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聯網發展趨勢研判及其對科技金融的影響

曹金飛，李蕓達

(1.復旦大學經濟學院，上海 200433；2.江蘇理工學院，江蘇常州 213001）

2018年我國互聯網經濟規模約為16.43萬億元，2019 年已經達到31.2 萬億元，約占國內生產總值（GDP）比重的34.7%。互聯網已經深深地嵌入到我國經濟發展的體系和脈絡中了，而其中移動互聯網的發展尤其耀眼，近幾年都呈現高速增長。根據測算，2014—2019 年期間我國移動互聯網產值的年總量復合增長率約為45%。移動互聯網結合零售、交通出行、媒介、物流、醫療、金融保險等傳統產業，呈現出線上線下經濟互相促進、實體虛擬經濟彼此結合的新型耦合的辯證發展關系。在移動互聯網發展過程中，我國互聯網科技發展的維度和廣度都在不斷擴張。互聯網深刻地影響著實體經濟，這其中最重要的方面就是對金融的影響，如我國的移動支付不論是普及率、使用人數還是交易總額，都已經是世界第一。支付是市場經濟中有效的資源配置方式，而移動支付的興起大大提高了我國的市場資源配置效率，其普惠性能夠幫助中小微企業解決融資難問題，特別是解決“最先一公里”的融資難問題。同時，國家區塊鏈發展戰略的提出進一步促進我國科技金融的發展，會給金融發展插上新的“翅膀”。可以說，互聯網科技已經成為促進金融發展的核心驅動力。那么，未來互聯網科技發展會呈現怎樣的趨勢？對科技金融發展產生怎樣的影響？科技和金融結合形成的科技金融價值鏈體系又會呈現怎樣的生態鏈圈？以及在科技金融發展區域不平衡之下后發展地區如何追趕？本文將聚焦這些問題進行深入分析。

1 文獻綜述

目前對科技金融最權威的定義是我國《“十三五”國家科技創新規劃》中的表述：落腳于金融，利用金融創新，高效可控地服務于科技創新創業的金融業態和金融產品。在互聯網背景下，科技金融最重要和典型的形態就是互聯網金融或者叫“互聯網+金融”。從文獻來看，互聯網金融的定義目前并沒有統一，一般把互聯網和科技金融的結合叫互聯網金融，但各個學者的角度各有不同：一種是從體系和系統的角度，把互聯網對金融的影響歸納為不僅包括有形的金融組織、市場，還包括無形的金融思想、理念［1］；另一種是把互聯網金融提供的服務看成是一種與傳統金融不同的新型模式，并且金融終端產品也有了重大的改變［2-3］；還有學者把互聯網金融看成是傳統金融的延伸，其本質并沒有變化，僅僅是金融服務供給的形式發生了變化［4-5］；還有把互聯網金融定義為以網絡作為存在環境的特殊金融形態［6］。

互聯網的發展對科技金融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尤其在去杠桿背景下對于科技企業完善融資渠道和加強信用建設有重要意義，有助于解決科技型企業融資困難［7-8］。這主要是通過兩個途徑實現的：一是互聯網的應用提高了金融科技水平，改進了金融服務效率，科技金融的資源配置功能將會更強［9-10］；二是金融機構會多元化、多層次發展，民間金融將獲得較大發展，豐富了融資產品的供給［11-12］。在互聯網和科技金融的融合發展中，科技金融價值鏈也逐步形成了，但已有文獻中從金融價值鏈角度對互聯網金融的研究還比較少。孫立堅［13］較早對價值鏈金融進行了闡述，認為我國的金融發展在產業金融、市場金融后應該轉變到價值鏈金融方向，即為企業提供差異化的金融服務模式，以及為創新驅動的轉型需求提供專業化的長期金融支撐。這種金融支持的價值鏈的核心是，把現代金融的各項功能嵌入到科技型小微企業發展的各個階段，使其能有效滿足不同階段的資金需求，這種差異化的金融需求既包括量的增長，也包括質的提升［14］。而在互聯網背景下，銀行金融價值鏈則要構建內容多元、環環相扣的場景鏈，并對線上服務、線下體驗以及現代物流進行深度融合，為客戶提供“適時而在”的金融服務［15］，如把供應鏈金融運用到農業上就形成農業價值鏈金融，即充分調動農業價值鏈中的商品流、信息流、技術流、資金流等信息，有效整合資源，為金融創新、農業產業服務［16］。

