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遙遙 嚴學慧 楊立婷 蔣志燕
關鍵詞 城鄉結合部 空巢老人 精神權益保障
基金項目:湖南理工學院2019年大學生創新創業訓練計劃項目。
作者簡介:雷遙遙、嚴學慧、楊立婷、蔣志燕,湖南理工學院政治與法學學院。
中圖分類號:D920.4?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 ? ? ? ? ? ? DOI:10.19387/j.cnki.1009-0592.2020.09.054
國家統計局的數據顯示,截至2019年底,我國60周歲以上人口25388萬人(約為2.54億,2018年約為2.49億),占總人口的18.1%。其中,2019年底我國65周歲以上人口已達17603萬人(約1.76億),較上年(2018年約為1.67億)新增945萬人,占總人口的12.6%,較上年(2018年約為11.9%)新增0.7個百分點。根據聯合國對老齡化的劃分標準,我國1999年就已進入“老齡化社會”,目前尚未完全進入“老齡社會”,但伴隨老齡化的快速推進,2019年底距離“老齡社會”僅差1.4%,正式進入“老齡社會”已開始倒計時。老齡化進程與城市化、空巢化相伴隨,城鄉結合部作為城市化過程的產物,兼具城鄉雙重特點。子女關照缺失以及生活環境轉變使得城鄉結合部空巢老人對晚年生活的幸福感和歸屬感不強,其間所出現的精神權益保障也未能得到應有得重視。有鑒于此,本研究以Y市Y區為例,在充分了解城鄉結合部空巢老人精神權益保障現狀的基礎上,通過分析問題及成因,提出一系列的對策建議。
精神權益是一個復雜多元的概念,不同研究領域對精神權益的界定各有見解,但其核心的內涵還是大體一致的。“精神權益”一詞源于富士康員工“十二連跳”自殺事件,這次自殺事件引起了社會各界學者對精神權益問題的關注與研究,因大多數學者未將研究層次深入到精神權益的合法性以及人權的層面,也就未對精神權益的概念做界定。部分學者認為:“精神權益是指以特定歷史階段中社會發展的環境條件為制約因素,以人在現實社會中的生存發展狀況為縮影,以人的精神生活為反映載體,主體依據道德標準和法律規范,享有的確定提升自身精神需求滿意度和保障實現自身精神訴求意愿的基本權利和利益。”[1]廣義上來說,我國的社會成員都是精神權益的主體。而精神權益保障更多指的是從法律制度層面對公民精神權益進行保護。我國新修訂的《老年人權益保障法》首次明確子女對老人的“精神贍養”義務。雖然目前學術界對老年人精神權益保障的內容界定不一,但是綜合來看,老年人的精神權益保障主要包括精神慰藉、人格尊重和自我發展這三個方面。
精神權益與精神權益保障共處于一個統一體中,精神權益保障是為維護精神權益而制定的一系列法規政策以及道德約束機制。第一,精神權益是精神權益保障的前提與基礎,而精神權益保障是維護精神權益的強有力的武器。第二,精神權益與精神權益保障相互影響,相互制約。精神權益問題的新情況出現促使精神權益保障機制體制不斷完善,而精神權益保障體制的建設影響著精神權益問題的解決。第三,精神權益問題的出現是在社會生活的實踐中出現的,精神權益保障則是在實踐基礎上的理論設計,二者可以說是實踐基礎上的理論與理論付諸于實踐的結合。精神權益是精神層面的權利和利益,當精神權益侵害越大時,其主觀的精神痛苦也就越深,為預防老年人這一弱勢群體的精神權益受到侵害,應加快對老年人精神權益保障方面的法律法規以及道德層面約束機制的形成,確保老年人在精神權益受到侵害時,有法可依,有道德可護,從家庭、社會、國家層面形成一體的老年人精神權益保障體系。
