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萊：2019年回顧與2020年展望

潘艷勤 云昌耀

摘要：2019年，文萊政治穩(wěn)定，社會安寧，國泰民安;經濟保持2017年以來的正增長;繼續(xù)推行互相尊重與合作的外交政策，積極參與地區(qū)與國際事務。中文兩國2019年政治互信增強，經貿合作不斷發(fā)展，人文交流形式多樣，教育合作有新的進展。

關鍵詞：文萊;2019年;回顧;展望

[中圖分類號] D734.4? ? ? ? ? ? [文獻標識碼]? A? ? ? ? ? ? ? ? [文章編號] 1003-2479（2020）02-012-10

Abstract： In 2019， Brunei Darussalam has sustained its political stability and domestic tranquility. It has also maintained positive GDP growth since 2017. While actively participating in regional and international affairs， Brunei continued to promote a foreign policy that is based on mutual respect and cooperation. In 2019， the political mutual trust between China and Brunei has been enhanced， economic and trade cooperation has been developing， people-to-people exchanges have taken various forms， and educational cooperation has made new progress.

Key Words： Brunei; 2019; Review; Prospect

2019年，文萊（全稱文萊達魯薩蘭國）政治穩(wěn)定，社會安寧，國泰民安;經濟自2017年以來持續(xù)保持正增長;繼續(xù)推行互相尊重與合作的外交政策，積極參與地區(qū)與國際事務。中文兩國政治互信增強，經貿合作不斷發(fā)展，人文交流形式多樣，教育合作有新的進展。

一、政治繼續(xù)保持穩(wěn)定

（一）全面實施2013年《伊斯蘭法》

文萊是以伊斯蘭教為國教的國家，實行雙法律制度，即伊斯蘭法和普通法律，兩個法律系統(tǒng)同時執(zhí)行。2019年4月3日，文萊開始全面實施2013年《伊斯蘭法》，該法適用于文萊境內所有人，包括穆斯林和非穆斯林，也包括在文萊居留的外國人和臨時赴文萊的外國游客①。文萊宣布《伊斯蘭法》全面實施不久，文萊外交與貿易部第二部長艾瑞萬向公眾說明，此法僅適用于文萊的穆斯林。文萊蘇丹哈桑納爾·博爾基亞在齋戒月前夕發(fā)表御詞表示，國家落實伊斯蘭法是身為伊斯蘭國家必須履行的責任。哈桑納爾·博爾基亞同時強調，任何人都無需對《伊斯蘭法》感到擔憂，因為它是充滿恩典的刑法，且是上蒼所創(chuàng)造的，《伊斯蘭法》旨在鼓勵人們做好本分，也保障人民的利益。哈桑納爾·博爾基亞表示，文萊近20年來執(zhí)行普通法，但實際上已極少執(zhí)行死刑，等于暫停死刑，且在《伊斯蘭法》落實后，也將會對死刑有更寬容的執(zhí)法。至于國際社會對人權利益的輿論方面，國家將持續(xù)支持《聯合國禁止酷刑公約》，持續(xù)保障人民的利益與安全，同時也確保國家道德和個人利益及私隱等同樣受到保障。

2013年10月， 文萊蘇丹哈桑納爾·博爾基亞宣布將在6個月后在國內分階段推行《伊斯蘭法》以增強未來政治社會穩(wěn)定的基礎和國家的穩(wěn)定、人民生活的富裕。2014年4月30日，哈桑納爾·博爾基亞宣布開始施行《伊斯蘭法》第一階段，這標志著《伊斯蘭法》正式進入文萊現有的刑事法律司法系統(tǒng)。

（二）文萊國慶

1984年1月1日，文萊獲得獨立， 并將每年的2月23日定為文萊國慶節(jié)。2019年2月23日，文萊政府在首都斯里巴加灣市奧馬爾·阿里·賽福汀廣場舉行大型閱兵和游行活動，慶祝文萊建國35周年。文萊蘇丹哈桑納爾·博爾基亞依照慣例檢閱了三軍官兵、政府官員、華人社團以及由社會各界人士組成的147支游行隊伍。

文萊2019年國慶慶典以“實現國家宏愿”（Menjayakan Wawasan Negara）為主題，超過24000名群眾參加了此次慶祝活動。參加游行的社會各界群眾以橫幅、彩球等多種形式展示文萊獨立后的發(fā)展成果及社會風采，同時通過系列圖片展示文萊的歷史、現在以及國家的美好未來。

