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旅游景區經營效率研究：基于超效率SBM 模型

盧 紅，鄧祖濤（湖北經濟學院 旅游與酒店管理學院，湖北 武漢430205）

伴隨我國產業結構轉型和供給側改革的推進，國內經濟開始由快速增長模式轉向高質量發展模式。 旅游業作為第三產業的重要組成部分，如何快速推進高質量發展是旅游業面臨的重大現實問題。 旅游業效率評估是推進旅游業高質量發展重要的一環，是旅游業進行可持續發展規劃的先決條件[1]。旅游景區是旅游業發展的核心要素，旅游景區經營的好壞不僅會影響旅游者體驗感，更會影響旅游景區企業的生存和發展。 然而，目前國內旅游景區的經營發展參差不齊，經營管理模式傳統，缺乏吸引力，要素配置不合理，投入產出冗余問題較為嚴重，所以，開展旅游景區效率評估不僅必要，而且十分緊迫。

一、文獻綜述

國外學者對旅游景區效率的研究主要包括三方面：一是構建績效評價體系。 Hanafiah 等提出了基于績效的旅游目的地概念框架競爭力，并構建了旅游績效指標[2]。Luo 從經濟、效率、效益和環境4E 角度構建了目的地績效評估框架，并將其應用于張家界國際旅游目的地當中[3]。 二是對國家和地區目的地效率研究。 Cracolici 等采用數據包絡分析和Malmquist方法對意大利旅游區的相對經濟績效進行統計分析[4]，Zhang等將均值-方差空間中的生產率測度理論應用于法國北部地區[5]，Herrero-Prieto 等評估了西班牙文化目的地效率，并應用斷尾回歸模型對其影響因素進行了分析[6]。 Su 等利用DEAMalmquist 模型測度了中國省級旅游景區的靜態效率和動態效率[7]。三是分析效率影響因素。Assaf 等認為目的地績效評價需要考慮質量因素，并首次運用了貝葉斯隨機前沿模型[8]。 四是評估景區效率。Peng 等分析了黃山景區生態效率的特征和演變[9]。Peng 等以臺灣金瓜石金礦遺產地為例，應用混合修正的多屬性決策模型探討了工業遺產旅游績效改善策略[10]。Tang 對1979—2015 年武陵源風景名勝區旅游業的能源效率和碳效率進行了測定和分析[11]。 受國外景區效率研究影響，國內學者們開始關注并且重視旅游景區和旅游目的地效率的研究[12～14]。 馬曉龍等對比分析了136 個國家風景區的使用效率。曹芳東等評估了風景名勝區的旅游效率和分解效率， 并剖析了其影響因素。此外，不少學者從生態環境、低碳經濟、扶貧角度來測度旅游景區效率[15～18]。

綜上所述， 國內外學者在旅游景區和旅游目的地效率研究上已取得了較豐碩成果，但也存在不足之處，主要表現：（1）目前關于旅游景區效率的研究大多停留在傳統的DEA 徑向模型分析上，對于非徑向模型，尤其是超效率SBM 模型的應用極少；（2） 既有文獻大多采用DEA 模型來測算旅游景區效率得分，極少從投入產出無效率角度來研究，導致對旅游景區無效率內在根源剖析的缺失。本文以中國30 個省市區為研究對象， 運用超效率SBM 模型測算2011—2016 年旅游景區經營效率，比較旅游景區效率的區域差異，同時，揭示旅游景區投入產出無效率的內在根源， 以期為地方政府在制定旅游業發展規劃時提供科學參考。

二、研究方法與變量選擇

（一）研究方法

數據包絡分析方法（DEA）是一種依據決策單元（DMUS）的多個投入和產出來構建生產前沿， 并測量決策單元相對效率的線性規劃方法。由于傳統的徑向DEA 模型忽視了效率中的松弛而產生偏誤，不少學者紛紛選用由Tone[19]首次提出的基于松弛變量非徑向模型。 但學者們在使用的過程中發現一個問題，即對于技術效率都為1 的決策單元，無法做出進一步區分。 為克服這個缺陷，Tone[20]提出了超效率SBM 模型。 假設有n 個決策單元，每個DMU 有m 個投入和s 個產出，分別用投入變量x 和產出變量y 表示， 則基于規模報酬可變假設的超效率SBM 模型表達式為：

