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振興女性人才生態環境理性審視

稅國洪 劉銀

摘 要：鄉村女性人才隊伍是我國鄉村振興戰略實施的重要力量，沒有廣大女性人才參與的鄉村振興戰略無法順利實施。而良好人才生態環境是鄉村女性人才隊伍建設的基礎和前提。當前，我國鄉村女性人才生態環境仍存在一些問題：對鄉村女性人才價值認識不足、鄉村女性人才參與鄉村治理力度有待加強、鄉村道德環境有待改善、鄉村治安環境有待改善等。這些因素制約了新時代鄉村振興女性人才隊伍建設。為此，提出如下建議：樹立正確的鄉村女性人才價值觀;重視鄉村女性教育培訓;保障鄉村女性參政議政權益，提高其參政議政能力水平;加強鄉村道德文化建設和法治建設，為鄉村女性營造良好的道德與治安環境;完善支持鄉村女性干事創業政策體系，為女性人才成長發展提供良好的制度環境。

關鍵詞：鄉村振興;女性人才;人才生態環境

[中圖分類號] C964.2 [文章編號] 1673-0186（2020）008-0136-009

[文獻標識碼] A ? ? [DOI編碼] 10.19631/j.cnki.css.2020.008.012

一、問題的提出

2018年1月2日，中共中央、國務院頒布《關于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在總結黨的十八大以來“三農”工作取得的突出成就基礎上，提出了實施“鄉村振興戰略”。鄉村振興戰略包括產業振興、人才振興、文化振興、生態振興、組織振興，其中人才振興是關鍵。關于鄉村振興人才隊伍建設，《意見》提出要“匯聚全社會力量，強化鄉村振興人才支撐實施鄉村振興戰略，必須破解人才瓶頸制約。要把人力資本開發放在首要位置，暢通智力、技術、管理下鄉通道，造就更多鄉土人才，聚天下人才而用之”。“創新鄉村人才培育引進使用機制。建立自主培養與人才引進相結合，學歷教育、技能培訓、實踐鍛煉等多種方式并舉的人力資源開發機制。建立城鄉、區域、校地之間人才培養合作與交流機制。全面建立城市醫生教師、科技文化人員等定期服務鄉村機制。研究制定鼓勵城市專業人才參與鄉村振興的政策”[1]。各省（區、市）根據《意見》紛紛制定了鄉村振興人才隊伍建設規劃，如山東省制定并發布了鄉村人才振興“20”條;江蘇全省開展了推進鄉土人才“三帶兩助”行動計劃。

2019年習近平總書記參加山東代表團審議時指出，要推動鄉村人才振興，把人力資本開發放在首要位置，強化鄉村振興人才支撐。我們推進鄉村振興偉大事業，關鍵在人才。鄉村的產業要靠人才來干，文化要靠人才來興，生態要靠人才來美，組織要靠人才來強，鄉村振興這篇大文章要靠人才執如椽巨筆來揮灑書寫[2]。鄉村振興最關鍵的是人才隊伍的振興，女性人才是鄉村振興隊伍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習近平指出：“推動女性和經濟社會同步發展。發展離不開女性，發展要惠及包括女性在內的全體人民。”“中國實踐證明，推動女性參加社會和經濟活動，能有效提高女性地位，也能極大提升社會生產力和經濟活力。”[3]由此可見，鄉村振興離不開廣大女性的參與，建設一支適應鄉村振興的新時代女性人才隊伍是鄉村振興的重要任務，也是全面實現鄉村振興的重要前提和基礎。

女性半邊天作用是毋庸置疑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廣大女性得到了解放，女性的生產力也得到了解放。她們積極參與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在各行各業中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對社會主義建設作出了巨大貢獻。在廣大農村，女性更是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的重要力量。由于城鎮化和大量青壯年男性進城務工，女性成為農村勞動力主體，在有的地方達到了60%，有的地方這一比例甚至更高[4]。為了調動廣大女性參與鄉村建設的積極性，2018年2月，全國婦聯發布了《關于開展“鄉村振興巾幗行動”的實施意見》，充分肯定了女性在鄉村振興戰略實施中的重要作用，指出“女性是推動農業農村現代化的重要力量，是鄉村振興的享有者、受益者，更是推動者、建設者”，提出了動員農村女性積極投身鄉村振興的具體行動方案，包括：實施“農村女性素質提升計劃”、開展“美麗家園”建設活動、拓展尋找“最美家庭”活動持續深化“巾幗脫貧行動”等。在全國婦聯的組織下，女性參與鄉村振興的積極性得到極大增強。

