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傳染性喉氣管炎的發生和流行暨美國防控經驗

秦卓明

摘 ?要：近年來，我國家禽行業的生物安全措施不斷加強，疫苗免疫的水平不斷提高，家禽的主要疫病得到了較好的控制，但傳染性喉氣管炎（Infectious Laryngotracheitis，ILT）依然在我國部分家禽高密度飼養地區持續發生和流行，給家禽業造成了一定的危害和經濟損失。本文從流行病學的角度出發，初步分析和探討了ILT在我國的流行現狀、危害特點、疫苗免疫和診斷以及防控過程中存在的問題。同時，詳細介紹了美國在商品肉雞ILT防控方面的成功經驗，對我國養禽業如何防控ILT具有極其重要的借鑒意義。

關鍵詞：傳染性喉氣管炎;發生;流行;防控對策

中圖分類號：S858.31 ? ?文獻標識碼：A ? ? 文章編號：1673-1085（2020）8-0049-07

LT是由傳染性喉氣管炎病毒（Infectious Laryngotracheitis Virus，ILTV）引起雞的一種急性、高度接觸性傳染病，主要侵害雞上呼吸道的喉頭和氣管的上皮細胞，同時對雞的鼻竇、氣囊和肺等產生影響，可導致患病雞群出現嚴重的呼吸困難、氣喘、打噴嚏和咳出帶血的分泌物，嚴重影響雞群的生長和發育以及生產性能，甚至導致死亡，產生巨大的經濟損失[1]。

ILTV隸屬于皰疹病毒科α皰疹病毒亞科皰疹病毒屬1型，只有一個血清型，不同毒株之間具有一定的免疫交叉保護。免疫后的雞群和病雞痊愈后，病毒會長期潛伏于感染雞的三叉神經，在應激條件下常常會出現周期性地排毒，導致散毒發生。同時，ILTV在雞與雞之間的傳代會明顯增強毒力[2]，為該病的防控和凈化帶來了較大的難度。

1 ?流行現狀和危害

1.1 ?流行現狀

1.1.1 ?世界流行趨勢 ?ILT發病迄今，已有近百年歷史。該病1925年最早發生于美國，隨后在加拿大、澳大利亞、德國、荷蘭、英國等地發生和流行，逐漸在全世界形成一種地方流行性疫病。

ILTV屬于DNA病毒，對外界抵抗力稍強。盡管該病是第一個利用疫苗成功控制的家禽疫病，但ILTV野毒株廣泛存在，通常每3～5年就流行一次[3]。

在美國，ILTV活疫苗廣泛應用于肉種雞和蛋雞的免疫接種，商品肉雞只在受到ILT威脅時才進行。流行病學調查顯示，美國每隔7～10年往往會發生一次ILT疫情。近期發生的ILT病例主要集中于商品肉雞。2005年10月～2006年9月，美國加利福尼亞商品肉雞場發生ILT爆發，短短一年中有59個場發生疫情，雞的發病時間大多為6周齡。分子流行病學調查表明，美國大多數肉雞ILTV流行野毒與CEO疫苗（雞胚疫苗株）關系密切，無法區分，顯示出較強的內在聯系;而與TCO型疫苗（組織培養疫苗株）無關[4，5]。

1.1.2 ?中國流行趨勢 ?ILT在中國發生由來已久，早在1959年，我國貴陽曾報道過該病。自上世紀80年代以來，該病伴隨著我國養雞業的蓬勃發展，逐漸成為我國的地方流行性疫病。過去該病的發病對象主要是蛋雞和種雞。但自2017年以后，該病在江蘇、廣東、山東等地的商品肉雞中發生普遍[6]。2019年4月～2020年4月，山東濟南、萊蕪、臨沂、濰坊等地規模化雞場陸續發生該病，主要危害20～50日齡的白羽肉雞和地方品種雞，以30～40日齡發病居多。感染后的肉雞疫病傳播較快，發病率在80%以上，死亡率在5%～30%，嚴重的死亡率可高達45%，治療效果不佳，通常以提前淘汰為結局。對濰坊等地的ILTV流行株測序表明，山東ILTV流行株在ICP4基因，與疫苗株CEO、中國經典強毒王崗株（WG）的核苷酸同源性為100%，暗示出，山東ILTV流行株可能屬于clade I 群，是與CEO疫苗相類似的毒株（待發表論文）。

