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國際航空運輸協會(IATA)發布的全球航空運輸市場數據顯示,在2019年航空公司的盈利能力有所下降的情況下,2020年全球航空業預計凈利潤將達293億美元[1],人們對航空業未來需求和盈利能力的預期均居高不下,全球航空業整體發展前景依然樂觀。根據國際航協的預測,亞太地區將成為推動航空需求增長的最大驅動力,到2024年或2025年,中國將取代美國成為全球最大的航空市場。由此可見,不論是國際還是國內,航空業的發展至今仍是熱點、焦點。
航空業不斷發展的同時,面臨的風險也在不斷增加。如果航空公司在風險的管控上不到位,將會給公司發展帶來巨大損失。例如波音公司737 MAX系列客機先后發生的兩次墜毀事故,讓更多人對航空公司的安全性、風險控制乃至未來發展產生了質疑。特別是進入2020年,波音737 MAX復飛問題仍是行業關注的焦點。在積壓了400多架波音737 MAX飛機后,波音公司自2020年1月起暫停了該型號飛機的生產,相關供應鏈也因此受到了較大的影響。截至目前,復飛時間依然待定,且即使未來波音737 MAX飛機重新投入運營,如何重獲社會公眾的信任依然是一個不可回避的問題。本文以近年來波音737 MAX的空難事件為切入點,對波音公司面對的風險進行分析并提出一些風險應對的措施,為航空工業提高經營管理水平、增強抗風險能力和競爭力、提高企業經濟效益提供建議。
波音公司是全球商業航空100座以上飛機的兩大制造商之一,也是美國最大的國防承包商。在商用噴氣式飛機、軍用飛機、衛星、導彈防御及載人航天飛行的設計、開發、制造、銷售、服務和后續支持方面是全球市場的領導者。雖然波音公司的核心業務在美國,但隨著全球化進程的加劇,與非美國合作伙伴、主要供應商和分包商建立聯絡,已經在越來越多的國家開展業務。
波音公司的業務主要包括四個部分:商用飛機(BCA),國防、空間與安全(BDS),全球服務(BGS)及波音資本(BCC)。波音公司目前的發展戰略集中在核心業務——商用飛機(BCA),國防、空間與安全(BDS)和全球服務(BGS)上,這些核心業務得到波音資本(BCC)的補給和支持。總的來說,核心業務在波音歷史上創造了可觀的收入和現金流,使波音公司能夠專注于投資市場需求的新產品和服務,并繼續尋找新的方法來提高效率和質量,為波音公司的股東提供更有價值的回報。
在長達百年的發展進程中,波音公司的產品和服務形成了自身獨特的發展戰略。其商用飛機致力于成為商業航空領域的領導者,為世界各地的客戶提供卓越的設計、產品和有價值的服務。國防、空間與安全業務整合了波音公司在國防、情報、通信、安全、空間等方面的資源,以更低的成本向客戶提供能力驅動的解決方案。波音公司將重點放在核心業務增長和生產力上,特別是新項目的研究與開發,與此同時擴大鄰近國家和國際市場的影響力。全球服務業務通過創新和具有成本競爭力的產品和服務,為商業和國防提供支持。波音資本為波音公司的客戶提供便利和具有選擇性的融資解決方案。
盡管波音公司有產品質量保障及看似完備的風險評估和控制體系,但由于近年來波音737 MAX系列客機先后發生的兩次墜毀事故,2019年3月13日,美國聯邦航空管理局(FAA)下令暫停美國境內所有737 MAX飛機的運行。根據波音公司年報顯示,2019年第二季度,波音公司宣布將737飛機的生產速度從每月52架降低到每月42架;2019年第四季度,波音公司正式宣布從2020年1月開始暫停737生產計劃。在這次危機事件中,波音公司面臨商用飛機業務經營利潤下降、重大會計估計改變、與航空運輸直接相關的固定成本增加、相關法律訴訟和政府調查的潛在負債、737 MAX飛機恢復生產的延遲等不利局面。本文利用波音公司公開披露出的信息,從市場環境、政府政策、供應鏈管理等方面對波音公司面對的風險進行分析,并針對性地提出一些應對措施和建議。
