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心



摘? ?要:高等教育國際化是東盟五國高等教育大眾化進程的必然結果。“一帶一路”視角下的多邊合作戰略為東盟五國的高等教育國際化提供了政策保障,多元靈活的高等教育管理體系為國際合作提供了多種可能。東盟五國高等教育國際化的新發展表現為:質量提升和品牌發展是高等教育國際化的新目標;通過全球大學排名彰顯高等教育的國際聲譽;通過激勵政策促進國際間學生流動;通過國際聯合辦學深化高等教育本土國際化;通過聯合研究項目進行知識外交①。中國與東盟五國高等教育的多方合作應樹立共同培養全球公民的信念;挖掘品牌特色優勢,提升區域高等教育質量;創建語言及政策互通機制以加強人員流動;構建以國際聯合辦學為支點的區域間學術資源共享平臺。
關鍵詞:一帶一路 東盟五國 高等教育國際化
我國于2013年提出的“一帶一路”倡議,旨在搭建多方共同治理與發展的平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尋求全球均衡、可持續發展的道路。新加坡、泰國、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菲律賓作為東盟的五大創始國,其地理位置全部位于我國“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沿線,成為我國最重要的“一帶一路”沿線區域。高等教育國際化發展體現了“民心相通”的作用,研究東盟五國高等教育國際化的新發展對我國進一步開展多邊合作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一、“一帶一路”視角下
東盟五國高等教育國際化的發展基礎
(一)多邊合作戰略是政策保障
2016年7月,我國教育部發布《推進共建“一帶一路”教育行動》,致力于構建“一帶一路”教育共同體,為“一帶一路”倡議推進民心相通,提供人才支撐,實現共同發展。同年8月,第二屆中國—東盟教育部長圓桌會議通過《中國—東盟教育合作行動計劃2016-2020》并提出“雙十萬學生流動計劃”,意味著中國與東盟之間逐漸構建起多元化的教育合作機制。為加強“一帶一路”與東盟發布的《東盟共同體愿景2025》及《東盟互聯互通總體規劃2025》的戰略對接,中國與東盟于2018年11月發布了《中國—東盟戰略伙伴關系2030年愿景》(以下簡稱《2030愿景》),鼓勵雙方人文交流與合作,繼續在語言、文化、藝術、遺產等領域促進青年交流,提升相互理解,深化友誼,通過相關教育機構在各層級、不同領域為青年學者舉辦培訓[1]。由此可見,中國與東盟各國對于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已達成共識,并在教育領域采取了一系列舉措,為各國高等教育國際化指明了合作方向,并提供有力的政策保障。
(二)多元靈活的高等教育辦學體制為國際合作提供更多可能性
“一帶一路”倡議堅持市場運作的原則,提倡遵循市場規律和國際通行規則,充分發揮市場和政府的作用。公立與私立高等教育均有其獨特的體制優勢。私立高等教育以市場為導向,具有較大的辦學自主權,管理方式更加多元化、更具靈活性,能較好地遵循市場規律;公立高等教育從國家頂層設計、辦學經費等方面保障高等教育的可持續發展。根據相關統計數據(見表1),東盟五國有5244所高等學校,其中私立大學占總數的91.1%以上。新加坡與泰國以公立大學為主,其余三國則以私立大學為主;中國的私立大學占比為28.13%。由此可見,總體而言,東盟五國的高等教育體系以私立大學為主,在高等教育國際化進程中能根據市場需求調整辦學方向,更能適應國際化所需要的靈活可變的合作機制,為國際交流與合作創造更多可能性。
(三)高等教育國際化是東盟五國高等教育大眾化進程的必然結果
根據馬丁·特羅高等教育大眾化理論,高等教育的毛入學率低于15%是精英教育階段,毛入學率大于15%且小于50%是大眾化階段,毛入學率高于50%表明進入普及化階段。馬丁·特羅認為,當高等教育毛入學率大于15%時,高校的活動會發生重大變化;在高等教育大眾化階段,量的增長與質的變化存在不同的相關性;大眾型與精英型高等教育并存;多樣化發展與傳統教育理念產生沖突;進程是有國別性的。根據表2可知,截至2019年,新加坡是東盟五國中唯一進入高等教育普及化階段的國家,其余四國均處于大眾化階段。這就意味著,東盟五國的高等教育活動正在經歷由量變到質變、由面向精英到面向大眾、由質量單一化到多樣化發展等重大變化,而這些變化帶來了高等教育國際化進程的迅速發展。
