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法律服務市場探究與分析

徐偉超 陳曉璇 陳曉琪

摘 要：在經濟發展和可持續創新的大背景下，中國的法律服務市場呈井噴式發展。法律服務替代性收費的大范圍應用，有利于中國法律服務市場的特色發展，實現中國法律服務市場的良性循環。本文采用實地訪談和文獻分析的方法，旨在通過對中國的法律服務市場發展與增長的研究，分析中國的法律服務市場發展的障礙和問題，提出法律服務市場增長的建議或可能的解決方案。

關鍵詞：法律服務; 替代性收費; 法律市場; 行業生命周期

中圖分類號：D922.294?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1006-3315（2020）9-118-001

1.研究背景

中國的法律服務市場只有40年的歷史，但法律服務市場一直迅速發展。傳統上西方法律服務市場一直是前沿，近年隨著法律服務需求激增，中國法律服務市場上升。中國法律服務市場的變化度和增長率比西方市場受制度慣性和傳統的束縛少得多。中國市場更有可能嘗試不同的方法和戰略，并利用這些替代方法結合實踐形成中國特色的法律服務，從而形成私人和商業企業律師事務所中國特色法律服務模式。

2.研究分析

筆者圍繞中國企業法律服務需求展開實地調研：筆者實地調研的每10家企業中，就有9家需要法律咨詢。

2.1法律服務模式與需求

目前國際普遍適用的法律服務模式是按小時計費，替代性收費安排為輔。在法律服務歷史悠久的西方法律市場，任何取消按小時計費的定價模式都被視為新模式。但在中國，替代性收費模式是一種歷史常態，在法律服務市場較發達的美國替代性收費安排占比僅為17%，對于中國法律服務市場，占55%是替代性收費安排，同時93%的中國公司對法律服務具有需求，高于美國的78%、英國的85%。據美國霍普金斯大學2020年的數據，跨國客戶中73%希望從按小時收費的模式中轉移出來，同時國際公司正在努力將重要的法律需求有效地轉移給替代性收費。因此，中國的定價方式可以使其律師事務所獲得一些競爭優勢。同時均衡價格點仍較全球標準偏低，有利于刺激法律服務市場增長。

2.2法律服務市場支出

中國的平均法律服務時薪支出比全球法律服務平均時薪低32%，同時中國的平均小時工資比全球平均時薪高3%。根據司法部公布的2009-2019十年的數據顯示，隨著中國經濟穩中向好增長，中國法律服務市場進一步發展，中國境內機構的法律支出增速遠高于西方市場。司法部門預計，國內外的法律支出將繼續增長。46%的中國企業計劃在明年增加整體法律支出，只有14%的企業計劃減少支出。國際支出的增長甚至更高，93%中國的大型組織現在有法律需求，比2014年的81%有所上升，中國法律服務國內外的市場極具增長力和潛力。

3.探究結果分析

從國際市場角度分析，香港是中國法律服務的主要國際市場端口，83%的國際法律服務消費者通過香港購買大陸法律服務。英國、意大利、俄羅斯和西班牙等國家，對中國的入境法律需求增幅較2009年增幅均在66%以上。

通過分析與調研，筆者發現中國法律服務市場目前存在以下問題：（1）監管法律服務需求的供給不足。（2）法律質量和商業敏銳性等成熟的法律服務屬性較不足。（3）法律服務智能化科技化的程度低。（4）對法律市場的把控力不足，易被業務相關者瓜分市場。（5）法律服務提供者的創新力不足。

對此提出的建議：（1）市場監管法律服務已取代單純的企業運營法務法律需求的主要領域。需要銀行和金融監管法律服務的比例也有所增加，特別是在中國銀行保險監督管理委員會宣布允許外資銀行在中國設立全資銀行和分支之后，顯然需要法律服務提供者滿足市場監管法律服務的巨大需求。（2）中國律所在商業智慧和法律咨詢質量方面的表現仍落后于全球基準，律所應優先考慮以客戶為中心的屬性。采用大客戶管理（KAM）技術與行業戰略相結合，來發展和維持與最重要客戶的良好關系。（3）在中國法律服務市場中人工智能的使用率目前很低，普遍落后于發達地區的司法管轄區。應當集中投資和分配資源，在法律服務智能化領域努力超越世界各地的其他法律市場。（4）有將近四分之一的法律服務消費者使用會計師事務所提供的法律服務，為企業法律需求提供了有效的選擇。只有滿足客戶的差異化需求，加強專業法律服務提供者的業務素質才能把握法律服務市場。（5）只有18%的消費者認為法律服務提供者在使用創新的解決方案，而全球平均水平是35%。如果律師事務所不創新，尋求替代方案的客戶會拋棄該市場訂單。中國法律服務提供者在虛擬交易室、電子簽名和合規工具方面落后于全球平均水平，可以增進使用以提升業績。

4.總結展望

意義：（1）彌補學術界對于相關研究的不足，提供全新及全面的視角，同時為有效解決中國的法律服務市場發展現階段的問題提供學術理論借鑒基礎;（2）為中國的法律服務市場更深更長遠發展提供借鑒。在保留中國法律服務特色的基礎上結合現代科學技術進行創新;（3）替代性收費對整個法律服務行業及產業發展延伸具有重要意義，涉及法律服務創新性的問題也提供了理論視角，為法律服務的創新發展與產業鏈延伸提供建設性意見。

進一步方向：（1）法律消費者和律師事務所之間的合作伙伴關系可以建立在商業和法律專業結合的基礎之上雙贏。（2）技術和軟件是法律服務市場最常見的創新形式，其采用程度是合理的。可以利用可搜索的知識數據庫和案例管理軟件來減少工作流摩擦。（3）國際貨幣基金組織預測中國將在未來十年成為世界經濟的主導，中國法律服務外向型市場潛力巨大。（4）根據亞太經合組織2017年數據，中國吸收外商直接投資16.8億多美元，對外直接投資10.2億美元，中國的指數增長時期仍然代表著法律服務市場巨大的機遇。

參考文獻：

[1]理查德-薩斯坎德（美）.《法律人的明天會怎么樣》，北京大學出版社

[2]《2019年世界經濟形勢與展望》，聯合國經濟和社會事務部，2019年1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