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青森先民們身上移動的枯山水,
在古樸中,他們發膚中的密碼
被現代的復眼破譯。我想起
遠赴他鄉的東野先生,慈母的針線
曾縫補他的行程和思念。在雪國
陰冷同樣像貫穿傷,親手種植的麻
才能變成紗布,使生活的創口愈合。
他們甚至從不將破舊歸入卑微的記事本。
那高貴的襤褸,使他們的腳步遲滯。
在紅白喜事的更替中,這些纖維作為
新的皮膚,成長為身體的軟體紀念碑。
我們從不信曾有這樣的神跡天空的藍色
渲染著他們蒼白的人生,而五彩的男女在
都市光鮮的風箱中,吹散了田野原初的夢境。
我的祖籍應該是怪胎的故鄉,
就像一部電影里參加wwA的女孩。
她戴著穿過嘴唇的釘子在人群中行走,
卻像堂·吉訶德沒有找到桑丘。
那些沉默的飛揚孵化著憂傷,
這多么像多年來鏡子外的我,
只有在面對鏡片時我才能完全松弛,
此外我都拿著不合作的盾牌。
哪怕在詩之中他們都要你乖巧,
就像少林寺沒有戒疤的俗家弟子。
哪怕極致是詩地幔中的內核,
他們都要你擒住羽翼中的鈣質。
我難道從未和眼光中的偏見搏擊?
你看我帶血的鼻梁曾撫平過月光的陰涼。
我帶著祖籍的卑微和乖戾在行走,
四周是秋蟲被修剪的聲音。
它盡量保持著小夜曲的軟音,
搖滾的精神被它不停地酸化。
我只能嘆息我和武學絕技無緣,
快意恩仇從未漫過青春寂寥的地平線。
趙俊,現居廣東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