城市化水平的不斷提高,意味著城市將提供更多的就業機會和發展空間。而城鄉結合部作為一種特殊的介于傳統意義上的城市、農村之間的城鄉過渡地帶,具有城市和鄉村的雙重特性[2]。正是這樣一種特點,使得城鄉結合部雖然屬于城區的管轄范圍,但在地理位置上,仍舊處于城市的邊緣地帶。由于城鎮化過程中土地的流轉,城鄉結合部中大量青壯年選擇進城務工,外加子女們忙于工作,或是為了工作的便利而定居中心城區,城鄉結合部老年人的空巢化現象愈發嚴重,伴隨而來的心理問題也不容小視。隨著我國養老保障體制的不斷完善和子女收入水平的不斷提高,城鄉結合部空巢老人的基本生存權益已經得到保障,但精神權益保障仍舊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鑒于此,本研究通過參考經濟水平、地理位置和管理特點,在Y市Y區篩選出符合城鄉結合部特點的11個典型社區,并對其進行問卷調查和深度訪談,其中一共發放問卷310份,其中有效問卷300份,有效率96.8%。其后運用SPSS統計分析19.0版、Word2010版和Excel2010版等調查統計軟件進行數據錄入及數據分析。通過大量的文獻研讀和總結思考,本文將從情感慰藉、自我發展和人格尊重這三個維度,具體分析城鄉結合部空巢老人精神權益保障的基本情況。
調查樣本如下表所示,男性134人,女性166人,年齡主要集中在60-70歲之間,文化程度以小學和初中為主。

表一:樣本情況表
(一)物質化贍養以及生活環境的改變致使老人的情感慰藉得不到滿足
老年人的情感慰藉主要指的是滿足老年人對家庭親情、對天倫之樂的心理需求[3]。通常情況下,在滿足基本的物質生活條件后,老年人會更渴望晚輩的“直接精神贍養”,而新《老年人權益保障法》中也明確規定了子女的精神贍養義務,同樣的,在我們的調查樣本中,81.9%的城鄉結合部空巢老人更傾向于子女的精神贍養,老人們更希望兒女通過親身陪伴表達對自己的關照。但是,調查發現,子女會定期看望的老人只占樣本總量的21.7%,這其中,子女的看望頻率為一月一次的居多。而城鄉結合部空巢老人的子女中,有32.3%的人從事的是銷售類工作,45.2%的人從事的是服務類工作。子女工作繁忙是無法有效及時給予老人情感慰藉的主要原因。在與老人的交談中,我們還發現由于缺乏子女的情感關懷,老人們時常會感到空虛寂寞,而對于喪偶獨居的空巢老人來說更是如此。不同于居住在中心城區的老人還可以通過發展個人興趣愛好來擴大自己的社交圈排解寂寞,城鄉結合部由于地理位置的特殊性,廉價的房租吸引了大量的流動人口聚居。傳統的熟人社會向陌生化方向發展,親密的鄰里關系變得陌生,好友聯系也逐漸減少,老人對于同儕間的情感慰藉得不到滿足。
(二)子女過多干涉老人自由未能充分尊重老人的人格
老年人的“人格尊重”指的是老年人有自主決策和得到尊重的權利。具體來說,老年人有自主決定個人事務(如再婚、去公共機構養老等)的權利,也有參與家事決策的權利。老年人作為一個具有自我意識的獨立個體,他的想法和決策應當受到他人尊重,這也是老年人權益保障的重要內容。調查發現,41.7%的城鄉結合部空巢老人認為子女不尊重自己,56.9%的老人有過被子女干涉自由的情況。這突出反映了人到暮年的空巢老人權威地位的旁落和個人意愿的不被重視。而在喪偶獨居的老人當中,有38.7%的老人有過再婚的想法,但都由于子女不同意而作罷。在與老人交談的過程中我們得知,子女干涉老人再婚的主要因素是擔心瓜分財產和承擔贍養責任的經濟因素。此外,對于有意繼續工作的老人,家庭也是影響其意愿實現的重要原因,多數子女認為父母年齡較大,繼續工作風險太大,他們更希望老人待在家里安享晚年。訪談中,對于養老方式的選擇,一部分老人表示自己是被迫居家養老,一方面是子女不愿意和父母同居。另一方面是社會養老機構費用高昂,他們無力支付,再加上目前城鄉結合部社區養老體系尚未建立,老人無從選擇。
