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黨我軍厲行節約、反對浪費理論與實踐的歷史回顧

★賈榮寶 趙興華

“厲行節約、反對浪費”，是我黨我軍在革命、建設和改革長期實踐中一以貫之的重要方針，也是我黨我軍賡續傳承的政治優勢、優良傳統和制勝法寶。我黨我軍在各個歷史時期，不斷豐富和創新發展厲行節約、反對浪費的理論和實踐，積累了寶貴的歷史經驗，值得我們回顧和借鑒。

一、“節省每個銅板為著戰爭和革命事業”

土地革命戰爭時期，我黨在創建發展紅軍、根據地和蘇維埃政權的艱苦卓絕斗爭中，非常重視杜絕浪費問題。毛澤東早在《井岡山的斗爭》一文中，就曾指出“工農兵政府”有“對經費的濫用和貪污”且是“到處發現”，強調“以后黨要執行領導政府的任務”。①毛澤東：《井岡山的斗爭》（1928年11月25日），《毛澤東選集》第1卷，北京：解放軍出版社，1991年，第72頁。在著名的古田會議決議中，也詳細列舉了紅軍黨內存在一些消極錯誤思想和現象，如享樂主義、小團體主義等②毛澤東：《關于糾正黨內的錯誤思想》（1929年12月），《毛澤東選集》第1卷，第85～96頁。，提出要著重加強黨建設。

1931年11月中華蘇維埃共和國臨時中央政府成立后，一時享樂主義、個人主義有所滋生，出現了嚴重消極浪費現象?！斑^去各級政府的浪費情形實在驚人，一鄉每月可用數百元，一區可用數千元，一縣甚至用萬元以上”，“瑞金縣蘇這一個機關在一月內需用200 塊錢的白紙……九月份用126 塊錢點燈油……許多奇奇怪怪的支出。”③《江西省第一次工農兵蘇維埃大會財政與經濟問題的決議案》（1932年5月），許毅主編：《中央革命根據地財政經濟史長編》（下），北京：人民出版社，1982年，第207頁。這些問題，不僅破壞了黨的優良傳統，敗壞了人民政府的聲譽，而且給正處于國民黨軍事“圍剿”和經濟封鎖的根據地建設帶來很大困難。1932年2月，中央人民委員會頒布通令《幫助紅軍發展革命戰爭實行節儉經濟運動》，要求各級政府立即開展制止浪費、節儉經濟運動。由此揭開中央蘇區一場聲勢浩大的反浪費斗爭，直到1934年10月黨和中央紅軍開始長征才結束。期間，1933年12月，又發布訓令《關于懲治貪污浪費行為》，這是我黨歷史上第一部完整的以反貪污反浪費為內容的法律文獻。其中，除規定“貪污公款在500 元以上者，處以死刑”等條款外，還明確了“因玩忽職務而浪費公款，致使國家受到損失者，依其浪費程度處以警告，撤銷職務以至1 個月以上3年以下的監禁”①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中央執行委員會訓令（第26號）：《關于懲治貪污浪費行為》（1933年12月15日），中共江西省委黨史研究室、中共贛州市委黨史工作辦公室、中共龍巖市委黨史工作辦公室編：《中央革命根據地歷史資料文庫·政權系統（八）》，第1231頁。等具體懲治措施。1934年1月，毛澤東強調：“財政的使用，應該根據節省的方針。應該使一切蘇維埃人員明白貪污浪費是極大的犯罪?！薄肮澥∶總€銅板為著戰爭和革命事業，是蘇維埃會計制度的原則?！雹谥腥A蘇維埃共和國中央執行委員會與人民委員會：《第二次全國蘇維埃代表大會的報告》（1934年1月24日至25日），中共江西省委黨史研究室、中共贛州市委黨史工作辦公室、中共龍巖市委黨史工作辦公室編：《中央革命根據地歷史資料文庫·政權系統（八）》，第1333頁。隨后，相繼頒發《關于開展反貪污反浪費與反官僚主義斗爭》《繼續開展檢舉運動》《人民委員會為節省運動的指示信》等一系列訓令指示，這對中央蘇區開展厲行節約、反對浪費運動起到重要推動作用。

