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軍離奇事故：蘇-35擊毀自家蘇-30

本報特約記者　章節　柳玉鵬

22日，一架俄羅斯空天軍的蘇-30SM戰斗機在訓練中墜毀。隨后的消息顯示該機是被一同訓練的蘇-35S戰斗機30毫米航炮擊落。俄羅斯軍事專家認為，這種事件在演習中極為罕見，因為軍事演習各個細節都考慮十分周全。但也有分析認為，這次事故有著典型的俄式飛行員風格，其頂級飛行員的飛行技術比較過硬，但往往粗心魯莽。

蘇-30SM被蘇-35S擊落

據俄羅斯《觀點報》24日報道，俄西部軍區新聞處22日宣布，當天一架蘇-30SM戰斗機在特維爾地區進行飛行訓練時不幸墜毀，機組人員在彈射落地后被送回駐地機場，飛機完全損壞。根據初步調查結果，事故原因是參加演習的一架蘇-35S戰機飛行員犯了錯誤。23日，俄一位軍事觀察員首先在一門戶網站上表示，在演習中，蘇-35S戰機用航炮擊落了蘇-30SM。報道稱，蘇-35S戰機的機組人員沒有檢查航炮中是否有彈藥或關上保險，因此意外擊落了戰斗機。隨后，行政部門調查查明，當時，蘇-35S并沒有攜帶導彈，蘇-30是被GSh-30-1航炮擊落的。通常演練時的“攻擊”行動由機載照相和錄像設備記錄。為防萬一，在飛行訓練中航炮都關上保險，而且不配備彈藥。但此次蘇-35不僅開了火，還準確擊中目標。

報道稱，對于這一事故，俄功勛飛行員弗拉基米爾·波波夫表示，從理論上講，在機載作戰鏈處于接通狀態時，使用照相系統可能“發射”炮彈。這完全取決于一個撥動開關。在飛機遂行作戰任務時，可能會出現一些疏忽因素，但從技術上講，這種可能性很小。因此，蘇-35S機組人員必須對此做出解釋，并負法律責任。最有可能的是，這是在演習中人員的心理因素所致。

俄羅斯《國家軍火庫》雜志主編阿列克謝·列昂科夫也表示，大多數航空事故都是由人為因素造成。只有不斷加強培訓，檢查機組人員和技術人員的準備情況，才能減少此類事故的發生率。盡管在訓練中采取了一系列安全措施，但仍不可能完全消除導致災難和事故的所有因素。世界上沒有任何國家能夠避免。專家總結說，經驗豐富的飛行員和經驗不足的飛行員都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蘇-35航炮性能更勝一籌？

這次蘇-35戰斗機用航炮把蘇-30SM戰斗機擊落，尚不清楚當時兩架飛機的具體態勢和狀態。通常進行空戰對抗訓練時，一方戰機往往有3種態勢。第一種是防御態勢，就是對方位于己方尾后，主要訓練其擺脫攻擊的能力。第二種是進攻態勢，也就是雙方位置對調。第三種是中立態勢，雙方對頭飛行，這樣對雙方都比較公平。目前還不清楚兩機的起始位置，所以不能貿然斷言雙方飛行員的水平。但蘇-35性能總體上要超過蘇-30SM。

蘇-30SM和蘇-35都是蘇-27戰斗機的進一步發展型。蘇-30SM改進自為印度發展的蘇-30MKI，是一種雙座戰斗機，使用了三翼面布局方式，裝備有推力矢量發動機。俄羅斯把蘇-30MKI稱為4+代發動機，而把蘇-30SM稱為第4++代戰斗機，蘇-35按照俄羅斯的劃代方式，則是一種典型的4++代戰斗機。

兩者具有很大的相似性，比如，都裝備有比較先進的大直徑無源相控陣火控雷達，使用相同的機載武器，從航炮到空空導彈幾乎都一樣。另外，兩種戰斗機都使用了推力矢量發動機，能夠進行“落葉飄”等過失速機動動作。但蘇-35S使用的是117S發動機，而蘇-30SM則使用AL-31F發動機，前者的推力更大一些。而蘇-30SM要比蘇-35多出一對前翼，由于采用雙座設計，機身截面更大，機動性可能遜色于蘇-35S。所以在近距空戰中，蘇-35S或許具備一定的優勢。

俄軍飛行員藝高“人膽大”

從飛行員角度來看，這次事故也頗有俄式風格：其頂尖飛行員技術過硬，但魯莽大意時有發生。在這次訓練中，蘇-35S飛行員一旦扣動扳機，航炮開火后，第一個短點射就命中了目標。這一點說明飛行員跟蹤飛機很穩，瞄得也很準。能在空戰格斗中用航炮干凈利落擊落蘇-30SM戰斗機，也說明蘇-35戰斗機飛行員技術水平是比較高的。

但飛行員可能在緊張的近距格斗中，發生了“錯忘漏”，意外擊發了實彈。俄羅斯頂級飛行員的飛行技術高超，但是卻往往在小事情上翻船。3年前的“西方-2017”大演習中，一架卡-52攻擊直升機也錯誤地對一電子戰系統車輛進行了導彈實彈攻擊。

或許會有人問，這次事件中，敵我識別系統為什么沒有發揮作用。其實，在近距離空戰中，主要依靠目視識別。在平視顯示器中會以“熱線”的形式顯示出虛擬的航炮彈道，在射程內熱線壓住目標即可射擊。這次事故，問題不是出現在識別上。

俄自由媒體24日報道稱，俄負責獨聯體聯合防空系統的前空軍副總司令阿伊杰齊·比熱夫中將也表示，如果機組人員沒有發生重大違規行為，這樣的事件是不可能發生的。機上有一個敵我雷達識別系統，它不允許因飛行員的失誤而擊落自己的飛機。但它也不是萬能的。上世紀80年代初，在巴爾喀什湖地區的一次演習中，一架米格-25戰機在訓練中擊落了另一架戰機，然后軍方對識別系統進行了一些改動。從那以后，引入一條規則，即在演習中不使用彈藥，而只能通過照相和錄像來確認空戰結果。

當然，誤射在西方空軍也時有發生。2018年8月7日，西班牙一架執行“波羅的海空中警巡”任務的“臺風”戰斗機與法國空軍的幻影-2000完成空戰訓練后，返航途中在愛沙尼亞上空誤射了一枚AIM-120空空導彈，不過當時沒有命中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