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 斐,姚俊麗
(華中科技大學,湖北武漢 430074)
企業集團作為由單個獨立法律實體組織起來的特殊組織形式,已成為新興經濟體發展中的中堅力量,盡管學者們肯定了企業集團在新興市場中的積極作用,并從經營績效、公司治理、現金持有、投資效率、企業創新等視角考察了集團屬性對成員企業的作用[1-6],但這些研究較少深入到企業集團內部組織特征的層面進行分析。關于企業集團內部組織特征的文獻,已有少量研究從實證上探討了集團多元化對公司績效或價值的影響[7-8],卻并沒有探討集團多元化對企業創新的效果。基于現有的研究現狀,本文試圖進一步回答以下問題:既然現有文獻研究了集團屬性對企業創新有影響,那么集團的不同組織特征(集團多元化特征)對成員企業的創新是否存在差異?如果集團多元化能夠影響企業的創新,那么其內在機制又是什么?另外,國有企業集團和民營企業集團在形成路徑、與政府的關系、面臨的融資約束和外部監管等方面都存在著較大區別,這是否會造成企業集團及其多元化對成員企業技術創新的作用,受到產權性質的影響?為此,本文擬探討企業集團及其多元化對成員企業技術創新的作用效果及其內在作用機理。
本文的研究可能從以下幾個方面對現有研究做出貢獻:鑒于現有文獻主要回答了集團屬性對成員企業產生的經濟后果,而未從集團整體特征的角度深入分析集團對企業創新的作用,因此本文采用熵指數來探究集團多元化對企業技術創新的影響,不僅能夠從理論上進一步豐富企業集團與成員企業技術創新的相關研究,而且在實踐上也有助于為企業集團如何提升其整體競爭力進而助力我國的供給側改革,提供有益參考。
Khanna等[9]認為企業集團可以看作是在新興市場中不完善制度環境的一種組織反映。在人才、技術都比較欠缺的新興經濟體中,集團可以充當培養人才的孵化器、開發有效的內部勞動力市場和資本市場、通過替代發達經濟體中的某些功能來促進創新[10]。在人才方面,企業集團可以為附屬企業管理層提供內部人才市場[9],而內部人才市場的存在既減輕了新興市場中外部人才市場不足的問題又使得內部晉升成為對成員企業管理層的激勵,彌補了傳統薪酬激勵模式的失效。且就集團來說,其替代外部市場的作用之一就是管理人才[11],企業集團可以利用比一般投資者更加豐富的經營管理知識去監督管理層,從而減輕管理層代理問題[2]。從這個角度上來說,企業集團可以通過治理結構的有效發揮來提升企業創新。
創新不僅需要企業管理層的管理理念更需要資金支持前期的研發投入,由于研發有著風險大、周期長而存在不確定性的特點,企業很難將其作為無形資產進行抵押融資,而集團成員可以將集團的品牌和聲譽作為一種新興市場中欠缺的擔保進行融資[12]。企業集團中存在的內部資本市場,可以把資金通過內部市場的配置及時提供給優質的但缺乏資金的研發項目。而且對于外部融資約束,附屬于集團的企業相較于獨立企業也能獲得更多、更長期的銀行貸款來滿足企業進行研發所需的財務資源[13]。
因此,基于集團治理優勢和財務價值觀可以提出假設Ha:附屬于集團企業相比獨立公司將會有更好的創新能力。
不同集團內部結構和組織安排存在差異,其中一個重要組織特征就是集團多元化的程度。現有多元化的研究大都基于個體企業的產品多元化,而在集團層面的行業多元化是否影響成員企業創新?Khanna等[9]指出,集團多元化能夠使企業集團更好的應對研發過程中的不確定性。Hsieh等[14]對臺灣企業集團的研究發現,多元化及家族關系正向影響企業創新。
在多元化研究領域,其中一個視角就是多元能否降低企業經營風險。Montgomery等[15]用Beta系數衡量企業系統風險發現相比于其他多元化類型的企業,經營非相關多元化有著更大的系統性風險。姜付秀等[16]發現上市公司的多元化能降低企業收益的波動程度等。而這些研究都是對獨立企業進行分析探討的。從集團層面的多元化來看,雖然附屬企業經營業務大多是非相關的,但從企業個體來看主要是經營單一或相關多元化業務,因此,這種組織模式不僅可以在集團層面形成范圍經濟,還可以減少獨立企業經營非相關多元化帶來的系統性風險,避免過度投資、經理人能力等問題[7]。所以,企業集團的多元化有著避害取其優的組織特征,通過降低成員企業經營的風險[9],特別是財務風險進而使成員企業能夠持續地進行研發投資來提升創新能力。