1.2 ?經濟損失 ?ILT可導致感染家禽的死亡、蛋產量下降、生長發育不良和繼發感染等，同時，間接提高了生產成本，如疫苗、發病肉雞的提前淘汰和肉產品的殘次品等，經濟損失巨大。美國家禽業每年因此病所造成的經濟損失高達數億美元。中國缺乏對該病經濟損失的具體統計數據，而當商品肉雞一旦發病，無特效藥可以治療，只能淘汰雞群，通常是一個災難。

2 ?臨床發病和診斷

2.1 ?流行病學 ?感染宿主和日齡：主要感染雞，野雞、鵪鶉、孔雀等也可感染，鴨、鵝等水禽不感染。不同日齡的雞均可感染，只有育成雞和產蛋雞才表現典型的病癥。

2.1.1 ?傳染源 ?發病雞的呼吸道分泌物、排泄物及其代謝物，攜帶污染病毒的人員、衣物、車輛等均是傳染源。痊愈雞和免疫CEO疫苗的雞群可長期攜帶病毒。美國的一項危險性因素評估報告發現，位于感染雞場1英里內的雞群，其發病幾率是對照雞群的36倍[7]。大量的研究表明，CEO疫苗過去常常用于肉種雞和蛋雞的接種，并作為一個病毒儲存庫長久存在。通過禽與禽的傳代，該病毒可以逐漸恢復毒力，在轉群、產蛋等各種應激條件性向外排毒并可能發病[2]。

2.1.2 ?傳播途徑 ?該病毒僅水平傳播，不垂直傳播。不同的飼養模式、管理方式等似乎對ILT疫情影響不大。最近，人們觀察到，不管是籠養，還是地面飼養;不管是機械化飼養還是人工散養等，都有可能傳播該病。

2.1.3 ?發病時間 ?一年四季都可發生，但以寒冷的季節多見。盡管ILT的爆發有可能發在一年中的任何時間，但大多數疫情發生在秋季和冬季。

人們普遍認為，正是由于病毒對熱的敏感性，大多數ILT疫情暴發于秋季和冬季，春季和夏季相對減少。但是，近幾年，美國東南部則在春天高發。Jordan報告說，英格蘭發生的11次ILT疫情中有8次發生在春季和夏季[8]。

2.1.4 ?發病率和死亡率 ?對易感雞群的感染率為90%～100%，死亡率為5%～50%。

2.2 ?臨床發病 ?ILT在臨床上通常有三種形式：最急性型、亞急性型和溫和型。

2.2.1 ?最急性型 ?發病突然，呼吸困難，伸頸呼吸，咳出血痰，是呼吸道中癥狀較為嚴重的;傳播迅速，發病率較高，死亡率在20%～50%;通常是強壯雞先死亡。特征性病變出現在上呼吸道，包括出血性氣管炎、粘液性鼻炎，氣管內充滿帶血的氣管粘液。

2.2.2 ?亞急性型 ?發病較慢，臨床表現為突發氣喘、打噴嚏，眼睛流淚，甩鼻，在死亡前呼吸道癥狀可能持續數天;產蛋雞產蛋下降;發病率較高，但死亡率較低，一般僅有5%～30%。剖檢死亡雞，病變一般較輕，氣管內有帶血或不帶血的滲出物，在喉頭或氣管粘膜上附有黃色干酪樣喉樣膜。

