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麗
內容提要 區別于傳統電視臺新聞專題片,移動端長視頻在技術革新中呼之欲出,完善和解決了短視頻因為又短又快,無法真正解決深度報道與主要邏輯表達等問題。5G時代,長視頻和短視頻開始融合。
5G是一項革命性技術,在移動端新聞傳播的時代,5G從技術層面保障新聞視頻的大帶寬、大連接、低時延、高傳輸速率的優勢特點,給專業性機構媒體在有效嫁接短視頻和長視頻內容生產上提供了更大的發揮空間。區別于傳統電視臺新聞專題片,移動端長視頻在技術革新中呼之欲出,完善和解決了短視頻因為又短又快,無法真正解決深度報道與主要邏輯表達等問題。
新京報“我們視頻”作為國內新聞短視頻頭部MCN機構,在嫁接短視頻和長視頻的有效傳播方式上不斷探索。2019年5月“我們視頻”原創的系列短視頻《地震媽媽的母親節》,因其報道內容的品質和溫度,在第二十五屆“中國紀錄片學術盛典”上榮獲最佳微紀錄片獎,首次獲得專業紀錄片行業內的認可。2020年2月至4月,“我們視頻”圍繞全國熱點事件連續策劃“戰疫”系列報道,5集《武漢連麥》、11集《戰疫行動》、7集《戰疫新生》、13集《武漢十二時辰》等,每個系列全網VV流量都在千萬以上,其中《武漢連麥之在家里》單片長10分34秒,在騰訊新聞單條點擊量就達到338萬;《武漢十二時辰》合集《武漢十二時辰:全景聚焦4月8日武漢從“暫?!钡接行颉爸貑ⅰ薄罚瑔纹L32分鐘,全網點擊量接近100萬。MCN機構媒體在短視頻和長視頻的傳播方面,開始發揮其獨有的資源和優勢。
新京報“我們視頻”已經走過了三年多的發展期,在“我們視頻”三周年之際,新京報副總編輯、“我們視頻”總經理王愛軍就說到了移動短視頻的轉型問題,“我們視頻”從“零”出發,脫胎于紙,開始了一家紙媒的移動短視頻探索之路。2019年1到10月,“我們視頻”全網流量超過500億,超過2018年全年流量,并且在新京報APP和各大平臺終端的PV、VV長期穩居頭部,助力新京報在視頻內容供給側的轉型,成為視頻和文圖齊頭并進的融合內容生產平臺。
現在“我們視頻”團隊規模擴員至150多人,微博MCN矩陣總粉絲數量超1800萬,搭建了超過4000人的全國精英拍者網絡,直播、短視頻、小視頻,流量長居各大榜單頭部。上線三年多時間,“我們視頻”已形成四大板塊:內容、運營、商業、版權。對新聞短視頻的探索,“我們”開了一個“好頭”。
在5G時代,技術更新迭代,快訊的高流量門檻已經沒那么高,大眾熟知的澎湃新聞、紅星新聞、看看新聞、浙視頻、央視頻等短視頻內容都在發力,OGC、PGC在各大平臺的占比越來越多,加上平臺智能化的分發體系出爐,如何在百家爭鳴的短視頻競爭中脫穎而出,需要加強內容策劃以及制作品質的提檔升級。
2020年“我們視頻”開始了系列短視頻和長視頻有效融合的探索。1月23日武漢正式“封城”,武漢的城市公交、地鐵、輪渡、長途客運暫停運營;無特殊原因,市民不要離開武漢,機場、火車站離漢通道暫時關閉。這是我們這個社會和時代遇到的最特殊的難題,也是機構媒體遇到的前所未有的傳播環境。在當時的輿論環境下,武漢究竟發生了什么?機構媒體、藍V媒體的每一篇報道都變得十分重要。