二、東盟五國高等教育國際化的發展特點
簡·奈特(KNIGHT J)把高等教育國際化定義為將國際和跨文化層面融入機構教學、研究和服務職能的過程[7],并進一步把在大學層面上的國際化分為兩類,一類是本土國際化(指在國內校園發生的國際和跨文化課程維度、教學/學習過程、研究等一系列活動,幫助學生發展國際理解能力和跨文化技能);一類是海外國際化(指跨境國際化活動,包括學生、教職員工等跨國流動)[8][9]。高等教育國際化經過20多年的發展有了新變化,從傳統的強調為外國學生提供獎學金、國際發展項目及區域研究,轉變為出現了諸如品牌發展、國際項目與學者流動、全球公民培養、本土國際化、慕課(MOOC)、大學全球排名、知識外交、世界一流大學、文化同質化、特許經營、聯合及雙學位項目等新發展[10]。東盟五國的高等教育國際化也表現出上述新特征。
(一)質量提升和品牌發展是高等教育國際化的新目標
從國家層面來說,教育品牌的建立有賴于高等學校的質量提升;從高等學校層面來說,高等教育國際化有助于教育質量的提升。例如,新加坡教育部在人才培養目標上對高等教育提出的要求便體現了國際化意識——“……能適應多樣性的環境;能夠進行跨文化合作并對社會負責;創新進取;能夠批判性地思考和進行有說服力的溝通……以成為良好的新加坡公民和了解新加坡與世界的關系為榮”[11]。又如,泰國高等教育署于2018年發布了《關于國際化的初步指導方針:實現培養全球公民質量的目標》,不僅指明了全面國際化的方向,而且涵蓋了質量保證過程,認為泰國高等教育提供者應打造一個具有全球知名度的泰國高等教育品牌,展示在泰國學習的獨特優勢和機會[12]。馬來西亞把高等教育國際化的推廣與建立馬來西亞教育品牌結合起來,通過提高學術研究、管理、教學質量,以達到國際標準,吸引優秀生源和師資力量,建立高等教育的全球性品牌等[13]。可見,各國將高等教育國際化看作提升質量和建立教育品牌的重要手段。
(二)通過QS世界大學排名彰顯高等教育國際聲譽
國際聲譽直接影響著本國高等教育的吸引力。QS世界大學排名通過學術領域的同行評價、全球雇主聲譽、師生比例、每位教職員工的論文引用數、國際教職工比例、國際學生比例幾個維度對大學進行評價,這些維度在較大程度上體現了大學的國際化水平,彰顯了高等教育的國際聲譽。例如,印度尼西亞為使5所大學能在2019年進入世界大學排名前500名,其高等教育管理局于2015年啟動了四個項目:一是參與由QS或其他排名機構舉辦的國際研討會和學術會議;二是在目標大學組織世界大學排名相關的工作研討與交流;三是在高校網站上收集、評估和呈現相關指標的數據情況;四是實施監測和評估系統。除此以外,在高等教育機構年度預算的基礎上,由教育部提供特別預算,用于印度尼西亞大學參與國際學術交流、從全球高等教育界引進杰出科學家和具有綜合能力的師資,鼓勵創新[14]。從其他國家大學入選前100名大學的情況來看,新加坡的入選率(即入選大學數/本國大學總數)達到15.38%;馬來西亞的入選率為0.15%。
(三)通過激勵政策促進學生國際流動
學生國際交流可以更好地促進文化的交流與理解,開闊學生的國際視野,是衡量高等教育國際化程度的重要因素,也是各國推進高等教育國際化的重要舉措。新加坡約20%的本科生和70%的研究生是國際學生。新加坡的國際學生計劃有兩個顯著特點:第一,國際學生支付的學費比本地學生要高60%左右,不過政府對他們的資助額達學費的25%并提供每年2000美元的貸款;第二,所有享受政府學費資助的學生在完成學業后須在新加坡停留和工作3年,這對新加坡留住人才是很重要的政策。馬來西亞為吸引更多優秀國際學生而采取一系列激勵措施:一是高等教育機構與內政部確保國際學生得到法律保護;二是為優秀的國際學生提供畢業后的移民居住特權;三是高等教育機構建立學生交流、出國留學和考察的國際聯系機構,并構建本國學生與國際學生相溝通的網絡體系;四是國家管理局及內政部(Ministry of Home Affairs,MOHA)拓寬國際學生交流項目的貸款范圍等。由表3可看出,新加坡、泰國、馬來西亞“走出去”的學生比“引進來”的學生數要少,是主要的輸入國;印度尼西亞“走出去”的學生比“引進來”的學生多,是主要的輸出國。
(四)通過國際聯合辦學促進高等教育本土國際化