（三）文萊蘇丹生日慶典及與民同樂活動

2019年7月15日是文萊蘇丹哈桑納爾·博爾基亞的73歲生日。7月1日，由文萊皇家海軍人員組織的升國旗儀式在斯里巴加灣市大旗桿廣場舉行，拉開了慶祝蘇丹華誕活動的帷幕。文萊各地商家自7月1日起開始懸掛蘇丹華誕祝賀橫幅及國旗。7月15日，文萊政府在首都斯里巴加灣市奧瑪爾·阿里·賽福汀廣場舉行盛大慶典，慶祝蘇丹73歲華誕。文萊蘇丹哈桑納爾·博爾基亞親自主持檢閱儀式，并檢閱了由文萊皇家陸海空軍以及文萊皇家警察部隊組成的儀仗隊。當天晚上，文萊蘇丹哈桑納爾·博爾基亞和蘇丹后在皇宮宴會廳設宴款待外國來賓、各國使節(jié)、內閣部長、國會議員、政府部門官員、各族群領袖、宗教領袖、村長、酋長及國民代表等，數千人參加了文萊蘇丹哈桑納爾·博爾基亞的73歲華誕國宴。

為了慶祝蘇丹的73歲華誕，文萊政府舉行了豐富多彩的活動。文萊蘇丹哈桑納爾·博爾基亞分別于2019年7月20日、7月22日、7月24日和7月28日參加了在文萊馬來奕縣、淡布隆縣、都東縣和摩拉縣舉行的與民同樂活動，活動場面隆重而熱鬧。8月15日，文萊政府在汝魯伊曼皇宮舉行了大型誦經祈禱活動。8月25日，蘇丹華誕龍舟賽在文萊皇家碼頭隆重舉行，來自文萊、中國、馬來西亞和印度尼西亞等國家的30多支隊伍千余名選手參加了此次比賽，文萊蘇丹、王儲等王室成員紛紛率隊角逐。2019年8月29日，文萊蘇丹哈桑納爾·博爾基亞在皇宮冊封對文萊社會發(fā)展有功的相關人士，共計151名有功人士被授予S.M.B第三級勛銜等四項勛銜。

二、 經濟持續(xù)增長

2017年，文萊經濟增長率為1.3%，這是文萊經濟連續(xù)4年負增長后的首次正增長。盡管文萊經濟增長率2018年放緩至0.1%，但仍繼續(xù)保持正增長①。2019年，文萊經濟繼續(xù)保持正增長的勢頭。根據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預計，文萊未來幾年經濟將繼續(xù)保持增長，預計2019年增長4.8%，2020年增長6.6%，2024年增長2.4%①。

按不變價格計算，文萊2019年第一季度的國內生產總值（GDP）為47.297億文萊元，同比增長0.5%;第二季度國內生產總值為46.263億文萊元，同比增長6.7%;第三季度國內生產總值為46.038億文萊元，同比增長2.0%。按當前價格計算，文萊2019年第一季度的國內生產總值為45.387億文萊元，第二季度國內生產總值為47.419億文萊元，第三季度國內生產總值為42.555億文萊元②。

文萊2019年國內生產總值的增長主要得益于石油、天然氣以及非石油和天然氣生產的增長。以2019年第二季度為例，油氣行業(yè)按不變價格計算同比增長8.7%，其中，液化天然氣和甲醇的制造增長10.5%，石油和天然氣采礦增長8.0%。石油產量從2018年第二季度的每天97.6萬桶增加到2019年第二季度的每天115萬桶;天然氣產量從2018年第二季度的每日3200萬立方米增加到2019年第二季度的每日3430萬立方米;液化天然氣從2018年第二季度的每天880696億英熱單位（MMBtu/d）增加到2019年第二季度的每天984284億英熱單位。

根據世界經濟論壇（WEF）發(fā)布的《2019年全球競爭力報告》，文萊在141個經濟體中排名第56位，較2018年的第62位上升6位③。該報告顯示，文萊在12項重點評估項目中，機構結構排第50位，基礎建設排第58位，ICT應用排第26位，總體經濟排第87位，保健排第62位，技術標準排第59位，產品市場排第37位，勞動力市場排第30位，金融系統(tǒng)排第98位，市場規(guī)模排第116位，商業(yè)活力排第62位，創(chuàng)新能力排第51位。

三、 繼續(xù)推行多元外交政策

文萊推行互相尊重與合作的外交政策。2019年，文萊積極參與地區(qū)及國際事務并積極發(fā)聲，提高自身在地區(qū)和國際的影響力;繼續(xù)加強與東盟國家的合作，主要內容包括反恐、國防安全和經貿等方面的合作。

