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現代電視劇視聽語言之比較研究

楊璐強（浙江傳媒學院，浙江 杭州 310018）

在藝術創作方面來說，電視劇與電影有很高的相似性，但是電視作為一門獨立的藝術形式，它也有它自己的特點，相較于電影的大熒幕、“公共封閉空間”、多人一起觀看的觀影條件，電視則是以私人化、小屏幕、以家庭為單位的觀看條件，很難像電影一樣集中注意力的觀看，所以我國電視劇，在視聽語言方面并沒有國外那么重視，更為注重的則是在劇情的把握上，但是我們在這方面我們仍舊與國外有一定的差距。

就比如在剛過去的2019年，國產電視劇從整體來看，可以說是再次回到了初心，都市劇有《大江大河》、《都挺好》、《小別離》等講述了現代都市方面發生的種種熱門問題；古裝劇有《長安十二時辰》、《陳情令》、《余慶年》等也是以匠心描繪了絢爛的中國古代風采；年代劇有《老酒館》、《河山》、《激情的歲月》的用中國故事，發出中國聲音；軍旅劇則是出現了《陸戰之王》、《空降利刃》等，向觀眾表現了軍人的軍旅生涯。除此以外，還有諸如《破冰行動》、《無主之城》等很多高質量的電視劇，可以說隨著中國影視行業的政策不斷規范，中國電視劇量在減少，但是質在進一步的提升，盡管仍然有一些不好的現象發生，比如愛奇藝與騰訊視頻對于《余慶年》實行“VIP之外在設VVIP”的丑聞登上熱搜，但是我相信中國電視行業將迎來一個更加光明的未來。可是，盡管國產劇現在一片欣欣向榮，但因我國電視行業相比于英、美等國家更晚，相關制作體系、拍攝方法等方面仍然有不足，所以進行中外電視劇的對比，了解自己的優缺點，能有利于更好地取長補短，將我們的電視劇行業發展的更為輝煌。

一、國產劇特點

1.燈光造型方面能夠做出一些較好畫面，但大部分燈光設計仍然有所欠缺

決定一部電視劇光影效果的最關鍵的要素就是光線和構圖這兩大要素。攝影燈光有自然光效和戲劇光效兩種，自然光效就是未經或者僅僅只進行了細微的補充從而形成十分自然的光影效果；而戲劇光效則是為了塑造人物形象，表現人物內心，推動情節發展，烘托情感氛圍，甚至是表現導演或者是攝影師本人對于本劇的一種影調設計，它相較于自然光效更為夸張，但仍然是符合真實性的。國產劇在這一方面只能說是做到了一部分，相較于更為注重光影效果的美劇與英劇，國產劇的光線效果僅僅在一部分鏡頭進行了精心的設計，如《精英律師》，幾乎每集都有一個羅檳換衣服去律師事務所的鏡頭，這一部分的光效凸顯出了羅檳作為一個精英律師的氣質，但是劇中其他地方的光效就有些不盡如人意，僅僅只是全都打亮，并沒有進行更為細膩的光影設計。

2.運用鏡頭語言來講述故事，對話等場景拍攝方式模式化

在電視劇中鏡頭是十分重要的，每一部完美的電視劇都是由一個個完美的鏡頭所組成的，導演對于鏡頭語言的運用能力的高低，能夠直接決定一部電視劇的好壞，我國電視劇在這一方面只做到了較為流暢自然的敘事，但與英劇一般都一定的思想深度的鏡頭較少，對于一些場景大部分時候都習慣性地使用固定機位拍攝，而運動鏡頭大部分時候都是跟拍，來表現人物對話和動作，如《精英律師》第三十集，麥飛與戴曦打電話的鏡頭，雙方的鏡頭都是跟鏡頭，用于表現人物的動作與對話。在對話等場景的拍攝方面，國產劇的拍攝方式大都較為相似，大都包括說話雙方的正反打鏡頭以及兩人的全景或者中景鏡頭，哪怕像《精英律師》第三十一集中，藍紅與羅檳的一場談話運用了一個圍繞著兩人旋轉的運動鏡頭，但也是以畫框來進行景別和人物的切割，總體來說還是以上兩種類型的鏡頭。

3.關于道具的選用相較以往更為細膩，但劇中使用磨皮濾鏡，導致畫面效果損毀嚴重

在道具的運用方面相較于以往更為細膩，如《瑯琊榜》中，不同人物，他的服飾上會有代表不同身份的暗紋，但是電視劇中人物使用磨皮濾鏡，使得人物臉上毫無層次，破壞了整體的畫面美感，其中最為為人所熟知的就是《新白娘子傳奇》，甚至在網上被網友瘋狂吐槽，為此甚至是換了片源；再如《甜蜜暴擊》，主角的臉甚至因為濾鏡調得太高而導致變為了2D平面畫面。

