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以對工匠精神培養因素效用的調研分析為基礎,依據環境氛圍、心理認知、教學活動和產教融合等4個變量構建工匠精神培育效用的結構關系模型,運用探索性因子及驗證因子分析,探討工匠精神培養過程中各因素效用的大小及模型路徑的合理性。研究表明,“環境氛圍”是工匠精神培育中重要的外部因素,“心理認知”是內部動力因素,二者對工匠精神的培育產生較為顯著的正效用;在內外部因素的共同作用下,“教學活動”“產教融合”對工匠精神培育產生顯著正效用。由此,提出工匠精神培養的改善策略。
[關鍵詞]工匠精神;模型路徑;內外部影響因素;正效用
[中圖分類號]G71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5843(2020)05-0056-09
[DOI]10.13980/j.cnki.xdjykx.2020.05.010
2019年2月,國務院印發的《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明確了促進產教融合、校企“雙元”育人的人才培養方向。因此,要在強調高職院校產教深度融合的基礎上,深入開展 “大國工匠進校園”“勞模進校園”等活動,宣傳展示大國工匠、能工巧匠和高素質勞動者的事跡和形象,培育和傳承好工匠精神,著力培養德技雙修型人才。
“工匠精神”一詞在2016年的政府工作報告中首次提出,此后學術界圍繞工匠精神培育主題進行了廣泛研究。工匠精神有著豐富的內涵,不同領域的學者有不同認知,目前尚未形成共識。有學者認為,工匠精神包括精益求精的專業精神、嚴謹專注的工作品質、敬業樂業的職業素養、追求至善的人文素養等內涵[1]。也有人從廣義和狹義上開展辨析。狹義的工匠精神包括精神維度的匠心、道德維度的匠品、價值維度的匠魂、技術維度的匠功等內容。廣義的工匠精神還包括行業維度匠則、制度維度匠制、社會維度匠風等內容[2]。多數學者認為,工匠精神是一種職業精神,體現的是職業道德、職業能力和職業品質,是從業者的職業價值取向和行為表現,包含敬業、精益、專注和創新等內容[3]。影響工匠精神培養的因素很多,包括校園文化、培養制度、教師指導、實踐教學及自我效能感等[4]。從學校和學生兩方面分析,學校因素主要包括高職院校的育人理念、人才培養體系及教師素質等[5]。研究者普遍認為,工匠精神的培養與校園文化、課程教學、實踐操作、校企合作、職業生涯規劃等因素有關[6]。將工匠精神培養因素與國家、經濟、社會等方面相聯系,則涉及國家職業教育頂層設計、勞動者的經濟社會地位、社會人士接受職業教育的態度等外部因素[7]。
如何培養工匠精神,一直是學者們不斷探討的問題,目前大致有以下幾種觀點:把工匠精神培育融入到人才培養體系之中,塑造以工匠文化為特征的學校文化體系 [8];針對高職院校工匠精神培育中“職業性”缺失的現實困境,要從文化氛圍、培育模式、實踐平臺等方面探討基于行業標準的工匠精神培育路徑[9];以“專注”“傳承”“創新”和“卓越”等教育向度建立分析框架,以教育精神、要素、過程和體系等路徑推動學生樹立職業理想,逐步養成良好的職業習慣[10]。
綜上所述,學者們圍繞現代工匠精神的內涵、培育因素及培育路徑等主題進行了廣泛討論,分析了影響工匠精神培育的多種因素,提出了不同的培育路徑。但這些因素及路徑對工匠精神培育是否有效,其效用大小是否可測等,則缺乏研究。筆者力圖從環境因素、心理認知、教師行為、課程知識、實踐實訓及校企合作等角度,構建起產教融合視域下的現代工匠精神培育效用模型,為其培育提供實證支持。
一、理論基礎與模型假設
(一)理論基礎
1.社會學習理論。社會學習理論強調認知與環境在培育過程中的作用。美國心理學家阿爾伯特·班杜拉于1971年提出,學習個體、學習行為和環境之間相互作用,人的認知、行為與環境因素三者交互作用,能對培育活動產生重要影響。現代工匠精神培育與外部環境、學生認知等因素密不可分。
2.培育效用理論。一種精神的培養是一個漫長而復雜的過程[11][12][13],不同因素對工匠精神培育所產生的影響力也不同,其效用可能是正向或負向的,也可能為零。對培育效用的研究能夠為培育具有現代工匠精神的技能型人才提供決策依據。
3.結構化方程模型。產教融合視域下,影響工匠精神培養的因素大多屬于潛變量,難以直接、精準測量其效用,因此只能采用外顯指標間接地進行測量。對結構方程模型進行驗證性因子分析、高階因子分析、路徑及因果分析,能明確潛變量之間的關系、潛變量與指標之間的關系。
(二)培養效用關系結構與假設