2.2.3 ?溫和型 ?臨床癥狀比較輕，病理變化不典型，或者是最急性型和亞急性型的耐過雞。發病率一般僅有1%～2%，但大部分的感染雞最終會導致死亡。

2.3 ?診斷要點 ?依據發病雞群呼吸困難、咳血等特征性病變等可對ILT做出初步的診斷，但家禽的其他呼吸道病原亦可引起類似的病癥。ILTV的確診應依據實驗室診斷，應基于多個實驗的綜合診斷，包括組織病理檢查、病毒分離、核酸檢測或基因組的檢測。臨床用于快速診斷ILTV感染的最常見的檢測方法是把組織病理學檢查與實時熒光定量PCR相結合。

3 ?疫苗防控

ILTV疫苗是成功控制家禽ILT的第一個疫苗，也是第一個通過疫苗控制家禽病原體的典范。最初用于免疫接種的疫苗株毒力較強，且必須通過刷肛接種到泄殖腔，才能達到良好的效果。在過去的40年里，利用雞胚傳代和組織連續培養以及病毒重組技術陸續培育出了多種ILTV疫苗[2， 9]。目前，有三種主要類型的商業化ILTV疫苗：雞胚傳代（CEO）、組織細胞培養（TCO）和重組疫苗。

3.1 ?免疫機理 ?研究表明，針對ILTV的高免疫血清和母源抗體均不能對感染雞提供保護。免疫接種切除法氏囊的雞仍能抵抗ILTV強毒的攻擊，而胸腺切除雞的抵抗力則顯著下降。在ILTV接種后，感染雞血清中的中和抗體或IgG抗體滴度增加，而氣管粘膜中檢測到的IgA、IgM和IgG的抗體間歇性增加。所有這些早期的研究均證實了細胞免疫在ILTV免疫中的核心作用和體液抗體的輔助功能[1，9-11]。最近，通過利用減毒CEO活疫苗滴鼻點眼免疫雞的氣管轉錄譜表明，參與MHC I類和MHC II類抗原提呈和加工途徑的基因被上調。激活MHC I類抗原通路對于刺激抗原特異性CD8+T細胞至關重要[12]。

此外，免疫途徑也極其關鍵，因為它為減毒活疫苗提供了不同等級的保護，特別是噴霧或飲水免疫。與噴霧相比，滴眼已被證明可提供更均勻的保護和較少的疫苗反應。

3.2 ?疫苗種類

3.2.1 ?CEO疫苗 ?來源于雞胚，可以通過滴眼、飲水或噴霧等途徑免疫。

優點：使用方便，適合于各種途徑免疫，每種方法均能夠提供較好的群體免疫效果。80%以上的群體免疫率可阻斷疫病的傳播，這對于家禽規模化、工業化生產至關重要。

缺點：疫苗免疫可能導致散毒，存在演化為強毒力的風險，有安全隱患。

3.2.2 ?TCO疫苗 ?來源于組織培養，只能通過滴眼免疫，需要人工接種。

優點：安全，不散毒，免疫效果確實，即使是經過禽類的傳代，不存在毒力返強風險。

缺點：免疫途徑單一，費力，成本高，對于商品肉雞業來講，缺乏競爭力。

3.2.3 ?重組疫苗 ?來源于病毒重組技術。

3.2.3.1 ?禽痘病毒（FPV） ?FPV載體表達GaHV-1糖蛋白B和UL32蛋白。已在美國獲得許可，用于肉種雞的翼部疫苗接種和1日齡蛋雞的皮下接種[13]。

3.2.3.2 ?火雞皰疹病毒疫苗（HVT） ?表達GaHV-1糖蛋白I和D，以及最近表達GB糖蛋白。在美國，HVT載體疫苗最初只用于皮下和經皮接種。目前，蛋雞和肉種雞在1日齡接種，而肉雞在卵內接種。實驗表明，卵內接種HVT疫苗可以提高肉雞的生長性能，減輕臨床癥狀，防止死亡率。然而，它們在保護效果方面不如CEO疫苗更有效[14]。