（二）變量選擇和數據來源

本文的研究單元是中國大陸的30 個省、 自治區和直轄市，其中，西藏由于相關數據缺失較多，未包括在內。由于研究的部分數據來自中國統計年鑒（副本），而2018 年中國統計年鑒（副本）至今都沒有出版，考慮到研究數據的一致性，本文的研究時段選為2012—2016 年。 依據既有研究文獻[21]，將中國大陸劃分為四個地區，分別為東部、中部、西部以及東北地區。其中，北京、福建、廣東、河北、江蘇、山東、上海、天津、浙江和海南10 省市為東部地區；安徽、河南、湖南、江西、山西和湖北6 省為中部地區；內蒙古、廣西、重慶、四川、貴州、云南、陜西、甘肅、青海、寧夏和新疆12 省區為西部地區；黑龍江、吉林和遼寧3 省為東北部地區。根據已有文獻和數據的可得性，選擇旅游景區固定資產投資、旅游景區從業人員數、旅游景區數為投入指標，旅游景區營業收入、旅游游客人數為產出指標。 投入和產出指標具體說明如表1 所示。

表1 旅游景區經營效率投入產出指標體系

旅游景區從業人員數為每個決策單元所有從業人數的總和，反映了旅游景區勞動要素的投入。 一般來說，旅游景區從業人員數越多，景區的投入越多。 旅游景區固定資產、旅游景區數投資反映了景區的經營規模和經營能力， 反映了資本要素的投入。 一般旅游景區固定資產投資越多或者旅游景區數越多，景區的投入也就越多。旅游景區營業收入是每個決策單元總的營業收入，包括景區營業的各個部分，營業收入越高，則表明產出越多。游客人數能反映一個景區的吸引力，隨著前來旅游的游客人數的增多， 伴隨著的旅游消費也會提高，因此，旅游游客人數越多，產出也會越多。

上述的投入和產出指標數據來源于2012—2017 年《中國旅游統計年鑒》、《中國旅游統計年鑒》（副本）、30 個省市區《統計年鑒》以及《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

三、實證結果分析

（一）省區市旅游景區經營效率評價

本文運用超效率SBM 模型對2011—2016 年中國30 個省區市旅游景區效率進行評價，然后按均值進行排序。 由表2可以看出，2011—2016 年，廣東、江蘇、山東、上海、天津、海南、四川、貴州、青海和寧夏每年的旅游景區經營效率均超過1（包括1），說明其旅游景區經營發展始終處于有效狀態。 安徽、江西和黑龍江除了前期部分年份小于1 以外，其他時期均有效，而福建和遼寧除了后期少數年份小于1 以外，其他時期均處于有效狀態。 湖南大多數年份均處于有效狀態。 浙江、山西、廣西、重慶、云南、新疆在少數年份有效。北京、河北、河南、湖北、內蒙古、陜西、甘肅和吉林八省市的旅游景區經營效率在所有年份都沒有超過1，為無效省份。

