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提要 省級媒體與縣級媒體融合先行,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以往區域媒體格局,造成地市級媒體“空心化”。如何破解“空心化”困局,探求符合地市級媒體實際的融合轉型路徑成為當前地市級媒體面臨的重要問題。立足省級和縣級媒體融合對區域傳播生態的建構和影響,通過對已有地市級媒體融合經驗總結,本文認為,要以生態系統觀和區域協同視野重新審視地市級媒體融合,尋求轉型發展出路。
2014年8月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第四次會議審議通過《關于推動傳統媒體和新興媒體融合發展的指導意見》,中央和省級媒體率先垂范,融合實踐成效顯著,逐漸形成較為成熟的“中央廚房”和“媒體云”模式。時隔四年,習近平總書記在2018年8月的全國宣傳思想工作會議上指出“要扎實抓好縣級融媒體中心建設,更好引導群眾、服務群眾。”媒體融合戰略下沉,縣級媒體融合也有了明確的戰略指向。2019年,中宣部和國家廣電總局聯合發布《縣級融媒體中心建設規范》,又為縣級融媒體中心建設描繪了清晰的路線圖。按照中宣部要求,2020年底基本實現縣級融媒體中心在全國全覆蓋。與省級和縣級媒體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地市級媒體因缺乏明確的政策指引,融合思路不明晰,融合步伐明顯滯后。
在媒介技術急劇變革的背景下,新媒體已廣泛滲透到地市區域內,蠶食地市級媒體發展資源,侵占地市級媒體市場空間。再加上省級融媒體垂直延伸,對區域內市場統合覆蓋;縣級融媒體深耕本土,不斷強化本地市場和資源占有,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地市級媒體縱深拓展。在這種復雜多元的競爭格局中,地市級媒體普遍感受到生存壓力。對此,業界與學界紛紛為地市級媒體把脈,試圖尋找問題根源,探索融合路徑,以助力地市級媒體涅槃。媒體融合大變局中,地市級媒體遇到的最大問題是是否融合與怎樣融合,大量的前期研究圍繞該問題展開了探討。有學者認為地市級媒體雖然已經在建設新媒體上形成共識,但在發展新媒體上難有建樹。[1]普遍存在“動力不足、思路不清、工作偏差”的問題。[2]針對上述問題,有學者敏銳地意識到“隨著新媒體的不斷發展,黨報‘邊緣化’困境逐漸顯現。”[3]但需要補充的是上述“邊緣化”困境的認識主要是基于新媒體的沖擊,但在地市區域內的媒體格局轉型調整的影響因素中,除新媒體沖擊外,還有縣級融媒體崛起和省級媒體的向下延伸,其造成的后果可能不僅是因新媒體沖擊而造成的地市級媒體的“邊緣化”,甚至被走在融合實踐前列的省級融媒體和縣級融媒體架空。
媒體轉型變革中出現的媒體“空心化”現象已經引起一些學者關注。如謝江林以電視媒體“空心化”現象切入,從戰略管理的角度研究發現內容自制能力空心化造成業務(內容)空心化。[4]戴元初也注意到電視媒體“空心化”問題,他認為這種“空心化”是電視媒體的自我“空心化”,并且將“空心化”具體化為核心價值追求的空心化、原創能力的全面流失以及人才隊伍的多渠道分流。[5]上述對電視媒體“空心化”問題的認識側重對媒體自身的內在審視,將“空心化”看做是媒體自身能力退化、價值追求異化等帶來的生存危機。該視角盡管有助于看清媒體自身存在的問題,但忽略了從媒介生態和媒體格局的整體視野下對該問題的審視。媒介生態變革中,由新媒體領銜的媒體產業格局調整正在將包括電視媒體在內的傳統主流媒體邊緣化。在此形勢下,傳統媒體與新興媒體融合成為傳統媒體轉型變革的唯一出路,而由融合重構的媒體格局會出現暫時性結構失衡,由于各級傳統媒體在一定區域內融合實踐與效果的巨大差異造成自身在融合重構的關系鏈、利益鏈、價值鏈中的疏離,甚至斷裂。因此,“空心化”現象不單存在于某一類媒體,更是在媒介變革和媒體轉型中區域媒體格局可能出現的一種結構性失衡。