3.3 ?疫苗程序 ?中國是一個養禽大國，疫情復雜，ILT的流行情況不一。同時，還存在著多品種（雞種）、多日齡（雞群）和多產品（疫苗種類）的不同組合，免疫程序的制定應綜合考慮，因地制宜。

3.3.1 ?疫區

3.3.1.1 ?蛋雞和肉種雞 ?首免4～5周齡，疫苗選用TCO或CEO疫苗;二免12～14周齡，疫苗選用CEO疫苗。一般情況下，不能對4周齡以下的雛雞（對雛雞可致病）和18周齡以上的雞進行免疫接種（疫苗對開產前雞有一定的致病性）。

3.3.1.2 ?商品肉雞 ?通常不接種疫苗，除非周邊地區疫情嚴峻。目前，CEO疫苗是唯一一個可以在肉雞爆發ILT時實際應用的疫苗，因為CEO便于應用，可快速實現群體免疫。

此外，商品肉雞的免疫需要進行風險性評估。一旦使用CEO疫苗，在經過不同批次商品肉雞群雞與雞的傳代后，其毒力必然增強，特別是當生物安全出現紕漏時，很容易導致下一批次肉雞爆發ILT的幾率增大。

3.3.2 ?非疫區 ?無本病流行的地區最好不進行免疫接種，否者易造成污染。

4 ?借鑒美國ILT控制經驗

ILT是美國一個重要的地方性流行疾病，每隔幾年就會零星發生。為針對ILT的發生，在美國動物健康委員會的指導下，部分企業、政府、學校等為防控ILT達成了一些共識[1，3]：

4.1 ?成立一個專業委員會 ?委員會可由美國本州內的肉雞公司、蛋雞養殖者和經營者以及非商業鳥類養殖者的代表共同組成，涵蓋來自實驗室、大學和政府管理機構的代表等。目標是共同努力，控制ILT發生。在相關的診斷標準、決定等被委員會的代表們集體同意并確定后，所有人員都必須遵守。這是成功控制ILT發生的一個最重要問題。該地區的整個養殖行業都必須遵循相同的規劃。通常設一個中心部門專門處理ILT。十分重要的是，所有養殖場必須將所有的ILT病例報告給中心，一旦確定ILT發生，中心就會立即做出相關的決定，并將所有的信息以電子的方式，以最快的速度反饋給企業，包括各項決策如何時開始或停止疫苗接種等。

4.2 ?生物安全 ?生物安全措施對于預防ILT由一個群體傳播到另一個群體十分有效。它包含了這樣一些明確的隔離措施，如確保飼養場與任何高風險的活動如農場參觀者等必要的隔離距離;避免病毒通過訪客或污染物進入場區;避免社會服務人員、飼料商和抓雞隊等傳播感染;規避養殖者和公司人員通過會面、共享的設備以及混合操作所帶來的風險等。

4.3 ?快速診斷 ?所有疑似感染ILT的病例都應以非活雞形式提交實驗室處理。選擇6～7只具有典型癥狀的發病雞，實施安樂死，利用三層袋子包裝，外層袋子可以消毒，運送到實驗室。在實驗室里，運輸車內外均應利用消毒劑噴灑，在確保生物安全的前提下接收病料。快速地做出診斷對于盡快實施ILT控制程序至關重要。可能的測試包括直接熒光抗體（DFA）測試、組織病理學、聚合酶鏈反應（PCR）、病毒分離和免疫組織化學。富有豐富經驗的臨床服務人員的現場觀察不容忽視。第一例ILT的病例應使用至少兩種不同的實驗室檢測方法來驗證，只有二者均為陽性時方可確定。但是，對于蛋雞的爆發，養殖企業一旦發現典型的臨床病癥，結合一項敏感性高、特異性強的實驗室檢測陽性結果，如熒光抗體檢測就可以確定陽性感染。組織病理學也可以在幾小時內提供結果。研究表明，DFA測試與組織病理學之間的一致性為96%。許多實驗室也使用PCR進行診斷，時間快，準確度高，可以在遞交樣品后4 h內發布結果，時間快速，反應及時。

