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明
摘要:社會融入是衡量流動人口在流入地生存狀態、生活質量的重要指標。宏觀、中觀、微觀是社會融入研究的維度,淺層融入、深度區隔、區隔中融入是社會融入的三個特點,主客觀條件是制約社會融入的因素。目前,來華跨國流動人口社會融入的研究還處于起步階段,研究成果主要聚焦于來華韓國人、來華日本人兩大群體。不同國家、不同族群的比較研究、文化隨遷視角的研究有待成為流動人口社會融入研究的新趨向。
關鍵詞:流動人口;社會融入;文化
中圖分類號:C922?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8-2991(2020)05-099-007
隨著全球化而來的是全球化的人口流動。在世界范圍內,大約有1.2億人生活在他們的出生國之外[1]。流動人口面臨的突出問題是在流入地的適應與融入。融入程度的高低不僅影響流動人口的生活質量高低,而且關乎該群體流動的成敗。社會融入是衡量流動人口在流入地生存狀態的重要指標。從概念提出到理論的發展,流動人口的社會融入研究已有諸多成果。本文從社會融入的維度、特點、影響因素等方面進行梳理和述評,并指出今后可能的研究轉向,以期對社會融入問題的研究提供參考。
一、社會融入維度劃分的三個視角
維度劃分是社會融入研究的前提。在社會融入的維度劃分方面有宏觀、中觀、微觀三個視角。在宏觀層次上,學者們從經濟、社會、政治或經濟、文化、行為、身份等維度對社會融入進行研究;在中觀層次上,學者們把社會融入劃分為文化接觸、結構性同化、通婚等維度;在微觀層次上,學者們從行動者個體的感受、社會聯系的角度來研究社會融入。宏觀視角和中觀視角對社會融入維度的劃分有利于研究群體的社會融入。微觀視角對社會融入的劃分有利于研究個體的社會融入。
(一)宏觀中觀層次對社會融入的劃分
梁波、楊菊華從宏觀層次對社會融入進行劃分。梁波認為遷移者的社會融入有三個分析視角,經濟、社會(文化)和政治;在移民融入的歸因解釋上,有人力資本、社會資本與政策制度的解釋范式三種主要的理論解釋[2]。楊菊華則認為移民的社會融入應當囊括經濟、文化、行為、身份四個角度;以移民在經濟、文化、行為、身份等方面的適應程度衡量,流動人口的融入產生隔離、多元、融入、選擇、融合五種融入結果[3]。社會融入指標體系下轄就業機會、居住環境、教育培訓、人際交往、職業聲望、生活習慣、婚育行為、收入水平、人文舉止、社區參與、工作環境、價值觀念、人文理念、心理距離、身份認同、社會保障共計十六個指標,每個指標之下有變量若干[4]。
Gordon對社會融入的劃分是一種中觀層次的劃分。在跨國流動人口的研究中,Gordon主張從文化接觸、結構性同化、通婚、族群認同、偏見、歧視、價值和權力沖突等維度對族裔成員的社會融入情況進行測量[5]。
(二)微觀層次對社會融入維度的劃分
Crawford從微觀層次對社會融入進行研究。Crawford認為,社會融入包含兩個方面,一方面是行動者在生活區能夠享受到平等、關愛和尊重;另一方面是行動者能夠建立互信、賞識、尊重的社會聯系,無論是在家庭、朋友圈,還是在生活區[6]。Burchard對社會融入另一種結果社會排斥進行了界定,認為社會排斥是指個體雖然生活在某一社區,但是他(她)缺乏社會活動的參與,那么該行動者就處在被排斥的境地,社會排斥存在于生產、消費、政治、社會交往等場域[7]。
學者們對社會融入維度的劃分差別主要是由于他們的學科背景、研究對象不同造成的,并沒有優劣之分。他們對社會融入維度的劃分為后來研究提供了重要參考。
二、社會融入的三個特點
流動人口的社會融入往往呈現出一定的特點。學者們認為跨國流動人口的社會融入具有淺層融入、深度區隔、區隔中融入等特點。淺層融入是從融入程度而言的,即流動人口懸浮在主流社會之上,融入程度不深;深度區隔、區隔中融入是從融入的結果來講的,深度區隔是指流動人口隔離于主流社會之外;區隔中融入是指跨國流動人口在區隔與融入之間尋求平衡,即與主流社會保持距離,又尋求在一些方面融入主流社會。
(一)淺層融入
在華非洲商人具有淺層融入的特點。許濤認為絕大多數在華非洲商人還處在社會適應的較低層次。在華非洲商人關注的重心在于謀求在中國的生意和生存,對身份接受和身份認同并不關注。性別、教育程度和收入對社會適應產生直接的影響。非洲商人在中國的適應隨著時間的變化呈現U型,其獲取的社會支持越多對在華非洲商人在中國的適應越有利,中國的簽證制度以及社會歧視和文化差異均對其在中國的適應情況產生顯著的影響[8]。
(二)深度區隔
