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重主持人、輕播音員”現象有感"/>
999精品在线视频,手机成人午夜在线视频,久久不卡国产精品无码,中日无码在线观看,成人av手机在线观看,日韩精品亚洲一区中文字幕,亚洲av无码人妻,四虎国产在线观看 ?自上世紀八十年代以來,一股輕視播音員、重視主持人(權且也把這些人心目中的“主持人”從播音隊伍里分出來)甚至追捧主持人的風潮越來越烈地蔓延開來。許多人包括一些新聞業內人士,公然地認為播音員是“念別人的稿子”“沒水平”“沒出息”。且不說把播音員和有稿播音看得如此無足輕重就存在極大的認識上的問題,單是將主持人與播音員分割開來,就足以使廣大公眾對新聞宣傳行業的正確認識、對播音主持隊伍所做工作的恰當評價產生極大的誤導。因此,進一步明晰播音員和主持人的概念和定位,正確認識有稿播音的創造性,就顯得非常必要。
中國傳媒大學原播音學教授張頌在他的《播音語言通論》里提出了播音員概念的內涵,即“以在話筒前(含鏡頭前)進行有聲語言創作為主要工作的專業人員。”這里面有兩個關鍵詞,就是“話筒前”和“有聲語言”。
那么主持人的概念是怎樣的?筆者引述北京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教授俞虹的觀點,她認為主持人“是在廣播電視中,以個體行為出現,代表著群體觀念,用有聲語言、形態來操作和把握節目進程,直接平等地進行大眾傳播的人。”這里面的“在廣播電視中”可以看作是“在話筒前(含鏡頭前)”的另一種表述,至于“個體行為”“群體觀念”“操作和把握節目進程”“平等地”等。描述了這么多,一位稱職的播音員不也應該是這樣的嗎?其中心含義不還是“在話筒前進行有聲語言創作為主要工作”嗎?
張頌教授則概括得更簡潔:“‘節目主持人’是以有聲語言為主干或主線‘出頭露面’駕馭節目進程的人。”
由此,不難發現這兩個概念的共同點,那就是必須運用有聲語言,必須以有聲語言為主干或主線。離開了有聲語言,播音員也好,主持人也罷,他們的節目要傳達的一切都難以最終反映出來。從創作主體的身份來看,無論是播音員還是主持人,原則上來說都離不開新聞工作者這一根本職業性質。他們每個人可以有自己的個性特點和個人風格,但絕不能把突出自己的“小我”與“黨和政府的宣傳員”這一新聞工作者的“大我”身份割裂開來。任何節目當中的主持人雖然以個人的面目“拋頭露面”,但其所在的節目實質上都是大家的勞動成果,換句話可以說是“集體智慧的結晶”。朱軍、康輝也好,董卿、海霞也罷,離開了節目制作團隊的鼎力協作和支持,他們的主持技巧和潛能再高,也不會最終完成集編采播錄、聲光電舞等集體創作于一體的完整節目。如果有人非要以“拋頭露面”來把主持人和播音員區分開來,那么想一想,播音員,即使是廣播里看不見形象的播音員,難道他們不也都是在用如在耳畔的聲音與受眾直接交流嗎?難道這不是以有聲語言的形式在“拋頭露面”嗎?
針對一些人非要把主持人與播音員分別開來這一觀點和做法,張頌教授指出,“‘主持人’……那‘綜合能力’達到何種令人仰止的水平,最終決定主持人概念的辯證本質的,仍然是話筒前(含鏡頭前)創作主體和創作依據的特殊矛盾。這一點是人人皆明的道理,也是筆者提出‘播音員涵蓋主持人’這一命題的邏輯起點。”一味強調主持人和播音員的區別,就如同把“記者”和“廣播電視新聞工作者”生硬地區別開來一樣,既是多此一舉,又會貽笑大方。因此,許多業內播音主持理論專家認為,播音員這個概念也可稱之為播音專業人員,這一點已經被國家專業技術職稱的評聘所證實:有一級播音員(講師級),主任播音員(副教授級),播音指導(教授級)等幾個等級的播音專業職稱稱謂,而沒有什么幾級主持人之類的職稱稱謂。這從國家和政策層面肯定了節目主持人是被包括在播音員整個隊伍里面的,也是播音專業隊伍里面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
一段時間以來,社會上的許多人,就像一些青年人中的“追星族”那樣,極力崇尚主持人,成為了“追主持人族”。他們認為“主持人”說的話才是中聽的、令人容易接受的、親切真實的;而他們心目中的“播音員”,充其量就是語言較為規范的“傳聲筒”而已,認為他們只會讀別人寫的稿子,根本談不上是一種藝術。對此張頌教授一針見血地指出,“這絕非只是對‘播音員’的曲解,也不僅是對大眾傳播的片面認識,嚴重的是對語言特別是對有聲語言的舞弄和肢解。”