(三)城鄉結合部社區沒有為空巢老人提供必要的自我發展平臺
老年人的自我發展指的是老年人通過自我學習等形式,增強自身素質后,甚至還能夠從事其他行業的勞動,并且憑借自己的經驗為社會發展做出更多的貢獻[4]。老年人自我發展權益是老年人權益保障里的一項重要內容。通過問卷調查,我們了解到41.6%的城鄉結合部空巢老人還有繼續工作的愿望,但是實際繼續工作的空巢老人卻很少。此外,城鄉結合部空巢老人平時的娛樂活動主要為看電視的占32.2%,主要為聊天的占33.9%,主要為打牌的占12.1%。一方面是老人想繼續工作發揮自己的“余熱”,但另一方面是許多老人選擇缺乏精神營養的娛樂活動打發時間。可見城鄉結合部空巢老人的自我發展權益沒有得到有效保障。通過走訪,我們還發現雖然城鄉結合部社區屬于城市轄區,但是配套的相關基礎設施與中心城區社區相比仍有較大差距。城鄉結合部社區能夠提供給空巢老人的健身、娛樂和學習的場地較少,不能滿足空巢老人對鍛煉身體和學習知識的需求,而針對部分老人想要繼續工作的意愿,社區也未能有效提供符合老人身體條件的工作崗位和相關的招聘信息。此外,社會在不斷發展的同時,知識更新的速度也在加快,老人要適應時代的快速變化,就必須不斷接受新的信息、技術、規范和價值等。中心城區遍地開花的老年大學和道德講堂為老人的繼續社會化提供了可能。而城鄉結合部社區由于處于城市和農村的過渡地帶,一方面老人的生活環境仍舊保留著某些農村風貌,另一方面,老人的思想和價值觀念還有小農意識的殘留。這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城鄉結合部空巢老人的發展空間。

圖一:休閑方式
隨著社會物質生活水平的提升,老年人對精神贍養有了新需求。而處于城鄉結合部的空巢老人,由于所處地帶具有城市和農村雙重特性,在物質景觀與社會生態不斷轉變的情況下,這部分群體的精神權益保障問題值得我們重視和探討。
(一)精神權益在法律保障上存在障礙
從立法角度分析,一方面,社會對精神贍養是否應當納入法律范疇仍存在爭議。法律是傳播社會道德、社會風尚的有效方式,但一些人認為精神贍養仍應屬于道德范疇,他們更傾向于以道德教化的方式呼吁社會對老年人精神權益的重視和維護。另一方面,精神權益的保障標準難以界定。不同于物質贍養可根據現有情況計算出老年人物質權益的保障標準,精神贍養由于更注重老年人的心理體驗,其精神權益的保障標準難以進行科學界定和量化。從司法角度分析,盡管在現行的《老年人權益保障法》中,分別在第十四條提到贍養人應履行精神上慰藉的義務及在第十八條中提到家庭成員應當關心老年人的精神需求,但由于條例過于籠統,缺乏具體統一的判別標準,在諸多精神贍養糾紛的案件中,不同法官會做出不同的裁決,這也導致了老年人精神權益無法得到公平的維護。隨著老年人精神權益保障的需求不斷迫切提升,法律對老年人精神權益的保障也逐漸凸顯出其必要性。
(二)傳統觀念根深蒂固
一方面,在傳統觀念中,人們普遍較多關注物質贍養,認為老人的基本物質生活得到滿足,就是盡了贍養的義務。根據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當一個人較低層次的需求得到滿足后,就會追求更高層次的需求。隨著我國社會經濟水平的提高,處于城鄉結合部的家庭,其子女已有一定經濟能力滿足對父母的物質贍養,即空巢老人的生理需求和安全需求已基本能夠得到滿足,也因此對更高層次需求的滿足有了渴望。而由于所處地帶的特殊性,城市與農村相互作用,外來人口的大量流入與本地人口的流出,物質景觀與社會生態不斷轉變,這部分空巢老人的同儕需求逐漸得不到滿足,對家園的歸屬感也逐漸消逝,因而他們對愛和歸屬及其以上層次的需求比處于城市或是農村的老年人更強烈。