盡管現有文獻已經提出研發溢出是獨立企業多元化經營的負面效應,但從企業集團層面來看,這個缺點不僅可以被弱化還有可能成為企業集團內部中獨有的優勢。企業集團將知識溢出效應限于集團內部,不僅減小了研發成果被外部競爭企業所模仿的風險,也使得其在企業集團中成為研發投入向創新成果的催化劑,從這個意義上來說,發生在集團內部的知識溢出,通過集團內部化方式獲得了一種內部資源的重新分配與共享促進了成員企業創新。因此,企業集團多元化不僅可以減少獨立企業進行多元化所帶來的負面成本,還可利用整個集團內部的知識存池,來支持成員企業的創新活動[17]。
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假設Hb:集團多元化對企業成員創新有促進作用。
處于經濟轉軌的中國,任何經濟問題的探討都可能會受到產權性質的影響,企業集團及其多元化也不例外。從集團屬性來看,國有企業集團的形成與政府的倡導、扶持和管理有著密切的聯系[18],政府可能通過給予國有企業集團優惠信貸來支持其發展而民營企業集團卻沒有這種直接的優勢。因此,國有企業集團在受到政府、銀行的青睞下,顯著放大了企業集團本身的優勢,進而相對于民營企業集團來說,附屬于國有企業集團更能促進企業創新。而從集團多元化角度來看,國有企業集團和民營企業集團在多行業投資的目的不盡相同,政府指導下的國有企業集團往往由以往的行業監管機構改制而成,構建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做大做強形成航母型集團(在2001年國家經貿委、中央企業工委等政府部門聯合發布的《關于發展具有國際競爭力的大型企業集團的指導意見》提到)卻并沒有有效利用集團多元化的獨特優勢,因此其多元化擴張能否提升企業的創新能力不得而知。本文從搜集數據中發現國有企業集團的控制鏈都比較長,這勢必會影響到實際控制人對各個成員的監管和資源分配,多元化戰略很可能被管理層所利用,成為管理層構建“企業帝國”,謀取個人利益的一種手段[19],而且國有企業集團由于資金獲得較為容易,在經營多個行業時資金運用率上相對于民營企業集團可能較低。因此,國有企業集團的多元化擴張戰略可能只是注重集團的發展規模,在資源利用率較為低下的情形下,集團多元化對成員企業創新的影響相對民營企業來說可能會減弱。
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假設Hc:相對于民營企業集團來說,國有企業集團更能促進企業創新,但民營企業集團通過多元化提升其成員企業創新能力的作用要強于國有企業集團多元化的效果。
本文使用中國滬深股票市場2006—2016年共11年的上市公司數據為初始樣本。著眼于本文研究的主題,本文對數據做了以下處理:首先剔除了ST和金融類上市公司,其次刪除了樣本缺失的樣本觀測值,最后,對除虛擬變量以外的所有連續變量進行首尾各1%的winsorize處理,以剔除極端值對回歸結果的影響。最終得到2 062個企業的12 579個樣本觀測值,本文所使用的數據,除企業集團和集團多樣化指標是作者手工整理、計算得出,其他財務數據均來自于國泰安(CSMAR)、萬德(Wind)數據庫以及巨潮資訊網。
(1)創新指標:由于本文擬研究企業總體的創新活動,且相比于研發投入,創新產出更能直接地反映企業的創新能力[20],因此本文以樣本企業及其關聯企業的專利總申請量作為企業創新的衡量指標[21],并將研發投入作為控制變量,以控制其對創新產出的影響,并且將能更好地代表企業創新水準的發明專利作為企業創新的輔助衡量指標。此外,本文在實證過程中依據通常做法,對專利數據加1后取自然對數。
(2)企業集團(Group):本文關于上市公司是否附屬于企業集團的數據,借鑒Claessens等[22]采用的方法,利用上市公司年報中提供的股權控制鏈信息圖及最終控制人信息,通過手工識別來鑒定上市公司的最終控制人是否屬于同一經濟主體。若兩家及以上上市公司同屬于一個經濟主體控制,就認定為這些上市公司為企業集團,否則為獨立企業。本文根據最終控制人的信息來區分國有企業和民營企業。如果最終控制人為各級政府及附屬機關(比如國資委),公司產權性質定義為國有企業。
(3)集團多元化(Diversity):借鑒Hsieh等[14]采用的方法,利用熵指數計算多元化程度:

本文首先根據國民經濟行業分類SCI前兩位代碼對企業集團的產業部門進行分類,然后計算出企業集團中每個行業的相應的銷售額。其中n代表這個集團中經營的行業個數,為各行業的銷售額占集團總銷售額的比值,多元化系數Diversity越大,表示企業集團的多元化程度越高。
(4)控制變量:參考現有研究關于企業創新的文獻,本文采用以下控制變量:1)企業規模(Size),采用企業總資產的對數。2)總資產凈收益率(ROA),采用凈利潤與總資產的比值。3)公司杠桿率(Lev),采用資產負債率即期末總資產除以總負債來度量。4)公司年齡(Age),采用公司已經經營的年限來度量。5)研發投入比例(RDRat),采為RD支出與營業收入的比值。6)流動比率(Current),采用為流動資產除以流動負債。除此之外,本文還控制了年度效應和行業效應。各變量的詳細定義及描述性統計見下表1和表2。

表1 變量定義

表2 變量的描述性統計
為考察企業集團與創新之間的關系。為此,本文采用了如下檢驗模型:


表3 企業集團與企業創新
表3提供的是假設Ha的檢驗結果。第(1)欄是以申請專利總量來衡量創新,第(2)欄是以發明專利來衡量創新,從回歸結果來看,兩者的系數都顯著為正且發明專利的系數要大于申請專利總量。說明相比于獨立企業來說,附屬于集團的上市公司的創新能力更強,且企業集團更有利于“實質性”創新。
控制變量的系數表明企業規模越大、研發投入比例越高、營業收入增長率越高企業的創新績效越好,流動性的系數為負表明一定程度上營運資本在企業創新起到了平滑作用。
考慮到企業集團的形成可能不是一個隨機過程,而存在著自我選擇行為[9]。為此為了更穩健地考察企業集團對創新的貢獻,本文接下來用Heckman兩步法來考慮選擇誤差。第一階段,構建選擇模型,利用probit模型來估計若干影響因素對Group的影響,同時構造Inverse Mills Ratio參數Lambda。參考潘紅波等[13]的做法,在第一階段回歸中加入了市場化指數、公司規模、固定資產比率、盈利能力、公司成長性、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行業和年度啞變量。在第二階段,將Lambda參數作為一個額外的解釋變量添加到前文的基準影響模型中進行估計,以修正選擇性偏誤。

表4 穩健性分析
從表4回歸結果來看,Lambda系數十分顯著,證明確實存在樣本選擇問題。而在對該問題進行矯正之后,企業集團仍顯著提高了企業專利申請總數和發明專利申請數,這意味著企業集團確實能夠促進企業創新。
為進一步檢驗企業集團對創新的影響,本文采用PSM檢驗了企業集團的內生性影響,將屬于企業集團為處理組,獨立企業為對照組進行傾向得分匹配,然后檢驗了其平穩性,結果顯示控制變量的標準化平均差異已非常接近,所有控制變量的不平衡性均顯著降低。從最后一列的方差比來看,雖然兩組控制變量的方差存在一定的差異,但主要更關心控制變量的平均值的平衡性,說明通過PSM匹配之后,企業集團與獨立企業的特征差異得到較大程度的消除。隨后進行回歸檢驗,企業集團的估計系數仍在1%水平下顯著,進一步說明本文結論的可靠性,結果見下表5。