2 互聯網科技發展趨勢分析

2.1 區塊鏈發展戰略將推進金融科技迎來更大發展

以人工智能、大數據、區塊鏈和云計算為代表的金融科技，在過去幾年還處于初步發展階段，發展的環境、政策支持、商業模式和發展前景并不明確，隨著國家區塊鏈發展戰略的提出，以互聯網科技為支撐的金融科技也會迎來更好的發展機遇，將會有更加爆發式的發展，整個行業和體系都會有重大變化，尤其是區塊鏈的發展會產生更大的機遇。區塊鏈是新的信任機制，包括時間戳鏈數據結構、多方保存記錄、對單一版本真相的共識、所有參與者的實時可見性，未來將在共識機制、密碼安全與隱私、用戶執行環境、智能合約編程語言與安全分析、互操作性跨鏈協議等環節有更加深入發展。區塊鏈技術與金融業的融合將大幅提升中小企業篡改或偽造信息的成本，從而提高金融科技水平［17］。因此，區塊鏈發展戰略將深刻影響整個互聯網產業和金融科技的變革。

2.2 中國移動互聯網產業會向更加深化方向發展

如軟性屏幕的技術突破和可折疊屏幕等移動終端設備的技術進步帶來了方便攜帶的大屏幕，這將給消費者帶來更友好的移動終端設備界面和更舒適、方便的操作體驗，從而進一步增加移動網絡產業的消費熱點，也會更加推進移動網絡產業的發展，且衍生在移動終端設備上的整個移動互聯網經濟也會有更大的發展。我國目前已經實現攜號轉網、5G 牌照發放，規范營運商的流量、漫游使用規則，移動網絡環境也會進一步優化。由于手機號碼在當前移動互聯網的應用情景下已經成為身份識別的重要工具，攜號轉網的推動使得用戶不用經常更換手機號碼就可以自由轉網，各種APP 軟件的用戶群體會更加具有黏性，同時5G 商用的推進也會帶來行業的革命性發展。

2.3 互聯網科技的發展會形成一批新的經濟增長點

商業5G 的應用使得移動終端的網速進一步提高，這一曾經是制約很多技術發展的瓶頸就得到了解決，比如無人駕駛汽車技術會得到較快發展，也許很快就有拿到執照的無人駕駛汽車行駛在道路上；物聯網進一步得到發展，5G 時代網速的提高使得“萬物相連”的互聯網有了技術基礎，人們將在任何時間和地點實現人-網-物的高效互聯；短視頻經濟將會進一步迎來爆發式發展，網速的提高使得人們在移動終端觀看視頻更加便利流暢、體驗更好，在當前快節奏的現代網絡社會，通過短視頻人們可以充分利用碎片化時間來娛樂、學習和獲取信息等等，由此衍生的短視頻經濟也會更加火熱。

2.4 網絡流量會進一步由個人電腦向移動終端遷移

目前中國移動的電話用戶數量已經超過15.86億戶，比我國的人口數量還多，當然這其中還包括很多老人和兒童使用的非智能手機，但所占比重不高。隨著5G 的推廣應用，用手機上網的體驗會更好，智能手機使用的比重會更高，各種功能的APP 可以更好地滿足人們的個性化生活、工作和學習的需要，人們在手機屏幕前的時間將會超過在個人電腦（PC）前的時間，網絡流量也會進一步由PC 轉向移動終端設備。

