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 皓,李宇立
(新疆財經大學,新疆 烏魯木齊 830012)
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要動員全黨全國全社會力量,堅持精準扶貧、精準脫貧,堅持中央統籌省負總責市縣抓落實的工作機制,堅持大扶貧格局,注重扶貧同扶志、扶智相結合,深入實施東西部扶貧協作,重點攻克深度貧困地區脫貧任務,確保到2020年我國現行標準下農村貧困人口實現脫貧,貧困縣全部摘帽,解決區域性整體貧困,做到脫真貧、真脫貧①詳見習近平在中國共產黨第十九次全國代表大會上所作的報告《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 奪取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勝利》。,這對我國現階段的扶貧工作提出了新的要求。要實現精準扶貧、精準脫貧,還必須凝聚強大的扶貧工作合力,推動形成政府主導、市場運作、社會組織參與、以民眾為主體協同推進的扶貧格局②詳見苗麗著《構建多元扶貧機制 創新精準扶貧模式》,原載于《北方經濟》2017年第10期,第68~70頁。。企業作為最重要的市場經濟主體,是創造物質財富、推動經濟社會健康發展的重要力量[1],企業積極參與貧困地區的扶貧開發工作,不但可豐富扶貧工作的載體和形式,有效激發貧困地區的市場活力,同時也是其積極承擔并履行社會責任的一種表現。在激發和增強貧困地區內源性動力、提高貧困地區群眾發展能力等方面,企業表現出了獨特的優勢,不僅可為貧困地區帶去資金和項目,也可帶去先進的經營管理理念和技術,在發展地方特色經濟、開發地方優勢產業、解決就業等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
新疆的貧困問題是影響地區乃至全國經濟發展的重要問題,新疆的扶貧工作主要集中在南疆四地州深度貧困地區,作為脫貧攻堅的重要力量,新疆上市公司在精準扶貧、精準脫貧中的表現如何,以及影響新疆上市公司扶貧力度的因素有哪些?對這些問題的研究具有較強的理論和現實意義。
現代契約理論將企業看作由利益相關者構成的契約組合,要維護契約關系的穩定,企業便需積極承擔社會責任,在實現自身利益最大化的同時滿足利益相關者的要求和期望[2]。同時,還有一種更為普遍的觀點,即企業利益從本質上說是各利益相關者的共同利益,企業要想獲得更多資源,就必須承擔相應責任,盡管社會責任不是一種資源,但企業卻可以通過承擔并履行社會責任而從利益相關者那里獲得更多更好的資源并營造更好的經營環境[3-5]。
在對企業社會責任履行的研究中,研究者通過考察高管特征、企業規模、盈利能力、產權性質、行業和地區差異等與企業社會責任履行之間的關系發現,實際控制人為國有控股或具有政治背景[6-7]的企業,以及規模大、盈利水平好的企業[8],其社會責任履行及信息披露情況更好。在對企業社會責任履行影響因素的研究中,研究者發現企業社會責任的履行與企業價值正相關,二者互為因果、相互促進[9]。還有研究表明,企業履行社會責任雖然可能導致當期價值下降但長期看有利于企業價值的提升[10],同時若社會責任的履行偏離了企業可承受的范圍則會降低企業績效[11]。此外,研究還發現國有上市公司股權集中度與其社會責任履行顯著正相關,而非國有上市公司股權集中度與其社會責任履行無顯著的相關性[12]。