（一）積極參與地區(qū)與國際事務

2019年11月2—4日，文萊蘇丹哈桑納爾·博爾基亞出席在泰國曼谷舉行的第35屆東盟峰會、 第10屆東盟—聯合國峰會、第22屆東盟—中國峰會、第16屆東盟—印度峰會等會議。在第22屆東盟—中國峰會上，文萊蘇丹哈桑納爾·博爾基亞表示， 中國是東盟重要的戰(zhàn)略伙伴， 中國為東南亞地區(qū)的和平、 經濟與社區(qū)發(fā)展做出了重大貢獻， 通過推動本地區(qū)的基建發(fā)展，提升地區(qū)物品、服務與投資的流動④。哈桑納爾·博爾基亞在參加第16屆東盟—印度峰會時表示，文萊珍視印度為東南亞地區(qū)做出的貢獻，尤其是在東南亞地區(qū)和平與繁榮上給予的支持。東盟峰會期間，文萊蘇丹哈桑納爾·博爾基亞與俄羅斯總理梅德韋杰夫舉行雙邊會晤，就國防安全與教育領域的合作進行商議，兩國代表團同時舉行雙邊會議，就彼此共同關切的合作領域進行討論⑤。哈桑納爾·博爾基亞在峰會期間還與國際足球聯合會主席詹尼·因凡蒂諾會面，雙方就足球事務合作的強化事宜進行了重點討論⑥。

2019年1月29—31日，第3屆東盟警察法證聯系網年度會議在文萊舉行。文萊皇家警察總監(jiān)拿督查米在開幕式致辭中強烈促請東盟警察法證聯系大會劃定可強化東盟國警察在災難受害者身源鑒定（DVI）上合作的戰(zhàn)略，無論是實際事故上或訓練上的合作①。2019年11月初，文萊皇家警察總監(jiān)拿督伊萬率代表團參加在智利圣地亞哥舉行的第88屆國際刑警組織大會，共有來自162個國際刑警組織成員國的900多名代表與多位觀察人員和該組織的合作伙伴出席此次大會②。

2019年1月21日，第11屆東盟—日本反恐（AJCT）對話論壇在文萊舉行，東盟成員國、日本和東盟秘書處的官員參加了此次論壇③。該對話論壇始于2006年，主要就現今恐怖主義問題交換意見，并討論由日本—東盟一體化基金（JAIF）資助的各類項目。2019年10月9日，文萊國防部常任秘書拿督沙里安華準將出席在日本舉行的第11屆日本—東盟國防部副部長論壇④。

2019年1月，文萊初級資源與旅游部部長拿督阿里出席在越南舉行的第38屆東盟旅游論壇和第22屆東盟旅游部部長會議。阿里在部長會議上推介文萊淡布隆國家公園旅游景點以及其他著名的旅游坐標等旅游資訊⑤。為配合旅游論壇的舉行，還舉行了“文萊之夜招待會”，東盟國家旅游部部長和東盟國家旅游組織負責人等大約500人應邀出席招待會。

2019年9月24日，第13屆“婆羅洲心臟計劃三邊會議”在文萊舉行，文萊、馬來西亞及印度尼西亞代表共商婆羅洲心臟計劃的各項相關行動⑥。文萊初級資源與旅游部常任秘書彭基蘭卡瑪魯查曼在開幕式致辭時指出，文萊、馬來西亞和印度尼西亞三國已經盡了最大努力實施婆羅洲心臟走廊計劃，并通過建立當地社區(qū)網絡發(fā)展婆羅洲心臟生物多樣性保護的可持續(xù)發(fā)展和綠色保護方面的舉措以及綠色生態(tài)旅游的發(fā)展。

2019年11月，文萊首相府能源與工業(yè)部部長拿督馬特·蘇尼在新加坡出席第7屆亞洲天然煤氣峰會⑦。馬特·蘇尼在峰會期間與新加坡人力部部長兼內政部第二部長楊莉明會面，探討雙方在勞工、人力開發(fā)與創(chuàng)造就業(yè)機會上的合作，同時就區(qū)域與國際相關事務及共同關心的議題進行討論。

（二）積極推行多元外交

2019年，文萊繼續(xù)推行多元外交政策，與世界各國保持友好關系，加強國際防務合作與貿易往來。2019年2月29日，英國國防副參謀長戈登訪問文萊，與文萊蘇丹哈桑納爾·博爾基亞及皇太子會面⑧。2019年9月25日，文萊蘇丹哈桑納爾·博爾基亞接見到訪的英國國防部國務大臣安娜·貝爾戈爾迪⑨。這是安娜·貝爾戈爾迪于2019年7月上任英國國防部國務大臣后首次到訪文萊。