國際聯合辦學是指由東道國與外國大學共同舉辦大學,分為作為輸出國建立的海外分校及作為輸入國引入本國的海外分校兩種。國際聯合辦學是多國間高等教育在教學模式、課程建設、教學管理、質量監控等方面的深度融合,體現了國家間在政治、經濟、文化上的深入交流與合作。以新加坡為例,其擁有南洋理工大學、新加坡國立大學兩所世界頂尖大學,利用這一優勢,新加坡積極開拓海外分校,現已在馬來西亞設立新加坡管理發展學院的分校。印度尼西亞為改善本國人力資源質量,并利用由此帶來的高等教育領域的競爭,激勵本國大學提高辦學質量,積極引入國外名校(如麻省理工學院、哥倫比亞大學)的分校。從表4可見,新加坡及馬來西亞既在海外建立大學分校,也引入國外大學分校;印度尼西亞及菲律賓以引入國外大學為主;泰國是唯一沒有開展國際聯合辦學的國家。總體而言,新加坡與馬來西亞的國際聯合辦學活躍度較高,主要以“引進來”為主進行國際聯合辦學。因此,相對而言,上述三國的高等教育國際化程度較高,從而輻射并影響了本國高等教育系統的國際化。
(五)通過聯合研究項目進行知識外交
聯合研究項目既可以通過與國際同行的合作提高高等教育機構的研發能力,又可以通過高等教育機構的國際網絡關系吸引高水平外國研究人員,以提高本國的研究實力。例如,新加坡國立大學和南洋理工大學組成合作伙伴項目,提供聯合學位課程和聯合研究,作為其國際化進程的一部分。印度尼西亞高等教育的學術水平較低,自2017年起便啟動了聘請世界一流教授的計劃,讓他們在印度尼西亞的大學享受持續幾個月的學術休假,通過學者們與本國學術界的合作提高本國大學的研究質量。菲律賓則通過學術特許經營的方式加強項目合作。聯合研究項目使得人員、資源等得到充分交流,通過這種知識外交活動進一步強化了各國合作互通的活力。
三、“一帶一路”下東盟五國高等教育
國際化發展對多方合作的啟示
經上述比較研究,東盟五國與我國高等教育國際化具有共同的趨向,但又表現出各自的特點。鑒于“一帶一路”是構建多邊合作、命運共同體的平臺,中國與東盟五國高等教育的交流與合作應在保持本國特色前提下,追求互利共贏和優勢互補的合作。
(一)樹立共同培養全球公民的信念
在“一帶一路”倡議下,構建全球教育共同體意味著為了共同的教育目標在教育活動中形成行動共同體。中國與東盟五國要構建教育共同體,就應從教育活動的起點——教育目標出發,探討共同的教育理想與培養目標,在人才培養上達成共識,才能進一步在學分學位互認、中外合作辦學項目、科研合作等方面進行深入合作。全球公民的基本素質可以從道德、社會適應能力、文化與社會責任、創新與批判思維、健康與生活狀態等方面構建人才培養框架,共同探索能為“一帶一路”作出貢獻的人才培養標準。
(二)挖掘品牌特色優勢,提升區域高等教育質量
“一帶一路”倡議提倡兼顧各方利益和關切,尋求利益契合點和合作最大公約數,各施所長,各盡所能。因此,各國應挖掘本國高等教育品牌特色,通過優勢互補、經驗互鑒,促進多樣化、多層面高等教育質量水平的形成。從2019年QS世界大學排名情況看,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學和新加坡國立大學分列亞洲大學排名前兩位,其次是清華大學和北京大學,再次是馬來西亞大學。從具體分數來看,新加坡兩所大學的最大優勢在于國際教師、學術聲譽、雇主聲譽,劣勢是教職工論文引用;中國兩所大學的最大優勢在于雇主聲譽、學術聲譽、教職工與學生,最大劣勢在于國際學生數;馬來西亞大學最大優勢在于教職工與學生、雇主聲譽、學術聲譽,最大的劣勢是教職工論文引用。雖然菲律賓、泰國、印度尼西亞的大學排名稍有落后,但他們在語言教育方面具有優勢。
因此,在提升本國高等教育質量方面,中國可以充分發揮雇主與學術優勢,借鑒新加坡的國際學生計劃以吸引國際教師與學生;馬來西亞和新加坡的大學可以與各國在科學研究項目上進行合作,以增強本國教職工學術水平在全球的影響力。在促進區域間高等教育國際化方面,菲律賓、泰國、印度尼西亞可以發揮語言教育的優勢,與新加坡、馬來西亞、中國在課程、教學、實踐等方面的優勢強強聯手,打造跨區域的“語言X+專業Y+實踐Z”學習模式(即在X國進行學習語言、在Y國進行專業學習、在Z國進行實踐),創設區域高等教育品牌,帶動和輻射區域高等教育質量的整體提升。
(三)創建語言及政策互通機制,加強人員流動
“一帶一路”倡議提倡通過合作研究、論壇展會、人員培訓、交流訪問等多種形式,促進沿線國家對共建“一帶一路”內涵、目標、任務等方面的進一步理解和認同[17]。英語是世界通用語言,是進行全球化溝通的重要橋梁,高等教育機構應把英語作為面向國際學生的高等教育管理及學術方面的媒介。從國際學生流動性看,新加坡、泰國、馬來西亞作為主要的國際學生輸入國,他們的共同點在于英語作為主要的國際通用語言,營造了良好的溝通環境。新加坡教育體系最主要的特點是實行雙語教育(精通英語及作為母語的漢語、馬來語或泰米爾語),通過使用英語作為教學和課程的媒體,新加坡的學生能夠在多元文化的環境中與不同背景的人建立聯系,使他們在與地區同行接觸方面具有競爭優勢。中國師生的流動性較弱的一個重要原因是英語的運用能力較弱。因此,我國應加強英語教育,保證面向國際學生的課程、評價、學術項目文件使用英語;加強對國際學生的中文教育,促進流動人員語言互通、文化相通。
