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任甜甜 秦翠 楊瑞
“走出去”是我國對外開放和經濟發展到一定水平的必然產物。我國“走出去”戰略已邁入新的歷史階段,成為影響我國經濟轉型升級的重要因素。為此,國家出臺系列政策和法律法規,例如《推動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愿景與行動》《關于做好新時期教育對外開放工作的若干意見》等,旨在拓寬發展新路徑,開展全方位深度合作,加強優勢互補,實現互利共贏。
高等職業教育輸出始于20世紀80年代,受高等教育國際化發展理念影響,在世界范圍內掀起高等教育“走出去”的浪潮。隨著全球高等教育貿易市場的形成,教育產業發達國家如美國、新加坡、澳大利亞等國,高等教育跨境輸出已經成為國家外匯創收重要來源。本文通過分析美國職業教育國際化經驗,對我國高職教育“走出去”帶來一些啟示。
高職教育在美國培養高技術高技能應用型人才中發揮了巨大作用。美國高職教育走出國門,離不開政府和高等教育國際化的政策法規的支持。為了應對冷戰,美國于1958年緊急頒布了《國防教育法》,支持高校進行跨境教育研究,支持開拓海外跨境研究項目,支持學者進行國際交流訪問。隨后,美國頒布《國外援助法》,并成立了國際發展總署,有傾向性地向不發達國家及地區提供教育援助,將境外高等教育輸出作為政治外交、經濟滲透的重要工具。1966年頒行《國際教育法》,該法要求高等教育輸出要突破地域限制,不僅要讓世界了解美國,也要讓美國公民了解世界。20世紀90年代,美國又通過《全球教育良機法》《國家安全教育法》等法案,繼續支持國際教育交流計劃。2008年,出臺《提高國際開放程度以提高美國國家競爭力》,2014年中美簽證的互惠延長新政策都力爭通過改善條件,提供優惠條件,吸引海外優秀人才和智力資源來美國發展。以上系列政策法規的出臺,為美國高職教育“走出去”提供了制度保障。
美國政府自上而下非常重視高職教育國際化,極大促進了職業教育國際化發展。其成立高等教育國際化事務機構,負責與國外溝通高職教育具體事宜,與外界建立良好關系,并處理高職教育國際化過程中出現的問題,竭盡全力為高職教育“走出去”服務,確保落實高職教育“走出去”戰略。美國教育部(USDE)、美國國際開發總署(USAID)、美國教育信息網絡(USNEI)、美國新聞總署(BECA)等都是由聯邦政府設立,負責高等教育國際化的機構。例如,美國國際開發總署(USAID)專門支持國內高等院校參與其他國家項目,將重點放在發展中國家,為這些院校“走出去”提供人才支撐和技術支持,全面助推高職教育“走出去”。同時,美國還有非政府教育機構,如美國國際教育交流協會(CIEE),美國——中東教育與服務組織(AMIDEAST)等,為高職教育“走出去”也貢獻了重要力量,為留學生服務、到國外辦學等提供優質教育資源和技術技能服務。美國政府和非政府的高等教育機構組織相互配合、相互協調,構建嚴密的機構體系,全面推動高職教育走出國門。
美國高校打造國際化師資隊伍有其獨到的方法,對提高高職教育國際化水平有很大幫助。一是入職教師要具有國際化素質。多數高職院校在招聘簡章上明確要求“具備全球才能”,在筆試、面試環節從外語、教學、科研、社會服務等方面對教師國際化水平進行考核[1]。二是注重提高教師國際化水平。美國高職院校平時注重提高教師綜合素質和綜合能力,促進教師自身專業發展,并為教師到國外訪學深造創造機會和條件,也接受其他國家高校教師或技術人才到校學習和交流,營造濃郁的國際化文化氛圍,提高國際學術交流水平。