表2 中國大陸30 省市旅游景區經營效率得分

從旅游景區經營超效率均值來看， 居于前列且有效的是海南、上海、天津、貴州、遼寧、廣東、江西、四川、山東、青海、江蘇、湖南、寧夏和福建，基本反映了地區因素對旅游景區經營的影響程度。海南、上海、天津、廣東、山東、江蘇和福建都屬于東部地區，地理位置優越，交通便利，是改革開放中最早開放的一些城市，且經濟基礎十分雄厚。 海南是一個海島城市，旅游景區極具特色，景色優美，其主要的熱門景點大都集中在三亞，比如說天涯海角游覽區、大東海等。 上海作為我國的經濟發展中心，又是滬杭甬大灣區的核心城市，是金融貿易的科技創新中心，同時也是首批沿海開放城市，本身經濟實力就十分深厚，且很大程度上吸引著國內外游客前往參觀游覽，帶來一定的旅游創收。 江西和湖南位于中部地區，交通發達，位于各大交通路線的樞紐位置，可進入性強，且兩省除了自然和人文旅游資源豐富，還有獨特的紅色資源，例如江西的井岡山、瑞金、南昌等，湖南的韶山毛澤東故居、橘子洲、劉少奇故居等，獨具特色。四川、貴州、寧夏和青海是少數民族的聚居地，民族氣息強，是民俗旅游特色省區。遼寧省市東北部地區中效率值最高的省份，地理位置優越，既是沿海城市，也是沿邊城市，同時第一批實行對外開放政策的省份之一， 著名景點有沈陽故宮、清福陵等，旅游景區投入產出要素匹配相對較好。

需要指出的是， 旅游景區經營效率低下不僅反映了投入和產出要素匹配問題， 也折射出旅游景區發展與地方旅游資源及基礎設施相互融合協調的程度。 山西省旅游資源較為豐富，尤其是文物資源，但基礎設施相對滯后，導致效率得分偏低。 內蒙古、吉林、新疆和甘肅排名最后的原因除了投入不足外，部分歸因于基礎設施建設滯后和自然條件較差，例如新疆吐魯番的火焰山景區，氣溫達到40 多攝氏度。

（二）四大地區旅游景區經營效率比較

在前面分省區市旅游景區經營效率評價的基礎上， 比較分析中國四大地區的旅游景區經營效率。由表3 可知，中國旅游景區效率呈現出較為明顯的梯度差異， 效率相對最高的是東部地區，其次就是中部地區和東北部地區，效率最低是西部地區。 四大地區在研究期間平均效率值分別為東部1.098、中部0.912、東北部0.841、西部0.82，其變異系數呈現出波動上升的態勢（圖1）。

表3 四大地區旅游景區經營效率比較

圖1 中國四大地區內部間的變異系數比較

東部地區的效率均值最高， 是旅游景區經營發展最好的地區，主要原因是東部地區經濟實力雄厚，北京、上海作為我國經濟發展的核心城市，全球影響力極強，是創新驅動發展的核心；同時東部地區大多數省份地處開放前沿，是諸多領域改革的“示范區”，較發達的經濟發展水平為旅游景區發展營造一個比較完善的宏觀環境， 從而使得該地利用和轉化旅游資源的能力較強，因此景區經營效率處于一個較高的水平。而且東部地區各省市地理位置也十分優越，可進入性強，旅游資源豐富，大多數著名的景點都集中在東部地區。東部地區各省份間旅游景區經營效率的平均變異系數為0.275，雖次于西部地區和東北部地區，但各省份之間的差距還是較為明顯。其中海南、上海、天津、廣東、和山東的旅游景區經營效率排名位于比較靠前的位置，分別為第1、2、3、6、9，而浙江、北京、河北效率低，分別排名為第16、24、25。

中部地區的景區經營效率要略微低于東部地區， 但總體上呈現出波動上升態勢。 其中江西與湖南兩省旅游景區經營效率排名較為靠前，分別為第7、12，江西省是長江經濟帶重要組成部分，是江南“魚米之鄉”，旅游資源獨具特色，湖南影視行業發展迅速，在一定程度上能帶動旅游的發展，且兩地交通十分發達，出游十分方便，故前往游覽的游客人數多，能帶動旅游消費，從而創造旅游創收。 安徽、河南和湖北三省雖平均效率均小于1，但整體上還是處于一個較高的水平。 而山西省雖然平均效率低于1，但在2016 年達到了有效狀態，說明一定程度上，旅游景區經營發展得到了很大的改善，說明該地區旅游資源配置達到了最優狀態。