4.現代都市劇中大量使用延時、航拍等特殊鏡頭，古裝玄幻劇特效制作水平方面仍然好壞不一、參差不齊

延時鏡頭可以表現時間的飛快流逝，同時因為其富含豐富變化的光影畫面，從而會產生一種獨特的美感，而航拍鏡頭是一種“上帝視角”，通常會給人一種宏偉的感覺，而在國產劇中這一些特殊鏡頭被大量使用，而且基本形成了一定的套路，比如在都市劇中肯定有日落或者日出延時、車流或人流延時用來表現時間流逝；來到一座新的城市，基本上都會有相應的航拍鏡頭來介紹這一座城市。在特效方面來說，一般分為兩種：一種是前期拍攝時使用的物理特效，一種是后期制作時的虛擬特效。在物理特效方面日本與美國走得較遠，日本的“奧特曼”特攝片可是說是做得十分好了，而美國好萊塢在特效方面也是走在世界前列，相比較來說中國的特效制作方面并不出色，但仍然有很大進步。據統計《九州·天空城》特效超過50%，《青云志》特效達到80%，《幻城》特效更是高達90%。有一些運用特效是為了達到一些現實中無法實現或者是很難實現的情景，而有一些國產劇運用特效是為了節省經費。如《錦衣之下》，其中有一場宮廷之中陸繹與皇上打球的場景，他的背景和一部分的侍者都是運用特效貼上去的；還有在運河上的戲，也是運用特效做成的，看起來會產生一些不真實的感覺。所以，有一些電視劇的特效被觀眾戲稱為“五毛特效”。

5.國產劇選角色“流量化”，撞臉現象時有發生

隨著中國影視行業快速發展，業界開始出現一些以經濟效益至上的風氣。影視劇、綜藝節目方面的天價片酬、泛娛樂化現象嚴重，雖然國家廣播電視總局也已經出臺了“限模令”、《關于把電視上星綜合頻道辦成講導向、有文化的傳播平臺的通知》、《關于進一步加強廣播電視和網絡視聽節目管理的通知》等一系列限令來扭轉這一不好的現象，并且從一定程度上解決了一部分相關的影響十分惡劣的問題，但是對于國產劇在角色選擇方面的“流量化”仍然沒有太大的改觀，撞臉現象十分常見。在2014年、2015年胡歌人氣開始飛速上升，于是在2015年就有《大好時光》、《偽裝者》、《瑯琊榜》等三部電視劇是由胡歌主演，這一方面是因為演員的演技好，但仍有一方面是因為使用該明星能夠有一定的粉絲基礎，帶來更好的經濟效應。我們并不反對經濟效應，但是我們希望相關從業人員能夠以角色的適宜性作為判定標準，而不是以流量為唯一標準。如《偽裝者》作為一個諜戰片“明星化”的典范，里面的人物大部分都是當紅的人氣明星，但對于相關角色是否適合該明星并不予以考慮，這種行為就十分不妥。

二、英劇特點

1.劇集長度和劇本結構

相較于美劇和國產劇來說，英劇大部分每季的集數與其相比較少，但相對的每集的時長更長，一般來說國產劇每季在40集以上，美劇每季一般在二十多集，國產劇和美劇每集大約都在40多分鐘，但是英劇每季集數則沒有相對準確的數字，但大多都不會超過十集，并且一集平均都在1小時以上。也因為英劇與國產劇、美劇的每集時長的不同，導致了他們的一些劇本結構方面的一些差別。就美劇與國產劇來說，它們每季的集與集之間的聯系相比于英劇來說更為緊密，這是因為他們每集的時長較短，一些在劇本中較為龐大的階段性故事，他必須得拆分成幾集來進行敘述，這就勢必造成了它們集與集之間的聯系必須更為緊密，同時也因此它們也會在專門剪輯相關的劇情回顧或者是下集預告，如國產劇《精英律師》和美劇《哥譚鎮》中都有前情提要，從而方便在電視收看的觀眾觀看接下來的劇集時更為順暢；而英劇每集之間則相對獨立，每集故事相對比較完整，所以不存在前情提要或者是下集預告。比如《梅爾羅斯》中，導演運用五集分別講述了梅爾羅斯的幾個不同的人生階段。除此之外，同樣因為每集時長較短，導致每部劇第一季的第一集在主要人物出場方面所賦予的敘述時長不同，美劇和國產劇都是在大約5到6分鐘，在《哥譚鎮》第一季第一集中，開場5分45秒左右戈登與小布魯斯第一次見面，在之前也介紹了一些其他主要角色，而英劇由于每集時長更長，所以有更長的篇幅來介紹主要角色，大約9到10分鐘，使得人物形象更為豐滿。《神探夏洛克》第一季第一集中，華生與夏洛克在9分30秒左右第一次見面，之前也花費了大量的鏡頭來描述兩人的性格，從而給與觀眾更為深刻的印象。所以總的來說，英劇每集較為完整更傾向于電影化的敘事手法，而美劇與國產劇則更適合現在碎片化觀看模式。