此外,國家對人員流動的配套政策也在很大程度上影響師生流動性。例如,泰國高等教育署、內政部和高等教育機構聯合制定了關于對具有卓越學術成就的國際教師授予特殊移民居住特權等政策,吸引了大量學者赴泰交流。因此,中國與東盟五國應繼續拓寬渠道,簡化學術交流人員的簽證、移民等政策,順暢區域間人員流動通道;為引進本國急需專業領域的優秀畢業生提供更好的晉升機會、研發資金等激勵機制;為具有特殊專業能力的本國學者提供休假、專業實習等,增加他們參與國際交流的機會與動力。
(四)構建以國際聯合辦學為支點的區域間學術資源共享平臺
“一帶一路”倡議提倡擴大相互間學生交流的規模,開展合作辦學,深化沿線國家間人才交流合作;加強科技合作,共建聯合實驗室(研究中心)、國際技術轉移中心、海上合作中心,促進科技人員交流,合作開展重大科技攻關,共同提升科技創新能力[18]。而國際聯合辦學的本質便是融合了各國高等教育教學、學術與治理等方面資源優勢的結合體,也是教育共同體的縮影,體現了各國文化、政治、經濟等方面的高度融合。從國際聯合國辦學情況看,中國與東盟五國均以“引入國”的身份融合世界的優質教育資源,說明他們的高等教育相對于世界上其他發達國家的高等教育而言優勢不足。因此,各國應以國際聯合辦學機構和項目為支點共建區域間學術資源共享平臺,打造世界高等教育高地。
在課程建設方面,各國高等教育機構應通過國際統計、調查和報告等方式確保學術課程能夠滿足當前的市場需求,定期修訂當前課程內容以體現最新的國際話題,提供國際認可、符合全球需求的學術課程。在質量監控方面,各國應共同構建第三方高等教育質量評價平臺,推動實現區域內雙邊多邊學歷學位、學分及職業資格關聯互認。在科學研究方面,加強基礎設施及遠程學習平臺建設,通過高等教育機構的國際網絡關系吸引、招聘高水平的外國研究人員,以提高本國的研究形象和增加合作研究項目。在學術管理方面,給予高等教育機構足夠的自主權發起跨國交流活動,授權其制定涵蓋國際化的合作研究、財務管理、人員流動、學生交流等方面的國際協議,鼓勵高等教育機構參與國際協會,定期組織國際會議,為國內外高等教育機構之間建立聯系、搭建平臺,拓寬國際交流與合作渠道。
注釋:
①知識外交這一概念的興起源于大學角色的日漸多元化。當前,大學越來越需要扮演文化交流大使的角色。作為國家間人員流動、知識流動和融洽關系的重要中介,大學通過發展網絡、與其他大學的新伙伴關系、與商界的聯系以及與國際參與者的聯盟,不斷地開展自己的外交活動,這是在文化和科學層面對各國外交活動的一種重要補充。
參考文獻:
[1]新華網. 中國-東盟戰略伙伴關系2030年愿景[EB/OL].(2018-11-15)[2020-06-08]. http://www.xinhuanet.com/world/2018-11/15/c_1123718487.htm.
[2]Commission on Higher Education. Indicators of ASEAN: higher education[EB/OL].[2020-06-08].https://ched.gov.ph/wp-content/uploads/2017/09/2016-ASEAN-Indicators-as-of-8-August-2017.pdf.
[3]Singapore Education.Higher education in Singapore[EB/OL].[2020-06-08].https://www.singaporeeducation.info/higher-education.
[4]Bureau of International Cooperation Strategy Office of the Higher Education Commission in Thailand. List of of accredited Thai Higher Education Institutions[EB/OL].[2020-06-08].http://inter2.mua.go.th/documents/Thai_HEIs.pdf.
[5]2019年全國高等學校名單[EB/OL]. [2020-06-08].http://www.moe.gov.cn/jyb_xxgk/s5743/s5744/201906/t20190617_386200.html.
