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文濤
湖南科技學院,湖南 永州 425100
本研究在CNKI全文數據庫中,以 “體育”“武術”且“非物質文化遺產”“非遺”為主題詞(精確匹配),發表年限2003-2018年,期刊范圍限定為CSSCI核心期刊和CSSCI拓展類期刊對體育類非物質文化遺產相關文獻進行檢索。再根據檢索信息對文章進行篩選,剔除無關的文獻,共獲取196篇文獻。將196篇文獻的題錄信息導入JAVA平臺Cite SpaceⅢ軟件,并對其進行科學知識圖譜的可視化分析。

表1 本研究數據來源一覽表
本研究主要使用文獻計量法對所有文獻進行統計分析用數據來闡釋文獻數據的變化規律和特征。并用中國知網計量可視化分析和JAVA應用程序——cite spaceⅢ對作者、發文機構、關鍵詞等數據的共現、共引進行可視化轉換,并對年發文量、主要來源期刊、高產作者、高產機構等進行統計,同時,通過一系列可視化圖譜的繪制來揭示體育非遺的研究熱點和發展前沿,清晰把握本領域的研究脈絡。
文獻數量的時序變化是衡量某一研究領域歷史軌跡、動態趨勢、受關注程度的重要指標。[1]從圖1中可以看出,2003年—2018年,我國體育非遺的研究整體呈直線上升態勢,其主要可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在2003年—2006年的初創階段。其中最早涉及體育非遺領域是在2003年由程大力教授提出的:傳統武術:我們最大宗最珍貴的瀕危非物質文化遺產[2]開始,雖然文章只是發表了個人見解,并未深入研究,但被引頻次足以證明其對此領域價值以及關注度。第二階段是在2007年—2011年的快速增長階段。自2007年后發文量急劇上升,2011年達到峰值,這表明我國體育學者開始關注非遺領域。這主要與2004年全國人大常委會關于批準《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公約》的決定以及2005年文化部發布的《加強我國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的意見》的通知[3]等政策的推動有關。第三階段為2012年—2018年的穩定增長階段。此階段發文量增長相對比較平穩,數量起伏均衡,說明這些年非遺研究已得到學者的普遍關注。
圖2是我國體育非遺研究領域高產機構和作者發文數量的統計,其作者按發文量排序依次為牛愛軍/陳小蓉、虞定海、白晉湘和陳永輝,按照普萊斯定律[4](N=0.749 (ηmax)1/2。樣本中ηmax(作者最大發文量) 為9篇,計算可得N≈3)所確定“發表3篇及以上學術論文的作者為核心作者”,據此可知我國體育非遺研究領域的核心作者有11個,共發表文獻56篇,占總發文量的28.6%(<30%)。而核心作者的發文數量超過5篇的僅有4人,且他們發文總量僅占全部發文總量的14.8%。依據普萊斯定律, 可知,目前我國體育非遺研究作者群體匱乏,尚未形成穩定的高產作者群。但以牛愛軍、虞定海、陳小蓉和白晉湘為核心作者的小群體已初具雛形和發展趨勢,其主要分為:一是以牛愛軍和虞定海為中心的傳統武術研究為主的學術團隊,其主要研究傳統武術的保護與傳承;二是白晉湘以及博士生為中心的少數民族傳統體育研究團隊,其主要研究我國湘西體育等少數民族體育的傳承與保護;三是以陳小蓉為中心的傳統體育研究為主的學術團隊。同時,這4位核心作者所在機構在高產機構的排名也分別在第二、第四、第一和第三,且發文數量較少。體育非遺研究的作者之間合作較少,這說明3個核心集團作者以及其他作者群體之間并沒有緊密的合作關系。很明顯, 這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體育非遺理論體系的發展和形成,該研究領域的作者核心性地位以及整體研究水平都有待加強。

圖1 體育非遺研究文獻數量時間分布圖

圖2 體育非遺研究文獻高產作者與機構分布
對體育非遺研究的領域進行載文期刊分析可以確定該領域的核心期刊分布情況。首先,從各期刊載文量來看, 2003—2018年發表體育非遺研究文獻數量較多的前8名期刊中排名第1的是體育文化導刊,載文數量31篇,占總載文量的15.8%。其中前8名期刊的載文量占總載文量的50%。其次,從載文期刊類型上看,前8名期刊中體育類期刊占7個,民族類期刊僅1個,說明大多數文章均刊登在體育類期刊上。除此之外,其中還在社會科學、教育科學研究、史學研究以及經濟類等研究領域有不少研究成果,但研究數量較少。第三,從期刊的來源類別和影響因子上來看,前3名期刊都是非CSSCI期刊,且影響因子均在1以下,這說明我國體育非遺研究整體水平較低。