2.善于運用運動鏡頭，通過“陌生化”方式敘述故事

相較于國產劇和美劇對于運動鏡頭的使用，英劇對于運動鏡頭的使用似乎更為嫻熟，其實這也和英劇單集時長更長有著一定的關系，因為時長更為接近電影的長度，所以單調的固定鏡頭未免會顯得太過乏味冗雜，所以我們需要一種方法來解決這個問題，這種方式在文學領域被什克洛夫斯基稱為“陌生化”，就是在劇集中加入一些運動鏡頭和陌生感的視角來給與觀眾一種新奇感，讓觀眾從日常的視角中解脫出來，用一種全新的視角去觀察事物。如《梅爾羅斯》中，帕特里克在殯儀館見他死去的父親時，坐電梯上樓后，與安放他父親的房間之間是一個長長的走廊，隨著帕特里克的緩緩向前走動，鏡頭開始跟進，但是當畫面中響起他兒時父親對他的嚴厲的呼喚時，鏡頭開始越過帕特里克，開始向前運動，在畫面中再次響起他兒時自己的“水星，金星，地球，火星……”的低語的同時，鏡頭開始緩緩向回轉并且高度向下移動，轉回來之后我們看到的是少年時期的帕特里克，通過第二集中他對于他童年的回憶，我們可以知道這里是通過“借代”的方法，走廊象征著他家中的過道，通往父親遺體房間的門象征著他父親的房門，父親粗暴的喊聲與他顫抖的低語象征著他到此時仍然忘不了父親帶給他的恐懼，這一切都通過著運動鏡頭表現了出來。而“陌生化”的鏡頭我們也可以從《梅爾羅斯》中找到，帕特里克在他第二天睡過頭去取父親的骨灰盒時跑步奔向殯儀館的鏡頭，鏡頭是通過一個小孔，從遠到近跟著人物的跑動緩緩拉近，給觀眾一種慢慢帶入錯過時間的一種急促感，并且這種感覺通過與之配合的快節奏音樂更好的表現出來了。

3.多種蒙太奇的嫻熟運用，給觀眾電影般觀看感受

蒙太奇是法語“montage”的音譯，原本是用在建筑方面的術語，之后在二十世紀10—20年代由美國的格里菲斯運用于電影之中，之后由前蘇聯蒙太奇學派將其發展壯大之后，開始逐漸的運用在電影中，而電視劇作為電影的衍生品也會運用到它，但在更為具有電影化傾向的英劇中，它得到了更好的展現。如《梅爾羅斯》，帕特里克在酒店里吸毒，之后產生的精神錯亂的場景，這其中就運用了心理蒙太奇，電視機上不斷閃過不同的畫面，有他自己的回憶，也有他自己在吸毒時候的樣子，而在最后則是一些印第安人沖鋒的畫面，配合著快節奏的音樂，將他吸毒達到高潮意識即將喪失的瘋狂感表現的淋漓盡致；再如《神探夏洛克》第二季第三集中運用了交叉蒙太奇，莫里亞蒂在法院接受最后陪審團裁決時，穿插著夏洛克的自言自語與法官的話，兩者完全一致，從而使得夏洛克的聰明才智得到了很好的體現，但配合著之后莫里亞蒂無罪釋放，卻表現出了一種反諷的意味。