2.5 人工智能產品會走進普通人的生活工作中

目前人工智能（AI）的發展還處于非常初級的階段，有更廣闊的發展空間。人工智能的發展離不開網絡的支持和市場的需求，不論是小米、蘋果、百度還是華為的人工智能，都要充分利用網絡環境來實現其功能。隨著我國移動互聯網環境的進一步優化，并且隨著人工智能理論和算法的改進，以及人們在數字社會中對人工智能產生更多的需求，人工智能也會快速發展成為下一個經濟熱點，更深入地介入到普通人的生活工作學習中，更高級功能的機器人與普通人的需要也會越來越近，再結合大數據和云計算，相信會有很大一部分比例的工作由智能機器人代替，由此產生的就業、經濟、社會倫理、法律等方面的問題也會更加引起社會的關注和思考。

2.6 互聯網與其他技術融合產生新的業態和產品

商業化后的5G 傳輸速度可以達到20 G/S，是4G 的上百倍，這可以與虛擬現實（VR）技術結合，產生新的發展商機，如應用在游戲娛樂、技能培訓，測試實驗等。在互聯網背景下互聯網與AI 結合，可以實現城市交通系統的智能管控，如通過人工智能來發現交通違章并作出處罰，大大減輕人力負擔；此外，互聯網與AI 結合還可以運用在城市的治安、防火，農業生產的農作物的灌溉、監控，倉儲管理以及金融市場、高頻交易等各個方面。

2.7 小城鎮和農村將是互聯網產業爭奪的重要戰場

過去我國互聯網經濟發展以一線城市為主戰場，比如BATJ（百度、阿里、騰訊、京東）都主要發力于一線城市，因為這些城市的基礎設施和文化水平都遠遠高于小城市。但隨著我國移動互聯網基礎設施的進一步完善、5G 的進一推廣，小城市、城鎮和農村的網絡設施條件逐漸縮小與大城市的差距，再加上我國扶貧攻堅成就使得大量貧困人口脫貧，他們不論是工作、生產還是學習、生活，就像早期的大城市一樣渴望便利化和先進化，這將會產生巨大的需求；另外就是，隨著我國城市化擴張到一定程度，人們會有“返璞歸真，親近自然”的審美情趣和心理，農村反而會成為有消費能力的人群向往的地方。這些都將給互聯網經濟帶來新的發展空間和發展模式。

3 互聯網科技對科技金融發展的影響

3.1 互聯網和通信技術的發展影響了金融業態變化

表1 總結了五代通信技術的傳輸速度和特點。從表1 可以看出，隨著互聯網和通信技術的發展，其對金融服務的支持能力越來越高。技術是金融的物理基礎，技術的進步推動了金融行業服務的形式改變，甚至改變了金融的內涵、擴張了金融的邊界，同時也產生了金融監管的有限理性問題。到了5G 時代，各類APP 軟件使客戶獲得更加人性化和操作簡便的金融服務，5G 通信技術帶來的影響更加深遠。

表1 移動通信技術發展脈絡

3.2 互聯網科技的發展促進了科技金融價值鏈的形成

在互聯網科技發展背景下，科技金融在促進創新鏈與產業鏈深度融合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一是互聯網科技促進了金融制度和金融產品的革命性變化，提高了金融效率和金融服務水平，為創新鏈圈和生產鏈圈優化了金融資源的配置效率；二是科技金融圍繞產業鏈優化創新鏈，促進產業鏈與創新鏈精準對接，打造以產業鏈為基礎、創新鏈為引領的產業升級版，實現金融與創新、產業耦合發展，從而實現了價值增值。這是相比傳統金融一個重大的變革，由單純的金融資源供給轉向創新和價值增值導向，而在這個體系中，政府部門和金融機構又通過互聯網來實現跨區域協調，實現科技金融價值鏈的跨區域協同發展。如圖1 所示。