從短期來看,航空業可能受到商業周期、消費者信心等外在事件的影響,但從長期來看,世界整體GDP的增長、國際貿易總額和航線網絡的密集化程度等影響是決定航空業長期走勢的根本因素[2]。市場條件對航空公司商用飛機和相關服務的需求有重大影響,而商用飛機市場主要由航空客運和貨運長期驅動。航空工業長期穩定增長,主要依靠發達市場和新興市場經濟的持續增長及政治穩定。比如,受中國“一帶一路”戰略的刺激、不斷增長的中產人群、新的簽證政策以及經濟穩定增長等綜合因素的影響,將推動中國航空市場高速發展。波音民用飛機集團市場營銷副總裁蘭迪·廷賽斯(Randy Tinseth)已連續9年來到北京,分享波音對中國這一重要市場的未來展望。
除此之外,市場對商用飛機的需求進一步受到航空公司盈利能力、世界貿易政策、政府間關系、價格等競爭因素的影響。例如,燃料價格的高低、恐怖主義、自然災害、流行病和法律法規的改變都直接或間接地對航空公司財務狀況、經營成果和現金流量產生影響。全球經濟環境、航空業總體狀況的疲軟,波音公司一個或多個主要客戶的財務不穩定,可能導致客戶需求推遲或取消合同訂單,這會使波音公司收入、盈利能力和現金流下降以及合同積壓量減少。這些宏觀經濟、行業或客戶中的任何一個要素發生改變都可能在長時間內影響商用飛機的交付,無疑加大了波音公司的經營風險。
根據波音公司年報披露的資料,表1和表2分別列示了公司最近四年的收入和營業利潤的數據及構成。從表1可以看出,自2016年以來,波音公司商用飛機業務收入占營業收入的比重基本都在50%以上,遠高于其他業務收入。商用飛機業務收入是波音公司總收入的核心力量,其經營的成敗對波音公司生存和發展有重大影響。從表2可以看出,2016年商用飛機業務和全球服務業務利潤占比相當,但自2016年以來,營業利潤總增長的95%來自商用飛機業務;2017年以來公司營業利潤總增長的90%來自商用飛機業務,其利潤占比更是達到52.68%;2018年,波音公司經營利潤的64.7%來自商用飛機部門。直至2019年波音737 MAX系列客機先后發生兩次墜毀事故,商用飛機業務出現大規模虧損,導致其整體經營利潤多年來出現首次虧損。由此可見,商用飛機業務的虧損會把波音公司推向更為不利的經營管理局面。
表3列示了2016年以來商用飛機的交付情況,主要說明了波音公司對737 MAX型號機型的過度依賴。據波音公司2019年年報披露出的數據顯示,與2018年相比,2019年商用飛機收入減少了252.44億美元,很大因素是由于737最大交貨量的減少。出于預計負債及與737相關交貨延遲對客戶影響考慮,以及扣除了5億美元的保險賠償,2019年波音公司記錄的收入減少了82.59億美元。與2017年相比,2018年商用飛機收入增加了28.87億美元,主要原因是737和787交付量增加,以及737和787機型組合較好,抵消了777和747交付量的減少。見表3,2016至2019年,737的交付量分別占總體的65%、69%、72%和33%,2019年之前均呈現出逐年上升的趨勢,這也就意味著直至墜機事故出現,波音公司對商用飛機737的依賴非常強,可持續的生產運營很大程度上取決于737機型的交付使用情況及航空業整體的健康狀況。

表1 波音公司2016-2019年的業務收入及其構成 百萬美元

表2 波音公司2016-2019年的業務利潤及其構成 百萬美元

