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日升律師事務所,廣東 惠州 516211
近些年來,我國的社會誠信環境受到社會各界的批評,在這種情況下2012 年我國對《民事訴訟法》進行修訂,回應了社會訴求。其中,增設的第十三條法規規定:民事訴訟應當遵循誠實信用原則。這條規定在社會上受到了極大的關注和熱議,這說明社會各界人士希望通過確立相關方面的法律制度來改善目前出現的社會信任危機。但是司法實踐與社會各界相比并沒有在誠信信用原則實施后激起熱烈的反應,不過應該重視誠信原則在法律實施中的實際情況,從而使案件的公正審理得到充分的保障,也有利于訴訟效率的提高。
在現代的司法體系中,法官擁有自由裁量權,這是《民事訴訟法》中明確規定的,因此從實際的案件審理過程來看,法官也有可能違反相關規定濫用該權利。例如,法官可以找一個敷衍的理由對案件的程序管理或者案件裁判時間的長短加以影響,但是對于這一點的調整誠實信用原則是否適用,相關法律對法官的職責的規定與誠實信用原則是一種交叉互補的關系還是存在一定的重疊,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還沒有理清這個問題,并且司法現實并不急于讓法官適用誠實信用原則。在這種情況下,對于法官是否在審判過程中盡到了誠實信用的義務該如何進行有效的衡量,另外當事人對于這一點存在的異議是否能夠提出來,還需在以后的司法實踐中證實。并且隨著訴訟文明的不斷發展,在某些方面改變了法官與當事人的職責分工,法官在履行職責時一方面要以立法本意為依據,另一方面還要嚴格遵循誠實信用的原則,這能夠使個案的實體正義以及程序的公正得到充分的實現,從而彌補立法的靈活性[1]。
長期以來,法院都無法充分的建設自身的司法公信力,在這種情況下《民事訴訟法》對于民事審判以及執行過程中檢察官的監督權力進行了加強。雖然還有相當一部分人認為檢察官過大的監督權與司法規律不符,會對裁判的中立產生影響,但是由于司法機關始終沒有培養出足夠的公信力,因此對于社會上廣泛存在的批評與質疑這種觀點顯然無法使人們信服。在民事訴訟中隨著檢察院角色權重的加大,有必要進一步研究《民事訴訟法》中規定的誠實信用義務,檢察官是否也需要承擔。目前,對于監督的類型國內外有很多學者進行了總結,比如:法制型非誠信監督、徇私型非誠信監督等。檢察院根據當事人的申訴按照規定程序進行審查是其主要職責,并且在審查之后還要根據實際的案情決定再次審查該案件或者提起檢察建議。因此,檢察官在行使監督權的過程中存在濫用職權的可能,與之前論述誠實信用原則是否適用于法官一樣,筆者認為檢察官在行使檢察權的過程中應當嚴格遵循誠實信用原則[2]。
對于證人來說,雖然證人制度在不同的法域內存在不同的定位,但是該制度的真諦都是為了讓證人將親身經歷的案件事實如實陳述出來,因此證人應該承擔誠實信用的義務。世界上很多國家或者地區的法律對于證人作虛偽的陳述都是明確禁止的,并且還明確規定了如何處罰作偽證的證人。而所謂的專家證人就是指該證人具有某些方面的專業技術,就專家證人的角色來說可以將其理解為當事人。在司法實踐過程中,在大多數情況下作為當事人所聘請的技術人員,專家證人所提出的意見更容易傾向于聘請方,因此也應該予以承擔相應的義務。另外,就我國的實際情況來看,可以將鑒定人視為法院的輔助人。但是,在司法實踐的過程中,當事人可能會對鑒定人產生某些方面的不當影響,從而對司法采用或者調整該鑒定意見造成很大的阻礙。因此,對于誠實信用的義務鑒定人也應該予以承擔,從而進一步約束鑒定人[3]。
目前,誠實信用原則的適用存在一定的復雜性,這主要是因為民事訴訟法具有明顯的綜合性,它不僅是對社會上多元價值的權衡,并且也是一種經過系統設計的技術規則。另外,在司法適用過程中,由于誠實信用原則以及我國司法環境目前所具備的特點,即倫理性和抽象性,導致誠實信用原則一方面想要急迫的進行應用,但是另一方面又因為多方因素的影響而畏首畏尾難以進行有效的應用,在這種情況下法律的秩序和當事人的利益就無法得到充分、有效的保證。因此,誠實信用原則只能作為一種補充在民事訴訟法中發揮作用。司法機關必須根據具體的案件對訴訟主體是否違反誠實信用原則進行判斷。如果違反實體法規,那么可以從原則上認定其一律無效,但是違反民事訴訟法在處理上則有著非常明顯的不同,并不能簡單的認定其一律無效,在處理的過程中需要對訴訟程序的進行狀態進行充分的考慮[4]。有學者提出這樣的看法,在對違反誠實信用原則的法律效果進行認定的過程中應該對其違反該原則的方式根據實際情況進行充分的考慮,法律效果應該因不同的方式而有所差異,也就是說法律效果應該根據實際的案件情況進行確定。在相應的期限之內法官會充分的保障當事人的聽審權,不過如果當事人在超過規定的時間之后提出成熟申請,那么就要對其失權問題進行判斷,在這種情況下法院就需要審查基于實際情況法定期間是否真正適當。不過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在某些條件下對延遲的程序階段中糾正過于嚴格的期間,在這種情況下當事人進行相應的陳述也是被允許的[5]。因此,法官的“法眼”就不必然了解到違反誠實信用原則的訴訟行為。這樣法官以當事人的主觀狀態和個人能力差異以及實體利益與當事人訴訟行為關系的大小為依據對訴訟行為進行綜合裁判,判定其無效、失權以及暫時限制當事人的自由或者對當事人進行罰款、訓誡等。在這種情況下法官需要行使法律賦予的自由裁量權,而這會使程序的“彈性”增強,并使其“剛性”軟化。不過,司法權威和法官權威是法官行使自由裁量權的支撐,如果司法權威和法官權威缺失,那么像誠實信用這種抽象的訴訟原則通常情況下法官并不愿意冒險進行司法適用,因為可能會有人據此責難法官的裁判沒有具體的依據[6]。
針對以上情況,有觀點認為:誠實信用原則只能被認為有一定的補充作用,而構成其作用最關鍵的前提,即具體可適用的法律規定并不存在,否則就有可能將現有的法律制度架空。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某一案例組中應用了誠實信用原則并被立法所采納,那么嚴格來說就成為了法院直接適用的法律依據而不是誠實信用原則的適用范圍。
總而言之,就我國民事訴訟法的特質和實際的司法環境來看,誠實信用原則在實際的適用過程中必然存在很大的局限。因此,在對當事人訴訟權利進行保障的同時,還要對各種不誠信的訴訟行為進行有效遏制,從而將誠實信用原則保障司法公正以及填補法律空白的積極作用充分的發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