東北地區內部省份之間平均差異系數為0.59， 是四大地區中差異系數最大的地區，旅游景區經營效率差距十分明顯。遼寧旅游景區經營效率高，排名第5，而黑龍江、吉林兩地旅游景區經營效率低，尤其是吉林省，排名第29，很大程度上拉低了東北部地區的整體排名。究其原因，東北部地區是我國重工業發展的主要地區，因此該地區較為重視重工業的發展，對于包含旅游業在內的第三產業重視程度不夠， 旅游等第三產業發展起點低，發展較為緩慢。

西部地區旅游景區經營效率最低， 且該地區旅游景區經營效率在數值上普遍低于平均值， 但西部地區旅游景區發展總體上呈現出上升的趨勢。 主要是因為中國的“西部大開發”戰略發揮了較強的影響和作用， 國家對西部旅游業發展也提高了重視，在一定程度上加大了投資力度。該地區各省份間平均差異系數為0.385，僅次于東北部地區，各地區間旅游景區發展差距較大， 其中四川和貴州兩地旅游景區經營效率排名靠前，且始終處于有效狀態，主要是兩地旅游資源豐富且獨具特色；而內蒙古、陜西和甘肅三省旅游景區經營效率很低，始終沒有達到有效狀態， 表明這些省份存在較為嚴重的投入冗余和產出不足。

（三）旅游景區無效率分析

通過超效率SBM 模型對旅游景區經營效率進行了測算，發現了多地旅游景區經營發展均處于無效率狀態， 那么造成旅游景區經營發展無效率的原因是投入冗余還是產出不足呢？還是兩者兼有之？然而投入冗余和產出不足占實際投入和產出的比例究竟有多大？為回答以上問題，以2016 年為例，從總投入無效率、分項投入無效率、總產出無效率和分項產出無效率視角來分析旅游景區經營無效率產生的內在根源。

由于松弛量是用來衡量每一個無效決策單元的具體投入冗余和產出不足， 在這里定義投入松弛和實際投入的比率為投入無效率，產出松弛和實際產出的比率為產出無效率。其計算公式為：

上 式 中 的Iineffi、Oineffr、Iineff、Oineff 分 別 表 示 第i 個 決策單元投入無效率、第r 個產出無效率、總投入無效率和總產出無效率。分別表示第i 個投入和第r 個產出的松弛變量。 對2016 年15 個無效省區市進行計算，結果如表4 所示，并用ArcGIS 軟件對其直觀展示（圖2 和圖3）。

圖2 投入無效率分布圖

圖3 產出無效率分布圖

由表4 數據分析結果可知，中國無效省區市旅游景區經營發展總投入無效率為0.05，總產出無效率為0.525，表明如果旅游景區經營發展總投入平均縮減5%， 總產出平均提升52.5%，這些無效省區市的旅游景區經營效率均能達到相對有效。 總產出無效率是總投入無效率的10 倍，表明總產出不足是旅游景區經營發展無效率的主要根源。 而且從圖2 和圖3可以看出，產出無效率值明顯高于投入無效率值，且內蒙古和西藏無效率值最高。 從分項產出來看，無效率均值從小到大依次為旅游游客人數（0.525）、旅游景區營業收入（0.53），表明旅游景區營業收入和旅游游客人數的產出無效率對總產出無效率的貢獻較大，這意味著這些地區旅游景區在經營過程中，旅游景區營業收入和前來參觀游覽的游客人數較少，旅游景區在經營過程中并沒有保障好游客旅游質量，且旅游景區旅游資源吸引力較低，不具備自身特色，沒有形成良好的旅游形象。 從分項投入均值來看，由小到大依次為旅游景區數（0.013）、旅游景區固定資產投資（0.024）、旅游景區從業人數（0.112），表明旅游景區從業人數投入冗余對總投入冗余做出較大貢獻，旅游景區從業人員重數量而輕質量的現象較為普遍。