2019年1月10日，新西蘭國防部顧問羅杰上尉訪問文萊并拜訪文萊皇家武裝部隊指揮官拿督阿敏南，雙方在兩國國防合作議題上進行交流，包括互相拜訪、國防練習以及軍人培訓課程等①。2019年3月11日，文萊蘇丹哈桑納爾·博爾基亞接見韓國總統(tǒng)文在寅，文韓兩國進行雙邊會談并就投資合作、知識產權及科學與技術三大事項簽訂了促進投資合作諒解備忘錄，同時也簽訂了韓國知識產權局為文萊知識產權局認定國際查尋中心諒解備忘錄及科學與技術合作諒解備忘錄。

2019年9月10日，文萊蘇丹哈桑納爾·博爾基亞接見美國印度—太平洋司令部司令菲利普·戴維森海軍上將②。文萊與美國之間的防務和軍事合作始于1994年11月29日所簽署的國防合作諒解備忘錄。文美雙方有友好和長期的防務合作關系，并涉及各種互動，包括互訪、國防和軍事會議、軍事演習、培訓和課程等。兩國還在多邊措施方面進行合作，如東南亞合作和培訓以及東盟國防部長級會議等。

2019年9月17日，文萊蘇丹哈桑納爾·博爾基亞接見柬埔寨首相署高級部長拿督奧斯曼博士，雙方共同討論文萊與柬埔寨之間共同關心的議題③。拿督奧斯曼博士訪問文萊期間還訪問了數個政府部門，并進一步與文萊相關官員討論如何加強兩國在伊斯蘭銀行業(yè)和清真產業(yè)管理等方面的合作。

2019年10月20日，文萊蘇丹哈桑納爾·博爾基亞出席印度尼西亞總統(tǒng)佐科的就職儀式，并與佐科會面。當天，哈桑納爾·博爾基亞還與澳大利亞總理莫里森進行會晤④。2019年10月23日，文萊蘇丹哈桑納爾·博爾基亞與日本首相安倍晉三舉行會晤，兩國領導人確認了文萊與日本之間的長期聯系與友誼，同時討論了區(qū)域和國際問題，特別是在促進文萊與日本的貿易合作以及日本與東盟的合作等方面⑤。10月22日，文萊蘇丹哈桑納爾·博爾基亞與皇子瑪玎出席日本新天皇德仁的登基大典儀式。

（三）保持與東盟國家的密切關系

2019年，文萊繼續(xù)保持與東盟成員國之間的聯系，尤其是加強與文萊周邊國家的密切聯系，如馬來西亞、新加坡和越南等國。

1. 文萊與馬來西亞的關系

文萊與馬來西亞接壤，兩國歷史上往來密切、關系友好。2019年，文萊與馬來西亞繼續(xù)保持密切往來，尤其是在加強安全防務以及貿易投資合作等方面。2019年1月23日，文萊蘇丹哈桑納爾·博爾基亞在汝魯伊曼皇宮接見馬來西亞國防部部長穆罕默德·沙布。穆罕默德·沙布對文萊為期三天的訪問旨在繼續(xù)加強兩國的防務合作⑥。2019年2月，文萊蘇丹哈桑納爾·博爾基亞授予馬來西亞皇家空軍司令丹斯里拿督哈芝阿菲迪文萊皇家空軍飛行員徽章以表彰其為推進文萊皇家空軍與馬來西亞皇家空軍之間的聯系所做出的貢獻⑦。馬來西亞皇家空軍司令丹斯里拿督在文萊拜訪了文萊國防部第二部長丕顯拿督哈爾比，雙方重申了兩國空軍之間長期牢固的關系。