學者們認為企業在承擔社會責任、追求利益以及維護政企關系動機的驅動下開展了不同程度的扶貧工作。一是承擔社會責任的動機。企業履行社會責任對減緩貧困有著顯著的正向外部效應,即通過履行促進經濟增長的社會責任創造更多的社會效益進而在一定程度上減緩貧困[13]。二是追求利益的動機。林艷麗和楊童舒[14]認為若將參與扶貧和企業長遠發展戰略結合起來考慮,則企業積極扶貧所獲得的長期利潤將遠超企業消極扶貧所獲得的短期利潤。易玄等[15]研究發現,企業越是積極參與扶貧或其他公益事業并保持持續性,則其越容易獲得市場認可進而獲取更多的利益。張玉明和邢超[16]以2016年—2017年參與產業精準扶貧的A股上市公司為樣本進行的實證研究表明,企業加大產業精準扶貧投入能夠提高其財務績效。賈雨佳[17]研究發現企業參與精準扶貧的成本信號能促進公司利潤增長和產業發展。三是維護政企關系的動機。劉磊和吳理財[18]研究發現,在地方政府和民營企業的互惠關系中,政府積極動員民營企業參與扶貧,企業在積極參與的同時也會提出相應的利益訴求,在利益互惠原則下,雙方可建立長期的利益聯結機制,幫助企業在獲得更好發展的同時實現扶貧工作目標。張培源和林源聰[19]的研究表明,在產業扶貧中政府與企業存在占優策略均衡,當企業選擇投資、政府出臺相關扶持政策時能達到帕累托最優。
此外,學者們將企業參與扶貧的實踐分為9種類型,分別是產業發展脫貧、轉移就業脫貧、易地搬遷扶貧、教育扶貧、健康扶貧、生態保護扶貧、兜底扶貧、社會扶貧及其他項目。進一步地,易玄等[15]將與企業生產經營密切聯系的產業發展脫貧和轉移就業脫貧同企業業務進行整合并將其劃分為整合型精準扶貧,而將在企業經營外通過提供資源幫困的其他扶貧類型劃分為慈善型精準扶貧。石云鳴[20]以不同的劃分標準對企業參與扶貧開發的模式進行了細分,如按參與過程分為全過程幫扶模式和關鍵節點幫扶模式,按投入要素分為資金幫扶模式和技術幫扶模式,按輸出成果分為資源開發幫扶模式、市場開拓幫扶模式以及人才培養與就業幫扶模式。
杜世風等[21]研究發現企業業績越好、規模越大則越會積極參與精準扶貧,且精準扶貧投入力度也較其他企業更大。易玄等[15]研究發現國有企業較民營企業在參與扶貧的態度上更積極,政治關聯度越高的企業扶貧越積極,且越傾向于選擇期限長、風險高的整合型精準扶貧,由此認為企業的產權性質和政治關聯度可能會影響其扶貧參與的力度和方式。
通過梳理既有文獻可以發現,目前研究企業扶貧的文獻多以案例研究和政策研究為主,實證研究相對較少,研究新疆企業扶貧的文獻多是集中在對扶貧模式、路徑、問題及對策的探討上。此外,在影響企業扶貧力度因素的研究中,學者們已找尋到企業性質、經營業績、企業規模等因素,但本文認為除上述因素之外,企業成長性、所處地區等也可能是影響企業扶貧力度的因素。因此,本文以新疆上市公司為研究樣本,選取2016年—2018年的相關數據,實證分析影響新疆上市公司扶貧力度的因素,以期為后續扶貧政策的制定和脫貧攻堅的推進提供理論依據。
1.產權性質與扶貧力度的關系。一般認為,國有控股企業的委托代理關系相較于民營控股企業更復雜,目標函數的多元化在一定程度上使其承擔了更多的社會責任[12],其對精準扶貧的投入往往更大也更貼合政策與實際需求,可在扶貧工作中產生“頭雁效應”[22],吸引更多的民營企業和社會團體積極投身于扶貧開發中。相較于國有控股企業,民營控股企業更多是根據市場激勵和國家政策的強力推動來決定扶貧投入力度[23]。盡管積極參與扶貧可幫助企業在社會公眾尤其是企業財務報表的預期使用者心目中樹立更好的社會形象,進而提升企業的品牌價值,但民營控股企業還是更傾向于在權衡扶貧成本與預期收益后再進行決策。在社會責任信息披露機制不健全、民眾對企業社會責任承擔和履行情況的了解不夠積極主動的情況下,相較于國有控股企業,民營控股企業扶貧的主動性和投入力度相對較低。由此本文提出假說1,即相較于民營控股企業,國有控股企業扶貧力度更大。