有稿播音,往往在新聞、通訊、評論、知識教育、文學藝術欣賞等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優勢。因為這些方面知識薈萃、社會和歷史背景宏大廣闊、富有哲理,揭示出比較成熟和恒定的認識,呈現一種比較典范和高雅的品位。正是新聞這種獨具特色的體裁和風格,決定了“有稿播音”這種播音方式的必然產生和長久存在。正像張頌教授預言的那樣,科技再發達,編輯記者隊伍再龐大,口頭和脫稿報道(或主持)再流行,“有稿播音將青春永駐,不會削弱,更不會消亡。”
近些年,那詩歌朗誦、作品朗讀、影視劇配音等不斷升溫和受人追捧,也從一個側面證明了“有稿播音”的獨特魅力和永恒的生命力。回顧新中國的播音主持歷史我們發現,正是有了有稿播音,才造就和涌現出了齊越、夏青、林如、葛蘭、方明、趙忠祥等一大批播音藝術家。正是他們以稿件為依據,又以自身的語言造詣為創作根基,播出和創作了大量膾炙人口、流傳后世的播音經典之作,讓他們先后走上了語言藝術的高峰,令廣大受眾一次次受到規范的聲情并茂的語言藝術的熏陶、得到真摯而優美的語言藝術的享受,令無數后輩的播音主持工作者學習不盡,享用無窮。他們高超的語言藝術造詣,豈是“傳聲筒”“只會念別人的稿子”等幾句不雅之語就能一筆抹煞得了呢。
有稿播音,在具體操作和表達上有它一定的方法和規律。在播音表達時,不但要把原作品和作者的風格特色體現出來,同時又要把自己的語言風格同作品的語言特色融合在一起,而讓受眾聽起來既是作家的又是朗誦者的;或者既是作者的,又是播音員的。一位優秀的(起碼是合格的)播音員的播音作品,不但要把原作品完滿地呈現出來,而且應當在此基礎上做到“錦上添花”,有時候竟讓稿件的原作者聽起來都喜出望外,達到了稿件作者意想不到的最佳的、完美的播出效果。
要想做到有稿播音“錦上添花”,需要克服兩種傾向:一種是“陷入稿件”,另一種是“偏離稿件”。所謂“陷入稿件”,就是為播稿而播稿,播起稿來亦步亦趨,甚至不能自拔,這種情況與駕馭稿件能力不強有關,也同整體節目意識淡化有很大關系。所謂“偏離稿件”,就是在播稿時或浮在表面、似是而非;或虛假做作、錯誤百出、不知所云。這種情況大都與缺乏認真鉆研態度,有意擺脫稿件制約和理解感受能力不強有很大關系。張頌教授就此指出:“稿件是擺脫不了的,只有擺脫‘念字’意識,加強創造意識才是有志者的方向和強者之所為。”廣播電視稿件寫作,是有其特點的,這特點似乎有它的局限性。然而,局限性為播音再創作提供了廣闊的空間:如果沒有局限性,那播音的創造性又從何談起?
作為廣播電視節目播出最后也是最關鍵的環節——播音,雖然以稿件為依據,但播出的時候絕不是見字出聲、見文念稿的“傳聲筒”之舉,而是在稿件的基礎上,要有一系列的創造思維流動,以便開掘和發現稿件內容里面豐富的內涵,“從中獲得人文積淀、感情色彩、修辭效果和人生況味,然后準確鮮明生動地形之于聲,及于受眾”(張頌語)。因此,有稿播音根本不像有些人貶斥的那樣,是在“念別人的稿子”,而是一種創作。這種創作是在把文字語言轉換成有聲語言的同時,把播音主體(包括播音員主持人)自己的理解、感悟、審美追求、理想表達等都融入了有聲語言。
極力貶低有稿播音的人,從來不把創造性同有稿播音聯系在一起,更有一些人用當今逐漸出現的智能機器人播音員來代替現實當中的播音員來證明播音員的可有可無。那么,就讓他們去多聽一聽看一看這些智能機器人播音員的播音,然后再去對照一下為什么現實社會中不能用機器人去代替自己的孩子、自己的親人一樣,不要說變化、層次、邏輯等更高層面的播音技巧,單是那冷冰冰、少感情、機械呆板等缺陷,就足以使播出的作品無法讓受眾盡情欣賞和暢快地受用。
綜上所述,可以看出播音中的有稿播音,絕不像一些人鄙夷貶斥的那樣低劣和“一文不值”,更不必對其回避,“顧左右而言他”,而應大膽地、自豪地去迎接它、使用它,發展和提高它。新時期的廣播電視播音專業人員,要用他們又專又博、又規范又精彩的播音行動和有稿播音藝術,來進一步印證張頌教授說的,“念別人寫的稿子(有稿播音)‘沒出息’‘沒水平’的看法,不過是一種幼稚病,一種可笑的‘左派’幼稚病。”有稿播音藝術,“廣闊天地大有作為”。播音理論大師提出的“有稿播音錦上添花”與“無稿播音出口成章”必將成為兩顆閃耀的明珠,在今后的播音主持藝術創作當中定會相得益彰、相映成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