2019年3月5日，文萊蘇丹哈桑納爾·博爾基亞出席第22次文萊與馬來西亞年度協(xié)商會議， 并與馬來西亞總理馬哈蒂爾重申了兩國之間的共同合作關系以進一步強化兩國共同感興趣的領域并讓兩國人民受益①。兩國領導人對兩國石油公司PETRONAS和Petroleum BRUNEI通過商業(yè)安排領域（CAA）和生產分享協(xié)議（PSA）的合作取得的持續(xù)進展表示滿意，并鼓勵兩家公司繼續(xù)合作。兩國領導人對兩國的貿易和投資合作持續(xù)進展表示滿意，特別是文萊與馬來西亞沙巴州和砂拉越州的貿易和投資合作。兩國領導人還敦促雙方在運輸和信息通信、能源、旅游、農業(yè)、畜牧業(yè)和漁業(yè)領域的經濟合作，并在促進合作方面加強協(xié)同作用。文萊和馬來西亞在此次年度協(xié)商會議上簽署了關于轉移扣留犯的諒解備忘錄（MOU），這是關于護送和調動扣留犯以及通過馬來西亞砂拉越州在文萊境內扣留犯流動的諒解備忘錄。此諒解備忘錄將有助于馬來西亞與文萊之間的扣留犯轉移而不會影響到扣留犯和公眾的安全和保障。兩國領導人對馬來西亞武裝部隊（MAF）與文萊皇家武裝部隊（RBAF）之間現有的雙邊防務合作表示滿意，該合作通過定期互訪、官方級別參與、培訓課程和軍事合作繼續(xù)得到加強。鑒于該地區(qū)所面對的安全挑戰(zhàn)和威脅，兩國領導人同時強調了兩國防務合作的重要性以實現地區(qū)和平與穩(wěn)定。

2019年8月19日，文萊蘇丹哈桑納爾·博爾基亞和蘇丹后哈嘉莎麗哈在汝魯伊曼皇宮會見馬來西亞國家元首蘇丹阿都拉及蘇丹后②。這是馬來西亞國家元首蘇丹阿都拉及蘇丹后自2019年7月30日登基以來首次到文萊進行的國事訪問活動。文萊蘇丹哈桑納爾·博爾基亞表示，馬來西亞是文萊最大的商業(yè)伙伴，希望兩國不斷努力推動國家經濟發(fā)展并加強兩國的友好關系。哈桑納爾·博爾基亞強調，文馬兩國在商貿、國防、安全及教育等多個領域都保持著密切合作，而且同是馬來群島國家，有相同的文明、皇家結構、語言文化及宗教，所以文馬兩國必須同心協(xié)力，以免在全球化時代中被西方文化所侵蝕。會晤期間，文萊蘇丹哈桑納爾·博爾基亞將文萊最高榮譽皇室勛章（D.K.M.B.）授予馬來西亞國家元首蘇丹阿都拉，并授予馬來西亞蘇丹后文萊皇家勛章（D.K.）。阿都拉也將馬來西亞皇家勛章（D.M.N）授予文萊蘇丹后哈嘉莎麗哈。

2. 文萊與新加坡的關系

2019年，文萊與新加坡繼續(xù)保持緊密的合作關系并保持軍事防務方面的合作。2019年1月7日，第四次文萊與新加坡安全和執(zhí)法機構雙邊會議以及第三次文萊與新加坡內政部雙邊會議在文萊舉行③。新加坡代表團在文萊展開為期兩天的友好訪問活動，旨在培養(yǎng)兩國安全機構之間持續(xù)和既定合作的精神。該雙邊會議每年舉行一次，由文萊和新加坡輪流擔任主辦方。兩國通過會議交流信息，分享最佳實踐和探索搭建培訓平臺的機會。

2019年10月，新加坡空軍和文萊皇家空軍在新加坡舉行空防演習，代號“空衛(wèi)”（Ex Airguard）的雙邊演習至今已進入第25個年頭④。2019年10月23日，新加坡空軍總長康文良少將和文萊皇家空軍司令哈姆扎準將在新加坡武裝部隊軍事訓練學院實彈射擊區(qū)聯合主持慶祝儀式。2019年11月5日，新加坡國防部部長黃永宏對文萊展開為期三天的訪問，訪問期間同時視察兩國海軍定期舉行的代號“塘鵝”（Exercise Pelican）的海軍軍演。

3. 文萊與越南的關系

文萊與越南隔海相望。2019年，文萊與越南的合作有所加強。2019年2月22日，越共中央總書記、國家主席阮富仲和越南政府總理阮春福分別向文萊蘇丹哈桑納爾·博爾基亞致賀電，祝賀文萊35周年國慶日①。2019年9月2日，文萊蘇丹哈桑納爾·博爾基亞向越南致賀電，祝賀越南74周年國慶日。文萊蘇丹哈桑納爾·博爾基亞在賀電中表示，文萊與越南有著傳統(tǒng)友好關系和積極的合作，希望進一步加強全面伙伴關系，并表示文萊在2020年將全力支持越南擔任東盟輪值主席國，并祝愿越南政府在籌備工作中一切順利②。

