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形勢下精準扶貧企業、貧困戶和地方政府行為博弈分析

劉珍珍

(安徽警官職業學院 公共管理系，安徽 合肥 230031)

在當前經濟增長由快變穩的新形勢下，提升我國經濟內在動力，實行以政府、企業與貧困戶相融合的產業扶貧模式已經變得勢在必行。產業扶貧是脫貧攻堅的標桿，目的在于促進貧困個體(家庭)與貧困區域協同發展，激活產業動力基因，激發貧困戶發展動力，已達到永久脫貧的目的。新形勢下的產業扶貧模式有利于保護區域發展的穩定性和優化國家對貧困地區的管理。但由于產業扶貧尚是一個全新的模式，相應的機制設計仍不完善，所以在產業扶貧中企業、政府、貧困戶之間仍有一些需要改善的地方。

在企業精準扶貧的依據和地方政府治理途徑方面，我國學者已開展一系列有益研究。王震[1]分析了當前我國精準扶貧企業、政府、貧困戶之間的問題，并提出建立具有中國特色的精準扶貧理論體系。唐芳林[2]以云南省為案例，證明了產業扶貧對于地方經濟發展的正向影響。近年來，通過演化博弈模型來研究區域利益協調關系的學者較多。黃海棠[3]認為協調精準扶貧中各利益相關者的關系才是精準扶貧能夠進步的重要體現，其精準扶貧的模式可以參照我國早期的特區管理模式。虞文美[4]運用演化博弈理論,建立了雙方合作的非對稱復制動態模型，來分析金融扶貧對于當地經濟發展的影響，并得出相關建議。相里靜[5]建立政府、企業和貧困戶的三方博弈模型，通過動態博弈的方式來測算生產合作社能夠多大程度的激勵貧困戶來參與到種養技能培訓中來。

通過相關文獻可知，在產業扶貧機制建立和管理過程中，面對扶貧機制多個不同目標的利益相關者的情況下，應建立一個協調不同利益相關者的行為機制，實現產業扶貧的可持續開發與保護的管理目標。本文從利益相關者的角度，運用演化博弈理論，探討產業扶貧機制相關者的利益訴求，以期更好的促進新形勢下產業扶貧機制的良好發展。

一、基于政府—扶貧企業—貧困戶的三方演化博弈模型構建

1.問題描述

政府—扶貧企業—貧困戶是一個整體，其在產業扶貧背景下的行為博弈，受制于政治環境、企業效益、貧困戶意愿等多方面因素影響。隨著中央產業扶貧概念的提出，地方政府有了更多的政策因素來督促扶貧企業建設精準扶貧項目，同時，扶貧企業出于對自身經濟效益與企業名聲的考慮，也有較強的積極性來進行產業扶貧建設，貧困戶也更趨向能與企業合作進行脫貧。但這并不能完全使政府—扶貧企業—貧困戶之間的利益達到均衡。只有真正將政府監管、扶貧企業建設行為有機結合起來，才能發揮出雙方合作后的資源優勢吸引貧困戶進行參與。基于此，本文構建各方行為選擇概率，根據演化博弈理論，三方在博弈時都有合作或者不合作兩種選擇，具體細化到行為時，政府的策略集為{監管，不監管}，扶貧企業建設的策略集為{建設，不建設}，貧困戶的策略集為{參與，不參與}。本文采用演化博弈論構建“政府—扶貧企業—貧困戶”動態演化博弈模型,研究該模型得出演化穩定策略并提出建議。

2.三方演化博弈模型

(1)模型的設立

假設1:當政府選擇監管扶貧企業的時候，B1為政府的監管補貼成本，L1為政府選擇監管帶來的政績提升，Z1為政府不監管損失的政績。

假設2:扶貧企業選擇不進行產業扶貧模式時，P為貧困戶購買企業產品的價格，S1為在產業扶貧模式下貧困戶獲得的收益，S2為不進行產業扶貧模式時貧困戶獲得的收益，其中S1包括貧困戶幸福指數提高、視野擴寬、心情愉悅等，且S1>S2。

