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趙曉菲
農村幸福院在成立之初由政府委托的、村民委員會進行建設、監督和管理,為村民日常的集體性住所、休閑娛樂場所和養老照料服務的場所,同時提供為村內非建檔立卡人口、非五保人口的養老服務和活動場所。
它不同于現有的養老機構,可以為村內更多人群提供服務,也在此性質的基礎上衍生出互助性、基礎醫療保障性等服務[1]。在我國老齡化快速發展的背景下,農村互助幸福院設立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全國的村莊大部分都實現了農村互助幸福院初步建立,在城市中心化的作用下,農村人口外流嚴重,以前的農村養老模式功能逐漸減弱,農村養老也成為嚴重的社會問題。
我國推動農村建設社區化,發展農村新型的養老服務,從農村的居住特點出發,以農村的基層組織和集體經濟為基礎,促進農村新型的幸福院養老模式。
農村幸福院作為一種互助養老的形式,在政策上對幸福院的定位是依托村內的設施和服務,利用村集體提供的互助性統一住房,為村內的老年人和特殊老年人養老使用。但是在政策設計上,農村幸福院在基層進行實施是以鄉政府作為引導,而上級政府并沒有法定的規章制度來完善幸福院的現階段標準和未來發展,僅僅是基層政府為提供便利和村內管理建設的便民養老的設施,對幸福院的管理和開設缺少制度和政策,沒有得到上層應有的重視,導致幸福院在自主管理下缺少明確的目標和管理方法,使幸福院缺少了未來發展的可持續性,對不同的農村情況把握不精準的情況下,就會形成以偏概全,用統一的方法去衡量所有的農村養老問題,導致幸福院的性質定位出現問題。
從資金的來源方面來講,大部分的幸福院的建設初期場地使用的是村內空閑的房屋和校舍,房屋初始的修繕資金部分來源于國家撥付的扶貧資金和村集體經濟,資金來源單一,缺乏長久的資金注入機制,導致村內開辦幸福院的后續設施維護和房屋基本運營的水電和生存需要的資金匱乏。
從資金的運行方面來講,幸福院開辦以后,需要基本的維護成本和提高服務質量成本,而資金注入后的預算和執行管理不完善,資金的透明度低,導致資金的流入和使用都存在不穩定和低效的缺點[2]。
從資金的花費來講,由于管理幸福院是村級單位,村級單位的管理水平有限,對幸福院的認識工作僅僅停留在表面,只能對基礎養老設施和日常的生活進行購買服務,而對于可持續性的定位發展的資金支出沒有形成認識,高層次的養老服務類似于診療服務、護工服務等,沒有思想層面的意識,造成資金使用過程中的浪費和效用沒有達到最大化、最優化。
農村幸福院的目的是達到互助的作用,但目前的幸福院是提供給有自理能力老人的住所,條件較好的村集體免費提供水電和吃住,對互助性的體現較低,服務內容單一,村集體也沒有較好的方案和能力,為統一入住的老年人提供養老方面的專業性措施,缺少對提高互助性的計劃,基本的村委會對文娛方面的需求了較甚少,也很難提供這方面的設施和活動[3]。農村幸福院的服務缺乏專業性和多樣性,只提供了基礎的住房保障,而起不到幸福院的互助作用。
農村幸福院在基層養老發展中起基礎性作用,本著農村村情況不同的原則,應建設滿足多樣化需求的幸福院。而目前建設的幸福院多數為了村容村貌的建設和幫扶工作的檢查,造成幸福院發展動力不足,對老人身心需求方面的考慮較少,對未來的基層養老沒有明確的目標和計劃,與養老院相比,減少原住地幸福院本身具有的優勢,出現經濟較好和經濟發展較弱的村集體的幸福院建設差異化日益增大的現象。
農村幸福院的管理層級較低,以村委會為主要管理單位,由于村委會成員在全國的普遍年齡較大,造成村級單位作為管理主體的前瞻性較弱,對于幸福院的日常管理僅限于集中居住的生活日常困難的解決,由于常出現購買服務設施較少和發展規劃能力低等情況和現象,造成幸福院的未來發展之路較模糊。