周大鳴認為,文化適應是廣州韓國人深度區隔的核心,完備的韓國文化生態是廣州韓國人深度區隔的社會環境,緣分主義的圈子構成了廣州韓國人深度區隔的組織基礎,中國朝鮮族與韓國人的經濟互補為韓國人隔離于主流社會提供了可能[9]。廣州韓國人不打算居住中國,一般采取臨時適應策略,而不是文化融入策略。
(三)區隔中融入
馬繼認為義烏阿拉伯人大多不以長期在中國居留為目的,一部分阿拉伯人為了逃避戰亂而在中國以打工、經商方式滯留。義烏阿拉伯人自覺建立起以宗教信仰為基礎的新興社區,生活區成員的連接不是基于熟人網絡而是基于共同信仰[10](P62)。周陽指出中非伴侶及其混血子女為應對來自地方的社會排斥,采用區隔中融入的應對策略[11]。伴侶中的非洲一方自外于主流社會,大部分中方伴侶亦非廣州本地。中非伴侶及其子女希望能在廣州享受良好的社會資源、生活環境和福利。中非伴侶的混血后代不被社會接納,生存在家庭矛盾、無法落戶、父母教育觀念差異的夾縫中,面臨身份認同危機。
淺層融入、深度區隔、區隔中融入是流動人口融入的三個特點。流動人口的社會融入是否還有其他特點尚需進一步研究。
三、社會融入的四類影響因素
流動人口在流入地不能自由發展,其社會融入受到一些主客觀因素的制約。影響社會融入的主觀因素主要有行動者的職業、受教育程度等,客觀因素主要有城市包容度、政策、族裔經濟等因素。
(一)人力資本、社會資本對社會融入產生影響
行動者的職業、受教育程度、朋友圈等人力資本和社會資本對社會融入產生影響。Katrine認為工作、教育等因素對移民的社會融入具有顯著影響,得到工作和接受教育是青少年移民人生中的關鍵一步,受教育減少了青少年失業的風險,消減了移民與非移民的收入差距。而歧視是青少年移民就業的主要障礙[12]。那些既有遷入國朋友又有移民朋友的年輕移民,以及那些擁有較高學歷或較好工作的年輕移民,在面對歧視和羞辱時有一定的免疫力。
(二)城市包容度對社會融入產生影響
城市包容度對社會融入產生影響。Frank認為城市包容度有高低之分,不同的城市培育了不同的移民融合度[13]。Frank指出與在美國舊金山和歐洲的一些融入程度低的城市的二代移民相比,在美國紐約和歐洲的一些融入程度高的城市二代移民表現出更多的社會融入。融合程度高的城市不但培育了移民融合度,而且培育了種類不同的融合。不受移民歡迎的城市是相似的,但是受移民歡迎的城市受歡迎的原因各不相同,遷入地的接收程度對于移民社會融入具有重要意義。
(三)族裔經濟對社會融入產生影響
族裔經濟的存在使移民避免失業,減少跨越最低收入、社會層級的難度[14]。一部分學者認為族裔經濟對移民適應移入地,融入主流社會具有積極作用。周敏認為族裔經濟的老板熱衷于聘用族裔成員,族裔經濟為處于弱勢的族裔成員提供了避免失業的機會,為個人乃至整個群體向上社會流動提供了一條可行之道[15]。王劍飛認為,幾乎所有的移民或族群都有打上自己族裔烙印的經濟體,族裔飛地經濟的優勢要歸功于對族群共同消費市場的占有,族裔聯合企業可以在商品流向市場過程中的每一個階段吸取價值[16]。
有些學者則認為族裔經濟對移民的社會融入具有消極影響,族裔經濟不僅是其生活的支撐,也是保持族裔身份認同的工具。劉云剛認為廣州日本族裔經濟具有自我服務、本地植根的特征,使廣州日本人過于依賴于族裔經濟而形成封閉性小圈子,反而“作繭自縛”,不利于族裔成員融入主流社會[17]。周雯婷認為,上海古北地區日本人族裔經濟形成了以日本人聚居區為依托、以日本人為主要服務對象、日本人和中國人共同經營的特色,該地區的出現既與中國的移民、經濟政策相關,也與日本人的族裔特性如旅居屬性、較高的社會經濟地位、民族內向性等因素相關聯[18]。
(四)政策對社會融入的影響
在對待國內的移民、跨國流動人口的社會融入問題上,加拿大、瑞典、澳大利亞、英國、荷蘭、比利時、美國等西方國家采取了“多元文化政策”。“多元文化主義”是一種教育思想和方法、歷史觀、文化批評理論、新世界秩序理論、意識形態[19]。西方圍繞“多元文化”之論爭,幾乎貫穿20世紀之始終,推行“多元文化政策”,易導致民族隔閡固定化、合法化,實際上無異于在不同種族之間構筑起不可跨越的鴻溝[20]。
Katrine認為結構化和政治方面的因素比如限制性移民政策,福利系統的組織,整合政策等等,也可能導致排斥。公民身份不但是一個法律上的現象,而且是一個標識個人與國家關系的社會和政治現象[12]。
這些結論主要是學者通過定性研究得到的,需進一步通過定量方法來驗證。除了上述因素,還有哪些影響因素對流動人口的社會融入產生影響尚需進一步研究。
四、來華跨國流動人口社會融入研究
國內對來華跨國流動人口社會融入的研究尚處于起步階段。目前的研究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對來華跨國流動人口的總體研究,另一類是對某一個跨國流動群體的研究。目前學界主要聚焦于來華韓國人、來華日本人兩個群體。
