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頌凱 南京藝術學院音樂學院
交響樂興盛于古典主義時期,海頓、莫扎特、貝多芬,三位作曲家撐起了古典主義時期的天空。“交響樂之父”海頓,一生寫了104部交響樂作品,為交響樂的發(fā)展開啟了璀璨的篇章。海頓、莫扎特、貝多芬,曾均受雇于宮廷、貴族,這或許就是交響樂一開始讓人感到高雅且神秘的原因之一。
交響樂真的神秘嗎?其實不然。交響樂元素就在我們身邊。曾風靡全國的中國臺灣女子流行演唱組合SHE所演唱的《不想長大》,“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長大......”如果可以哼唱出來的話,那么恭喜你已經(jīng)熟知莫扎特《第四十交響曲》第一樂章的主部主題(這也是最重要的)。類似的情況還有很多,比如張碧晨的《胡桃夾子》取材于俄國著名作曲家柴可夫斯基所編的舞劇《胡桃夾子》;周杰倫《夜曲》則取材于肖邦E大調(diào)練習曲;如果你會唱《歡樂頌》的話,那么,你已經(jīng)了解了貝多芬第九交響曲的著名片段,這可是一部非常了不起的作品!“一閃一閃亮晶晶……”這是婦孺皆知的旋律了吧,這段旋律來源于莫扎特《C大調(diào)小星星變奏曲》。
欣賞交響樂,選擇聆聽現(xiàn)場音樂會無疑是極為正確的選擇。在音樂會現(xiàn)場,我們不僅可以真實地暢游在交響樂的海洋,還可以近距離觀看指揮家在舞臺上的瀟灑身姿。偶爾的小插曲,也會更有意趣。例如,2019年11月23日,由捷杰耶夫(我們熟知的“姐夫”)所帶領的馬林斯基交響樂團在南京市江蘇大劇院演出,“姐夫”身為樂團指揮,并沒有使用指揮站臺(這并不奇怪),而是讓樂團首席(一位漂亮的女士)坐上了小高臺。筆者并不知道也不理解為何這位女士會有如此“高”的“待遇”,筆者一點也不知道她和指揮之間的關系。
在前往音樂會現(xiàn)場之前,首先我們要了解音樂會曲目,一般劇院官方網(wǎng)站、微信公眾平臺上都會有相關信息(但不要指望可以搜到返場曲目,這可是極為驚喜的部分)。然后就要開始“做功課”了,了解每一部作品的作曲家生平、作品背景等。如該作品寫于哪一年,何時何地首演,與作品相關有過什么有趣的故事,等等。在網(wǎng)絡上多搜幾個不同樂團、不同指揮的版本聽一聽、看一看,無疑是很不錯的方法。這樣的話,我們在聆聽音樂會之前,就已經(jīng)有了“親身感受”,如該作品好不好聽?有沒有哪里非常獨特甚至古怪?帶著這些問題去聽音樂會,必定會得到更多的收獲。
另外,也是非常重要的,在我們聽音樂會的時候,要“學會鼓掌”。該鼓掌的時候努力鼓掌,不該鼓掌的時候切勿“過于禮貌”。在此需要強調(diào)的是,在一部完整的交響曲樂章之間請勿鼓掌。傳統(tǒng)交響曲一般是四個樂章。第一樂章一般為快板,奏鳴曲式,這是一種有主題有發(fā)展含再現(xiàn)的曲式結構,第二樂章一般為慢板,多采用二部曲式或者三部曲式結構,第三樂章一般為速度中庸的小步舞曲,貝多芬時期將該樂章創(chuàng)造性地改為更為輕快、活躍的諧虐曲。第四樂章一般為速度更快的急板,最后輝煌的結束整部交響樂作品。樂章與樂章之間,并不是分裂毫無聯(lián)系的,而是一個有機的整體。在樂章間停頓的幾秒鐘,請不要鼓掌,以免影響和破壞作品的整體樂思。很多指揮家非常討厭在樂章間鼓掌,這會極大地影響指揮家們指揮后面樂章的心情。樂章間不鼓掌這種要求,據(jù)資料記載,應該始創(chuàng)于古斯塔夫·馬勒 (Gustav Mahler,1860年7月7日——1911年5月18日),一位用“業(yè)余時間作曲的”偉大指揮家、作曲家。浪漫主義晚期代表人物,其代表作品《大地之歌》,是采用中國唐詩為元素的六個樂章的交響套曲《大地之歌》,這無疑是對交響樂作品的一次重大突破。更值得一提的是,該作品按順序應為馬勒第九交響曲,但馬勒覺得第九不吉利,就定名為《大地之歌》。然而,馬勒第十交響曲并未完成就去世了。貝多芬寫完第九交響曲去世了,舒伯特、德沃夏克、布魯克納亦是如此。
如何更簡單地判別什么時候可以鼓掌呢?最簡單、直接的方式是“看指揮”。當你看到指揮者背影的時候,不要鼓掌,而且最好不要發(fā)出任何聲音。當指揮轉身面向觀眾的時候,請不要吝嗇,盡情地鼓掌吧。這個時候我們可以自由地吶喊“Bravo(好極了)”,可以拼命地喝彩、拼命地鼓掌。如果指揮走進了后臺,那么,請繼續(xù)鼓掌。指揮會再一次回到舞臺致謝。此時,應繼續(xù)保持更熱烈的掌聲。我們可以吶喊“安可(Encoreter)”,期望返場。返場曲目不會提前出現(xiàn)在節(jié)目單里,但曲目一般會是精悍短小的交響樂作品。2019年5月中旬,“維也納貝多芬愛樂樂團音樂會”在南京保利大劇院上演,樂團返場4首作品!這是筆者目前聽過的返場曲目最多的一次音樂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