中央蘇區在開展反對貪污浪費、節儉經濟熱潮中，積累了一些寶貴經驗。比如：制定并實施各級人民代表會議制度，一切重大財政經濟問題都要經過代表會討論；充分依靠群眾，發起“檢舉運動”，并成立各級臨時檢舉委員會，負責領導檢舉揭發、懲治貪污浪費斗爭；把反貪污浪費運動發展到反對官僚主義，“必須在蘇維埃系統內開展無情的反對官僚主義的斗爭”③《蘇維埃建設決議案》（1934年1月），中共江西省委黨史研究室、中共贛州市委黨史工作辦公室、中共龍巖市委黨史工作辦公室編：《中央革命根據地歷史資料文庫·政權系統（八）》，第1375頁。；精簡機構，統一規定機關人員編制和經費使用標準，如規定辦事人員每月伙食不得超過4 元5 角，零用錢暫定2 元等；頒布統一各種稅收條例和細則，建立預決算制度、會計制度、審計制度、國庫制度，從根子上鏟除貪污浪費土壤；等等。同時，從中央政府下至鄉蘇工作人員處處起模范帶頭作用，做到“十個帶頭”“六項節省規約”，帶動蘇區厲行節約、反對浪費蔚然成風。當時群眾熱情地歌頌道：“蘇區干部好作風，自帶飯包去辦公，日著草鞋干革命，夜走山路訪貧農。”

二、“注意節省一張紙、一片布、一點燈油、一根火柴的節省”

抗日戰爭全面爆發后，為解決戰時財政經濟之困難，1937年9月陜甘寧邊區政府成立之初，就向各級發出“注意節省一張紙、一片布、一點燈油、一根火柴的節省”，“減少公差車馬，提倡動手動腳”，“公私費用必須嚴格分開，一切私人費用均不得出公家賬”。④陜甘寧邊區政府：《注意保持蘇維埃紅軍刻苦節衣的傳統作風，防止浪費腐化的習氣侵入的通知》，延安時期文獻檔案匯編編輯委員會：《陜甘寧邊區政府文件選編》第1卷，西安：陜西人民出版社，2013年。1938年8月，邊區政府頒布《懲治貪污暫行條例》，明確將“為私人利益，而浪費公有之財物者”列入懲治十大內容之一，并以“貪污論罪”。⑤《懲治貪污暫行條例》，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中央檔案館編：《建黨以來重要文獻選編（1921—1949）》第15 冊，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1年，第538頁?？谷諔馉庍M入相持階段后，1941年11月中共中央發出“精簡節約，生產自救”的號召，1942年12月邊區政府專門對“節約”作出“不急之錢不用”“除保證供給下其他概需節省”“不浪費一個民力”等“五條規定”。⑥《陜甘寧邊區簡政實施綱要》（1942年12月），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中央檔案館編：《建黨以來重要文獻選編（1921—1949）》第19 冊，第613頁。同年12月，毛澤東對抗戰五年來經濟和財政問題總結時，指出：“發展經濟，保障供給，是我們的經濟工作和財政工作的總方針?！薄肮澕s是一切工作機關都要注意的，經濟和財政工作機關尤其要注意。”⑦《抗日時期的經濟問題和財政問題》，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中央檔案館編：《建黨以來重要文獻選編（1921—1949）》第19 冊，第616～620頁。其間，為了解決戰爭機構龐大與根據地縮小的矛盾，1941年12月初開展了“精兵簡政”運動，通過整頓各級組織機構，精簡機關、加強基層，提高工作效能，達到節約人力物力、促廉潔之風的目的。