4.4 ?及時處置 ?陽性農場立即隔離。農場應執行嚴格的生物安全措施。訪問農場的服務應該停止，感染的病雞應盡快無害化處理。為了降低疾病傳播的風險，應慎重選擇運輸病雞的行車路線，盡可能減少與易感鳥類接觸的機率。有人建議等待感染雞群排毒減少時再處理雞群，但可能會導致疫病蔓延到臨近養殖場區的其它棟舍，從而延長雞群在農場里的滯留期。在雞群處理后，雞舍應在38 ℃（100 F）熱處理100 h。垃圾應在屋外堆肥處理。在垃圾處理開始之前，必須妥善處理處置雞場內的流浪雞或死雞，這一點十分關鍵。受感染的養殖場應保持至少3周的衛生、清潔和消毒間隔，確保雞場內幾乎沒有任何病毒能夠存活。此外，在引入雛雞前后的一周內，育孵室里的高溫有助于進一步抑制養殖舍內的任何病毒。

4.5 ?建立生物隔離區 ?一旦確診ILT，應立即通知州內的所有養禽企業。最好對第一個病例中分離出來的病毒進行基因分型以確定其與疫苗病毒的相關性，合理選擇疫苗。控制ILT計劃的最重要目標之一就是避免疫苗毒在養殖場周圍傳播，同時要做好防控和生物安全的每一步工作。

利用地理信息系統（Geographic Information systems，GIS）繪制發病雞場示意圖，并在其周圍繪制一個5英里區域，以便對該區域內所有已確定的農場立即加強生物安保措施。在第一個病例出現之后，迅速做出反應，這一點至關重要，應確保每次爆發的病例數量發生最少。每增加一例，就應該立即通知轄區內所有養禽的企業。加強所有肉雞養殖場的生物安全，意味著至少隔離2周，同時限制常規的訪問（停止服務性訪問），停止清理房屋和垃圾，禁止對外傳播。養殖公司應立即實施嚴格的生物安全措施，包括有人員、飼料和設備的流動，以及清洗和消毒往加工廠運輸雞的車和籠子。

與此同時，給聯合會的所有養殖者起草一封信，告知他們這里的情況。另一封信則寄給服務于該地區的委員會、公司以及期待來訪的訪客。如果他們需要訪問隔離區內的任何企業，均需要提前聯系，并獲得生物安全的許可。

隨著生物安保措施的加強，養殖者的認識逐步提高，要求他們要隨時通過電話向其服務人員報告任何可疑的病例。養殖者的警覺性對于確定是否遵守生物安全計劃非常關鍵。養殖者和公司制定的生物安全措施越快越好，所有行業參與者之間的溝通和聯系愈緊密愈好。如果連續在4～6周沒有新的病例，生物隔離區就可以解除。

4.6 ?預防接種的考慮因素 ?疫苗接種在預防ILT新病例方面非常有效，是控制ILT中使用的重要工具，但這一做法存在許多隱患：一是在疫苗免疫區引入了大量的CEO疫苗毒，并成為潛伏感染;免疫后的肉雞在運輸到加工廠的路上可能會排毒，潛在持續性地散播;二是疫苗反應有時會很嚴重，導致禽類在增重和飼料轉換方面表現不佳。復雜的疫苗反應還可能導致發病率和死亡率增高，甚至導致氣囊炎和肉品質量降低。面臨這樣的抉擇，需要決策者在兩者之間要做出一個利弊權衡。假如不接種則會面臨疫情擴散，而接種疫苗就要承受散毒、不良反應等風險。