2.經營業績與扶貧力度的關系。資金供給假說認為,企業要承擔社會責任就必須有足夠的資金實力,只有這樣才能在滿足自身經營發展的基礎上積極承擔并履行企業社會責任[24]。由于企業對社會責任的履行在一定程度上取決于其所能提供的資源,故企業績效會影響社會責任的履行[9],因而企業的扶貧力度也在一定程度上取決于企業經營情況。企業只有在持續經營且保持良性發展態勢的情況下才會更積極地參與扶貧、履行企業的社會責任并樹立良好的企業形象。由此本文提出假說2,即企業扶貧力度與其經營業績顯著正相關。
3.所在地區與扶貧力度的關系。企業所處地區可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企業經營業績。一方面,我國各區域普遍存在經濟發展不平衡的問題,就新疆企業而言,地處經濟發展水平相對較高的北疆地區的企業其經營業績整體來看相對較好,也更有能力參與扶貧開發。另一方面,新疆南疆四地州貧困人口占全疆貧困人口的84%[25],南疆地區是新疆扶貧開發的主戰場,地處南疆的企業對扶貧必要性和意義的理解可能更為深刻,因而其參與扶貧的力度也可能更大。由此本文提出兩個相悖的假說,假說3即地處北疆的企業扶貧力度相對更大,假說4即地處南疆的企業扶貧力度相對更大。
4.政治背景與扶貧力度的關系。基于委托代理理論,管理層特征會對企業行為產生影響;而基于資源依賴理論,高管有一定政治背景的企業,無論是從維護政企關系以獲取更多政治資源的角度還是從滿足利益相關者需求的角度來說,其都更傾向于承擔更多的社會責任,開展更多的公益活動。由此本文提出假說5,即董事、監事及高管人員具有政治背景的企業扶貧力度更大。
1.研究樣本。本文以在滬深A股上市的新疆上市公司為樣本,選取2016年—2018年的相關數據,在剔除金融類公司①因金融類公司更多是參與金融扶貧且其財務指標與其他類公司不具有可比性,故本文在進行實證分析時剔除了金融類公司。、數據不全公司、ST和*ST公司后共獲得86個有效樣本。此外,扶貧信息作為自愿性披露的利好消息被上市公司遺漏或隱匿的可能性較小,因此判斷研究中遺漏樣本的可能性不大。
2.數據來源與變量定義。本研究中原始數據來源于國泰安(CSMAR)數據庫以及上市公司公開的社會責任報告和年度審計報告中對精準扶貧金額的披露,部分數據經手工整理得到。另需說明的是,對實物類扶貧項目如衣物、房舍等未進行量化的本文未納入估算范圍。本研究中被解釋變量為扶貧力度,包括絕對扶貧力度(TPA)和相對扶貧力度(TPA/OR);解釋變量包括產權性質(STATE)、總資產收益率(ROA)、經營活動現金流(CRSS)、所在地區(SITE)和政治背景(CMPB),控制變量包括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SHC)、企業規模(SIZE)、財務杠桿(LEV)和成長性(GROWTH)。研究中各變量定義見表1。

表1 變量定義一覽表
3.模型構建。本文建立了包括被解釋變量、解釋變量及控制變量的多元回歸模型以深入探究新疆上市公司扶貧力度的影響因素,具體模型如下:

式(1)中,α是模型參數,ε是隨機誤差項,其他變量含義如表1所述。另外,企業規模(SIZE)變量因數據差異較大故在進行多元回歸時對其取自然對數。