對于八路軍，1938年2月《關于整軍的訓令》中專門指出：“如貪污、腐化、浪費……這一切是極端有害而將有喪失我軍傳統的危險”，“必須對于一切生長發育那些只有微弱表現的各種不良傾向，給予及時的糾正教育，一直到公開與之斗爭?！雹僦斓碌龋骸蛾P于整軍的訓令》（1938年2月1日），中國人民解放軍歷史資料叢書編審委員會編：《八路軍文獻》，北京：解放軍出版社，1994年，第139頁。1939年4月，朱德、彭德懷等致電各師，提出克服財政經濟困難“五條措施”②朱德等：《關于克服財政經濟困難致聶榮臻等電》（1939年4月13日），中國人民解放軍歷史資料叢書編審委員會編：《八路軍文獻》，第324頁。，如“確立預算決算制度，嚴格限制預算外之開支”，“厲行節約，節省辦公費、雜支與糧食，反對浪費”等。5月，再次電令強調要嚴格建立預算決算制度，著重克服已然存在且相當嚴重的貪污浪費、吃空缺、以少報多的現象。為克服物資短缺，增強部隊戰斗力，從1939年下半年起又連續發布一系列重要指示和訓令，比如《中央軍委、總政治部關于目前時局及八路軍新四軍之任務指示》《中央軍委、總政治部關于管理與鞏固新部隊的訓令》《總政治部關于加強部隊黨內教育的訓令》等，對節約和浪費問題都有著重強調。特別是1942年2月，頒發《八路軍、新四軍供給工作條例》和《八路軍、新四軍兵站工作條例》，這對完善財經制度，厲行節約、反對浪費起到重要規范作用。

這一時期，我黨我軍在厲行節約、反對浪費上，除加強黨的領導、健全完善制度外，還有很多新鮮經驗。比如：注重教育引導，講清革命斗爭形勢和我黨我軍性質宗旨，誕生了《紀念白求恩》《為人民服務》等光輝教育篇章；肅清浪費才能促進節約，“無論哪項浪費，以一個人計算，當然損失不大，但從全團、全師、全體軍隊來看，加起來的數字是會十分驚人的”，“便更要愛惜物力，一粒米，一寸布，一文錢，都是工農兵的血汗換來的，浪費一點點都是不應該的”；千方百計厲行節約，如在節約糧食方面推廣的方法就達十幾種，其中包括注意保存、以免潮濕霉爛，少搬運、以免損耗，嚴禁用糧食喂養家禽，學習老百姓粗糧代替細糧的辦法，提高煮飯技術，嚴格實行糧票制度等；嚴厲實施懲處的同時，還頒布各種獎勵條約條例，如在辦公用具方面規定節約下來的“公私八二分”，在糧食方面節省所得糧食“由廚房全組同志與公家三七分”，在馬干費方面節余部分由“飼養班與公家二八分”；等等。

三、“必須十分節省地使用我們的人力資源和物質資源，力戒浪費”

解放戰爭時期，我黨我軍從以游擊戰為主轉入大規模運動戰、正規戰，部隊行軍打仗頻繁、參戰兵力多時間長，戰斗空前激烈，兵員補充需求大，為此1946年7月毛澤東鮮明提出：“為著粉碎蔣介石的進攻，必須作持久打算。必須十分節省地使用我們的人力資源和物質資源，力戒浪費?！雹勖珴蓶|：《以自衛戰爭粉碎蔣介石的進攻》，《毛澤東選集》第4卷，第1188頁。

1947年1月，朱德在元旦廣播詞中指出：“為了解決自衛戰爭中的財政供應問題，必須一面發展生產，一面大力整頓財政，縮減一切可以縮減的人員，節省一切非必要的開支?！薄皣澜亸埨速M、貪污腐化，犯者要加以嚴辦?！雹苤斓拢骸兑痪潘钠吣晔笕蝿铡?，《解放日報》1947年1月1日。為迅速恢復和發展解放區生產，毛澤東指出：“采取辦法堅決地反對任何人對于生產資料和生活資料的破壞和浪費，反對大吃大喝，注意節約。”⑤毛澤東：《在晉綏干部會議上的講話》（1948年4月1日），《毛澤東選集》第4卷，第1316頁。為保證戰爭有效物資供給，1948年10月黨中央發文強調，“在克服困難的斗爭中，必須反對浪費，厲行節約”⑥中共中央：《中共中央關于九月會議的通知》（1948年10月10日），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中央檔案館：《建黨以來重要文獻選編（1921—1949）》第25 冊，第559頁。，并對前線和后方如何節約作出具體規定。1949年3月，在黨的七屆二中全會上，毛澤東向全黨發出“務必使同志們繼續地保持謙虛、謹慎、不驕、不躁的作風，務必使同志們繼續地保持艱苦奮斗的作風”的號召。9月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一屆全體會議通過的《共同綱領》中，亦明確規定：“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切國家機關，必須厲行廉潔的、樸素的、為人民服務的革命工作作風，嚴懲貪污，禁止浪費，反對脫離人民群眾的官僚主義作風?！雹佟吨袊嗣裾螀f商會議共同綱領》，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中央檔案館：《建黨以來重要文獻選編（1921—1949）》第26 冊，第762頁。這就以國家大法的形式把“禁止浪費”等內容規定下來，為新中國成立后的廉政建設奠定了重要基石。