在病例確診以后，委員會決定是否接種疫苗還取決于下面幾個重要因素。傾向于接種疫苗的情況是：①病例在流行病學上無法解釋（孤立的農場和生物安全養殖區）;②診斷病例發生在生物安全區之外（病毒“跳”到區域邊界）;③免疫雞群發病（在嚴格的生物安全措施下，仍有大量的病毒攻擊）;④在秋季暴發病，因為夏季通常能夠有助于阻止春季自然暴發;⑤診斷的疾病頻率很高（每周在一個地區發生4～5例，暗示田間的野毒毒力較強，且具有強烈的傳播性）。

4.7 ?疫苗接種期管理 ?目前，美國僅有CEO疫苗適合于商品肉雞ILT的免疫。養殖公司在12～18 d可通過飲水或噴霧免疫疫苗，也可以單獨或聯合新城疫和/或傳染性支氣管炎等其它疫苗免疫[15]。

疫苗接種的決定是由委員會投票決定的，在距離ILT病例20英里內的所有公司都有投票權。一旦開始疫苗免疫，就必須確定疫苗免疫隔離區和免疫期限。

疫苗免疫隔離區要科學合理，區域太大不宜遵守，而區域太小則往往無效，達不到效果。應確保在免疫區和未免疫區的養殖場之間擁有足夠的隔離距離（至少1英里）。當企業開始為肉雞接種疫苗時，房屋清理和垃圾擴散至少要停止大約6周。垃圾管理有助于預防這些疾病在農場的傳播。

根據疫病每年爆發的時間，免疫期限通常要至少涵蓋肉雞的兩個完整生長周期，或者大約14～16周。如果在免疫隔離區之外發生ILT新病例，就要考慮新的決定，是否擴大免疫接種的區域。只要有新的病例確診，就表明疫情仍在持續，就不能停止疫苗的接種。特殊情況下，由于疫病傳播快速，在疫病爆發期間，要盡可能擴大疫苗的接種區。

盡管在ILT的控制計劃中，每一次發病過程可能是一樣的，但至于每一次如何爆發，怎樣爆發？則千差萬別，很難預測。只有當在至少4周（三個潛伏期）內沒有確診病例時，委員會才會考慮停止接種疫苗。停止疫苗接種具有挑戰性，因為易受感染的雞群可能會被再次爆發。確定一個日期，屆時不再使用疫苗。從那一天開始，在另一個6周的時間里，養殖者再次被要求保持垃圾在農場里面，避免垃圾擴散。必須牢記的是，在停止接種期間和之后6周保持無病例。

5 ?根除ILT的技術可行性

ILTV具有高度的宿主特異性，對大多數禽類不易感染;病毒在雞體外十分脆弱，消毒、清潔和消毒劑等對其均有效;ILTV屬于DNA，基因組相對比較穩定，病毒不易發生變異;疫苗免疫有效果，且TOC疫苗點眼不散毒;ILTV重組疫苗也不散毒。上述特點決定了，在技術層面上，根除ILT完全有可能。而選擇利用TOC疫苗和重組疫苗，將是ILT走向根除的關鍵一步。

此外，非商業家禽以及禽類產品相關產業，因為它們可能是ILTV的潛在攜帶者和傳播者。因此，在制定根除方案時必須納入整體規劃，確保根除目標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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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Despite improved biosecurity and vaccination programs in recent years，the most epidemic diseases of poultry have been well controlled in China.However，infectious laryngotracheitis has been occurred in main poultry provinces in china for several years，resulted in greater harm and huge economic losses，which has been attracted the attention of poultry disease prevention and control experts and breeders.Based on epidemiology，this paper discussed and analyzed the epidemic situation，pathogenesis characteristics，vaccine immunity， diagnosis and control of ILT in China， as well as the existing problems. Meanwhile，the successful experience in the ILT control of commercial broiler in the United States has been introduced in detail，which wa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the prevention and control ILT of poultry industry in China.

Key words： Infectious laryngotracheitis; occurrence; prevalence; prevention and control measur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