二、相關研究評述

當前關于鄉村振興女性人才生態環境研究尚處于初始階段。通過CNKI檢索發現，鄉村振興人才相關研究較多，但關于鄉村女性人才研究，尤其是女性人才生態環境研究文獻較少。鄉村振興人才研究主要集中在鄉村振興人才在鄉村振興戰略中的重要性、鄉村振興人才隊伍建設存在的問題及困境、鄉村振興人才隊伍建設的機制和措施等方面。相關研究的主要觀點如下：蔣卓曄認為在農村匯聚形成一支高素質的“三農”工作隊伍，關系到鄉村振興戰略的成敗[5]。劉玉娟認為“鄉村基層干部、鄉賢和致富能手作為鄉村中最為常見的人才，在一定程度上為鄉村振興戰略的實施提供了人才支撐。鄉村基層干部引領鄉村振興，鄉賢助力鄉村振興，致富能手助推鄉村振興”[6]。關于鄉村人才隊伍建設存在的問題及困境研究方面，施南昌認為鄉村人才存在的困境主要是：鄉村常住人口下降，年輕人少、專業技術人數少、專任教師人數占比少，基層組織干部年齡偏大[7]。張帆認為鄉村人才隊伍建設存在的主要問題有：一是存量勞動者素質偏低，實用型人才少;二是人才留不住、引不進[8]。關于鄉村人才隊伍建設的機制和措施方面，施南昌提出要培養好鎮、村領頭人;二要吸引走出去的成功人士回歸農村創業;三要鼓勵社會（市場）主體參與到鄉村振興中去;四要培養新鄉賢[7]。楊婷茜、李亞麗等認為，動態的激勵機制能夠吸引外地人才，而一定的約束機制會加快農村人才隊伍建設[9]。

相較于國外的研究，我國對于人才生態環境的研究起步較晚且成果較少，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以下方面：人才生態環境的內涵、作用，人才生態環境系統的構成及評價，優化人才生態環境的措施等。關于人才生態環境的內涵，朱達明認為人才生態環境是指影響人才生存和發展的一切外界條件的總和[10]。王順認為人才生態環境包括影響人才成長的各種外部要素，涉及政治、經濟、文化、人文、科技、教育、地理環境等各個方面，是一個龐大的復雜系統[11]。劉瑞波、邊志強認為人才社會生態環境以人才為中心，包含影響人才生存發展的經濟、制度、物質、文化在內的各種社會因素，各因素對人才的生存和發展具有直接或間接作用[12]。杜業艷、朱華杰認為，人才生態環境是指能夠確保人才生存發展、展示才華和實現其價值的生活環境、工作環境、政治環境、文化環境和人文環境等的總和[13]。關于人才生態環境的作用，唐德章認為，人才生態系統通過以人才為核心的智能轉化，達到認識自然、社會以及改造自然社會的目的。在不破環自然和社會生態平衡的情況下，實現人才輩出、知識增值、經濟增值，這是人才生態系統量的基本功能特征[14]。韓雪風認為人才強國的基礎是人才培養，人才培養必須關注人才生態。人才生態是具有戰略眼光的理念，它要求把人才培養正確理解為科學與人文不可或缺、兩者并重的完整教育，這是當代中國堅持以人為本，樹立全面、協調、可持續的科學發展觀，促進經濟社會與人的全面發展的必然要求[15]。關于人才生態環境的構成，肖克、易本誼認為，人才生態環境通常是由政治、政策和法制環境，行業環境和工作環境，再學習的環境和信息交流的環境，就業機會，人才對所提供的條件的認同度和滿意度等方面組成[16]。黎麗認為，人才生態環境內容主要包括自然條件、經濟政治待遇、領導者自身素質、所處知識層面的高低、活動平臺的大小和社會輿論氛圍烘托的程度等[17]。王春廷認為，人才生態環境應包括人才的生長環境、人才的制度環境、人才的風氣環境、人才的政策環境、人才的尊重環境和人才的價值環境六個方面[18]。文豐安認為：“真正做到鄉村振興， 不僅需要村干部等“關鍵少數”發揮好領頭羊的作用， 更要注重從勤勞致富的模范中、從回村建設的知識分子中、從前來本地投資的企業家中選拔出模范和先進工作者， 共同為本地鄉村振興計劃助力。”[19]關于人才生態環境的評價指標，林琳對民族地區高校教師人才生態環境評價指標體系構建進行了研究[20]，顧然等基于生態系統理論來探討人才生態環境評價指標體系構建[21]，邱趙東等則對微觀人才生態環境評分方法進行了研究[22]。關于優化人才生態環境方法和路徑的問題，梅偉在《構建良好的人才生態環境》一文中提出構建良好人才生態環境的三大對策：優化體制機制環境、優化工作生活環境、優化人文輿論環境[23]。此外，不少學者結合各省（區、市）及各行業人才的特點對人才生態環境進行了分析和評價并提出了優化路徑，如董艷蕊對河南省雙創人才生態環境進行了分析并提出了優化路徑[24]，孫會對江蘇沿海地區海洋科技人才生態環境進行了評價研究[25]，周學軍對江西省科技人才社會生態環境進行了評價研究[26]，郝金對西部地區科技創新人才生態環境進行了評價研究[27]。