(一)來華跨國流動人口社會融入總體研究
徐劍、曹永榮對上海外國人的宗教融入進行了研究。徐劍、曹永榮認為外國人大多有宗教信仰,在公眾場合的宗教活動不活躍,在私人場所開展的宗教活動突出。這些外國人對中國宗教政策了解有限,其不斷增長的宗教活動需求和國內有限的宗教活動資源矛盾突出[21]。
劉云剛、陳躍認為,20世紀90年代以來的在華跨國移民以高端移民為主,以男性居多,大部分來自發達國家,具有單身赴任、滯留時間短、受教育程度高、任職于外企或跨國機構、集聚于沿海發達省市等特征[22]。
來華外國人千差萬別。學者們的總體研究大多泛泛而談,忽視了來華跨國流動人口的群體差異。
(二)隱形隔離:來華韓國人的社會融入
來華韓國人主要聚集在北京、青島、廣州等城市,例如在北京有望京“韓國城”。何波認為,相對于在家庭經濟生活中占據主導地位的成年男性,為了陪伴親人來到北京的妻子、老人等韓國僑民,這些韓國僑民對全新文化環境的適應過程更長,對本民族聚居區的歸屬感和依賴感更加強烈,也是促成望京韓國人聚居區高集聚的主要原因之一[23]。
周雯婷、劉云剛等認為望京韓國人聚居區由于中國朝鮮族的參與,形成了主動融入、隱性隔離的特征。韓國人、中國朝鮮族和非朝鮮族的中國人三者貌合神離,實質上處于隱性的隔離狀態[24]。盡管韓國人與中國朝鮮族本屬“同源異流”,但韓國人出于強烈的民族認同,視中國朝鮮族為中國人,除經濟活動及工作方面的必要來往外,韓國人與中國朝鮮族的接觸并不多。而中國朝鮮族則多認為韓國人對其不信任,甚至有輕視中國朝鮮族的傾向。
劉云剛、周雯婷等通過對廣州遠景路韓國人研究發現[25],當地政府是自上而下推動韓國人聚居區形成的重要推手,對韓國人群體主要持歡迎和服務的態度;不僅積極引進韓商進駐遠景路,甚至推出“民泊屋”以解決其住宿問題。劉云剛、周雯婷認為,在遠景路,中國朝鮮族的參與程度相對較低。因為遠景路的韓國人以商人為主,相比中國朝鮮族,使用廣東話的漢族更有助于其事業拓展。
孫亞楠認為[26],韓國人來青島,主要是為了賺錢,甚至有撈一筆就走的投機心態,韓國人在這個城市具有“漂浮性”特點。以“權宜性”和“漂浮性”存在的青島韓國人社區也將韓國文化強勢向當地推進,使得青島在城市面貌、當地人的日常生活等方面都具有了濃厚的韓國色彩。“漂浮性”的文化適應對于全球化的時代背景下新形勢的遷移群體而言只是一種“權宜性”的適應方式。
(三)被動隔離和主動隔離:來華日本人的社會融入
黃舒雨、肖玲認為[27]中日兩國對歷史的認識不同且在領土上仍有糾紛,雙邊關系一直比較緊張,這直接影響到民間往來和兩國人民的關系。日本僑民構筑的跨國社會空間對外界存在排他性和防御性。受日本企業的安排、日本媒體及社團活動的要求,雙邊關系和簽證政策等外部客觀因素,日本民族特性、工作思維等內部主觀因素,以及跨國經濟、社會活動的影響,日本僑民的社會隔離存在被動隔離和主動隔離特征。
劉云剛、譚宇文等認為[28],在廣州的日本移民主要是受企業派遣的旅居移民及其家屬,其生活活動空間相對孤立和封閉,促成其封閉性或源于兩方面因素:一是由于多語言環境、針對移民的政策法規及社會保障制度缺失等制度環境的影響,二是由移民的生活習慣及民族性格所造成的文化特性使然。
(四)來華阿拉伯人的社會融入
學者們認為來華阿拉伯人群體在子女教育、學習等方面存在一些不適應,建議吸取中國古代“番坊制”和新加坡、日本管理經驗,提高管理水平。
馬繼從民族學視角研究了在義烏的阿拉伯人日常生活、宗教生活、社會網絡關系。馬繼認為在義烏的阿拉伯人在子女教育方面還存在困難,但是他們沿襲其歷史先民對中國文化的尊重和吸納,積極應對各方面挑戰[10](P62)。王力以跨文化適應為主題訪談了8位在上海工作的阿拉伯工程師。王力認為同年齡大的、已婚的、對宗教比較虔誠的阿拉伯人相比,對宗教教義持自由態度的年輕人有更多的中國朋友,能更好地適應上海社會[29]。Sandra研究了阿拉伯留學生跨文化適應情況。Sandra認為阿拉伯留學生在中國有很大的學習壓力[30]。
葛壯研究了在義烏的阿拉伯文化調適問題,提出要汲取中國古代王朝實行過的“番坊制”經驗和新加坡、日本等在管理外籍穆斯林方面的做法,為在義烏的阿拉伯商人提供相對封閉的文化環境和配套措施,以便來華的各國阿拉伯商人較快地完成文化調適[31]。
上述研究者對來華阿拉伯人做了一些開創性的研究,所采取的方法主要是訪談法、問卷調查法,但是訪談對象過少、訪談深度亦有待深化。目前尚需對來華阿拉伯人的社會融入特點進行歸納,對來華阿拉伯人群體與其他來華外國人進行比較研究。
五、結論與展望:社會融入研究的文化轉向