1.培養效用關系結構模型。現代工匠精神培養過程中涉及環境氛圍(外因)、心理認知(內因)、教師行為、課程知識、實踐實訓、校企合作等多種因素。在內因和外因共同作用下,通過教師引導(孕育)、課程知識(孵化)、實訓實踐(固化)、校企合作(升華)等4個層次,逐步遞進地培養工匠精神,各種因素的效用假設結構關系模型如圖1所示。
2.培養因素效用假設。(1)環境氛圍。古往今來,人們都意識到環境對人的成長有較大影響力。王充在《論衡·卷二·率性篇》中說,“譬猶練絲,染之藍則青,染之丹則赤”;宋濂在《元史·列傳·拜住》中也提到,“盤圓則水圓,盂方則水方”。環境是風向標,從家庭、學校到社會,積極向上、崇尚技藝、尊重匠人的風氣必定能在全社會中形成強大的助推力;而低迷、浮躁、急功近利的氛圍將削弱工匠精神的培育效果,產生排斥力。故假設,H1:環境氛圍是工匠精神培育的外部因素,良好的環境能對培育產生正效用。(2)心理認知。從心理學的角度來看,人能對某事采取行動,大多是因自己先有認知、認可,“知”為前提。“慎思之,明辨之,篤行之”(《禮記·中庸》)的意思是說,人若認同了某種價值,就會自覺遵循、努力踐行,且“知之愈深,行之愈篤”(朱熹《朱子語類》)。工匠精神培育的根本是學生能從心理上對“工匠”及“工匠精神”有基本的認知,認同其社會價值,進而自覺養成。故假設,H2:心理認知是工匠精神培育的內部因素,正向心理對培育產生正效用。(3)教師行為。在校生接觸最多的社會群體無疑是教師,教師的思想與行為直接影響著學生的人格塑造和職業發展。孔子在《論語·子路篇》說,“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這很好地詮釋了為人師表的作用。在工匠精神的秉承與弘揚方面,教師起著關鍵性作用。故假設,H3:教師行為屬孕育環節,教師的正確引導能對培育產生正效用。(4)課堂知識。如何進行工匠精神培育,是傳承工匠精神的核心問題。課程教學是教師傳授知識與技能的基本手段,也是孕育工匠精神的主戰場。對技藝的精益求精、對作品(產品)的專注與耐心、對工作的鍥而不舍,都需要在各專業課程教學中逐步融入、滲透。故假設,H4:課堂知識屬孵化環節,課堂教學能對培育產生正效用。(5)實踐實訓。培育工匠精神,僅有理論傳承是不夠的,還應在實踐中不斷強化。要通過規范實踐指導書、擬定測評指標、制訂質量評價標準等固定化培育標尺,將工匠精神內涵細化到實踐教學各環節之中以提升學生的專業技能,在各種競賽備賽過程中淬煉學生的心性,使之真實體會工匠精神的內涵,逐步培養耐心、堅韌及自制力等品質。故假設,H5:實踐實訓屬固化環節,對工匠精神成型能產生正效用。(6)產教融合、校企合作。伴隨著現代工業社會的演進,傳統學徒制“言傳身教”的傳習方式日漸式微,學校開始規模化的培養工匠,但無論是課堂教學的熏陶還是實習實訓的磨練,工匠精神的塑造都停留在理論認知階段。產教融合、校企合作能為工匠精神的培育提供體驗和實踐平臺,促使學生工匠精神的形成從理論邁向實踐,產生質的變化。故假設,H6:產教融合、校企合作屬升華環節,是有效的培育方式。
二、研究方法與數據收集
(一)量表設計
產教融合視域下的現代工匠精神培養因素效用問卷包含兩部分:調查對象的簡單信息調查、工匠精神培養因素效用大小調查。根據目前職業院校的工匠精神培育現狀,梳理了主要影響因素設計量表。通過多次修改量表內容,最終確定了“環境氛圍”“心理認知”“教師行為”“課程知識”“實踐實訓”“校企合作”等6個維度、共35個題項的量表(表1)。
(二)數據收集
問卷主體采用Likert 5分制量表,從“5”到“1”依次代表該因素對工匠精神培養效用“非常大”“比較有效”“一般”“一點效用”“完全沒效”。讓被調查者根據實際情況做出選擇,以正確測量各因素對工匠精神培育產生的效用。項目組于2019年7月12—27日發放問卷,主要對長沙市高職院校學生及教師進行調查。共收回問卷330份,可分析問卷305份,有效率為92.4%,問卷設計有效。運用SPSS 22.0統計軟件對數據進行探索性因子分析,以獲得對工匠精神培養最有效的因子;用AMOSS22.0結構方程模型軟件對數據進行驗證因子分析,以驗證模型假設路徑。
三、數據分析與模型檢驗
(一)檢驗量表信度和效度
為判斷問卷量表測量本身是否穩定,使研究結果更具科學性,需先對量表的可靠性和有效性進行檢驗,采用克朗巴哈系數(Cronbach)進行信度分析。通過SPSS 22.0檢驗得到總量表信度檢驗Cronbach α系數值為0.973;對單個因素進行分析,各維度Cronbach α系數值分別為:0.912、0.930、0.924、0.933、0.932、0.909(表2)。總量表和各維度量表信度檢驗數值均超過0.7,說明量表內部一致性極好,可靠性、穩定性較高。