表2 體育非遺研究的載文期刊統計
關鍵詞是一篇文章檢索的標識和研究主題的高度濃縮,能從本質上表達文獻內容、研究熱點以及研究前沿等,其出現頻次的高低可以反應一個領域的熱點和動態,其關聯性一定程度上可以揭示學科領域中知識的內在聯系[5]。使用citespaceⅢ對導入的數據繪制得到體育非遺研究的關鍵詞共現的知識圖譜,其節點大小與關鍵詞出現的頻次成正比,其中節點數量(N=321),節點連線(E=390)表示關鍵詞的共現狀態。

圖3 本研究文獻關鍵詞共現圖譜
鑒于關鍵詞的命名難以統一,且圖中散落的節點較多,關鍵詞離散程度較高,故將同義關鍵詞進行合并分類,如體育、民族傳統體育、傳統體育、傳統武術、民俗體育以及少數民族體育等統一為體育,并對其部分代表性文獻詳細解讀,據此可將體育非遺研究的主題歸為5個主要研究領域:(1)體育非遺的基礎理論研究。(2)體育非遺傳承與發展研究。(3)體育非遺的保護與利用研究。(4)體育非遺傳承人研究。(5)體育非遺的地域性研究。

表3 體育非遺的研究主題與高頻關鍵詞一覽表
3.2.1 體育非遺的基礎理論研究
此領域主要是對體育非遺的概念與分類、價值體系以及文化空間等進行了價值定位。從圖中可以看出,關鍵詞文化認同、文化自信、文化定位、文化生態、文化空間等節點較大,出現頻率較高,說明這些關鍵詞在網絡中的中心性較強。可知此領域觀點:對體育非遺的概念與分類的進一步的完善和標準化。體育非遺保護的價值體系的構建,從哲學視角闡述了體育非遺的價值結構和價值層次;[6]從人類學的角度闡述了保護文化空間的重要性;新時代體育非遺是樹立文化自信、形成文化自覺,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重要舉措。[7]
3.2.2 體育非遺傳承與發展研究
此研究范式占據當下體育非遺研究文獻數量的絕對優勢,其主要關鍵詞是:“策略、現狀、問題、發展趨勢、傳承路徑、傳承體系、活態傳承、靜態保護等”,這些關鍵詞節點較大,出現頻次較多。其主要是針對當前體育非遺發展存在的問題進行論述,并提出自己的見解和解決策略。其主要是從傳承內容的申報與歸類;傳承人活態傳承與靜態保護;傳承方式和傳承路徑存在的問題及對策;學校教育傳承中體育課程的資源的開發、設置和利用等方面研究等。近年來,體育非遺的傳承和發展取得了顯著的成效,但目前的研究過于理論化,定量研究相對較少,而體育非遺的教育傳承等方面研究遠遠不夠。
3.2.3 體育非遺的保護與利用研究
體育非遺保護研究領域的熱門關鍵詞有保護和利用、知識產權、行政保護、特殊法律制度、立法保護、數字化、資源數據庫、檔案保護、管理模式、體育旅游、開發、旅游項目開發、體育經濟、旅游開發等。自2006 年第一批國家級非遺名錄獲批以來,國內學者從不同層面對體育非遺的保護進行了探討。研究法律角度從提出建立非遺內容的立法保護,制定法律制度,建立檔案庫等;[8]從體育經濟角度提出了體育旅游、旅游項目開發、武術產業等保護模式;從文化空間角度提出了非遺的原生態保護、分級保護體系、非遺博物館、檔案庫等職能管理機構。關于體育非遺保護的研究一直是該領域的熱點,各學者都圍繞體育非遺保護是否“原真性”的問題進行論證的。實際上,任何事物都是不斷發展的,從這個角度來說,只要處理好“變”與“不變”之間的關系,有利于體育非遺的保護與發展,就可以進行合理的開發與利用。
3.2.4 體育非遺傳承人研究
把傳承人研究單獨作為一個研究范式,是因為體育非遺的研究把傳承人單獨列為研究對象。此領域的關鍵詞主要集中在武術家、傳承人、武術傳承人、口述史、身份問題、生存狀態、權利主體等。[9]各學者研究的觀點:傳承人的認定與價值提升;從口述史的角度來詳解傳承人的生存狀態,傳承人和保護主體的關系及角色問題;傳承人的法律保護等研究。傳承人是活態的靈魂,加強傳承仍是該領域的重點。
3.2.5 體育非遺的地域性研究
此領域的關鍵詞主要有GIS地理系統、地理信息系統、GIS技術、新農村建設、城鎮化、湖南、貴州、峨眉武術、瑤族、滿族、巴渝武術、回族武術、少林武術、陳式太極拳、民間武術等,此領域的研究主要是對非遺的個案、某地域非遺項目的研究,還有學者利用地理學的GIS系統對體育非遺的分布地域進行研究。[10]其研究對本地域的發展以及體育非遺的發展都起到了積極的作用。但大多研究過于理論化,田野調查、實踐考查等實證研究相對較少,且理論研究與地域體育非遺發展相去甚遠。因此,非遺時期應鼓勵學者走向田野,加強體育非遺的實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