假設3:扶貧企業進行精準扶貧模式開發，成本為B2，收益為P，精準產業扶貧為自己帶來的后續利益為L2；傳統模式經營成本為B3(B2>B3)，收益仍然為P，傳統模式經營所帶來的信譽損失等為Z2，此時承擔政府罰金F，以及損失貧困戶的扶貧企業參與H。

由以上三種假設可構建出博弈策略支付矩陣，其主體分別為政府、扶貧企業以及貧困戶，如表1所示。

表1 政府、扶貧企業與貧困戶的策略支付矩陣

(2)模型的運算

假設扶貧企業采取“產業扶貧”策略的概率為x，采取“傳統模式”策略的概率為1-x，貧困戶“購買產品”的概率為y，“不購買產品”的概率為1-y；同理可得，政府采取“監管”的概率為z，“不監管”的概率為1-z。設扶貧企業兩種策略的期望收益分別為U1,U2，平均收益為UL；貧困戶選擇兩種策略的期望收益分別為U3,U4，平均收益為Ux；政府選擇兩種策略的期望收益分別為U5,U6，平均收益為Uz。

然后分別演算扶貧企業、貧困戶與政府的期望收益及平均收益。

根據演化博弈理論扶貧企業兩種策略的期望收益分別為U1,U2，同時得到扶貧企業的平均收益為UL：

U1=(P-B2+L1)yz+(P-B1+L1)y(1-Z)=(P-B2+L1)y2

U2=(P-B3-Z2-F-H)yz+(P-B2-Z2)y(1-Z)=(P-B2-Z2)y-(F+H)yz

UL=xU1+(1-x)U2=(P-B2+Z2)xy+(1-x)[(P-B3-S2)y-(F+H)yz]

同理根據演化博弈公式貧困戶選擇“購買產品”和“不購買產品”策略的期望收益分別為U3,U4，貧困戶的平均收益為Ux：

U3=(S1-P)x+(S2-P)(1-x)+H(1-x)z

U4=0

Ux=yU3+(1-y)U4=(S1-P)xy+(S2-P)(1-x)y+H(1-x)yz

政府選擇“嚴格監管”和“不嚴格監管”策略的期望收益分別為U5,U6，政府的平均收益為Uz：

U5=F(1-x)+S1-B1

U6=-Z1

Uz=U5z+(1-z)U6=F(1-x)z+(L-B1)z-Z1(1-z)

由上面U1到UL可以得到扶貧企業群體復制動態方程：

F(x)=dy/dt=x(U1-UL)=x(1-x)[(B3-B2+L1+Z2)y+(F+H)yz]

(1)

扶貧企業動態趨勢如圖1所示。

圖1 扶貧企業動態趨勢示意圖

由上面U3到U4可以得到貧困戶群體復制動態方程：

F(y)=dx/dt=y(U3-U)=y(1-y)[(S1-P)x+(S2-P)(1-x)+H(1-x)z]

(2)

貧困戶動態趨勢如圖2所示。

圖2 貧困戶動態趨勢示意圖

由上面U5到Uz可以得到政府群體復制動態方程：

F(Z)=dx/dt=x(U5-UL)=Z(1-z)[F(1-X)+L-B1+Z1]

(3)

政府動態趨勢如圖3所示。

圖3 政府動態趨勢示意圖

上述(1)(2)(3)方程構成了產業扶貧利益三方博弈的動態復制系統，由Friedman假設，來進行演化博弈模型的雅克比(Jacobi)矩陣分析，檢驗其穩定狀態。鑒于此，研究將雅可比矩陣代入方程組可以得到：

J1=?F/?X=(1-2x)[(B3-B2+L1+Z2)y+(F+H)yz]

J2=?F/?Y=(1-x)[(B3-B2+L1+Z2)x+(F+H)xz]

J3=?F/?Z=X(1-X)Y(F+H)

J4=?G/?X=Y(1-Y)(S1-S2-H)

J5=?G/?Y=(1-2Y)[(S1-P)X+(S2-P)(1-X)+H(1-X)z]

J6=?G/?Z=H(1-X)Y(1-Y)

J7=?H/?X=-z(1-z)F

J8=?H/?Y=0

J0=?H/?Z=(1-2Y)[F(1-X)+L-B1+Z1]