2月7日,“我們視頻”開始策劃《武漢連麥》系列,打通采訪的時空限制,尋找到13位正生活在武漢的市民,講述他們隔離期間的真實生活。這個系列策劃突破了“我們視頻”快訊式1-2分鐘的報道模式,記者對報道對象進行深度訪談,更加注重人物的內心表達,用講述故事的邏輯來梳理新聞節奏,每一集成片都在10分鐘左右。2月22日武漢“封城”一個月當日上線,分四天連續推出武漢連麥之《在家里》《在路上》《在一線》《你們還好嗎?》。通過海報、騰訊新聞專題頁、建主持人話題互動等方式運營,收獲了各平臺高流量。2月22日至2月25日,“武漢連麥”系列共發布4條短視頻,在騰訊新聞總播放量為611.6萬,秒拍播放量為666.2萬,微博閱讀量477.4萬。5個相關微博話題總閱讀量1706萬。
國內短視頻的發展已經構成了生產傳播的完整鏈條,移動端短視頻頭部主要分為“做內容的機構”和“做平臺的機構”兩大主要陣營。內容類機構以中央電視臺、人民日報、新華社三家主流媒體為代表,當然還有新秀浙報集團的“浙視頻”、《新京報》“我們視頻”、《南方周末》“南瓜視業”、上海報業集團的“箭廠”等;像“我們視頻”這樣的內容生產機構,沒有專門的短視頻平臺,主要是通過“兩微一端”及其他平臺多渠道分發。平臺類機構典型代表是今日頭條、騰訊、快手、秒拍等。雖然目前短視頻市場發展火熱,但仍不可避免存在一些問題,如平臺同質化嚴重、產品定位差異化不明顯、視頻內容泛娛樂化、用戶留存難等。短視頻市場的發展需要更新迭代,正如清華大學彭蘭教授曾經指出,短視頻在火山爆發式的增長后,將進入細水長流的長線應用。而此時5G技術的運用,對傳播主體而言可以說是巨大的革命性釋放,可能給長視頻帶來更多機會。
“我們視頻”在《武漢連麥》系列贏得行業好口碑的同時,武漢的疫情狀況也在每天刷新。新聞視頻最重要的特點是結合當下最熱的新聞,不斷地推出最優質的策劃,給用戶權威而有品質的好內容,真正達到大眾傳播的效應,體現機構媒體的責任感。2月25日“我們視頻”進行《武漢連麥》系列2.0升級版策劃,聯合騰訊公益慈善基金會與騰訊發展研究辦公室共同策劃傳播項目《戰疫行動》,將視野關注到武漢一線的醫護人員和志愿者。
《戰疫行動》2.0版本同樣面臨的是實地采訪的困境。當時武漢的出行需要各種通行證,武漢各家醫院的采訪證每天都換不同的二維碼,紅區、黃區、藍區都不一樣,我們聯系的醫護、志愿者每天都在忙碌中,這是一次跟死神較量的大考,機構媒體怎樣有效而正確地報道一線的聲音?同樣,當時的1-2分鐘短視頻已經不能滿足大眾對于傳播的需求,而要深度報道必須拍得充分、采訪得充分,前后方通力配合,如何保證大家的有效溝通時間變得彌足珍貴。我們采取前方請專業拍者根據我們的策劃內容拍攝,記者繼續視頻連麥采訪了解每一個采訪對象的生活狀態和真實經歷,編輯梳理剪輯故事結構,運營及時更新海報的多方合作模式采制。
3月5日至3月25日《戰疫行動》上線,該系列共發13條人物類新聞視頻,這個系列人物故事突破了快訊類短視頻的時長限制,主要根據故事內容確立視頻長度。騰訊播放總量2326.2萬;微博秒拍、酷燃播放總量839.2萬;快手總播放量為88.3萬。《熱點|戰疫行動之00后武漢大學生:親述全家抗“疫”過程 愈后立刻捐血漿》單條全網總播放量452.9萬;其中微博話題#武漢大學生愈后獻血漿救人#登上微博話題熱搜,話題閱讀量2497.8萬;本次《戰疫行動》系列媒體轉發:在微博有超過10家媒體轉發,其中有CCTV4、中國新聞周刊、號外武漢等媒體轉載。騰訊建專題頁,運營群重點推送轉發,兩條上騰訊新聞的晚報被多頻道多渠道推薦發布。