表3 波音公司2016-2019年商用飛機交付情況 架
波音公司很大一部分收入來自美國國防部相關項目,美國國防部與波音公司在空軍現代化計劃、建立彈道導彈攔截系統、研究開發試驗性航天飛機等領域均有密切合作。然而美國國防支出很難預測,往往會受到政治環境、外交政策、宏觀經濟狀況等諸多因素的影響。美國政府國防支出水平和總體采購優先事項的變化可能會對波音公司的財務狀況和運營結果產生負面影響。根據波音公司2019年最新財務報告披露,2019年兩黨預算法提高了2020和2021財年之間的預支限額。盡管2020財年撥款已經頒布,未來財年的資助水平已經達成一致,但政府部門和相關機構未來撥款的及時性仍然是波音公司時常考慮的風險。由于財政限制、美國國家安全戰略或優先事項的變化,美國政府合同中提供的資金很有可能會減少或扣留。一個或多個大型項目的預期資金減少、終止都可能對波音公司的收入、現金流和財務狀況產生不利影響。如果波音公司不能成功地適應不斷變化的財政政策,財政撥款的減少或延遲將直接影響公司的運營。
此外,波音公司很大一部分業務是根據美國政府合同進行,需要遵守聯邦航空局關于生產和質量系統、適航和安裝批準、維修程序和持續運行安全的規定。根據此類合同開展的業務往往受制于復雜的采購條例、嚴格法律法規的約束。無需事先通知,美國政府可以修改、縮減甚至終止與波音公司的一項或多項合同,這無疑會使波音公司陷入被動。航空業本身受政府監管較大,特別是新采購法規的出臺,亦或是對現有要求的更改可能都會增加波音公司的合規成本,這會對波音公司的國防、空間與安全業務(BDS)和全球服務業務(BGS)的運營產生影響。如果波音公司未能達到政府相關要求,不僅會面臨罰款,公司聲譽也會受到影響。
空難事件后,波音737MAX機型遭遇全球停飛、訂單凍結、股票下跌等局面。如今,波音公司正面臨來自美國國會和司法機構的雙重壓力。根據彭博新聞社的報道,美國聯邦當局于2019年3月啟動了對波音737 MAX機型認證過程的刑事調查。如果政府判定波音公司向當局撒謊或試圖掩蓋對飛機系統的擔憂,則可能會提起欺詐指控[3]。若波音公司在737 MAX飛機的安全性方面向監管機構撒謊,因飛機制造商致命空難而面臨美國的刑事指控,也無疑會對波音公司的財務狀況和經營成果產生巨大的負面影響。
波音公司主要依靠國內國外分包商和供應商提供和生產相關的原材料、集成組件和子組件及其他商品。如果一個或多個供應商遇到財務困難、交貨延遲等問題,波音公司可能無法履行對客戶的承諾甚至產生額外成本。例如,737計劃在2018年出現了供應鏈中斷的現象,影響了最佳交付的時機。這對波音公司履行客戶承諾、信譽乃至商譽都會產生不利影響,進而增加波音公司的運營成本。此外,航空航天產品所需的最重要原材料是鋁、鈦和復合材料。雖然這些原材料通常有替代來源,但來源的鑒別、認定可能需要一年或更長時間。如果波音公司依賴的一種或多種原材料變得稀缺或只能以非常高的價格獲得,波音公司又無法建立良好的績效監督系統來控制對第三方依賴的相關風險,將很有可能無法按預算成本交付產品。
這里我們把波音公司與歐洲空客公司運營模式進行簡單對比。盡管波音與空客在未來主流機型和市場預測方面有諸多不同,但二者都強調供應商的整合,高度重視供應鏈管理。在生產模式上都強調把研發、集成等核心業務放在本國,將零部件業務外包給其他國家。但相較于空客,波音的做法似乎更為激進些。特別是在波音787項目上,波音首次采取了全球供應鏈的戰略:賦予一級供應商前所未有的設計、開發、生產權限以及相應項目責任,讓波音與他們形成一個相互關聯交錯的網絡;這些一級供應商用同樣的方式,與他的次級供應商建立關系。