本文對2016年—2018年新疆上市公司扶貧開展情況進行了統計。在剔除金融類公司、數據不全公司、ST和*ST公司后,得到這期間有精準扶貧項目且披露扶貧金額的公司分別為22家、33家和31家,扶貧金額分別為2265.756萬元、11859.708萬元、8037.737萬元,可見公司數量和扶貧金額均在2017年達到區間峰值并在2018年略微回落,且2017年較2016年均有較大的增幅。結合實際情況來看,2017年黨的十九大報告對精準扶貧、精準脫貧作出了總體性安排,政府及相關部門出臺了一系列新的政策,在形勢和政策的鼓舞下,新疆上市公司加大了扶貧投入,在產業項目孵化、當地群眾教育和就業、扶貧建檔建冊等方面投入了大量資源。
表2是對樣本公司按照產權性質進一步區分為國有控股公司和民營控股公司后的描述性統計結果。由表2可以看出:其一,絕對扶貧力度(TPA)最小的是民營控股公司,扶貧金額投入最大的是國有控股公司。從均值和標準差來看,國有控股公司相較民營控股公司其扶貧力度更大,但內部差異性也更大。其二,相對扶貧力度(TPA/OR)的極值雖均出現在民營控股公司中,但從均值來看,國有控股公司與民營控股公司差異并不明顯。其三,從所在地區(SITE)來看,樣本公司分布在北疆地區的居多。其四,從經營活動現金流(CRSS)來看,國有控股公司較民營控股公司更多,但內部差異性也更突出。其五,從政治背景(CMPB)來看,對于兩類公司而言,董事、監事、高管有無政治背景數量差異并不大。此外,樣本整體總資產收益率(ROA)為0.036,可見樣本公司總資產收益水平較低。

表2 不同產權性質公司的描述性統計結果
表3列示了絕對扶貧力度(TPA)、相對扶貧力度(TPA/OR)與其他變量間的Pearson相關系數矩陣。

表3 Pearson相關系數矩陣
通過對變量間關系的初步驗證可以發現,公司規模(SIZE)與經營活動現金流(CRSS)、絕對扶貧力度(TPA)顯著正相關,公司成長性(GROWTH)與絕對扶貧力度(TPA)顯著正相關,這就初步驗證了假說2。公司規模(SIZE)、財務杠桿(LEV)與相對扶貧力度(TPA/OR)顯著負相關;產權性質(STATE)、總資產收益率(ROA)、所在地區(SITE)、政治背景(CMPB)、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SHC)、財務杠桿(LEV)與絕對扶貧力度(TPA)均無顯著的相關性。此外,從變量間的相關性還可以看出,董事、監事、高管的政治背景(CMPB)及財務杠桿(LEV)與總資產收益率(ROA)顯著負相關;所在地區(SITE)與董事、監事、高管的政治背景(CMPB)顯著正相關;財務杠桿(LEV)與公司規模(SIZE)顯著正相關。
1.以絕對扶貧力度(TPA)為被解釋變量的回歸分析。本文采用普通最小二乘法,通過SPSS22.0軟件對各變量進行多元線性回歸分析,置信度為95%,分析各因素對上市公司絕對扶貧力度(TPA)的影響。表4列示了以絕對扶貧力度(TPA)為被解釋變量的多元回歸統計結果,方差膨脹因子(VIF)顯示各變量間無嚴重的多元線性問題。由表4可知:其一,產權性質(STATE)與絕對扶貧力度(TPA)的回歸系數為正但不顯著,說明假說1未得到完全驗證。其二,經營業績中,總資產收益率(ROA)與絕對扶貧力度(TPA)無顯著的相關性,但經營活動現金流(CRSS)與絕對扶貧力度(TPA)顯著正相關,表明公司經營業績越好則其扶貧力度越大,故假說2得到了驗證。其三,公司所在地區(SITE)與絕對扶貧力度(TPA)的回歸系數為負但不顯著,故假說3和假說4未得到完全驗證。其四,董事、監事、高管的政治背景(CMPB)與絕對扶貧力度(TPA)的回歸系數為正但不顯著,故假說5未得到完全驗證。另外,公司成長性(GROWTH)與絕對扶貧力度(TPA)顯著正相關,說明公司營業收入增長越多則扶貧投入越多。

表4 被解釋變量為TPA的多元回歸結果
