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寧 河南大學民生學院
隨著互聯網技術及信息科技的不斷發展,大數據時代已經悄然來臨,同時由大數據時代所造就和產生的信息風暴也正在不斷改變和影響著我們的日常工作、學習和生活等方方面面,由此開啟了一個全新的轉型化時代。隨著大數據時代的不斷深入發展和推行,圍繞大數據應用探索和研究為中心的思想理念、技術手段、方法體系等也正不斷向著系統化、模式化的方向進行著發展和普及?!巴高^技術的表面形態,深入挖掘和認知技術的本質內涵,將其視作一種有效的去蔽手段和工具”這一觀點也被眾多的學者所提出和認可。而美術研究作為一門針對人類審美表現、創造活動開展以及創造規律進行專門性研究的當代學科,在大數據時代和信息風暴的技術趨勢引導下,也不斷在數據獲取、研究和結果分析層面中體現出新的發展動態,進而導致了大數據時代下美術研究中的三個思維轉向:邏輯范式的轉向、方法論的轉向以及美術史觀的轉向。對此,本文展開了詳細的論述。
大數據時代下的美術研究工作,所經歷的第一個思維轉向就是:由傳統的“求證式研究思維”逐漸轉變為如今的“數字化研究思維”。
從西方美術發展研究文獻中古羅馬作家及科學家普林尼所著的《博物志》一書開始,到文藝復興時期由瓦薩里所著的《藝苑名人傳》一書,這些研究著作中都可以極其明顯地表現出以“物”為中心的邏輯范式。自此,以客觀事物的存在為核心研究對象,通過“假設”進而“求證”的方式進行思維邏輯研究的基本范式正式形成。此種邏輯思維的范式是基于對實質性物體的線索研究所開展和進行的,是根據實質性相關證據進行的“假設”和“論證”,因此其是屬于傳統哲學的研究和思維范疇的。但是此種邏輯研究范式也存在著其固有的缺陷和問題,首先是研究者對資料的依賴性過強,而資料的不斷豐富和更新需要花費大量專業研究人員的時間和精力;其次是分析和研究結果中帶有研究者過多的主觀性色彩。
20世紀中期,伴隨著“計量革命”的發生,計量研究法和傳統研究方法的有效滲透和融合也在不斷發展,為當時人文社科類的研究工作注入了全新的思維模式。現如今,隨著大數據時代的到來和發展,先進的信息科學技術和強大的數據理論支撐也必將進一步推動以美術學科為代表的藝術研究模式、方法和手段的革新。
在大數據的時代發展背景之下,美術學科的研究工作也逐漸開始重視對“大數據”技術的應用和結合,以往傳統的“由假設到求證”的研究思維和邏輯范式也發生了改變。研究工作中各項有關數據資料的獲取也由傳統的社會普調、人群訪查等手段變成對網絡數據資源的捕獲和統計分析。
大數據時代下的美術研究工作,所經歷的第二個思維轉向就是:由傳統單向的因果律線性判斷到當今全面化、立體化的關聯性分析。
美術學科一直以來都對各種藝術人文現象、表現風格、發展規律等有著深入性的研究,雖然在以往傳統的研究方法中一直堅持和秉承著“各要素之間因果律的線性判斷”方法和思維邏輯,但是卻忽略了各研究要素之間立體化的關聯性。在19世紀,“方法論”的問題首先在美術研究的領域被提了出來,但是受傳統哲學研究思維的影響,美術研究方法也一直停留在特定的形式之上。而當今大數據時代的到來,為美術學科等人文藝術學科的研究工作提供了大量、豐富的數據資源支撐,龐大的數據網絡為完善化知識體系的建立提供了可能性,加強了人們對于各種因素關聯性的潛在認知和發現。
大數據時代下的美術研究工作,所經歷的第三個思維轉向就是:由傳統研究中對歷史構建的關注轉向到當今研究中對未來的前瞻性分析。
在過去以往的美術研究中,強調的是根據對已經存在的實質性物體的研究所進行的理解和解釋,而當今大數據的發展和研究背景之下,美術研究工作更加重視和強調的是以歷史數據為基石,進而對未知事物和相關學術領域進行前瞻性的分析。
大數據時代下所提供給人類研究的不僅僅是當下的數據,以往歷史中的相關數據資料也依然發揮著其創新性的研究價值。根據這些古往今來的龐大數據體系,不斷分析和發現其中的規律,我們就可以進一步前瞻未來,探索未知。因此,利用大數據的有關資料和信息支持,來不斷預測、展望和探索未來,也勢必會成為美術研究工作的發展方向。
總而言之,大數據發展時代下所帶來的數字化和智能化發展技術,是人類文明發展中的重要成果和進步,而數字化技術與美術學科等人文藝術研究工作的不斷結合和轉向創新,也勢必會成為主要的發展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