與此同時，各解放區根據黨中央的指示，頒布與實施了一系列懲治貪污浪費條例。主要有1947年5月《東北解放區懲治貪污暫行條例》、1948年1月《晉冀魯豫邊區懲治貪污條例》、1949年6月《修正淮海區懲治貪污暫行條例》、1949年6月《蘇北區獎勵節約懲治貪污暫行條例》等。各解放區嚴格貫徹執行這些條例，懲治了一批貪污浪費分子，促進了節儉節約。同時，中國人民解放軍重新進行“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教育，經毛澤東親自修改后于1947年10月以解放軍總部訓令形式重新向全軍頒發，要求嚴格執行。

在此期間，我黨我軍對厲行節約、反對浪費有一些特色做法。比如：強化監督作用，各解放區相繼建立行政監察機構，加強行政監督工作，推動解放區整肅政風、反對浪費工作開展；建立健全檢查制度、審計制度，頒發審計條例，加強檢查、檢舉、揭發和制止貪污浪費行為；精簡機關，健全會議制度、公務員制度、辦公制度等，以及出臺“不論談話與開會一律不招待客飯”“各部門往來一切工作人員由各部門自備旅飯費”等具體舉措等。

四、“要堅持勤儉辦一切事業的方針”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為適應政權建設需要，1950年5月全黨全軍開展整風運動，1951年開始整頓黨的基層組織，其中一個重要內容就是反貪污浪費。1951年12月，針對全國增產節約運動中揭發出來的大量貪污、浪費現象，黨中央作出《關于實行精兵簡政、增產節約、反對貪污、反對浪費和反對官僚主義的決定》，號召“為反對貪污、反對浪費和反對官僚主義而斗爭”②中共中央：《關于實行精兵簡政、增產節約、反對貪污、反對浪費和反對官僚主義的決定》，中央檔案館、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編：《中共中央文件選集（1949年10月—1966年5月）》第7 冊，北京：人民出版社，2013年，第304頁。；1952年1月又發出《關于在城市中限期展開大規模的堅決的徹底的“五反”斗爭的指示》。自此，一場全國性“三反”“五反”運動轟轟烈烈地展開。“三反”“五反”運動，是我們黨在執政條件下堅決懲治貪污浪費、保持廉政的第一次成功實踐。1955年7月，中共中央專門頒發《關于厲行節約的決定》，發出“厲行節約、反對浪費，是全國普遍的長期的經常的政治任務，應動員全黨，團結全國人民，發揚艱苦奮斗的作風，養成節約風氣，為有成效地實現這一任務而奮斗！”③中共中央：《關于厲行節約的決定》（1955年7月4日），中央檔案館、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編：《中共中央文件選集（1949年10月—1966年5月）》第19 冊，第423頁。1955年12月，毛澤東在《勤儉辦社》一文的按語中強調，“勤儉辦工廠……，勤儉辦一切其他事業，什么事情都應當執行勤儉的原則”，并把“節約”上升為“社會主義經濟的基本原則之一”。④《節約是社會主義經濟的基本原則之一》，《中國農村的社會主義高潮》按語選（1955年9月、12月），李捷主編：《毛澤東著作辭典》，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11年，第194頁。此后，毛澤東反復強調要勤儉節約、艱苦創業。他說：“要勤儉建國，反對鋪張浪費，提倡艱苦樸素，同甘共苦。”“根本的是我們要提倡艱苦奮斗，艱苦奮斗是我們的政治本色。”1957年2月，在《關于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問題》講話中，毛澤東強調：“要使全體干部和全體人民經常想到我國是一個社會主義的大國，但又是一個經濟落后的窮國，這是一個很大的矛盾。要使我國富強起來，需要幾十年艱苦奮斗的時間，其中包括執行厲行節約，反對浪費這樣一個勤儉建國的方針。”⑤《關于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問題》（1957年2月27日），中國浦東干部學院教務部：《馬克思主義理論經典原著導讀》，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年，第284頁。