[6]Global Human Development Indicators. Human Development Reports[EB/OL]. [2020-06-08].http://hdr.undp.org/en/countries.
[7]KNIGHT J. Internationalization: management strategies and issues[J].Int. Educ.Mag., 1993,9(6): 21-22.
[8]KNIGHT J. Internationalization: dveloping an institutional self-portrait readings for EOTU project[EB/OL].[2020-06-08].http://www.eotu.uiuc.edu/events/Illinoisnovfinal.pdf.
[9]WACHTER B. An introduction: internationalisation at home in context[J]. Journal of Studies in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2003, 7(1): 5-11.
[10]KNIGHT J, DEWIT H.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higher education: past and future[J]. International Higher Education, 2018(95):2.
[11]Ministry of Education Singapore.Desired outcomes of education[EB/OL] . [2020-06-08].https://www.moe.gov.sg/education/education-system/desired-outcomes-of-education.
[12]QAA. Country Report: Thailand 2019[R/OL]. [2020-06-08].https://www.qaa.ac.uk/docs/qaa/international/country-report-thailand-2019.pdf?sfvrsn=ab3fc081_6.
[13]Ministry of Higher Education of Malaysia. Higher Education Malaysia internationalization policy 2011[EB/OL].[2020-06-08].https://www.researchgate.net/publication/233856897_Internationalisation_ policy_for_higher_education_Malaysia_2011.
[14]QS Asia News Network. New initiative for Indonesian higher education toward world-class status[N/OL].[2020-06-08].https://qswownews.com/new-initiative-indonesian-higher-education-toward-world-class-status/.
[15]UIS Statistics[Z/OL].[2020-06-08].http://data.uis.unesco.org/Index.aspx.
[16]Cross-Border Education Research Team.Branch Campuses[EB/OL].[2020-06-08].http://cbert.org/resources-data/branch-campus/.
[17][18]商務部綜合司.《推動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愿景與行動》發布[EB/OL].(2015-03-30)[2020-06-08].http://zhs.mofcom.gov.cn/article/xxfb/201503/20150300926644.shtml.
編輯 徐玲玲? ?校對 呂伊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