三、良好的人才生態環境是鄉村女性人才隊伍建設的重要基礎和前提

人才成長的生態環境是指人才生存、成長、發展的環境，受政治、經濟、文化、科技、教育、制度、地理等因素的影響。女性人才是相對男性人才而言的，本文從男性和女性生態環境差異性角度來分析，如地理、居住環境等無性別差異的共同特征不在探討范圍之內。

關于女性人才有女性人才學進行專門研究，其中，女性人才生態學是女性人才學研究的重要內容之一。女性人才是指能以其創新思維、才能智慧和技術專長能為經濟發展、社會進步做出較大貢獻的女性。女性人才的內涵和外延相當廣泛，并且有多層次性。鄉村振興女性人才是指能適應鄉村振興戰略需要，具有較好文化知識、技術專長的社會主義新農村女性建設者。她們不僅包括本土的鄉村女性人才，也包括外來女性人才。農村到鄉村概念的轉變是鄉村人才隊伍建設的根本前提，在鄉村人才隊伍振興之前，我們關注的是農村隊伍建設。農村和鄉村是有區別的，農村是指農業人口居住的地方，鄉村是農業人口和其他人群一起居住的地方。概念上的轉變也是人才隊伍建設相關提法轉變的基礎。由此可知，新時代鄉村女性人才隊伍振興就不僅指農村女性隊伍建設，也包括了農業人口之外的外來女性人才隊伍建設，其也是新時代鄉村女性人才隊伍建設的重要推動力量。

人才隊伍建設的關鍵是人才環境建設，沒有良好的人才生態環境人才隊伍建設就無從談起。因為沒有良好的人才生態環境，人才無法成長和發展，現有人才難以留住，外來人才難以引進。人才生態環境是聚集人才、人才成長、發展的關鍵因素，是人才隊伍建設的基礎和前提。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環境好，則人才聚、事業興; 環境不好，則人才散、事業衰”，人才能否順利成長、能否脫穎而出、能否施展才華，都跟人才生態環境密不可分[3]。鄉村振興女性人才隊伍建設關鍵是要有良好的、適宜女性人才成長和發展的生態環境，這是鄉村女性人才成長、發展的重要前提條件。鄉村良好的人才生態環境，對鄉村女性人才建設的意義主要表現在：

1.良好的人才生態環境是鄉村女性人才成長的基礎

鄉村女性成長環境包括教育、培訓等方面，良好的女性人才環境對鄉村女性人才的成長非常有利。以教育為例，由于國家實行了九年制義務教育等教育政策，我國鄉村人口教育水平大幅度提高，尤其是鄉村女童的入學比例大幅度上升，鄉村女性文化程度、受教育程度大幅提升為鄉村女性人才隊伍建設打下了良好基礎。同時，鄉村各類新型職業農民技術培訓，大大提高了鄉村女性人才的專業技能和創造能力。

2.良好的人才生態環境為鄉村女性人才發揮作用的重要平臺

優良的人才生態環境有利于鄉村女性事業的發展，為她們展示能力和特長提供了良好的平臺。目前，在廣大農村地區，國家和地方對女性人才非常重視，從制度建設、資金支持、技術培訓等方面營造了比較好的適合女性人才成長和發揮作用的人才生態環境，女性在鄉村振興中的作用越來越突出。有的成為了鄉親致富的產業帶頭人、成功的家庭農場主、能干的農產品經紀人、心靈手巧的鄉村手工藝傳承者。她們在鄉村服務行業發揮了突出的作用，如鄉村旅游、電商運營等方面。在鄉村教育和人才培養中，鄉村女教師遠遠多于男教師，是鄉村文化振興的主力軍。

3.良好的人才生態環境是留住本土、吸引外來女性人才的重要激勵因素

鄉村人才生態環境，尤其是良好的政治、生活、文化、道德、治安環境對吸引女性人才扎根鄉村有重要的激勵作用。很長時間以來，大批女性人才流向城市尋求發展，鄉村人才環境對女性人才缺乏吸引力。實施鄉村振興戰略，必須建立優良的人才生態環境以吸引她們回鄉返鄉、下鄉干事創業。如我國實行的村官制度吸引了許多本科生、研究生等高學歷人才回鄉干事創業。國家實施的鼓勵本科生支教制度也吸引了許多大學女生參與鄉村教育事業，促進了鄉村教育事業的發展。鄉村創業項目吸引了一大批女大學生和城市女性回鄉和下鄉創業，為鄉村振興增添了新的力量。