移動端矩陣傳播,對于有策劃的內容,我們更多的是如何用講故事的邏輯來制作,長視頻和短視頻的區隔已經不那么明顯。特別值得說的是其中《熱點丨戰疫行動之武漢同濟ICU醫生:如釋重負 又活了一個》時長6分50秒,播放量達362.6萬;視頻被協和醫院以及同濟醫院等單位點贊,同濟醫護人員發來感謝,表示“看完視頻很感動,流淚了”。
隨著移動端新媒體運營的力度加大,如何不斷突破傳播一直是機構媒體的責任。如何利用現有的熱點素材制作有效的新聞傳播內容也是一個值得探討的話題。在《武漢連麥》《戰疫行動》之后,“我們視頻”陸續生產了與武漢相關的人物故事《戰疫新生》系列,最值得可圈可點的是弘揚志愿精神的戰疫公益宣傳片《戰疫“凡”星》,第一次登上微信朋友圈的公益廣告平臺,時長4分鐘。朋友圈推廣的總曝光次數超過4000萬次,點贊評論數超過5萬。
5G技術革新了傳播速率的迭代,疫情期間,大家都被隔離在家,手機使用率攀升,通訊速度成了移動端視頻傳遞的有效保障,受眾對于視頻內容的長短也沒有那么挑剔,優質長視頻生存空間增強?!拔覀円曨l”一直延續著新京報做“硬新聞”的特點,“熱點”“突發”“第一現場”是“我們視頻”的關鍵詞。在技術革新的時代,我們在傳播內容上開始打破短視頻和長視頻區隔界限,以契合新聞熱點突發事件的優質內容視頻為傳播王道。
4月8日武漢解封,機構媒體對于疫情的宣傳報道有了更多經驗,大眾對于武漢疫情的報道逐漸褪去了神秘感。機構媒體在這個舉國關注的時間節點如何發揮輿論的引導作用更加關鍵。解封前一周,“我們視頻”聯合騰訊新聞策劃《武漢十二時辰》系列報道,用全媒體手段解讀武漢解封,采用了“超長時間直播+1分鐘短視頻+32分鐘長視頻+平臺聯合運營分發”的模式。4月8日凌晨開始推出武漢疫情報道的3.0升級版本《武漢十二時辰》,先后制作發布15條短視頻,按照十二時辰的方式濃縮展現解封后武漢人的日常生活橫切面。從凌晨離漢通道解禁直擊現場到辰時武漢人的過早,為了那一碗熱氣騰騰的熱干面,該系列融入了很多人文元素。《重啟武漢十二時辰:城市逐步蘇醒 熟悉的煙火氣又回來了》在8日上午發布,被推到騰訊新聞熱點精選首頁,播放量212.5萬。我們制作的合集《武漢十二時辰 全景聚焦4月8日武漢從“暫?!钡接行颉爸貑ⅰ薄窌r長32分鐘,被平臺分發到武漢十二時辰專題頁頭條位置,閱讀量上百萬。在微博端,該系列總播放量共為1159.1萬,新媒體建立微博話題15個,微博話題總閱讀量4538.3萬。其中,#重啟武漢十二時辰#話題閱讀量最高,為3493.3萬。武漢解封的長直播達1140分鐘,騰訊側數據在線觀看人數達到350萬,評論20000。
《武漢十二時辰》不管是從運營還是從內容,已經打破了短視頻和長視頻的時間區隔。從這幾個系列的高流量來看,5G推動了短視頻行業飛速發展,5G完整地解決了長視頻的傳播障礙,更滿足了受眾對于好內容的需求。但是這是不是說傳統電視長視頻以及紀錄片的空間越來越大,筆者認為也不一定。移動端長視頻在技術革新中呼之欲出,并以區別于傳統電視長視頻的新形態重新界定,5G時代移動端長視頻是否成為傳播主體,也還是需要一個探索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