然而,受傳統觀念的影響及觀念轉換的滯后,多數子女并未充分關注到老年人這一需求層次的變化,仍有一大部分人以物質贍養為主要,這在一定程度上,也阻礙了有關部門對老年人精神權益宣傳工作的進行。另一方面,受傳統觀念束縛,老年人自身重要選擇難以得到尊重。例如,老年人的再婚問題。這是從古至今一直不受推崇的,多數子女會考慮到面子、財產分割等問題阻撓老人的再婚意愿;再例如,老年人再就業的問題。越來越多的老年人希望趁自己身體素質還允許的條件下為社會散發“余熱”,同時豐富自己的晚年生活,但子女通常會以老年人晚年應在家安心休養等傳統思想干涉父母的選擇。傳統思想觀念的根深蒂固,使得老年人的精神贍養問題未受到充分關注,且其自身的重大選擇也未得到良好尊重。
(三)社會對老年人的自我發展缺乏重視
聯合國大會于1991年通過了《聯合國老年人原則》,鼓勵各國將獨立、參與、照顧、自我充實和尊嚴這五大原則納入本國國家方案中,這從側面體現了老年人自我發展的重要性。由于老年人精神權益保障問題近幾年才逐漸受到社會關注,縱觀各地相繼出臺的法律法規及相配套的方案,大部分僅停留在類似于 “常回家看看”等的家人陪伴層面,而對老年人的“成長”與發展還未加以關注。北京大學人口所教授穆光宗曾在其研究中指出,老年人的發展權包括學習知識權、發展能力權、參與社會權、體驗生活權、挑戰人生權、實現價值權[5]。一方面,處于城鄉結合部的空巢老人,由于土地的征收,原本能以農耕填補空閑時間的生活方式被迫改變,閑暇時間增多。而城鄉結合部的休閑方式,相較城市而言,缺少現代性、多元性和消費性,這就意味著可供空巢老人進行休閑娛樂的渠道相對單一落后。另一方面,城鄉結合部由于是城市和農村的過渡地帶,其基礎設施建設滯后,社區管理及服務水平較低,社區中普遍缺乏供老年人學習知識、發展能力的場所。加之如今能夠提供給老年人再就業、實現其自我價值的崗位并不多,參與社會的渠道仍較單一且不夠暢通。城鄉結合部空巢老人空閑時間的增多和其自我提升及參與社會渠道的缺乏,凸顯出拓寬這類群體自我發展渠道的迫切性和必要性,也進而體現出社會對老年人發展權的重視程度亟待提升。
綜上,我們就Y市Y區城鄉結合部空巢老人現狀、以及精神權益保障落實中所出現的問題提出以下幾點對策建議:
(一)政府要加大政策指引,消除制度空檔
近年來,隨著“探親假”立法,異地就醫全面落實,租購同權,各項惠民便民政策的相繼出臺,為空巢老人帶來了精神慰藉。但是,養老服務業的發展是一項系統的社會性工程,關于子女探親待遇、探親假期流于形式等問題依然存在。我國法律規定:只有在國家機關、人民團體和國有企業、事業單位工作的職工才可以享受探親假待遇,而對于Y市Y區城鄉結合部空巢老人的子女來說,他們中的絕大多數都從事銷售或服務類工作,很難享受到探親假政策。因此,政府對于這部分人群的各方面政策的保障落實尤為重要。一方面,政府應呼吁企業、單位等要有效落實探親假,鼓勵職工要“常回家看看”,對于落實有成效的企業單位予以一定程度的補貼作為支持;另一方面,也可對在本地工作且與父母同住的子女一點鼓勵,例如減輕稅費。把對老年人權益保障的社會資本投入落到實處,更能有效的滿足老年人對家庭親情、對天倫之樂的“精神贍養”需求。
(二)要積極發揮基層社區機制的作用