4.獨特的光線造型與影像風格，打造出完美光影效果

在光效方面，相較于美劇因為制作體制方面的問題更為偏向于大光比與大反差的畫面，英劇更為柔和與自由，更有自己的思考，而不像美劇因為受制于市場觀眾而進行傾向化的迎合。如《神探夏洛克》第二季第三集，莫里亞蒂無罪釋放后去找夏洛克談話的場景，在莫里亞蒂開門之前的一個軌道向前推的鏡頭，那種從門上的窗戶照進來的大逆光，給人一種在教堂之中的感覺——神圣而又莊重，這正預示了接下來劇中的正邪兩派的最強人物將要開始他們的碰撞的這件事情也是莊重而又神圣的；再如《梅爾羅斯》第一集，帕特里克在皮埃爾的家中在與皮埃爾聊關于他父親的話題時，他臉上的陰影十分濃重，幾乎有小半張臉在陰影之中，十分具有立體感，皮埃爾臉上的陰影相對柔和，從這可以看出皮埃爾對于帕特里克的父親只是有點興趣，是個旁觀者，而真正的主角是帕特里克，他知道現在仍然籠罩在他父親制造的陰影之下。

5.善于運用視覺元素敘述故事

隨著影視行業的不斷發展，導演們不光開始注意到故事本身的好壞，同時也開始將注意力放在了畫面內視覺元素的把控上——對意象賦予貫穿全劇的意義，通過畫面中的視覺元素來講述故事，這些開始成為導演們更高的標準，這種現象在電影中最為常見，而作為電影化傾向十分濃重的英劇在這一方面也是運用得十分熟練。如《梅爾羅斯》，壁虎貫穿全劇的一個意象，作為帕特里克從童年時期開始的就象征著一種希望——他渴望鉆進這只壁虎之中，那樣就能夠逃脫一切痛苦，逃脫父親給予他的陰影，而在全劇最后他從陰暗狹長的走廊走向那充滿光明的門扉，這就象征著他終于成功的走出了籠罩他十幾年的父輩的陰影，開始了全新的生活。

三、美劇特點

1.華麗的特效技術，血腥、暴力、色情等鏡頭，滿足了觀眾的欲望

前文我們已經談到了部分的美劇特效，美劇對于特效的運用可以說是十分的嫻熟，像曾經在全球都十分火熱的《權力的游戲》中就有大量的特效運用，像其中的巨人族的巨人將頭模套在演員頭上，再根據劇本的人物外貌設定進行下一步化妝。不僅僅會利用色彩和畫筆進行膚色加工，還會利用一些電子工具對頭骨和面部進行骨骼塑造，制作出各種凹凸不平的形狀和溝壑。從制作模型到一整套化妝特效制作完成，往往需要花費化妝師4—6周的時間，而要完成一個演員一場戲的特效上裝則需要6—8個小時，也就是說化妝師和演員要在保持如此長的時間基本不怎么動。當8個小時上裝成功后，卻才是演員們工作的正式開始，他們要盡量保持帶妝演戲12個小時，當妝容出現問題時又需要終止演戲進行補救。而因為美國文化相對不受約束的關系，一些國產劇要極力避免的片段，比如：暴力、色情、血腥等片段，他們會更為自然地運用在劇中，這可以使得電視劇更為真實的同時，也能夠通過這通片段吸引觀眾，滿足觀眾的一部分欲望，就像原版《哥譚鎮》中就有很多血腥暴力的片段，而在愛奇藝網絡視頻平臺播放的經過剪輯后的《哥譚鎮》，他省去了那些血腥片段，觀眾們的觀感就有很大程度的下降，所以我們從彈幕中就可以看出很多網友在詢問原版資源。雖然這種結果也和剪輯過于魯莽有關，但是也從另一個側面反映出了美劇對于血腥、暴力、色情等鏡頭的運用。

2.干脆利落的鏡頭組接，構成了貼合觀眾情緒的敘事結構，更好的渲染了畫面的情緒

作為具有家庭媒介性質的電視，它更多的是在家中觀看，觀眾并不像看電影一樣處在一個封閉的空間之中，精神專注于電影之上，它更為的舒緩、悠閑，觀眾處在一種較為放松的狀態之上，所以在我國部分的電視從業者會有這樣一種想法，認為電視并不適合劇烈的鏡頭景別或者是光影上的變化，只有景別變化平穩、難度相對較小的電視節目才為觀眾所喜愛。我們將這種觀點類比到電視劇上就會表現出節奏拖沓，鏡頭冗雜，劇情推動十分緩慢等問題。所以我們會看到國內電視劇劇情十分的拖沓，有一些沒有任何意義“注水”劇情，其結果就是導致了電視劇的節奏和劇情發展顯得十分的緩慢。但是，隨著碎片化時代的到來，人們越來越注重“及時性滿足”，對于電視劇的節奏要求也會越來越快，所以我們可以看出“節奏”可以慢，但是“劇情”一定不能拖慢，并且“短、平、快”的節奏同樣能適應觀眾的情緒，但只有做到“快慢有序”才能更為完美的適應觀眾的情緒。而有兩個較為重要的點會影響到鏡頭組接的節奏和情緒的渲染問題，其一是單位時間內的鏡頭數量和鏡頭的持續時間，另一個這是鏡頭本身的運動速度或者是鏡頭中的主體的運動速度的快慢。如《權力的游戲》第八季第一集開場時，那個小男孩爬樹看軍隊行進的鏡頭，導演可以按平常的航拍來表現軍隊的宏大規模，但是導演運用了一個小男孩奔跑的一系列鏡頭，以多個分開的短的小男孩大幅度運動的鏡頭，加快鏡頭節奏，將觀眾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小男孩身上，在小男孩跑到人群后面之后，開始放慢節奏，小男孩的運動開始慢；在小男孩爬上樹后，鏡頭從小男孩的臉慢慢轉給出軍隊的宏大全景的（慢節奏），再配合上當時的充滿戰爭儀式感音樂，更為好的烘托出了戰爭的氣氛。