就地方媒體格局而言,同處于新媒體的沖擊和挑戰下,省級和縣級媒體有明確的路線指引和融合定位,并借政策機遇,開展了先行的融合實踐。通過融合,省級媒體與縣級媒體自身實力得到提升、資源得到整合、市場得以拓展,并且二者間逐步形成了以“技術和服務”為導向的新型垂直合作關系。地市級媒體融合多裹足不前,在新一輪的媒體格局調整中,對上沒有建立與省級融媒體的穩定合作,對下不能為縣級融媒體提供技術與服務支持,其原有的區域化媒介生態功能逐漸退化,新的融合定位尚未明晰,正面臨新媒體、省級融媒體和縣級融媒體的多重圍剿、搶位,存在全面“空心化”的巨大風險。
地市級媒體“空心化”是在媒體融合大背景下,地方媒體發展格局重新調整過程中出現的暫時的結構性失衡。地市級媒體“空心化”的形成原因主要有:

縣域經濟社會發展是縣級媒體生存發展的重要基礎,一段時間以來,縣級媒體與縣域新媒體相互競爭,縣域內媒體資源和市場分散化、碎片化,縣級媒體難以超越新媒體在縣域范圍內形成有效的整合力。在國家媒體融合戰略的推動下,縣級融媒體中心建設成為縣級媒體在新媒體環境下再出發的重要契機。縣級媒體融合實踐在著力開展縣級融媒體中心建設的同時,還著力于縣域范圍內的資源和市場整合,不斷鞏固和強化縣級融媒體中心與縣域經濟社會的有機連接,形成在縣域內的影響力、傳播力和引導力。縣級媒體融合以“媒體+服務”的產業發展模式和“新聞+政務+服務”的傳播模式形成對縣域媒體資源與市場的強有力整合。但受行政區隔和地域限制,在地市區域內,縣級融媒體中心發展呈現條塊分割的發展格局,橫向上彼此的合作非常有限,縱向上與地市級媒體也未有成熟的協同機制。如此以致地市區域內的資源和市場在經過縣級媒體分割后,留給地市級媒體的發展空間已經非常狹小。相較于縣級媒體政策助力,融合跨越,接地深耕,地市級媒體發展明顯式微。

中宣部和國家廣電總局編制的《縣級融媒體中心省級技術平臺規范要求》對縣級融媒體中心提供業務和技術支撐的省級技術平臺規范做了明確要求,指出省級技術平臺應為縣級融媒體中心開展媒體服務類、黨建服務類、政務服務類、公共服務類、增值服務類等業務提供支撐,支持縣級融媒體中心在內容、渠道、平臺、管理、運營等方面的深入融合。[6]該要求規定了省級媒體與縣級融媒體中心的合作框架,在融合實踐中形成了“省對縣”的垂直對接模式。比如浙江廣電集團的中國藍融媒體中心就是浙江省縣級媒體融合業務的重要支撐,其著力打造的“中國藍”云平臺實現了與瑞安縣融媒體中心、臨海市新聞傳媒集團、德清傳媒集團等縣級媒體的對接合作。在“省對縣”的融合對接模式中,地市級媒體被越過,其與縣級媒體的對接既缺少政策約定,也缺少技術與市場合作的可能。
到底是選擇省級媒體融合方案,還是縣級融媒體中心建設方案,或是摸索其他方案,一直是困擾地市級媒體融合的重要問題。正如一些學者所言,地市級媒體融合實踐中存在的首要問題是“對融媒體發展方向不明確”。[7]在思路不明的情況下,多數地市選擇在不打破原有報業、廣電二元分立媒體格局的情況下,各自內部融合,普遍做法是標配兩微一端一抖和中央廚房式架構。該方案實際上與省級媒體融合思路類似,但融合中,報業和廣電的重復建設造成了地市級媒體融合總體成本上升和資源嚴重浪費。在地市級媒體發展空間已經非常有限的情形下,面對復雜的媒介生態和競爭格局,報業、廣電各自融合并未得到預期的市場反哺,高投入低產出反倒增加了生存壓力,同時二者之間的相互掣肘,也加劇了無序競爭。不論是傳播力、影響力和引導力,還是資源與市場占有,地市級媒體被局限在狹小的市區范圍內,顯現出疲軟態勢。
