰,采用黑色大理石墻面,廁具采用同樣材質,圓柱造型是根據(jù)他本人的要求用石材特別定制的。

浴室部分由淋浴和石質洗手盆組成。長凳可以用作收納,放著Hugo Elmquist的兩個銅質花瓶和Rick Owens自己設計的金屬杯。前景是Renato Bertelli的雕塑“Profilo Continuo del Duce”。

下圖前景是公元前9世紀的埃及木棺。

臥室與浴室共享一個空間,地面鋪著撒丁島石材。床被安置在一個臺面上,周圍用行軍毯鑲飾,延伸出來同時作為地毯。電視屏幕上顯示的是Charles Bryant和Alla Nazimova執(zhí)導的《莎樂美》,它是Rick Owens最愛的電影之一。前景是Thayaht的雕塑“Dux”。床品為染色床單,來自D.Porthaul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