本文通過回溯國內外學者對流動人口社會融入的研究,從社會融入的維度、特點、影響因素等方面對流動人口社會融入研究進行了梳理和評述,指出了流動人口社會融入的三個維度、三個特點和四大影響因素。希望通過流動人口社會融入研究的回溯,從中窺見流動人口社會融入研究的歷程,為社會融入研究提供理論和方法論方面的借鑒。學者們對流動人口社會融入的研究已較全面,但是研究深度方面,尤其是不同國家、不同族群的比較研究尚待進一步加強。
隨著工業化、全球化的不斷推進,人口的跨區域、跨國流動變得越來越普遍。流動人口社會融入研究中的文化視角理應成為研究的新趨向。結合已有文獻的積累,本文提出社會融入研究的文化轉向。
流動人口社會融入研究,一方面要開拓創新,另一方面需要讓經典理論在經驗研究中進行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王寧通過借鑒默頓的“本土人”理論,用“本土性消費”概念揭示因流動人口的消費本土性而產生的文化隨遷[32]。本土人是指出生在一個社區,并在此居住了很長時間,對該地有很深的依戀之情,興趣只集中在本地社區的一種人。本土人的消費具有本土性特性,他們固守家鄉的消費方式和生活習慣,對遷入地的文化接納較少。本土人在遷移的過程中,往往把家鄉消費方式和生活習慣從邊緣帶到半邊緣或者中心。
文化隨遷理論作為文化傳播理論的繼承和發展,它可以解釋文化在過去、現在和將來是如何通過各民族之間的接觸而傳播的。從文化隨遷的視角對社會融入進行研究,研究跨國移民在遷移過程中的文化隨遷、文化接納、文化模仿與文化堅守,將進一步豐富跨國移民社會融入的研究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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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eview and Prospect on Social Integration of Migrating Population
Xu Ruming
(Department of Decision-making Consultancy, Party School of Ningxia Committee of C.P.C
/Ningxia Academy of Governance, Yinchuan Ningxia, 750021)
Abstract: Social integration is an important indicator to measure the living condition and life quality of floating population in the inflow area. Macro, in-the-middle and micro are the dimensions of social integration research. Preliminary integration, deep segregation and integrationwhile segregation are the three characteristics of social integration; and the subjective and objective conditions are the factors which restricting it. At present, the research on social integration of transnational floating population in China is still in its infancy, and the research results mainly focus on the two major groups of Korean and Japanese immigrating to China. The comparative study of different countries and different ethnic groups, and the research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ultural migration could be expected as the new prospects of social integration of floating population.
Keywords: Floating Population; Social Integration; Culture
責任編輯:文 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