表5 內生性檢驗
為檢驗假Hb即企業集團的組織特征對成員企業創新的影響,本文建立以下模型:


表6 集團多元化與企業創新

表6 (續)
為了進一步檢驗集團多元化對成員企業創新的影響,本文采用集團多元化不同的衡量指標進行穩健性檢驗,借鑒肖星等[7]采用的集團多元化比率,即“集團上公司的行業總數”除以該集團擁有的上市公司的行業總數,比率越大表明該集團這個層面涉及的行業越多,該變量標識為Div_ratio,表7報告了該檢驗結果,從回歸結果來看,在采用不同的指標衡量企業集團的多元化時,集團多元化仍能顯著提高成員企業的創新能力。

表7 穩健性檢驗
現有文獻已說明了企業多元化的目的為了分散風險,但在企業集團層面是否也是如此?由于集團多元化涉及多個行業,相比獨立企業這種分散風險能力在集團中顯得更為突出,特別是財務風險,那么,集團多元化提高企業創新,財務風險的減少是否是其中介效應?由此,借鑒溫忠麟等[23]提出的中介效應檢驗程序進行實證檢驗。具體步驟為:(1)檢驗自變量(集團多元化)對因變量(企業創新)的回歸系數是否顯著,如果顯著則進行第(2)步,否則停止檢驗(此步驟在前面已經檢驗并具有顯著影響)。(2)單獨檢驗自變量(多元化)與中介變量的回歸系數,中介變量(財務風險)與因變量(企業創新)的回歸系數是否都顯著,如果兩個系數都顯著,則意味著自變量對因變量的影響至少有一部分是通過中介變量實現的,則進入步驟(3),如果至少有一個不顯著,由于該檢驗的功效較低,所以還不能下結論,進行第(4)步檢驗。(3)在加入中介變量后,如果自變量和中介變量對因變量的系數都顯著,則中介效應顯著,如果自變量對因變量的系數不再顯著則中介變量為完全中介效應。(4)進行Sobel(1982)檢驗,如果Sobel檢驗顯著,則意味著中介變量在自變量和因變量之間起到中介作用。否則不存在中介效應,檢驗結束。指標選取中,本文采用Mackie-Mason修正后的AitmanZ值測度企業財務風險,其計算公式如下:Z=(3.3×息稅前利潤+1.0×銷售收入+1.2×營運資金+1.4×留存收益)/總資產[24]。選取該指標是因為可以避免股票市場指標對財務風險測度可靠性的干擾,其更適用于評價新興經濟體中的企業財務風險,并建立以下模型進行檢驗:

其中,第一個模型是自變量對中介效應的檢驗,Z是企業財務風險的代理指標,Z值越大,企業陷入財務困境的潛在可能性越小,財務風險也相應越小,Growth為企業的成長性,Cash為企業的現金持有,其他變量與前文一致;第二個模型為企業財務風險對企業創新的檢驗;第3個模型為加入中介變量后,自變量(集團多元化)對企業創新的影響。檢驗結果如表8所示。

表8 分散財務風險機制
表8的回歸結果中,第(1)列是集團多元化對企業財務風險的影響,可以看出集團多元化顯著降低了成員企業的財務風險。第(2)、(3)列是企業財務風險對其創新的影響,可以得出企業財務風險越小,創新能力越強。第(4)、(5)列是同時加入集團多元化和中介變量財務風險對企業創新的結果,兩者都有顯著性的影響,說明集團多元化提高成員企業創新至少有一部分是通過降低企業的財務風險來實現的,即企業財務風險的降低對集團多元化影響企業創新有著中介效應。
集團層面的多元化相較于獨立企業多元化好處在于集團不僅將這種溢出效應局限于集團內部,還使得其在企業集團中成為研發投入轉化為成果的催化劑,為了驗證知識溢出是否是集團多元化對創新影響的中介效應,本文從專利外溢的視角出發,同樣采用溫忠麟等提出的中介效應檢驗程序進行實證檢驗?;貧w模型如下:

其中,oth_Apply(oth_Iapply)是企業集團內除了本公司以外其他成員的申請專利數量/發明專利之和,代表集團間的知識溢出,其他變量與前文一致,表9報告了中介效應的檢驗結果。

表9 知識溢出機制檢驗

表9 (續)
從表9的第(1)、(2)列回歸結果來看集團多元化能夠顯著促進成員間的知識溢出進而供成員企業間共享,從第(3)、(4)列來看集團間知識溢出效應的發揮顯著提高了成員企業的創新。第(5)、(6)列加入中介變量后,集團多元化對企業創新的影響下降,說明了集團多元化對成員企業創新的影響至少有一部分是通過中介變量集團間的知識溢出效應實現的。中介效應檢驗中,為了更精確的判斷知識溢出的中介效應,本文進一步進行了Sobel檢驗,結果顯示集團多元化對知識溢出的t值分別為(oth_Apply/oth_Iapply)65.85、59.45都在1%水平上顯著,說明集團多元化確實可以通過促進集團成員間的知識溢出帶來的共享,對企業創新發揮正向間接作用。
為探討產權性質的影響,本文在分析集團屬性和集團多元化對創新的影響時分別將樣本分為國有和民營企業集團,實證結果表10所示。

表10 產權性質分析
表10是對本文第3個研究假設的實證結果,其中前四列為國有企業集團和民營企業集團對創新的結果,后四列為國有企業集團和民營企業集團多元化對成員企業創新的結果。可以看到在集團屬性對企業創新的影響中,無論是申請專利還是發明專利,民營企業集團創新能力都弱于國有企業集團。而在集團多元化對成員企業創新的提升中,民營企業集團多元化對成員企業創新的影響都要強于國有企業集團多元化。由此可以說明雖然附屬于民營企業集團沒有國有企業集團創新能力強,但通過集團的多元化卻增強了成員企業的創新能能力,而這種多元化效果在國有企業集團中則較弱,即國有企業集團多元化對成員企業技術創新的影響沒有達到與民營企業集團多元化相同的效用。本文的第三個假設得到經驗證據的支持。
本文利用2006—2016年中國A股上市公司的數據,探究了企業集團及其多元化與企業創新的關系。研究發現:企業集團的成員公司相比獨立公司具有更強的創新能力,而集團多元化則能通過分散成員企業財務風險和共享集團內部的知識溢出進一步提升成員企業的創新能力;其次,企業集團及其多元化對創新的影響均存在著所有制差異,盡管民營企業集團的創新能力不及國有企業集團,但民營企業集團通過多元化提升其成員企業創新能力的作用,則顯著強于國有企業集團,其可能的原因在于國有企業集團可能主要注重集團的發展規模且存在著由于控制鏈較長而導致實際控制人對成員企業監督和管理的問題進而影響集團所提供的資源利用率,從而對企業創新的影響并未達到與民營企業集團同樣的效果。多元化經營戰略是企業集團發展壯大的重要戰略選擇之一,集團層面的多元化讓專業化發展和多元化發展共存成為可能,成員企業在進行專業發展的同時在集團層面就構成了多元化,由此不僅可以共享多元化資源,又可以規避單一企業多元化發展帶來的代理問題以及知識外溢的負面影響。特別地,對于民營企業集團來說可以發揮集團多元化的效用而對國有企業集團則不然,所以國有企業集團在做大做強的同時,集團控制人要加強對附屬成員企業的管理,并對集團資源進行有效率的分配,利用好集團內的共享資源和知識存池來提高企業的創新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