2019年3月26—28日，文萊蘇丹哈桑納爾·博爾基亞應越共中央總書記、國家主席阮富仲的邀請，對越南進行國事訪問，這是文萊蘇丹時隔21年對越南進行的第二次國事訪問。在哈桑納爾·博爾基亞對越南進行國事訪問之際，兩國發(fā)表了關于建立全面伙伴關系的聯合聲明③。兩國領導人強調，兩國全面伙伴關系將為兩國各領域合作注入動力，尤其是在對外交往、國防安全、貿易投資、教育培訓、能源、社會、民間交流等領域上。3月27日，阮富仲在與哈桑納爾·博爾基亞的會談上強調，哈桑納爾·博爾基亞此訪成為兩國友好合作關系邁上新臺階——全面伙伴關系的重要里程碑，意義重大④。

2019年3月25日，越南政府副總理兼外交部部長范平明在河內會見到訪越南的文萊外交部第二部長艾瑞萬。這是文萊蘇丹哈桑納爾·博爾基亞對越南進行國事訪問前夕的部長級訪問。范平明對越南與文萊多方面友好合作關系呈現積極發(fā)展態(tài)勢表示肯定，并對兩國外交部和有關部門保持密切合作、為文萊蘇丹對越南進行國事訪問做好準備給予高度評價。

（四）加強與中國的聯系與合作

2020年1月7日， 中國駐文萊大使于紅在出席文萊中資企業(yè)協(xié)會2020年新年聯誼晚會的致辭中指出， 2019年是新時期發(fā)展中文戰(zhàn)略合作伙伴關系的開局之年， 中文關系迎來新發(fā)展、 新變化⑤。2019年，中文兩國政治互信增強，高層互訪頻繁， 兩國在各領域合作不斷發(fā)展， 經貿合作進展令人鼓舞， 人文交流形式多樣， 教育合作有新的進展。

1. 兩國政治互信增強

2019年4月9日，中國外交部副部長孔鉉佑在中國北京與文萊外交部常秘諾瑞珊舉行中文第16次外交磋商。孔鉉佑表示，中文關系過去兩年大踏步發(fā)展，兩國元首實現歷史性互訪，雙邊關系提升為戰(zhàn)略合作伙伴關系，“一帶一路”合作進展順利。2019年是中文關系升格后的開局之年，雙方要落實好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2018年訪問文萊期間兩國元首達成的重要共識，以“一帶一路”為重點，不斷增強政治互信、深化經濟互利、密切人文互通、 加強多邊互助， 推動中文關系不斷取得新發(fā)展。

2019年4月26日， 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在中國北京人民大會堂會見了應邀來華出席第2屆“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的文萊蘇丹哈桑納爾·博爾基亞⑥。這是繼習近平2018年11月18—20日應邀訪問文萊后，中文兩國元首的再次會晤。4月24日，中國國務委員兼外交部部長王毅在北京會見陪同文萊蘇丹來華出席第2屆“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的文萊外交部第二部長艾瑞萬①。

2019年7月2—3日，中國外交部副部長羅照輝訪問文萊，并會見了文萊外交與貿易部第二部長艾瑞萬，就中文關系及共同關心的問題交換意見②。訪問文萊期間，羅照輝還與文萊外交與貿易部無任所大使瑪斯娜公主夫婦共同出席了中國駐文萊大使館新館舍工程奠基儀式并致辭。

2019年9月初，文萊外交部無所任大使瑪斯娜公主訪問中國。9月5日，中國國務委員兼外交部部長王毅和外交部副部長羅照輝分別在北京會見了瑪斯娜公主。瑪斯娜公主此次訪華同時訪問了南京和杭州。瑪斯娜公主一行在南京參加了渤泥國王歷史陳列館揭牌儀式，并拜謁渤泥國王墓。

2019年10月17日， 文萊國防部第二部長丕顯拿督哈爾比應中國國防部部長魏鳳和上將的邀請對中國進行正式訪問③。中文兩國重申了兩國之間良好的雙邊防務聯系，并表示致力于在包括多邊參與在內的各個領域進行更深入、更廣泛的合作。

2. 中文經貿合作有新進展

2019年10月，文萊財政與經濟部副部長馬納夫在接受中國—東盟記者團的采訪時表示，中文兩國建立戰(zhàn)略合作伙伴關系后，各領域合作取得了進展，中文兩國關系達到新高度④。中文兩國簽署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與文萊達魯薩蘭國政府關于建立政府間聯合指導委員會的諒解備忘錄》，建立部級磋商機制，進一步促進和鼓勵雙方包括海上、經濟、商業(yè)、科技、貿易、投資以及能源在內的各領域合作交流，是中文友好關系的又一例證。