圖1 互聯網背景下科技金融價值鏈體系

3.3 互聯網科技在一定程度上影響或改變了金融的內涵

在傳統金融思維中支付是底層，然后到信用，再到資產、財富管理，但在移動互聯網下這種邏輯結構發生了變化，支付改變了底層的地位，移動互聯網帶來的支付便利化改變了金融，比如移動支付在提供支付服務的同時也提供小額信貸，實現了支付與信用的統一；其次就是對經營原理的改變，傳統的金融機構經營（見圖2）無論是商業銀行還是投資銀行，本質都起著中介作用，商業銀行溝通儲戶和貸款企業，投資銀行溝通發行證券的企業和投資者之間的信息，但隨著互聯網的發展，信息可以廉價、便捷、迅速溝通，這樣通過信息不對稱獲得經營優勢的傳統金融機構就面臨著新的挑戰。

圖2 傳統金融機構經營原理

3.4 新技術促進了金融生態和金融工具的變化

在互聯網的基礎上，在以人工智能、大數據和云計算等為代表的金融科技影響下，金融業從金融理念到金融工具都在發生深刻的變化：一是有了大數據技術，金融數據已經成為一種寶貴的資源，傳統的金融機構在這方面具有優勢但其數據發掘能力較弱；二是形成了高頻交易、供應鏈金融等新型的金融生態和工具，高頻交易通過優化系統資源和算法模型、利用高頻次數交易來獲得交易利潤，而科技運用到供應鏈金融產生很多新的金融產品；三是新型社交媒體和互動網絡平臺為互聯網金融發展提供了的溝通途徑，如微信支付、支付寶等都是以各自的網絡平臺用戶為基礎的。當前國內聚集較大用戶數量的互聯網平臺如表2 所示。

表2 我國主要大型社交網絡平臺的用戶數量 單位：億家

3.5 在互聯網支持下數字貨幣將會有跨越式發展

區塊鏈的最重要運用之一就是數字貨幣，比如比特幣、萊特幣、狗幣等，這是一種去中心化的虛擬數字貨幣。我國已經提出區塊鏈發展戰略，2020年可以說是中國區塊鏈發展元年，虛擬數字貨幣將會隨著技術的發展成為一個新的經濟增長點。未來的社會，虛擬數字貨幣可以取代紙幣實現紙幣的所有職能，當然這依賴于技術的進步和社會經濟的發展。

3.6 互聯網科技金融發展也產生了新的風險因子

互聯網給科技金融發展帶來了普惠、信任、機會、綠色等優點，但也放大了經濟參與人的有限理性，由于人為或故意的認知不全、監管者認識局限性等原因，會使得新的科技金融發展產生新的風險因子，也是需要重點關注的。主要有：（1）利率、信用、通脹、匯率、經濟增長等風險因子產生方式和表現形式與傳統金融有所不同；（2）監管者的“有限理性”，包括監管能力不足、監管及規則制定信息依據不足、管理職能的邊界問題以及監管績效評估決策困難；（3）科技金融發展不平衡，對金融知識認知程度的差異帶來了金融欺詐的風險等。

4 互聯網科技與金融耦合發展存在的問題

本研究項目組調研了江蘇省常州市的科技金融發展情況，以研究在當前互聯網背景下科技金融發展情況。常州市雖地處長三角，但由于是三線城市且缺乏大的互聯網科技公司，相對來說，屬于互聯網后發展地區，所以對于該地區的調研和分析對我國的互聯網科技后發展地區具有一定的借鑒意義。