在中國人歷來就有“遠親不如近鄰”的傳統觀念。一方面,老年人由于大腦機能老化導致認知能力下降、空巢獨居等帶來孤獨抑郁、自理能力下降導致自卑等心理問題比較普遍[6]。特別是城鄉結合部的空巢老人,這部分人群此前長期生活在農村,思想觀念與生活在中心城區的居民相比較為保守,接受新事物的速度也相對緩慢。因此,更要注重評估和發現他們存在的心理疾患及致患的原因,并提供相應的疏導和干預。在這種條件下,基層社區更能及時的發現老年人權益受到侵害的情況,使空巢老人的各方面權益得到有效的基礎保障,從而更好的維護空巢老人的身心健康;另一方面,針對空巢老人社會交往減少,缺乏必要的朋友圈和社交活動導致的失落感和不能很好地適應社會等問題,應當根據老年人的興趣愛好,為老年人提供必要的社交場所,組織適宜的社交活動,激發老年人對美好生活的追求和向往。基于此,依靠社區的組織力量,能夠讓更多的空巢老人主動參與到社區居家養老服務中去。子女要鼓勵父母多多走出家門,基層社區干部可以以活動中心為平臺,創建老年人俱樂部,逐步吸引身體健康、熱心助人的老人參與服務,進一步擴大空巢老人的“社交圈”,從而讓空巢變暖巢。
(三)引入社會力量,強化人才保障
要解決專業人才不足的瓶頸,就要充分整合和利用各類資源。一方面,政府及人力資源保障等相關部門要與開辦養老服務、老年護理等相關專業及課程的高等院校加強合作; 壯大心理專業隊伍的建設;根據行業需求有針對性地對口接收人才,從“精準上”為老年人精神權益保障事業“保駕護航”;同時,也可適當發揮Y市高校大學生志愿者的作用,定期在社區開展各種有益身心健康的講座和報告會,組織空巢老人積極參與社會活動。為精神寂寞、特別是有心理疾患的空巢老人提供心理撫慰志愿服務,采取電話問候、上門慰問等方式,有針對性地進行心理咨詢和心理疏導,保證空巢老人的身心健康。另一方面,一些學者探索以社會陪伴來彌補,即以志愿者的志愿活動為方法,以公共社會服務機構的組織為平臺,以 “一對一” 溝通為主要手段,輔之以特殊老年人群體的文化活動,從而讓老年人感受到社會的關愛的目的,這種模式在“空巢老人”分布相對集中的城鄉結合部具有較強的實踐及可操作性;也可嘗試在轄區內推廣“幸福守門人”的金字塔模式,即劃分片區,在每個社區都有精神科大夫,鄉村醫生、社區積極分子、社工等專業人士,一起守護城鄉結合部的空巢老人。以上兩種模式都能夠有效彌補Y市Y區機構,人才等社會力量空缺的局面,通過營造社會親和力,使“空巢”更有溫度。
中國人素來講究“孝道”,正所謂“父母在,不遠游”,但人們也常常忽略了后面的這句話——“游必有方”,這個“方”,應當就是對父母物質和精神的雙重的妥帖安排。“空巢老人”的出現,折射出傳統養老方式和保障體系正遭遇沖擊和挑戰,這正是本文旨在論證的一大問題。他們需要的不僅是物質保障,更需要的是精神的慰藉,空巢老人的精神權益保障體系的建設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政府,社會,個人多方合力,共同促進。消除制度空檔、建立應急求助、積極發揮基層社區的作用、擴大專業隊伍的建設、實施精準化的志愿服務,在全社會弘揚養老、敬老、愛老的新觀念,便一定能夠逐步實現空巢老人的精神權益保障。
參考文獻:
[1] 劉曉亮.新生代農民工的精神權益問題研究[D].東北財經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11.
[2] 蔣雪菲.社會資本視域下城鄉結合部社區治理研究[J].北京航空航天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7(12).
[3] 穆光宗.老齡人的精神贍養問題[J].中國人民大學學報,2004(8).
[4] 徐國濤.我國老年人權益保障法律制度研究[D].哈爾濱工程大學碩士論文,2012.
[5] 穆光宗,周建濤.尊重老年發展權實現成功老齡化[J].中國社會工作,2016(4).
[6] 郭渝成.健康中國戰略下健康養老服務體系的構建[J].福利中國,201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