2019年10月17日，? 正在文萊訪問的中國農業(yè)農村部部長韓長賦在文萊首都斯里巴加灣市會見文萊初級資源與旅游部部長阿里，雙方就進一步加強中文農業(yè)和漁業(yè)合作深入交換意見⑤。韓長賦對中文雙方的合作成效給予高度肯定。他表示，近年來，海世通、隆平高科等中國企業(yè)與文方在水產養(yǎng)殖、 雜交水稻等領域開展了務實合作， 為文方保障糧食安全、促進經濟多元化發(fā)展提供了有力支撐。

2019年4月25日，“文萊—中國海洋產業(yè)合作發(fā)布會暨文萊國家館開館儀式”在中國北京舉行，文萊首期近20款海產品在發(fā)布會上正式進入中國市場。2019年9月21—24日，文萊代表團參加在中國廣西南寧市舉行的第16屆中國—東盟博覽會，共有7家文萊企業(yè)參展。中國—東盟博覽會已經成為中國與包括文萊在內的東盟國家交流與合作的平臺。越來越多的文萊產品受到中國消費者的歡迎，具有文萊特色的伍玥味道醬料開始進入中國市場。

截至2019年年底，文萊中資企業(yè)協(xié)會成員單位已達38家。2019年11月初，中國浙江恒逸文萊大摩拉島石油化工項目投料試車一次成功，創(chuàng)造了石化行業(yè)千萬噸規(guī)模煉廠投料試車時間最短、過程最穩(wěn)、安全環(huán)保業(yè)績最優(yōu)的新紀錄。2019年9月，恒逸實業(yè)（文萊）有限公司與文萊殼牌銷售公司簽署油品銷售協(xié)議，并與文萊殼牌石油公司續(xù)簽原油供應協(xié)議⑥。恒逸石化大摩拉島綜合煉化項目是中國在文萊最大的投資項目，該項目與文萊企業(yè)簽署的油品銷售等商業(yè)協(xié)議意味著中國投資項目將成為文萊全國汽柴油、航空燃油等油品的最大供應者。

2019年，由中國建筑股份有限公司參與承建的文萊淡布隆大橋順利完工，淡布隆大橋將成為連接文萊摩拉區(qū)與淡布隆區(qū)的海上大通道。文萊—廣西經濟走廊重點項目——文萊摩拉港實現有史以來第一次年度分紅。文萊海世通漁業(yè)在文萊漁業(yè)養(yǎng)殖領域實現了“三個第一”，使文萊首次實現魚苗供給本地化、建成首個外海海洋牧場及首次出口養(yǎng)殖海水魚。

2019年，中國仍是文萊最大的進口來源以及第二大貿易伙伴。隨著中文兩國關于輸華野生水產品、甜瓜等議定書的實施，文萊對中國的出口產品將進一步多元化。2019年，支付寶（中國）網絡技術有限公司與文萊本地新興網絡公司BEEP公司合作，50余家文萊企業(yè)加盟。文萊劃定了電子支付發(fā)展路線圖， 計劃在 2025年讓電子支付的運用在文萊國內全面打通，成為電子支付國①。2019年10月，中國北京至文萊首都斯里巴加灣市直飛航線恢復開通， 自此， 中國北京、上海、杭州、 長沙、 南寧、 海口和香港共7個城市可以直飛文萊。

3. 人文交流形式多樣

2019年，中國與文萊文化交流形式多樣、內容豐富。中國駐文萊大使館開展“美麗中國”文萊小學生主題繪畫比賽，共有19所小學的400余名小學生參加比賽，經評委認真篩選，選出70幅優(yōu)勝作品②。中國駐文萊大使于紅在開幕式致辭中指出，“舉辦此次‘美麗中國文萊小學生繪畫比賽的目的， 就是希望小朋友們更多地了解中國、 認識中國、喜歡中國，成為中文友好的后備力量。中國有廣袤的國土、秀美的風光、燦爛的文化、友善的人民，歡迎大家到中國去旅游，親身感受中國”。

2019年9月25日，“中國文化旅游之夜”暨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70周年大型武術太極表演在文萊首都杰魯東公園劇場舉行。“中國文化旅游之夜”是中國駐文萊大使館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70周年系列活動之一，同時也是為2020年“中國—文萊旅游年”預熱。

2019年9月29日，文萊武術總會宴請到文萊進行3天訪問的中國南京體育局武術隊訪問團③。文萊武術總會主席林文華在致歡迎辭時指出，文萊與中國南京市一直有著密切的關系，斯里巴加灣市更是與南京市成為友好城市;文萊武術總會有望在日后與南京市體育局簽署友好備忘錄，并透過武術及文化的交流增進彼此的友好關系。