(3)模型的分析

由復制動態方程(1)可知，該系統的均衡點為E1(1,1,1)，E2(1,0,0)，E3(0,1,0),E4(0,0,1),E5(1,1,0),E6(1,0,1),E7(0,1,1),E8(0,0,0)及E9(X1,X2,X3)。其中(X1,X2,X3)是下面方程組的解：

即令

(B3-B2+L1+Z2)y+(F+H)yz=0

(S1-P)X+(S2-P)(1-X)+H(1-X)z=0

F(1-X)+L-B1+Z1=0

同時成立的解。

因為復制動態的穩定解的充要條件是嚴格納什均衡，所以本文只考慮E1～E8的均衡點。且y=0時，貧困戶會選擇不購買產品，所以排除點E2,E4,E6,E8。進一步分析E1(1,1,1)如下。

根據李雅普諾夫間接法，得命題1。

命題1：如果-(B3-B2+L1+Z2+F+H)，P-S1，-(L1-B1+Z2)都是負數時，均衡點E1(1,1,1)是演化穩定策略：-(B3-B2+L1+Z2+F+H)，P-S1，-(L1-B1+Z2)都是正數時，E1是不穩定點；-(B3-B2+L1+Z2+F+H)，P-S1，-(L1-B1+Z2)有1個或2個是正數時，E1(1,1,1)是鞍點。

由鞍點可知，當傳統模式與產業扶貧模式成本差的絕對值小于扶貧企業產品質量提升所獲得的收益時，扶貧企業將會選擇產業扶貧模式。如果貧困戶在因扶貧企業質量提升所得到的收益小于所付出的產品價格時，貧困戶會選擇購買產品，同時，如果政府在監管情況下所得到的政績回報成本大于所處的監管成本時，政府將有更大的積極性參與扶貧工作。

同理可得命題2:(1)當-(B3-B2+L1+Z2+F+H)，P-S1，-(L1-B1+Z2)都是負數時，均衡點E3(0,1,0)是復制動態系統的演化穩定策略；(2)當-(B3-B2+L1+Z2+F+H)，P-S1，-(L1-B1+Z2)都是正數時，E3(0,1,0)是不穩定點:(3)當-(B3-B2+L1+Z2+F+H)，P-S1，-(L1-B1+Z2)中有1個或2個正數時，E3(0,1,0)是鞍點。

當扶貧企業選擇傳統模式與產業扶貧模式成本差的絕對值大于扶貧企業產品質量提升所獲得的收益時，扶貧企業將會選擇傳統經營模式。如果貧困戶在扶貧企業得到的收益小于其所付出的價值，貧困戶將不會選擇購買產品，同時，如果政府在監管情況下所得到的政績回報小于付出成本時，政府將選擇不監管(補貼)扶貧企業補貼實施情況。

3.模型結果分析

由上面演化博弈模型可知，從政府來看，政府監管所付出的成本與其所得到的政績很大程度上影響政府的監管補貼行為，當前者大于后者時，政府將選擇不監管模式，反之選擇監管模式。對扶貧企業而言，當扶貧企業在選擇產業扶貧和傳統模式時所付出的成本差值，以及扶貧企業產品質量提升所獲得的收益，決定扶貧企業發展模式的選擇。當扶貧企業因質量提升所帶來的收益大于產業扶貧與傳統模式兩者所付出成本的差值時，扶貧企業會選擇產業扶貧模式；反之，扶貧企業會選擇傳統發展模式。從貧困戶的利益出發，貧困戶參與產業扶貧所得到的收益比付出的成本高時，貧困戶就會傾向于在參與產業扶貧，即選擇產業扶貧模式。

根據以上分析，為了實現新形勢下精準扶貧產業的可持續發展，發展產業扶貧模式是必經之路，實現產業扶貧模式涉及到三方利益主體：政府、扶貧企業、貧困戶。為達到產業扶貧模式的長久永續發展，需要對以上三方的利益分配方式和行為方式做出一些規制。

二、演化博弈SD模型仿真及分析

1.產業扶貧的系統動力學模型

產業扶貧利益機制系統動力學模型的仿真有助于進一步理清利益博弈背景下三方的行為變化趨勢。在系統動力學SD模型中，根據上文中演化博弈模型的微分方程，構建產業扶貧利益博弈SD模型,如圖4所示。