1960年5月，黨中央決定農村開展新的以反貪污、反浪費、反官僚主義為內容的“三反”運動；1962年3月，黨中央和國務院作出《關于厲行節約的緊急規定》，詳細規定了對各級單位和干部厲行節約的具體要求；1963年3月，黨中央在全國部分城市展開新“五反”運動；1970年初，黨中央先后發出《關于反對貪污、盜竊、投權倒把的指示》和《關于反對鋪張浪費的通知》，要求在全國進行反對貪污、浪費和投機倒把斗爭，推動厲行節約、反對浪費逐步走向深入。

在軍隊中，根據黨中央“精兵簡政，增產節約”方針，建國初期全軍進行了大規模整編，壓縮軍隊規模，節約軍費開支，減輕了人民負擔。在“三反”運動中，“采取查賬、算賬、派人調查、大會揭、小會擠、個別談話和攻心等方法”①肖裕聲主編：《中國共產黨軍隊政治工作史》，北京：軍事科學出版社，2020年，第230頁。，部隊中掃除貪污、制止浪費、避免官僚主義成效明顯。1958年3月，全軍各部隊貫徹《關于開展反浪費反保守運動的指示》，全面檢查各個領域里的浪費現象，重點查糾了“大量損壞和丟失物資器材”“武器裝備器材維護不善”“生活上講排場”等8 個方面的浪費問題。②肖裕聲主編：《中國共產黨軍隊政治工作史》，第389頁。面對這些問題，全軍進行了勤儉建國、勤儉建軍、勤儉節約、艱苦樸素的思想教育，動員官兵揭發浪費現象，糾正官僚主義作風，完善了財經物資管理制度。20世紀60年代初，針對國內三年自然災害，全軍還開展了增產節約運動，號召廣大官兵“節約每一粒糧食、每一寸布、每一分錢”。這些專項運動和整治活動，有效地促進了“厲行節約、反對浪費”在全軍的貫徹，形成了勤儉建國、勤儉建軍的良好風氣。

五、“努力使厲行節約、反對浪費在全社會蔚然成風”

改革開放以來，我黨我軍始終秉承厲行節約、反對浪費優良傳統，并從黨情國情軍情實際出發，不斷賦予其新的時代內涵。鄧小平指出，“我們的國家越發展，越要抓艱苦創業”③鄧小平：《在接見首都戒嚴部隊軍以上干部時的講話》（1989年6月9日），《鄧小平文選》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306頁。；江澤民指出，“要在全黨全社會大力提倡高尚的社會主義思想道德和發揚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以艱苦奮斗、勤儉樸素為榮，以鋪張浪費、奢侈揮霍為恥”④江澤民：《大力弘揚艱苦奮斗精神》（1997年1月29日），《江澤民文選》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年，第621頁。；胡錦濤指出，“要在全黨全國大力弘揚艱苦奮斗、勤儉建國的精神，堅決制止奢侈浪費”⑤胡錦濤：《在中央紀委第二次全體會議上的講話》（2003年2月19日），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厲行節約反對浪費：重要論述摘編》，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3年，第47頁。；習近平指出，“大力弘揚中華民族勤儉節約的優良傳統，大力宣傳節約光榮、浪費可恥的思想觀念，努力使厲行節約、反對浪費在全社會蔚然成風”⑥習近平：《2013年1月17日重要批示》，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厲行節約 反對浪費：重要論述摘編》，第1頁。等，這些重要思想、重要論斷、重要論述，極大豐富了我黨厲行節約、反對浪費理論。

在實踐上，我黨我軍從1979年11月黨中央《關于高級干部生活待遇的若干規定》、1980年3月《關于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到黨的十八大以來《黨政機關厲行節約反對浪費條例》《關于軍隊貫徹落實〈黨政機關厲行節約反對浪費條例〉的措施》等系列政策法規、條例準則和措施辦法陸續出臺，不斷推進厲行節約、反對浪費工作的制度化規范化程序化，這對于增強節約意識，在全黨全國全軍養成節約光榮、浪費可恥的良好風尚起了至關重要作用，更為實現偉大的強國夢強軍夢凝聚起磅礴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