在媒體融合大背景下,地市報業和廣電二元分立的媒體格局已經不能適應形勢發展需要,其弊端逐漸顯現。面對先行的省級媒體融合和縣級融媒體中心建設,一些地市級媒體已經意識到被“空心化”的潛在風險。通過對前期一些地市報業和廣電各自融合實踐的梳理和總結,發現在不突破報業和廣電二元分立格局前提下的媒體融合并不能整合地市媒體資源和市場空間,也不能改善地市媒介生態,凝聚地市主流媒體的傳播力和影響力。中央和省級媒體融合的模式未必適合自己,而縣級融媒體中心建設映射出來的一體化融合經驗可能更契合實際。于是,順應媒體融合國家戰略指引,一些地市級媒體進行了以打破二元分立媒體格局為目的的融合探索,比如銀川市新聞傳媒集團、紹興傳媒集團、蕪湖傳媒集團、大連新聞傳媒集團等。
專家評審意見:媒體融合從省級到縣級,開展得如火如荼,地市級媒體如何融合?確實是值得探討的話題,可見作者具有敏銳的問題意識,該文選題也具有重要價值。文章以生態系統觀和區域協同視野為切入口,為地市級媒體的發展提供了有效的發展建議,結論具有一定的現實意義。文章提出地市級媒體呈現“空心化”的困局,但我理解,更多應是被省級和縣級架空,而非一般意義上的空心化,因此,文章有必要對“空心化”作更為具體的界定或說明。
以紹興傳媒集團為例,作為浙江省首家開展報業廣電融合轉型的地市級媒體,踐行一體化發展的思路,以機構融合為基礎、以人員融合為根本、以內容融合為關鍵、以管理融合為保障,整合紹興日報社、紹興廣播電視總臺,組建紹興市新聞傳媒中心(傳媒集團),兩塊牌子一套班子。紹興市新聞傳媒中心(傳媒集團)成立后全面實行了企業化管理、考核、監督。一體化融合首先體現在領導班子和行政管理系統集中統一辦公,其次體現為一體化的頂層設計。總體上設計搭建行政、采編、經營三條業務線,重點就采編系統按新媒體運作規律分設指揮中心、采集中心、編發中心、新媒中心和技術中心。通過機構整合優化,部門從49個精簡歸并到25個,精簡率達到49%。第三體現為一體化的采編協同。通過建立協同制度,暢通全過程管理,形成防錯機制。第四體現為一體化的媒體平臺整合。遵循“移動優先”,制定“網微端一體化”提升方案,關停廣播電視報和網絡廣播電視臺,整合“掌上紹興”和“今日紹興”客戶端,全力打造“越牛新聞”客戶端。第五體現為一體化的產業布局。突出主業,清理廣電星學院、廣電國旅等下屬企業10家,整合媒體資源,培育組建專業會展公司、文化創意公司,從而實現瘦身健體和可持續發展。
地市級媒體“空心化”是兩個層面的問題,第一個層面是地市級媒體系統內部報業和廣電二分格局造成媒體資源難以有效整合,傳播力分散;第二個層面是地市級媒體外部發展空間受限,一定程度上形成了與縣級融媒體的競爭。從上述融合實踐可以看出,一些地市級媒體已經形成融合共識,并力圖突破報業和廣電二分格局,通過頂層設計的重新規劃、資源和平臺的有效整合、產業布局的重新調整,凝聚傳播力和競爭力,目前已經邁出了媒體融合的關鍵一步。但如果地市級媒體僅將融合局限在報業與廣電融合,那只可能對鞏固地市級媒體在市區范圍內的發展基礎意義重大,而對超越市區之外的區域性發展則貢獻度十分有限,也不能從根本上化解地市級媒體“空心化”風險。解決該問題,需要在媒體融合背景下,立足區域一體化發展布局,遵循媒體融合戰略指引,從區域協同視角正確看待和處理好地市級媒體與省級媒體以及縣級融媒體的關系。