2.以相對扶貧力度(TPA/OR)為被解釋變量的回歸分析。表5列示了以相對扶貧力度(TPA/OR)為被解釋變量的多元回歸統計結果。由表5可知:其一,產權性質(STATE)與相對扶貧力度(TPA/OR)的回歸系數為負但不顯著。其二,全樣本中總資產收益率(ROA)與相對扶貧力度(TPA/OR)的回歸系數為負但不顯著,分樣本中國有控股公司的總資產收益率(ROA)與相對扶貧力度(TPA/OR)的回歸系數為負但不顯著。其三,所在地區(SITE)與相對扶貧力度(TPA/OR)的回歸系數為負但不顯著。其四,公司財務杠桿(LEV)與相對扶貧力度(TPA/OR)顯著負相關。其五,全樣本中公司成長性(GROWTH)與相對扶貧力度(TPA/OR)的回歸系數為正但不顯著;分樣本中國有控股公司的成長性(GROWTH)與相對扶貧力度(TPA/OR)的回歸系數為負。可見,在以相對扶貧力度(TPA/OR)為被解釋變量的回歸分析中,前文所提假說均未得到驗證。

表5 被解釋變量為TPA/OR的多元回歸分析結果
綜上,結合表4和表5的回歸結果可知,當以絕對扶貧力度(TPA)為被解釋變量時,公司扶貧力度主要取決于經營業績和成長性,但以相對扶貧力度(TPA/OR)為被解釋變量時,公司扶貧力度則更多地取決于資產負債率帶來的財務風險而非業績、收益等方面,即公司在參與扶貧時并未很好地聯系長遠發展,未將扶貧作為一條可持續的投資途徑,而是更多基于公司自身條件及對同等規模公司的觀望作出扶貧投入決策。國有控股公司在以絕對扶貧力度(TPA)為被解釋變量時,其與總資產收益率(ROA)、成長性(GROWTH)正相關,而以相對扶貧力度(TPA/OR)為被解釋變量時,其與總資產收益率(ROA)、成長性(GROWTH)負相關。這一結果表明,相較于民營控股公司,國有控股公司對扶貧的投入并未像民營控股公司那般“量力而行”,其投入更具“利他”性。可能的原因是國有控股公司在經營過程中承擔著更多的社會責任,其在對國家政策的執行方面力度更大。
為驗證前文結論的穩健性,本文進一步將凈資產收益率(ROE)作為總資產收益率(ROA)的替代變量,對86個樣本采用普通最小二乘法對各變量進行多元線性回歸分析,置信度仍為95%,結果見表6和表7,由回歸結果可知主要結論并未發生變化。

表6 被解釋變量為TPA的穩健性檢驗

表7 被解釋變量為TPA/OR的穩健性檢驗
本文以在滬深A股上市的新疆上市公司為樣本,選取2016年—2018年的相關數據,對影響公司扶貧力度的因素進行分析。研究表明:公司經營業績和成長性越好則扶貧力度越大,且相較于民營控股公司,國有控股公司的扶貧參與力度更大,其對扶貧的投入更具“利他”性。此外,不同產權性質的公司其扶貧力度的影響因素也不同,經營業績、成長性與民營控股公司扶貧力度顯著正相關,但與國有控股公司無顯著的相關性。
可以說,在新疆脫貧攻堅的關鍵階段,將“輸血型”扶貧模式轉變為“造血型”扶貧模式是扶貧開發的新方向,而產業扶貧則是實現這一目標的主要路徑。企業是產業扶貧的重要力量,企業參與產業扶貧不僅可以獲得一定的經濟利益,而且能為貧困地區在產業選擇、結構升級等方面提供支持,幫助解決貧困地區在資金、市場、人才、技術等方面存在的問題。企業可結合貧困地區實際及可利用的平臺,緊緊依靠市場,使扶貧項目更切合市場需求,讓各種扶貧資源變成可持續發展的要素,彌補政府扶貧的不足;此外,企業加大扶貧力度,不僅可擴大市場規模和產業規模以獲取更多的利潤,而且通過積極承擔并履行社會責任還能樹立更好的企業形象,進而提升企業的品牌價值,這一互惠互利機制可提升企業參與扶貧或其他公益事業的可持續性,助推經濟社會更好更快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