村委會對于幸福院的建設應起到引導性、規范性和前瞻性的作用。
首先,對于引導性來講,村委會應堅定村級幸福院的定位,明確幸福院的性質,清晰幸福院的走向和作用影響,在幸福院初期建設好該有的設備和硬件設施,在中期發展中引導幸福院的具體走向。其次,村委會在明確自己的管理職責后,出臺具體的政策和規定,來規范幸福院的日常建設,利用好現階段已具有的愛心超市等平臺,對幸福院的日常的事例進行管理,而不是任由其發展,也不是對于幸福院只要能入住和生活就一勞永逸的想法[4]。最后,對于幸福院的未來發展和走向,村委會要有具體的規劃去推動未來的方向,幸福院不僅僅作為一個安置所,還需要加以利用,為鄉村振興和美麗鄉村的建設作出基礎典范。
農村幸福院多數利用村內廢棄的校舍,不需要成本和投入,但是后期維護和運營的資金多數來自政府的專項建設資金。一方面,村內的管理機制需要拓寬資金的來源渠道,除了政府的專項建設資金,也可與社會中的相關福利組織合作,使福利機構投入建設資金,增加幸福院的資金基礎,增強幸福院的基礎性和可持續性的建設;另一方面,幸福院的資金運用,目前僅停留在硬件設施建設和“兩不愁三保障”的困難問題上,應對現有和結余的資金進行應用和規劃,設置合理的崗位設置,對工資的發放和使用透明化,監督資金的使用情況和村民代表大會決議資金的投入和流向,增強資金的可持續性應用。
幸福院在各地的發展不盡相同,有的僅僅將其作為一個安置點來安排,沒有發揮設立幸福院之初的作用。幸福院是與鄉村的未來發展息息相關的,政府要對幸福院的定位和作用更加明確,接收人員更加準確,對幸福院的日常運行和重點項目進行推進。增強幸福院在農村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脫離住所這一簡單生活場所的定位,結合村委會和幸福院,把社會、鄉鎮和幸福院相互聯結,推動幸福院對美麗鄉村建設的基礎性作用,對不同情況的村莊進行調研,建設好老年服務設施和活動較多的老年幸福院。
農村的醫療條件在脫貧攻堅的推進中逐步增強,標準化衛生室和執業醫師的設立對農村的醫療條件進行了改善。對于現代鄉村中衛生室、村委會和幸福院三個設立的聯結性和緊密性,農村的醫養結合得到了較好的應用。幸福院中居住的多是老弱病殘和建檔立卡貧困戶,多因為疾病而搬入幸福院,而村醫即為他們的家庭醫生,一方面,推動醫療和幸福院的連接,增強村內村民就醫的參與率,降低疾病的發生率,使村民及時就醫,得到保障。另一方面,推動了鄉村疾病的控制性,降低工作的難度,增加服務項目和提高服務水平,在醫療方面對農村的因病返貧的檢測率得到相應的提高[5]。
無論是城市還是農村,醫療、養老都存在專業人員不足的問題,高校要加強與專業人員的協作,使農村幸福院的養老、醫療服務科學化、專業化,與高校、高職高專結合,使雙方的實習、服務工作科學化,提高幸福院運行效率。
農村幸福院在摸索建設中,因地制宜地有了許多種新模式,探索未來的農村養老的發展方向,減少流向城市的人口數量,發展新農村新形態的宜居生活,需要經過很多的探索。從幸福院之初的建立集中居住的農村獨居老人的住所,到后來的為老人提供一些便利的養老服務,增加休閑娛樂場所,到現在一些地區將村衛生室進駐到幸福院,形成基礎醫療到基礎養老服務一條龍,為農村的疾病控制和提高生活質量提供了保障。
在未來的發展中,農村幸福院應準確定位,服務人群精準,提供適時對癥的養老和醫療服務,雖然近期以來農村的外流人口日漸增加,但是其中大部分為年輕人口,根據研究和調查發現,農村的小學也在隨著鄉鎮合并的情況下數量下降,所以留守農村的大部分為老年人,這一情況造成我們對農村養老的重視度增加,思考農村養老在快速發展的同時,怎么因地制宜的發展合適的可持續的養老機制勢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