現有地市級媒體融合的成功經驗表明,報業和廣電一體化融合模式較符合地市級媒體實際。目前,地市級媒體的一體化融合實踐過于側重技術融合,尤其是注重傾力打造“新聞+政務+服務”的客戶端,以此作為扭轉局面的靈丹妙藥。但在融合已經成為當前媒介生態主要特性的前提下,這種“基于技術而形成的渠道、形態壟斷在當下的傳媒生態中失去了原有的競爭力。”[8]因此,以技術融合應對地市級媒體“空心化”難題,短期內會有一定效果,但從長期來看,并不能破解該問題。一些學者意識到了單純“技術融合”的局限,試圖另辟產業化路徑,為地市級媒體謀劃和拓展可持續發展空間。比如有學者將地市級媒體產業化發展作為解決該問題的出路,指出突破產業化瓶頸要整合重組,融入新媒體產業發展格局。[9]在產業化思路的指引下,地市級媒體在融合實踐中積極調整,重構了采編流程和盈利模式,提升了市場意識、品牌意識和營銷觀念,試圖逐步確立地市級媒體的市場主體地位。而地市級媒體“空心化”是多種因素綜合作用的結果,以產業化來解決該問題,僅顧及了地市級媒體內部的產業化改造與外部市場適應的問題,對地市級媒體所處的媒介生態并未給予充分關注和綜合考慮。于是,有學者從媒體格局的整體觀出發,提出“要抓住縣級融媒體中心建設這一戰略機遇,市級媒體、縣級媒體積極對接,上游下游,左右前后,通盤布局,融出主體,輻射帶動。通過平臺建設,改變市縣媒體散、亂、弱的現狀,改造媒體生態。”[10]嚴三九教授從生態系統論出發對媒體融合進行了全面審視,認為融合涉及技術、經濟、人性等多個維度,并且“通過人與媒介的融合、內容與關系的融合深度嵌套市場和生活,從而形成以價值共創為目標的融合生態。”[11]可以看出,如果將地市級媒體融合轉型作為解決其“空心化”的路徑選擇,需要以生態系統觀和區域協同視野重新審視地市級媒體融合。
上世紀80年代初,第十一次全國廣播電視工作會議提出中央、省、地、縣四級辦廣播電視,四級混合覆蓋的廣播電視事業發展方針。在該方針指引下,中央、省、地、縣媒體形成相對穩定且秩序井然的媒介格局。但在融媒時代,媒介格局去行政化趨勢明顯,媒介技術與市場催動形成了日益混雜的媒介生態。地市級媒體在這種復雜的媒介生態中受可替代性媒介沖擊,功能定位逐漸模糊。地市級媒體功能發揮是媒介生態綜合作用的結果,而在融合實踐中,地市級媒體更注重擁抱新媒體,力圖通過與新媒體的融合與競爭,獲得清晰的功能和市場定位,但卻忽略了與省級媒體、縣級媒體的縱向協同,讓地市級媒體在融合轉型中游離于區域媒體的本體功能體系之外。正如胡占凡所言,“地市級媒體融合發展要做到與省一級媒體和縣級融媒體中心的互聯互通。”[12]對地市級媒體而言,與省級媒體、縣級媒體的垂直協同,做好上情下達、下情上傳的橋梁紐帶是其在國家媒介系統中的本體功能,融合發展需要立足本體功能的鞏固和強化。因此,重構地市級媒體的垂直協同生態鏈正是對地市級媒體本體功能在融合背景下的重新調適和升級。
媒體融合貌似技術融合,實則社會融合。地市級媒體融合不單純是融媒技術的改造升級,更是以融合為契機,實現地市級媒體與社會在新媒介環境下的重新對接。盡管目前地市級媒體將打造公共服務平臺作為實現與社會融合的重要突破口,但公共服務供給不足嚴重制約了公共服務平臺作用的發揮,影響了社會融合效果。究其公共服務供給不足的主要原因是其他新媒體平臺對公共服務資源的分割。要實現地市級媒體的社會融合,需要通過相應的政策措施對地方公共服務資源進行統籌調配,避免因過度市場化造成地市級媒體與公共服務資源剝離。同時增強地市級媒體公共服務開發能力和供給能力建設,走向基層,深入社區,延伸地方公共服務體系,豐富地方公共服務內容。