3.運用特殊的鏡頭與光線造型來表現人物心理和敘述故事

影視藝術之所以區別于平常的隨意制作的短視頻，有一個很重要特點在于，在影視藝術中，導演或攝影可以通過畫面的影調和色調來烘托和渲染一種情緒，運用特殊的拍攝手法來代替語言和動作來表達人物心理，運用特寫鏡頭或者是具有視線誘導構圖的鏡頭來吸引觀眾的視線，聚焦到劇情推定的重要物品上。在《哥譚鎮》中就運用大量的特寫鏡頭在每集結尾，用于吊起觀眾的興趣。如它的第三季第七集結尾，就運用了一個特寫鏡頭，表現貓頭鷹法庭重要成員的戒指上，而這與之前的戈登在尋找他父親留給他的遺物時的特寫鏡頭中的戒指是一樣的，這就會引起觀眾對于兩者關系的一種好奇，讓觀眾忍不住繼續往下觀看；同時在《哥譚鎮》中也對于影調和色調有大量的實踐。如它的第三季第七集中，賽琳娜與小布魯斯少爺一起吃晚飯之前，小布魯斯在準備晚餐的片段時，鏡頭用了大光圈，將很大一部分的物體都虛化了，只保留了材料，同時畫面的色調是暖色調，烘托出了小布魯斯對于晚餐準備的用心和對于晚餐的期待，而在之后賽琳娜晚餐遲到，管家在賽琳娜來之前調侃小布魯斯，這是整個畫面只有右下角的火光和窗外微弱的月光，畫面整體呈現大反差的暗調，管家的臉則全在火光之中，這就表現了管家本身對于自己判斷正確的得意，而布魯斯的臉是處在較暗處，但仍然有一部分火光，這就表明了布魯斯雖然失望，但是心中仍然信任著賽琳娜，認為她會來參加晚餐；在用特殊的拍攝手法來代替語言和動作來表達人物心理這方面《哥譚鎮》中也有相關表現，在戈登中了瘋帽人的迷幻藥開始自己的心靈冒險時，整個畫面拍攝人物都是斜著拍攝的，同時畫面周邊進行了模糊處理，這就表現了一種夢幻的不真實的感覺。

結語

就目前來看，中國電視劇雖然發展形勢十分的迅猛，但是仍然不如西方電視劇那般有一個十分成熟的機制。

相比于中國，美劇在劇本、拍攝、燈光等方面大量借鑒了好萊塢式的模式，很好的打造出了電影化甚至是大片化的畫面效果，造成了很強的娛樂化效果；而英劇則以其深刻含蓄的主題，大膽的鏡頭語言，從而對于社會方面的一些問題進行映射，在電視劇方面占據了教大的市場，雖然這與預算的多少有直接關系，但更為深層次的原因有兩點：

其一是他們將本國的文化內核真正地融入到了電視劇中，從而形成了文化輸出；第二則是我們的影視行業從業者水品距離世界頂尖的大師有所差距，這一點在電影方面近些年由于《流浪地球》等影片的上映，開始慢慢趕上，但是電視劇方面雖然仍在進步，但是仍然沒有十分顯著的成就。

目前，我們國家的電視行業已經從簡單的模仿過度到了技巧的借鑒和方法規則的探索方面，并且急需將我們國家自己的文化內核融入其中，形成一種新的模式，而要達到文化內涵的融合光靠借鑒模仿是不夠的，我們還需要將國外的一些先進的機制和方法進行本土化改造，才能真正的將中國文化融入進去，才能使中國電視劇在世界上產生更大的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