(二)探索性因子分析
1.判斷KMO和 Bartlett。在對原始數據進行規范化處理后,運用KMO和 Bartlett球體來檢驗變量是否適合進行因子分析。將樣本數據導入SPSS獲得相關數據,KMO值為0.959(一般KMO>0.7則表明變量適合進行因子分析), Bartlett球形檢驗值顯著(Sig0.05),表明本次的數據符合研究要求,影響工匠精神培養的所有因素之間具有相關關系,能夠進行因子分析。
2.測算MSA值。進一步分析相關矩陣的對角線數值MSA(Measure of Sampling Adequacy)。若量表題項的MSA值小于0.5,則在進行因子分析時應將其剔除;若MSA值接近1,則表明整個量表適合進行因子分析。從測算結果可知,35個題項的MSA值均大于0.9,表明所有題項適合進行因子分析。
3.共同性分析。對每個變量的共同性進行分析。通常共同性越高,表明該變量越有影響力,且與其他變量的共同特質越多;反之,共同性越低,變量影響力越弱,越不適合進行主成分分析。以共同性值0.2為臨界點,低于0.2則刪除該題項。通過測算,35個題項的共性值均大于0.5,故所有變量均適合進行主成分分析。
4.因子分析。進一步對樣本數據進行因子分析,選取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按主成分分析法得到公因子,再經過正交轉軸法旋轉得到所有因子載荷(表3)。
數據顯示,研究中35個題項在各自本身構念中的因子載荷均大于0.5;除因子j4本身構念與其他構念因子載荷的區別不大外,其余34個因子在其他構念中的因子載荷均遠遠低于0.5。這表明不同構念的題項間重復度低,具有區分效度。問卷中每個題項均能落到對應的因素中,由此可判斷該問卷的結構效度符合要求,適合進行因子分析。
(三)驗證性因子分析
運用AMOSS22.0結構方程模型軟件檢驗模型的擬合情況,初始結構關系模型的中部分指標未達到理想閾值。例如,RMR值為0.364,與標準閾值0.05相差甚遠,而 GFI值為0.746,未達到可接受閾值(0.8—0.9),僅AGFI指標值為0.70,達到可接受的閾值(0.7—0.8),因此需要對模型進行修正。根據探索性因子分析,對主因子進行重構,將“教師行為”與“課程知識”兩個因子融合成為新因子——教學活動,同時將實踐實訓因子并入到產教融合因子中。另外,因子j3、j4、x7的區分效度低,模型擬合中貢獻不大,建模時予以剔除。至此,6個主因子轉變為“環境氛圍”“心理認知”“教學活動”和“產教融合”等4個主因子。子因子總數由35個變為32個,各因素的路徑系數依次為0.22、0.05、0、0.4。第一次修正估算運行后,各個指標值均有所變化。模型數據RMR值為0.324,有所減少,但仍遠大于0.05;GFI值為0.763,尚未達到可接受的閾值。通過不斷修正模型,最終得到可接受的結構關系模型(圖2)。
四、結構方程模型及因素效用分析
(一)結構方程模型分析
運用結構方程模型軟件得到可接受的結構關系模型,最終形成4個主因子“環境氛圍”“心理認知”“教學活動”和“產教融合”,主因子下共24個子因子(X2、X8、j1、j5、K1、K4、K5、S3等8個子因子的區分效度低,模型擬合中貢獻不大,建模時予以剔除)。可接受的結構關系模型的關鍵指標RMR值為0.046,小于0.05,符合要求;關鍵指標GFI提高到0.826,達到可接受的范圍;一般指標AGFI為0.788,PGFI為0.678,均超過0.6。整體上看,結構模型雖然不是最優模型,但其擬合度適中,模型路徑合適。
4個自變量和因變量之間的標準誤差S.E均為正,且小于0.1。(1)環境氛圍因素。對工匠精神培育效果的標準化路徑系數β=0.288,估計參數的標準誤差SE為0.053;T值為5.444,p0.05,表明良好的環境氛圍對工匠精神培育效果具有正向影響,H1成立。(2)心理認知因素。對工匠精神培育效果的標準化路徑系數β=0.368,估計參數的標準誤差SE為0.046,T值為7.933,p0.05,表明良好的心理認知對工匠精神培育效果有較為顯著的正向影響,H2成立。(3)教學活動因素。對工匠精神培育效果的標準化路徑系數β=0.353,估計參數的標準誤差SE為0.043,T值為8.195,p0.05,表明教學活動(包括教師行為和課程知識)對工匠精神培育效果有正向影響,H3、H4成立。(4)產教融合因素。對工匠精神培育效果的標準化路徑系數β=0.428,估計參數的標準誤差SE為0.054,T值為7.896,p0.05,表明產教融合(包括實踐實訓和校企合作)對工匠精神培育效果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H5、H6成立。