4.1 對互聯網帶來的科技金融變化仍沒有充分準備

通過調研和走訪發現，產業界、金融機構和政府部門等很多有關主體對互聯網科技發展新趨勢導致的新型互聯網金融尚不熟悉，并沒有做好充分準備。例如，很多人對金融的理解還停留在傳統的由支付到信用再到資產（股票債券衍生產品）等形式，但隨著互聯網移動支付的發展，金融的內涵和特征已經發生了深刻變化，如金融資源的去中心化、參與人的有限理性以及移動支付已經是市場中一種有效的資源配置機制等，還有就是大數據、人工智能對金融的影響，可以把多樣性的特征結合到金融模型中去大大提高投融資效率等。

4.2 金融體系運行模式跟不上互聯網科技發展形勢

由于互聯網科技發展速度非常快，很多互聯網后發展地區往往沒有及時抓住機遇，整個金融體系仍按照傳統模式設計運行，不能適應互聯網金融發展，從金融思想、理念、人員、內部機構、管理制度流程到產品市場等都有待優化改進。比如，各個商業銀行的信貸審批速度已經遠遠低于互聯網金融業務發展速度，金融產品設計利用大數據還不夠充分，APP 軟件需要優化，而金融監管面臨邊界不清等問題。

4.3 以互聯網科技企業為支撐的綜合性金融區發展滯后

互聯網金融發展是互聯網產業和金融產業的融合發展，通過調研發現，目前常州市的金融區規劃較多、功能分散，而且與互聯網產業結合不夠，導致了發展形不成合力。這也是很多二三線城市金融區規劃的弊端之一，各個地區都想發展“高大上”的中央商務區（CBD）或金融商務區，反而削弱了競爭力。目前國內互聯網金融最發達的是杭州、深圳、上海等一線城市，從其發展經驗來看，要以互聯網龍頭企業為核心，形成一個集合科創企業、互聯網衍生產業、金融企業、中介機構、物流、教育等為一體的綜合性的集中片區。例如，阿里巴巴以淘寶為基礎，利用大數據資源解決信息不對稱問題來經營網絡小貸業務形成的互聯網金融體系（見圖3）。

圖3 阿里巴巴的綜合金融業務模式

4.4 很多企業對互聯網金融新產品的運用還不熟悉

互聯網金融新產品比如供應鏈金融，是供應商、分銷商和零售商圍繞核心企業應收應付賬款進行融資形成的融資體系，根據調研，供應鏈金融雖然目前在常州市有一定的發展，但有關各方對其仍然不熟悉，尤其在互聯網科技的支持下，通過大數據技術可以在整個供應鏈金融體系中把信息流、貨物流和資金流的信息進行整合、歸納，發掘、設計新產品，不僅能解決中小企業的融資難問題，也能提供新的金融服務，提高企業運行效率。再比如區塊鏈技術，很多企業對此也不是很了解，不清楚區塊鏈技術能夠帶來什么功用。

4.5 互聯網產業規模小、互聯網金融產值總量偏低

由前文分析可知，互聯網的平臺效應會造成大量的流量集中，從而成就少數互聯網巨頭從行業競爭中勝出，會形成集互聯網業務和金融業務于一體的業務混合型互聯網集團企業，這類集團企業會利用內部的金融創新和科技創新的耦合發展衍生出更多的金融產品，會具有極強的競爭力，而競爭力的提高進一步增強其業務規模和創新能力，形成良性循環。比如，以BATJ 這些巨頭企業為核心形成的互聯網金融生態系統，而互聯網后發展地區由于缺乏互聯網巨頭企業，在這方面就落后了。

4.6 互聯網金融監管理論和監管思路都略顯滯后

政府和金融監管部門仍然按照傳統思路對金融機構及其經營模式、金融產品等進行監管，但由于在互聯網技術下金融服務可以低成本、便利地抵達用戶，開源的、非傳統的金融大數據處理技術和方法也日新月異，這樣就會產生新的風險因子，政府部門和金融監管機構面臨有限理性的問題，就如P2P“一放就亂，一管就死”的局面，就是監管滯后導致的。