圖4 產業精準扶貧SD流程圖

假設博弈模型中主要由3個流速變量合集、3個流率變量、若干個外部變量構成。流位變量合集分別表示在政府采取“監管”措施、扶貧企業采取“產業扶貧”措施、貧困戶采取“購買產品”的概率；3個流率變量表示政府部門采取“監管”策略和扶貧企業采取“產業扶貧”策略和貧困戶采取“參與產業扶貧”策略的改變概率變化率，外部變量分別對應博弈收益矩陣中的變量(見表2)。在變量的賦值上，為了進一步分析政府、扶貧企業、貧困戶的博弈關系，根據STERMAN J D[5]的賦值方法，對模型涉及的外生變量進行賦值。主要變量賦值如表2所示。

表2 系統動力學模型賦值

2.系統動力學仿真結果及研究

系統動力學模型中，SD系統的初始值是一個關鍵變量[6]，數值的設置會影響模型的演化幅度與速度，本文的仿真過程從政府監管成本、政府政績提升、扶貧企業產業扶貧發展的利益和貧困戶收益等變量方面來改變參數，用此來觀察其對演化結果的影響。

根據系統動力學時間演繹原理及現實中政府、企業與居民的行為博弈時間，X、Y、Z分別代表扶貧企業、貧困戶與政府選擇產業扶貧、參與、監管(補貼)策略的初始概率。為進一步探究三方在不同因素影響下的行為變化趨勢，在假設一方初始概率為0.5的情況下，改變其中兩方的初始策略概率進行仿真分析，設扶貧企業進行產業扶貧模式概率X為0.5時，貧困戶參與概率設為Y，政府采取措施策略設為Z,Y與Z的值分別為0.3,0.5,0.7(對應圖5中1、2、3的三種曲線，之后的模型圖中曲線同理),仿真的運行結果如圖5所示。

圖5 扶貧企業策略行為的演化相圖

根據圖5可知，在X初始概率為0.5時，扶貧企業執行產業扶貧政策受貧困戶與政府行為影響顯著，當Y、Z的初始概率較低時，X值的曲線向下延伸直至平滑，當Y、Z初始值較高時，曲線向上收斂直至1，同時初始值概率較大的曲線收斂速度要更快，表明此時扶貧企業、貧困戶、政府三方可以更快形成合作，達到演化博弈的最優狀態。仿真結果可知在扶貧企業的態度為中立狀態時，政府與貧困戶的策略對其有重要影響，當政府與貧困戶執行補貼(參與)策略的概率較低時，扶貧企業將缺乏發展產業扶貧模式的積極性。反之，政府與貧困戶選擇補貼(參與)初始策略較高時，扶貧企業將有更多的積極性來開展產業扶貧模式，政府與貧困戶實施策略的意愿越積極，三者就越容易達到穩定合作狀態。其原因主要是企業因盈利需求，在無法得到政策保證的情況下很難貿然投入時間金錢進行產業扶貧，所以在扶貧產業發展中需要政府給予較大的支持力度。

在假設貧困戶參與扶貧概率為0.5的情況下，改變剩余兩方的行為概率，分別為0.3，0.5和0.7(對應圖6中1、2、3的三種曲線，之后的模型圖中曲線同理)，仿真的運行結果如圖6所示。

圖6 貧困戶策略行為的演化相圖

根據圖6仿真結果可知，在Y初始概率為0.5時，政府與扶貧企業采取措施的概率對于貧困戶有著深刻影響。當X、Z的初始值較低時，貧困戶選擇參與產業扶貧的概率呈現波動狀態，此時貧困戶行為趨勢無法預測，不利于扶貧企業自身建設與地方經濟發展。當政府監管與扶貧企業發展產業概率相對較高時，Y值曲線向上收斂，且在政府與扶貧企業初始概率皆為0.7時，貧困戶購買產品的概率會向上收斂直至1。仿真結果表明政府與扶貧企業建設產業扶貧的意愿對于貧困戶參與產業扶貧的概率起著重要影響，當建設意愿不強烈時，會使貧困戶購買產品意向產生波動。反之，當政府扶貧企業有較強積極性協同合作建設產業扶貧時，貧困戶購買產品的積極性會升高直至穩定狀態，有利于扶貧企業經濟效益與當地政府的社會效益[7]，其原因是貧困戶作為個體，很難通過自身來改變當地的產業劣勢，所以在扶貧產業已經發展到一定階段時，才有較大意愿投入相關成本。