比如,負責波音787發動機研發的羅羅公司(Rolls-Royce Ltd)和GE公司(General Electric Company),同樣把發動機掛架、短艙以及反推裝置外包給了其他供應商[4]。如此一來,核心供應商數量與過去相比大為減少。波音在賦予供應商空前責任的同時,也是一次充滿風險的嘗試。一些供應商不僅要完成所承擔零部件的生產,還要完成相關部件的組合和系統的集成,最后把一個組裝件交給波音公司。這種“全球并行生產”的“組裝件”模式,給供應商產品交付及時性和質量保證提出了極大的挑戰。
與波音公司在787項目上采取的創新模式不同,空客更傾向于用傳統的方式(如培訓等手段)來對供應商進行管理。概括起來是三“P”,即產品(Product)、人才(People)和合作伙伴(Partners)。從產品上來看,空客推出具有鮮明特點并具有競爭優勢的A380,它的超舒適性和超娛樂性為乘客帶來了全新的空中旅行體驗。與此同時,由三千多名員工組成的客服團隊也在技術支持、機組人員培訓等方面及時提供各項服務。從人才方面看,空客充分利用了歐洲各國的管理、技術和營銷方面的優秀人才。通過分工協作,空客強調以先進技術帶動經濟效益,提倡多元文化背景的融合。不同教育背景的人,才能從多種角度對項目的研發各抒己見,集思廣益能大大降低決策失誤發生的概率。在合作伙伴方面,空客采取了建立長期的全球合作伙伴的發展戰略,采取“以技術換市場”的手段,與中國、俄羅斯等國家建立長期合作關系,共同承擔研發成本、共享研發資源。與一級供應商建立風險共擔的合作網絡,不僅可以降低公司供應成本,而且能減少財務營運資金,嚴格控制公司現金流。
自發生獅航事故和埃航事故以來,從上游來看,部分波音供應鏈甚至已放緩生產速度;從下游來看,不斷有航空公司宣布延長737 MAX停飛期。對此,波音公司甚至宣布計劃向客戶提供空客飛機零部件。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曾指出,危機下的波音若要避免被空客搶走客戶,必須調整好生產和運營方式。由此來看,飛機制造作為技術和資金密集型行業,兩大巨頭不論是空客還是波音,都應與供應商共同探討如何降低成本及擴大市場需求,把供應商從產業鏈上游提升到戰略合作的高度[5]。
繼印尼獅航空難后,由于事故原因沒有得到徹查,責任方不能迅速采取有力措施加以防范,埃塞俄比亞航空公司一架波音737 MAX飛機發生墜機空難,這也是五個月內波音同款飛機的第二起事故。“737 MAX”系列因具備較高的燃效性能,是波音寄予厚望的最新款小型機,在新興市場國家的廉價航空公司(LCC)中備受青睞。兩起空難的發生,使民用飛機發展中的一些深層次問題浮出水面,諸如老舊機型持續改進的局限與極限、飛機與發動機的匹配、商業利益與安全基線、適航管理的程序與約束、安全管理中的有關責任方等。
這兩起航空安全事故對全球航空界都產生了深遠影響,也將美國聯邦航空管理局(FAA)推上了風口浪尖。此前有報道披露,波音公司一直淡化飛機上的機動特性增強系統(MCAS)可能存在的安全問題,而FAA長期以來將安全認證工作交給波音自行評估,甚至允許波音自行任命負責測試和安全的人員。安全問題是航空工業生產、發展的重中之重,作為承擔著重要社會責任的波音公司更應建立健全安全管理體系,構建安全信息管理平臺,進一步明確組織結構和各部門職責,有效規避安全風險[6]。建立健全良好的安全生產與內控系統不僅是企業應當承擔的社會責任,更能提升企業聲譽。從某種意義上說,注重安全生產,提高產品安全性能,更好地實現可持續發展也是整個航空業面臨的共同問題與重要挑戰。