當前復雜的媒介生態下,新聞信息的生產和傳播超出地市級媒體的專業范疇,成為各種媒體交互建構和傳播的結果。在此形勢下,重構地市級媒體的新聞信息融合生態鏈變得非常重要。而重構的關鍵就在于如何通過融合將地市級媒體打造為地方新聞信息中樞。為此,地市級媒體通過融合打造區域新聞信息平臺的同時,還要有意識地擔當起凈化區域新聞信息環境,重建新聞信息秩序的重要使命,以重構地方新聞信息融合生態鏈,實現以地市級媒體為中樞的區域新聞信息縱橫貫通與交互共享。這與媒體融合的最終目標具有內在一致性。正如戴元初所言,“轉型也好,融合也好,最終的目標都是提升其社會公信力、影響力和傳播力。”[13]
地市級媒體融合發展中仍然面臨經濟效益與社會效益如何平衡這一突出問題。當前融合轉型將產業化作為激發地市級媒體活力的法寶,在融合發展中已經讓部分地市級媒體嘗到甜頭。但唯產業化的發展路徑與媒體融合的最終目標存在內在分歧,需要通過規范管理實現糾偏。嚴三九曾指出“在媒體融合已經成為當下傳媒業發展主題的背景下,規范與市場之間的平衡成為考驗管理者的核心問題,管理體制、政策如何與市場創新機制高效互動,是我們追求的重要目標。”[14]因此,地市級媒體要在融合發展中調適規范與市場,平衡經濟效益與社會效益,也需要重構地市級媒體的制度融合生態鏈,將技術、市場、政策等要素納入制度建設的頂層設計,并將彼此的互動機制納入規范化科學化管理,確保制度融合的連續性和方向性。
區域媒介生態變革與融合發展的相對滯后造成了地市級媒體“空心化”。順勢而為,融合求變盡管是地市級媒體擺脫“空心化”的出路,前期經驗也為地市級媒體融合提供了參考,但融合需要明確具體方向,找準具體目標。技術路線與產業發展盡管是地市級媒體融合的重要面向,卻不能代表全部,更重要的是要遵循媒體融合的生態規律和區域功能定位,從生態系統論和區域協同視角重新審視和協調地市級媒體融合的相關要素,與媒介生態形成有效呼應,與區域社會構成良性互動。
【注釋】
[1]張志祥.以自我革命的精神推進媒體融合——淺談地市黨報生存發展[J].新聞戰線,2017(4)下.
[2]徐錫思.新媒體矩陣革命的危局與破解——以福建省泉州市媒體融合為例[J].中國報業,2018(2)上.
[3]高中山.新時期地市黨報轉型發展分析及思考[J].中國報業,2018(9)上.
[4]謝江林.資源重塑:電視媒體“空心化”的治本之策——基于戰略管理視角[J].南方論壇,2016(6).
[5]戴元初.電視媒體的空心化危機與新生態構建[J].視聽界,2015(3).
[6]縣級融媒體中心省級技術平臺規范要求.縣級融媒體中心建設規范[EB/OL].,http://www.sohu.com/a/289115999_114731.
[7]趙瑞華.從相加到融合——地市廣播電視臺發展融媒體的實踐與思考[J].中國報業,2019(5)下.
[8]嚴三九.技術、生態、規范:媒體融合的關鍵要素[J].人民論壇·學術前沿,2019(2)上.
[9]張雅蘭.融入新媒體:破解地市電視臺生存困境[J].傳媒,2016(10)上.
[10]趙瑞華.從相加到融合——地市廣播電視臺發展融媒體的實踐與思考[J].中國報業,2019(5)下.
[11]嚴三九.融合生態、價值共創與深度賦能——未來媒體發展的核心邏輯[J].新聞與傳播研究,2019(6).
[12]胡占凡.銳意進取 守正創新 積極推進地市媒體融合[J].中國廣播電視學刊,2019(7).
[13]戴元初.電視媒體的空心化危機與新生態構建[J].視聽界,2015(3).
[14]嚴三九.技術、生態、規范:媒體融合的關鍵要素[J].人民論壇·學術前沿,2019(2)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