四、鄉村振興女性人才生態環境存在的問題

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推進，我國對婦女工作日益重視，鄉村女性人才生態環境大大改善，但是仍存在很多需要改進的問題。鄉村振興戰略對女性人才的素質和能力提出了更高要求。總體來說，我國鄉村女性人才生態環境還不太理想，鄉村女性人才成長環境相對城市仍缺乏吸引力，與新時代鄉村人才振興的要求還不相符。

1.對鄉村女性人才價值認識仍有待提高

盡管不少地方對鄉村女性人才很重視，鄉村女性人才隊伍建設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績，女性人才在鄉村建設中也發揮了很大作用，但是，在偏僻山村，由于受到封建思想的影響，重男輕女現象仍很常見，女性仍被視作傳宗接代的工具，女性的教育和培養往往被忽視。“目前我國農村女性文化程度普遍偏低，四分之三以上的農村女性學歷是初中以下。文盲的人數和大學以上學歷的占比基本一樣，都是百分之六點幾”[4]。這樣的文化程度和受教育情況是不能適應新時代鄉村振興的人才隊伍建設要求的。同時由于性別歧視，鄉村也存在輕視和不尊重女性人才的現象，這嚴重制約了新時代鄉村女性人才隊伍建設。尤其是終生教育、新型農民職業教育體系尚未形成，這些與教育文化直接相關的人才生態環境因素制約了新時代鄉村女性人才隊伍建設。

2.鄉村女性人才參與鄉村治理的力度有待提高

良好的政治生態環境是鄉村女性人才隊伍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鄉村治理是鄉村振興的重要內容。影響女性參與鄉村治理的因素包括女性們參與鄉村治理的主觀意愿和客觀環境，女性參與鄉村治理的水平和能力以及女性參與鄉村治理的制度保障。在鄉村，女性參與鄉村治理仍不充分：一是鄉村女性參與鄉村治理意愿較強，但是實際參與人數不多;二是鄉村女性參與鄉村治理存在能力和素質還需提升;三是鄉村女性參與決策管理還不夠。聯合國在關于女性地位的有關文件中曾指出：只有在決策層女性比例達到 30%以上，女性才有可能影響決策。在我國，參與決策管理的女性只有20%左右，在鄉村，女性參與決策和管理的比例更低。《中國婦女發展綱要（2011—2020年）》的相關數據表明，2015年村委會主任中女性比例為11.5%，村委會成員中女性所占比重22.9%。《中國婦女發展綱要（2011—2020年）》同時也提出“到2020年村委會中女性比例達到30%”的目標。因此，提高鄉村女性人才政治素養和參政議政能力，加大女性參與鄉村治理的力度，健全和完善保障女性參政議政制度，形成良好的女性人才政治生態環境是非常必要的。

六、結語

鄉村振興最關鍵的是人才振興，女性“半邊天”是鄉村人才振興的重要組成部分。新時代女性在鄉村振興中的作用越來越得到認同和重視，要建設一支適應鄉村振興實施需要的女性人才隊伍，必須重視和加強鄉村女性人才生態環境建設。鄉村振興女性人才生態環境建設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也是一個系統工程。當前，鄉村女性人才生態環境總體來講是好的，但也存在不少問題。隨著鄉村振興戰略的逐步推進，鄉村女性人才生態環境將逐步改善。可以預見，在鄉村，女性人才的地位將得到大幅度提升，女性人才在鄉村振興戰略實施中的作用將越來越大，女性在鄉村治理中角色越來越重要，女性參政議政機會越來越多，女性參政議政的能力和水平越來越高。鄉村精神文明將使鄉村風氣得到改善，鄉村道德建設取得顯著成效，鄉村治理走向規范化、法制化軌道，鄉村治理能力和水平將得到進一步提高，這將為新時代鄉村女性人才隊伍建設營造良好的人才生態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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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Rural female talent is an important force in the implementation of China's rural revitalization strategy， the rural revitalization strategy can not be successfully implemented without the participation of female talents. But the good talented person ecological environment is the countryside female talented person troop construction foundation and the premise. At the moment， there are still some problems in the ecological environment of rural female talents in China： the lack of understanding of the value of rural female talents， the lack of participation of rural female talents in rural governance， the improvement of rural moral environment， and the improvement of rural public security environment. These factors have restricted the new era rural revitalization of the construction of female talent team. To this end， the following suggestions are put forward： to establish the correct values of Rural Women Talents; to attach importance to the education and training of rural women; to guarantee the rights and interests of rural women in participating in and discussing state affairs， and to improve their ability to participate in and discussing state affairs; and to strengthen the construction of moral culture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rule of law in rural areas， to build a good moral and public security environment for rural women， improve the policy system to support rural women officers entrepreneurship， to provide a good institutional environment for the growth and development of female talent.

Key Words： Rural Revitalization; Female talent; Talent ecological environ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