5 促進互聯網后發展地區金融發展對策

5.1 政府部門和金融機構應進一步改進服務方式、提升服務水平

國家已經提出區塊鏈產業發展戰略，可以預見，我國的互聯網金融未來將會有更大的發展空間。互聯網創新也是一日千里，變化非常快，政府部門和金融機構應該加強學習和研究，了解互聯網金融發展的特點和規律，梳理現有的管理制度和服務體系，進行優化和整合。同時，要加強立法研究和制度建設，及時創造有利于互聯網金融發展的環境和氛圍，并協同電信、市政服務、金融、知識產權保護等部門，統一組織，穩步推進。

5.2 進一步優化金融服務體系，完善金融制度建設

傳統的金融機構包括商業銀行、券商和保險公司以及金融監管機構，應該進一步優化金融服務體系，按照互聯網科技發展的趨勢，對制度設計、人員配置、流程安排以及終端產品推出等環節都要進行優化，比如營業網點的各種設備和流程安排、APP 軟件的適應性、人員的知識結構等，并充分利用傳統金融機構的數據優勢，利用科技力量挖掘金融資源，設計新的金融產品和金融服務。同時，還要防止傳統金融向互聯網金融轉變發展中出現新的風險點，加強制度建設，及時堵上管理漏洞。

5.3 以互聯網產業為引導，推進新型金融商務區建設

新型金融商務區建設不僅要吸引傳統的大型商業銀行、券商和保險公司，還要構建新型的以互聯網產業為引導的科技金融生態鏈圈，吸引互聯網、軟件、信息技術、數據處理、物聯網、各種硬件和終端設備產業等企業，以這些企業為核心構建包括金融服務、移動支付、物流、人才服務、云計算、大數據、人工智能和區塊鏈產業的新型互聯網金融生態環境。逐步嘗試向第三方支付機構開放征信系統，推動政府和信托機構合作的PPP 模式的互聯網金融平臺建設，在金融區內推進互聯網金融銀行間支付系統建設、加強各個數據庫的對接，提高技術水平，推進完善身份信息聯網查詢系統等，引導企業發展以互聯網技術支持的多種形式的供應鏈金融等。

5.4 引導企業利用新型科技金融解決融資難問題

對于互聯網科技發展帶來的新型金融變化，政府應該“穿針引線”協調資源以溝通有無，鼓勵企業加強培訓學習、了解新的金融思想和金融產品；除了引導本地符合上市條件的企業在創業板、新三板、科創板等上市融資外，還要推進企業積極利用互聯網金融解決企業的融資問題，如金融科技介入到供應鏈金融以及區塊鏈技術、大數據的運用等。

5.5 依托科技扶持促進互聯網金融產業做大規模

在互聯網科技發展背景下，科技創新與金融發展是互動的耦合式發展，呈現出互相促進、互相制約的彼此關系，要推動互聯網產業做大，瞄準互聯網創新經濟發展中一些具有重大發展潛力的行業和企業進行扶持和培育，逐漸形成以龍頭企業為核心的產業鏈，圍繞該產業鏈推進互聯網金融發展，促進供應鏈金融、支付經濟、物流等配套發展，要積極利用互聯網金融的普惠性推進普惠金融滿足融資難的個人和企業，形成新型的以價值創造為導向的科技金融價值鏈體系，同時推進各種中介服務機構和功能市場的建設。

5.6 金融監管要與時俱進，積極轉變思路

移動互聯網支付的迅速發展使得當前“無現金社會”和“去現金化”成為現金管理的熱點問題，其提供的理財工具為投資者提供了更多的選擇，但也給監管帶來了新的挑戰。同時，互聯網金融環境下也有新的金融風險因子產生，而且與金融數據密切結合，呈現出與傳統金融風險不同的風險點，金融風險管理流程模式應該變革，由傳統的宏觀金融風險監管轉向即時性和對微觀細節的監控、分布式數據記錄，同時監管思路也要隨著互聯網金融的發展而發展，及時跟上互聯網科技發展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