2019年，文萊華社領袖代表受邀參加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70周年國慶慶典活動④。6名文萊代表分別是文萊華社領袖丕顯甲必丹拿督吳景進、馬來奕中華中學董事長劉小源、文萊福建會館主席林漢璋、文萊—中國友好協(xié)會會長陳家福、馬來奕海南公會主席孔繁慈及文中校友會署理主席兼文萊騰云殿中文秘書程永年。

4. 教育合作進一步加強

2019年，中國與文萊的教育合作進一步加強。2019年4月，文萊大學高等研究中心主任云昌耀博士與亞洲研究院杰里米·雅姆（Jeremy Jammes）博士應邀訪問中國廣西民族大學東盟學院并與學院師生開展學術交流。2019年7月，云昌耀博士應邀參加中國廣西大學舉辦的中國—東盟傳媒與新聞教育國際研討會，并于9月參加在中國廣西南寧舉辦的第十二屆中國—東盟智庫戰(zhàn)略對話論壇。

2019年7—9月，中國廣西民族大學碩士研究生谷香吟、韋晶熒在文萊大學進行三個月的實習研究生交流學習。2019年7月底至8月初，廣西民族大學東盟學院文萊研究所所長潘艷勤博士及研究生一行訪問文萊，并拜訪中國駐文萊大使館、中資企業(yè)、文萊華人社團和華文學校等。廣西民族大學東盟學院2016級碩士研究生趙凱莉被文萊大學亞洲研究院錄取為博士研究生，成為首位在文萊大學攻讀亞洲研究的中國留學生。2019年8月底，廣西大學中國—東盟研究院副院長羅傳鈺一行訪問文萊，并訪問了文萊大學、文萊理工大學和中國駐文萊大使館等，交流成果豐碩①。

2019年，“恒逸集團—浙江大學—文萊大學”三方化工人才聯合培養(yǎng)項目共有11名學員順利畢業(yè)。中國政府于2019 / 2020學年向文萊提供4個全額獎學金名額，面向文萊全國招生。2019年，中國廣西北部灣大學海洋學院為文萊學生提供獎學金，鼓勵文萊學生申請報讀該大學的水產養(yǎng)殖專業(yè)。2019年，兩名文萊學生獲得中國廣州中山大學獎學金。

2019年4月，中國南京市教育代表團一行訪問文萊，期間南京師范大學附屬中學與文萊中華中學簽署締結友好交流學校備忘錄。2019年7月，來自中國北京、上海的12名中小學生參加了文萊遮魯東國際學校的夏令營，體驗國際學校的學習生活和文萊文化。

四、2020年展望

文萊長期以來政治穩(wěn)定，政府積極維護社會公共福利，國家社會福利好，人民生活和諧安寧，相信2020年文萊將繼續(xù)保持政治的穩(wěn)定。文萊經濟2017年在連續(xù)4年負增長后開始恢復正增長，三年的經濟正增長給國家經濟發(fā)展帶來信心，證明政府近年來積極推行的多元經濟發(fā)展戰(zhàn)略初見成效。2019年，中國恒逸石化項目投料試車成功，隨著更多中資企業(yè)項目的投產運營，將有效帶動文萊經濟的發(fā)展，并推動文萊未來幾年經濟的持續(xù)增長。

21世紀以來，中國與文萊政治互信增強，經貿合作與人文交流密切。2020年為“中國—文萊旅游年”，在中文兩國政府的共同努力下，中文兩國人民的文化交流會更加豐富多彩、旅游合作項目會進一步增多。但由于2020年年初受到新型冠狀肺炎疫情的影響，為防止肺炎病毒的蔓延，文萊政府于2020年1月30日開始限制中國公民入境; 1月30日至2月29日陸續(xù)暫停從中國7個城市直飛文萊的航班;文萊衛(wèi)生部向文萊民眾發(fā)出警告，禁止前往中國湖北省旅游并推遲非必要的中國旅行。中國從2018年第一季度開始成為文萊最大的游客來源，文萊旅游業(yè)的發(fā)展在較大程度上依賴中國市場。由于疫情的原因，預測文萊2020年的旅游業(yè)將受到較大沖擊，上半年尤其是第一季度的中國游客人數將大幅減少。但相信隨著疫情逐漸得到控制，文萊的旅游業(yè)將重新得到恢復，中文兩國的人文交流與人員流動將重新走向正軌。

注：本文為2019年廣西民族大學東盟學院文萊研究所資助項目《“一帶一路”視野下中國—文萊關系研究》（BRI201904）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責任編輯： 顏? 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