從近四年波音公司的籌資結構來看,多數籌資是通過銀行借款、發行債券的方式獲取的。這種債務籌資方式受到期還款約定的影響,會對波音公司造成財務壓力。因此,波音公司可以適當轉變籌資方式,采取更為穩健的債券融資和股權融資相結合的籌資方式。特別是2019年短期負債劇增,波音公司應適度減少短期負債,控制好長期負債和短期負債的比例,盡可能降低財務風險。從表4可以看出,波音公司2016至2019年財務數據這四年流動比率分別是1.25、1.14、1.08、1.05,呈下降趨勢且低于安全流動比率2.0。這表明波音公司的流動資產過少或者流動負債過大,存在不合理的籌資結構。如果未來波音公司流動比率下降過于明顯,短期內償還債務能力很有可能受到影響。此外,航空業作為資本密集型行業,行業平均資產負債率在70%左右。2016至2019年的資產負債率分別是99.03%、98.48%、99.65%、106.21%,2019年甚至出現了資不抵債現象。相比之下,波音公司的資產對于債權人權益保障程度較低。盈利能力方面,2016至2019年波音公司凈利潤率分別為5.38%、9.00%、10.34%、-83.07%。2017年較2016年有較大幅度上升,2018年較2017年有略微上升,從行業整體角度盈利能力表現較好。但2019年凈利潤出現了負增長,很大程度上與波音737 MAX系列客機事故相關,由此可見航空事故對波音公司的影響非同凡響。

表4 波音公司2016-2019年相關財務數據
除此之外,2019年非美國客戶收入約占波音公司總收入的55%。作為與全球多個國家有業務往來的大型航空公司,波音公司在籌資與投資的決策過程中,更要強化對外匯風險的監管與控制。比如,在飛機融資租賃協議中約定貨幣保值條款,將債務清償的匯價在一定的變動幅度內鎖定,減少未來不確定性風險[7]。波音公司還可根據國際形勢,及時調整外匯結構,通過多幣種組合規避風險。
波音公司的商用噴氣式飛機和航空航天業是其極具競爭力的產業鏈,但市場環境競爭激烈,競爭對手可能在某些領域擁有更專業、更廣泛的制造和營銷能力。比如,在商用飛機業務中,非美國商用噴氣式飛機制造商之間的競爭將會加劇。隨著國防工業整合、大型新項目的減少,國防、空間與安全業務(BDS)對波音公司來說也是一個極具挑戰性的領域。如英國宇航系統公司和空客集團這樣的公司通過加強北美業務和與美國國防公司合作,將繼續在美國建立戰略市場。此外,波音公司在全球服務(BGS)業務的細分市場上,面臨著許多同樣強大的美國和非美國競爭對手的挑戰,大多數競爭對手會強強聯手,組成團隊來滿足特定的客戶需求。
面對經濟全球化和日趨激烈的國際競爭對手,例如,空客及來自俄羅斯、中國和日本等飛機制造競爭者,波音公司想要增加市場份額,更應致力于改進生產流程和持續降低成本,通過利用客戶滿意度和生產力來擴大市場份額,為客戶提供更有價值的產品和服務保障。
飛機制造作為技術和資金密集型行業,是當前社會經濟發展的戰略性產業。一個常規的飛機制造項目可直接帶動六百余家企業的發展。通過拉動上下游產業鏈,通信信號、客運服務、紅外導航、燃油化工、旅游服務等一系列產業的發展和消費來推動GDP的增長,對帶動經濟、文化的發展以及社會結構調整方面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但正是由于飛機制造業的這些特征,注定了相關產業和企業面臨更多和更大的風險。波音公司737 MAX飛行事故及其對公司發展和經營的消極影響恐怕短期內難以消除,這也對我國航空工業以及相關企業的發展戰略的選擇以及經營管理提出了警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