美國是職業教育發展較成熟的發達國家,有高職教育“走出去”的成功經驗,并且依托強大的經濟實力和先進的科學技術,使其職業教育成功經驗及其發展模式享譽全球,為其他國家或者地區學習借鑒。例如,美國社區學院是高職教育“走出去”成功案例典型代表。“兼容并包,銳意進取”是美國職業教育國際化的真實寫照,其嘗試發展國際化職業教育,也離不開借鑒其他職業教育發達國家先進經驗,結合國情、校情,采用創新手段將“引進來”成功經驗及模式本土化[2]。同時,政府在政策引領、資金支持和宣傳推廣都給予了鼎力支持,為我國高職教育“走出去”帶來三點啟示。
政府在高職教育“走出去”過程中,應該做好政策法規整體謀劃和頂層設計,為高職教育“走出去”提供政策指引、制度保障、宣傳推廣、搭建平臺和信息傳遞的便利。政府出臺的政策法規是高職教育“走出去”的指揮棒,決定高職教育“走出去”的走向和可持續性;政府資金支持力度,決定高職教育“走出去”的范圍及深度;政府宣傳推廣力度,影響高職教育“走出去”的知名度和影響力。對美國成功經驗的分析,政府在高職教育“走出去”過程中扮演極其重要角色。其通過制定政策、法律援助、加大投入及宣傳推廣,提高在國際上的影響力,這無疑為高職教育“走出去”奠定基礎。我國出臺了《關于做好新時期教育對外開放工作的若干意見》等系列政策,對高職教育“走出去”發揮了重要作用。在我國國情基礎上,借鑒美國職業教育國際化的豐富經驗,制定更加完善的政策法規,創造性地開辟高職教育“走出去”的路徑,促進了我國高職教育國際化發展。
發達國家充分認識到職業教育“走出去”的重要性,其不斷提高國家職業院校的綜合實力和國際化水平。通過開放國際化項目交流合作,助推高等職業教育國際化跨越式發展,提高高職教育“走出去”自身能力。首先,參與國際項目管理者、教師和學生會樹立國際化理念;其次,按照國際化標準完成專業建設、課程標準和人才培養,最終培養國際化高科技人才,滿足外資企業和駐外企業對緊缺人才的需求;第三,借船上岸,加強與國外知名企業合作,提高學校影響力和知名度。重慶城市管理職業學院一直堅持同世界一流資源開展高水平合作辦學,培養國際化技術技能人才[3]。2018年該校先后與德國易北大學、德國薩爾蘭工程和經濟應用技術大學簽訂了中外合作辦學協議。與德國易北大學開展老年服務與管理專業合作招生、合作育人、合作發展;與德國薩爾蘭工程和經濟應用技術大學合作,在地方政府支持下,協同重慶市西部現代物流園區,校、政、企三方共同開展物流管理專業產教融合的戰略合作,中德校企共同開發教學資源,培養國際物流人才,共同開展科學研究和技術服務,推進建立國際物流學院和國際物流研究院,促進國家“一帶一路”建設。
發達職業教育國家在國際合作方面取得舉世矚目的成績,除政府的政策引導、學校自身努力外,行業、協會、企業等非政府組織機構在職業教育國際化過程中也充分發揮了作用,并做出了積極貢獻。例如,采用校企合作跨境輸出,即在互惠互利、合作共贏的基礎上,高職院校與社會團體、民辦非營利性組織、各類行業協會、基金會等合法民間社會組織深度合作,充分利用各方資源,提升綜合競爭力,實現跨境輸出的目標[4]。校企合作跨境輸出秉承高職教育“工學結合”辦學理念,是校企合作辦學模式的有效補充,至今已有100多年的推廣歷史。目前,美國、澳大利亞等國家的校企合作實踐比較具有代表性。我國職業教育在“走出去”過程中,也要加強政府、學校、行業、協會、企業等各主體的聯動機制建設,尤其要充分發揮民間非政府組織力量的重要作用,對其開展專業培訓,有效整合其資源;善于利用各層次職教集團搭建的平臺及內部資源,擴大高職教育“走出去”的影響力,提高我國高職教育國際化水平,建立高職教育“走出去”的保障機制,確保高職教育“走出去”的可持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