在假設政府采取概率為0.5的情況下，改變剩余兩方的行為概率，分別為0.3，0.5和0.7(對應圖7中1、2、3的三種曲線，之后的模型圖中曲線同理)，仿真的運行結果如圖7所示。

圖7 政府策略行為的演化相圖

從圖7的仿真結果來看，與圖5、圖6相比，政府采取措施概率受扶貧企業選擇產業扶貧模式與貧困戶購買產品初始值概率影響顯著，當X、Y皆為0.3、0.5的初始值時，政府選擇監管的意愿不強，三方很難達成合作。只有當X、Y的初始值為0.7時，Z的曲線才會向上延伸直至1。說明在三方合作中，當政府采取較為強硬的政策措施時，扶貧企業與貧困戶有較大概率會選擇與政府合作，演化博弈達到帕累托最優效應，政府、扶貧企業、貧困戶三方可以相互合作，共同建設產業扶貧。

根據對模型中關鍵變量值的調整，動態對比政府、扶貧企業、貧困戶三者之間行為概率的演化趨勢，發現參數值的適當調整會使三方建設產業扶貧行為趨于穩定，提高三方采取正向行為概率時的初始意愿可以促進合作概率，使產業扶貧達成協同治理模式，變為演化博弈中帕累托最優狀態。

三、結論與相關對策建議

產業扶貧體制的建立也要兼顧到地方的經濟發展。為了實現這一目標,需要妥善處理政府、扶貧企業、貧困戶之間的關系，本文通過構建產業扶貧相關利益者之間的三方博弈模型，并與SD模型相結合來探索扶貧中政府、扶貧企業、貧困戶的行為內在邏輯。根據演化博弈與系統動力學模型可知，首先，在產業扶貧初始階段，政府的意愿占據主要因素，直接決定了產業扶貧的建設情況。其次，在產業扶貧中期乃至后期階段，企業與貧困戶的意愿越積極，三方產業扶貧協同情況將會較為樂觀。最后，產業扶貧的后期需要政府的持續監督，才能保證三方扶貧機制的建立和管理。

鑒于以上研究，本文得到以下政策建議。第一，扶貧企業積極融入產業扶貧發展戰略，扶貧企業應提高自身的經營水平和顧客滿意度。從該演化博弈模型中可看出，貧困戶參與扶貧企業的意愿與扶貧企業經營及政府相關制度的科學可行性有密切聯系。扶貧企業的口碑和建設模式直接影響著貧困戶是否會選擇該扶貧企業，因此，扶貧企業在發展中需要注意自身的服務建設，并且了解貧困戶需求、創造其所需的產品從而提升貧困戶參與意愿。

第二，政府充分引入PPP模式為產業扶貧模式增添活力。政府更多通過與社會資本合作的PPP模式來提供公共服務，意味著政府公共服務供給角色發生了變化，政府作為提供者和監督者的角色，對于產業扶貧的發展路徑應該做出以下部署：創新產業扶貧的建設及管理模式，需要充分發揮社會資本與社會智力的作用；在產業扶貧的運營管理過程中，積極吸收民間智庫的優長，開展產業扶貧建設的民意召集互動，鼓勵民間智囊獻言獻策；在利益分配上，要注重保護社會參與力量的正當利益，維護社會資本正當合理地參與到日常運營與管理。

最后，貧困戶應當積極呼吁產業扶貧建設，推進產業扶貧體制機制確立。產業扶貧目前尚未建成，政府應該積極推進產業扶貧機制確立，與貧困戶建立保證協議，保證貧困戶的利益，這對于促成精準扶貧機制的實施起到推動作用。產業扶貧的專項立法也是為了能夠規避產業扶貧建設過程中各類“推諉扯皮”現象的出現，提高行政機構效率，有利于實現產業扶貧公共價值，同時營造利益相關者三方和諧相處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