從數據分析結果來看， 四大地區旅游景區的總產出無效率遠大于總投入無效率， 說明總產出不足是以上地區旅游景區無效率的重要原因。從分項產出來看，旅游景區經營收入與旅游游客人數對東部地區、 西部地區和東北部地區旅游景區經營的產出無效率貢獻最大， 而中部地區旅游景區無效率主要受旅游景區經營收入的影響。 西部地區中內蒙古旅游景區收入（1.874）及旅游游客人數（2.298）無效率值比較高，存在嚴重的產出不足問題； 甘肅和新疆的旅游游客人數無效率值分別為1.162、3.27，無效率程度高。 西部地區中的吉林旅游景區收入無效率值為1.523， 是東北部地區中無效率值最高的一項，表明景區的經營收入嚴重不足。 從分項投入來看，除了東部和中部地區旅游景區從業人員數無效率大于0.1 以及東北部地區旅游景區數無效率等于0.1 外， 四大地區旅游景區投入無效率都很小，有的為0。

四、結論與建議

（一）主要結論

旅游景區經營效率始終處于有效狀態的省份有廣東、江蘇、山東、上海、天津、海南、四川、貴州、青海、寧夏，其中旅游景區經營效率均值大于1（包括1）的省份有福建、廣東、江蘇、山東、上海、天津、海南、湖南、江西、四川、貴州、青海、寧夏、遼寧。全國多數地區旅游景區經營效率仍處于無效率狀態，表明旅游景區經營發展還具有較大的提升空間。

從地區差異來看， 中國旅游景區經營效率整體上呈現出“東部高于中部、中部高于東北部、東北部高于西部”的空間格局。 該格局的形成與省市經濟實力、地理位置、基礎設施完善程度、旅游資源種類及吸引力有著較為密切的聯系。

四大地區的旅游景區經營效率存在較大差異， 兩極分化較嚴重， 且各地區旅游景區經營效率變異系數呈現波動上升趨勢，其中，東北部地區變異系數最大，西部和東部地區次之，中部地區變異系數最小。 四大地區之間的景區經營效率也存在較大差異，廣東、江蘇、山東、上海、天津、海南、四川、貴州、青海、寧夏旅游景區經營效率得分較高，且處于有效狀態，而內蒙古、甘肅、新疆、吉林等地區景區經營效率始終未達到有效狀態，大多數年份小于0.5，說明景區經營效率低下，但同時表明有較大的發展潛力。

2016 年中國15 個省市旅游景區處于無效率狀態， 究其原因，是由于產出不足造成的。 從分項產出看，旅游景區經營收入和旅游游客人數產出不足程度高；從分項投入來看，旅游景區從業人數冗余程度較高。

（二）相關建議

第一，加強旅游景區服務人員管理，提升整體素質。過去，大多數景區是一種粗放式經營發展模式， 旅游景區不僅從業人數過剩，而且從業崗位交錯，分工不明晰。所以，未來需要加強從業人員培訓，提升他們的服務意識、服務能力，同時，理順崗位職責，明確職責權利，提高景區經營效率。

第二，創新旅游景區新業態，提高旅游吸引力。 互聯網+旅游將成為旅游景區未來新的發展模式。 基于互聯網的智慧旅游能滿足游客多方面的旅游需求， 激發他們的旅游參與和體驗。旅游景區在發展過程中要善于加強與其他產業相融合，形成新的業態。比如，旅游與健康、養生產業的融合、旅游與農業產業、體育產業、會展產業的融合。

第三，完善基礎設施，便利游客出行。 交通是影響游客出游的重要因素之一， 交通方式的有效設計可以在滿足旅游者移動的同時，形成獨特的旅游體驗。景區內交通方式的設計應該游樂化、本土化、生態化，以項目作為基礎，景區交通方式應當具備景區特色，同時要具有一定的趣味性和參與性，可以選用具有特色的綠色交通方式，比如說自行車和徒步，或者是將交通設計成供游客體驗并且可盈利的休憩游覽工具。另外，交通的設計及提升還需要充分考慮以下三個元素：第一，交通節點與游客心理感受和行為特征的關系；第二，不同交通方式與不同項目之間的組合關系；第三，交通方式的盈利模式設計。同時，政府應加大對旅游景區交通投資，能游客前往旅游目的過程中，能進得來，玩得開，出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