(二)現代工匠精神培育因素效用分析
1.“環境氛圍”因子效用分析。“環境氛圍”因子在原假設模型中一共有10個觀察變量,修正后的模型中保留了6個:x1(1.0)、x3(1.39)、x4(1.5)、x5(1.45)、x6(1.24),這些變量的路徑系數值都比較高,均超過1。原模型認為工匠精神培育的環境因素包含家庭、學校和社會,修正后的模型保留了家庭與學校的變量,不含社會因子變量x7、x8、x9、x10。這4個變量在探索性因子分析過程轉移到了“心理認知”因子中。修正后的模型路徑系數比較大的變量是x3至x6,表明學校組織學生觀看工匠紀錄片,運用廣播、校報等工具宣傳工匠精神,開展各類弘揚工匠精神的比賽等,都是學校營造環境氛圍的方式,能對培育工匠精神產生較大的效用。因子 x2(家庭教育中接受過工匠精神的相關教育,更有利于學生形成工匠精神)比其他因子的效用值和影響力低,在修正模型中予以剔除。相對來說,家庭對工匠精神培育的效用遠低于學校和社會。
2.“心理認知”因子效用分析。“心理認知”因子中,修正模型除了保留原模型中的5個觀察變量y1(1.15)、y2(1.12)、y3(1.09)、y4(1.13)、y5(1.0)外,還增加了環境氛圍因子的2個變量x9、和x10,x9的系數值從0.43提升到1.11,x10從0.16提升到1.04。自此,“心理認知”主因子7個變量的系數值都超過1,且差距不大。其中,變量y1系數值最大,說明認同工匠精神并愿意付諸于行動,是最有效的培養方式。變量y4的路徑系數值較大,懷揣對“工匠”及“技藝”仰慕、尊重的心理,更能促使學生自覺養成工匠精神。從心理角度來看,變量x9、x10代表全社會崇尚技藝,提高工匠的收入和待遇,整個社會對工匠精神的認同,在學生心里產生共鳴后具有正效用。相對來說,變量y5的路徑系數值最小,表明培養學生職業自豪感、使命感與敬畏感的效用最低。在現實生活中,確實有不少人對自己的職業具有自豪感,但大多沒有因此而自覺并持續地養成工匠精神。 3.“教學活動”因子效用分析。“教學活動”因子是原模型中教師行為與課程知識的合并,也是修正模型中變化最大的主因子,由10個觀察變量縮減為3個。假設模型中教師行為的變量j1、j3、j4、j5的路徑系數值較低,對培育效果貢獻較小,故修正模型將這4個變量進行了優化。課程知識維度中的變量k1理論上可行,實際操作的有效性較低;變量k4和k5是通過各類課程培養學生的職業價值觀與職業態度,這與培育學生的職業技能和職業道德的課程有重合之處,故以上3個變量在修正模型中予以刪除。修正模型中職業道德培養變量k2(1.11)的路徑系數值最大,表明職業道德是工匠精神培養的“根”,其培養效用最大;職業技能培養變量k3(1.0)的系數值較大,是培養的“主干”部分,通過職業基礎課、公共必修課、職業技術課等對學生進行培育的效用較大。變量j2的路徑系數值是0.96,相對較小。在傳統認知中,教師在工匠精神培育中應具有相當大的作用,甚至起著決定性作用,而實證研究卻表明教師的效用較弱,可見工匠精神培育效用中教師的影響力有限。
4.“產教融合、校企合作”因子效用分析。修正模型將原模型的“實訓實踐”和“校企合作”主因子合二為一,僅去掉了所有因子中路徑系數值最低的變量s3,剩下9個變量的系數值相差不大。變量s4(1.09)的系數值最大,培養效用最大,該變量是用于量化培育質量的指標;變量s1(1.04)和s2(0.99)是將工匠精神培育要求寫入實踐指導書中,將培育內容細化到實踐教學各環節,這兩種培育方式的效用也較大;創新創業培養(0.97)、“現代學徒制”(1.0)、“雙導師”培養制度(0.99)、“校內工廠”(0.99)、“頂崗實習”(1.0)等都是比較有效的培育方式;變量c1(0.90)的路徑系數值最低,即企業中的能工巧匠進校園,面對面指導學生的培養效用最弱,說明這種方式理論上有效,但由于缺乏相關機制,這種蜻蜓點水式的培養效用較低。
五、結論與改善策略
(一)結論
實證結果表明,“環境氛圍”(H1)、“心理認知”(H2)、“教學活動”(H3-4)、“產教融合”(H5-6)等因素對工匠精神的培養能夠產生正效用,修正后的假設結構關系模型如圖3所示。
(二)改善策略
1.構建現代工匠精神培育的立體空間。現代工匠精神的培育需要有孕育的土壤、培育的環境以及弘揚的氛圍。在社會中營造崇尚勞動、崇尚創新、崇尚技藝的大環境是工匠精神培養的基礎;開展各種比賽、觀看杰出工匠的紀錄片等,有利于在學校中形成“相互切磋技藝、以技精為榮、你追我趕同進步”的校園風尚,因此應在校企合作的企業中重塑“師帶徒”的育人模式、開展技能比武,營造“學一行、愛一行,干一行、鉆一行,專一行、精一行”的敬業氛圍。從作業到產品、從設計到生產,讓每一次蛻變都滲透著工匠精神,學校、企業、社會,全方位、多層次地構建起立體的培育空間,能為批量整群培育高素質、高技能型的人才創造條件。
2.重視將現代工匠精神外化于行,強調內化于心。要使工匠精神外化于行,就要先使其能內化于心,多渠道、多角度地強化學生對工匠精神的認知。尊重工匠、仰慕精湛技藝都是將工匠精神內力作用轉換為行為的起點。雖然教師在職業精神的塑造過程中有一定的影響力,但其養成終需學生自身一天一天地積累、一點一點地踐行。應引領學生保持內心的信仰,不斷突破、超越自身,在技能、道德、態度、價值觀的指引下,將對工匠精神的認同轉換為行動力。
3.依靠制度為現代工匠精神的培養保駕護航。從學校層面來看,需要有信用制度和教育制度等為工匠精神的培育提供保障;從企業層面來看,除了需要有完善的產品質量管理制度,融工匠精神于質量體系以外,還需要有完善的激勵制度,為技能人才營造良好的發展環境;從政府層面來看,既需要有完善的職業教育制度來豐富教育體系,也需要有完善的知識產權制度,將技能技藝納入法律法規的保護。不同層面的各種制度能為工匠精神的培養與落實保駕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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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德華)
Abstract: Based on the investigation and analysis of the utility of the cultivating factors of craftsman spirit, this paper constructs a structural relationship model of the utility of the cultivating factors of craftsman spirit from four variables: environment, psychological cognition, teaching activities and integration of production and education, and explores the factors in the cultivating process of craftsman spirit by exploratory factors and confirmatory factor analysis. Utility size and rationality of model path. Through the research, we can see that the environment atmosphere is an important external factor in the cultivation of craftsman spirit, and psychological cognition is an internal dynamic factor. Both of them have a significant positive effect on the cultivation of craftsman spirit. Under the internal and external effects, the factors of teaching activities and integration of production and education have a significant positive effect on the cultivation of craftsman spirit. By analyzing the effect of influencing factors, constructive strategies are put forward for the cultivation of “craftsman spirit”.
Key words: craftsman spirit;influencing factors;utility;factor analys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