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時期安徽淪陷區若干社會組織的成立時間問題

吳元康

抗戰時期的安徽淪陷區一直為史學界研究的薄弱環節。因原始材料不易查找，現存有關此段歷史的著述頗多失誤。本文擬就若干社會組織的成立時間問題，略作申述，以窺一斑。

1、大民會蚌埠聯合支部何時成立

對于這個問題，《鐵蹄魔影錄》一書提到，1938年10月10日，倪道烺于偽省會蚌埠舉行偽省長就職典禮，參加典禮者包括大民會蚌埠聯合支部代表。(1)胡鼎編著 ：《鐵蹄魔影錄》，安徽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19頁。換言之，這一組織在1938年10月10日前就已存在了。

這一說法是否符合史實呢？查1940年4月22日，大民會蚌埠聯合支部召集各縣支部長舉行聯席會議。會議開場后，擔任大民會蚌埠聯合支部指導官的西村祭喜發表講話，其中一段措辭如下：“關于此次座談會的意義，應該將過去的工作檢討一下。自從本部在前年十月十五日成立以后，各種工作雖然還沒偉大的成績，但已奠基一個有力的民眾組織。”(2)《大民會蚌聯支部召集各支部長聯席會議記錄》，《蚌埠新報》(偽)1940年5月11日。可見，大民會蚌埠聯合支部成立時間應為1938年10月15日。

2、偽蚌埠商會成立于何時

關于偽蚌埠商會的成立時間，《蚌埠市志》一書斷言其成立于民國29年也就是1940年。(3)蚌埠市地方志編纂委員會編 ：《蚌埠市志》，方志出版社1995年版，第765頁。上述見解可以采信嗎？答案是否定的。因商會組織系淪陷區最為重要的社會組織之一，而蚌埠又為偽省會，故偽蚌埠商會的籌備及成立一直為社會關注的大事，媒體連篇累牘予以報道也就不足為奇。從表象上看，偽蚌埠商會似乎成立于1940年。該年1月23日，偽《蕪湖新報》發表《蚌總商會定期選舉成立》新聞一則。2月2日，偽《蚌埠新報》又以《安徽省蚌埠總商會昨日選舉大會》，詳細報道了2月1日選舉情形，其中高蔚軒等15人被選為董事，倪召南等7人被選為監察，并票選高蔚軒為會長，張近愚為副會長。不過，此次選舉系依照偽維新政府的有關法規操作，而偽維新政府在法律條款方面系承繼北洋軍閥統治時期的法規。此次選舉前后，正是汪偽國民政府取代偽維新政府的時機，而汪偽國民政府承繼1937年11月6日前的國民政府所頒法規，兩者之間多存捍格。因此，這次選舉所產生的偽蚌埠商會在申請立案時一直未得到偽官方批準，不得不暫停活動。(4)《蚌總商會籌備改選》，《蚌埠新報》(偽)1940年6月12日。后經偽鳳陽縣公署疏通，允許其活動，但其使命為依照汪偽國民政府的法規，另行籌備成立偽蚌埠商會。

那么，偽蚌埠商會究竟成立于何時呢？1941年5月14日，偽《蕪湖新報》刊登《傅特派交涉員電賀蚌商會成立》一文。此新聞系蚌埠通訊，原文如下：“蚌埠市商會成立及啟用圖記日期，除呈報各主管機關備案外，并分函各界查照。安徽省特派交涉員傅君實準函后，昨特代電致賀。原文云：‘蚌埠市商會高理事長蔚軒兄、張副理事長近愚兄、陳副理事長希平兄鈞鑒：公函奉悉。貴會成立，闔市歡愉。佇看領袖群倫，宏恢駿業，虔祝指揮如意，聿著鴻籌，翹企風猷。特申電賀。弟傅君實’。”此則新聞坐實偽蚌埠商會成立時間應為1941年。又查1944年12月，偽安徽省第一區行政督察專員譚庶潛在致偽行政院的呈文中也提到“蚌埠市商會，系民國三十年二月成立，迄今已四年，該會理監事任期已滿，依法應改選。”(5)《安徽省第一區行政督察專員公署三十三年八、九、十、十一四月來重要工作報告》(偽)，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檔案，檔號2010·2502。這一檔案為偽蚌埠商會成立于1941年提供了重要佐證。

3、偽安慶商會何時成立

關于這個問題，一種說法認為“民國28年(1939)初，在安慶組成偽商會，指定潘敬敷為會長。”(6)安慶市地方志編纂委員會編 ：《安慶市志》下冊，方志出版社1997年版，第1138頁。經查，偽安慶商會確實成立于1939年，但具體時間并非該年年初。1942年底，偽懷寧縣政府第三科陳述該科歷年工作情況，在振興實業項下有一項為“成立總商會”，其中明確提到“本府迭奉省社運會訓令，督促商民組織安慶總商會，已于二十八年八月四日正式成立。”(7)《本府第三科之建設概況》，《縣政月刊》(偽懷寧縣政府主辦)創刊號，1943年1月1日版。可見，偽安慶商會成立的具體時間應為1939年8月4日。

4、偽蕪湖商會成立于何年

對于這個問題，《蕪湖市志》稱“1938年，蕪湖淪陷后，李慧龍任日偽商會主席”。(8)蕪湖市地方志編纂委員會編 ：《蕪湖市志》上冊，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1993年版，第298頁。《蕪湖縣志》持同樣看法。這一觀點是否正確呢？查1940年3月，偽安徽省政府秘書處所編《安徽省公報》第15號發表《安徽建設廳過去一年工作概要》，該文所述系1938年10月至1939年10月偽省建設廳的各項工作，其中一段為“工商方面，本廳前擬具安徽省蚌埠蕪湖安慶總商會暫行章程呈奉實業部核準，轉飭各該原有商會籌備處遵章改組。現在蕪湖總商會業已據報成立，蚌埠及安慶兩總商會亦正積極籌備，不日可告完成。”這一材料說明，在蚌埠、蕪湖、安慶三地總商會中，偽蕪湖總商會最早成立。而偽安慶總商會成立于1939年8月4日，故偽蕪湖總商會的成立肯定早于這一時間，但也不會成立于1938年。文中既提到“轉飭各該原有商會籌備處遵章改組”，而偽蚌埠商會籌備處成立于1939年2月1日(9)《安徽省蚌埠總商會定期選舉成立》，《蚌埠新報》(偽)1940年1月19日。，由此可斷定偽省建設廳飭令各該原有商會籌備處遵章改組應為1939年之事，故偽蕪湖商會應成立于1939年。

5、偽山東旅蚌同鄉會何時成立

1943年12月，偽安徽省政府編印《安徽省政年刊(民國三十二年度)》一書，其中有《安徽省同鄉團體一覽表》，在“成立年月”一欄上，山東旅蚌同鄉會標為“民國三十一年一月”(10)《安徽省政年刊(民國三十二年度)》，第293頁。，也就是1942年1月。然而偽《安徽日報》1942年6月22日發表一則題為《山東旅蚌同鄉會昨舉行選舉大會》的新聞，報道21日偽山東旅蚌同鄉會舉行第五屆選舉大會，可見偽山東旅蚌同鄉會的成立應為數年前之事。《安徽省政年刊》一書為何將偽山東旅蚌同鄉會的成立年月標為1942年1月，唯一的解釋是，這個時間有可能是偽山東旅蚌同鄉會成立后申請立案獲得批準的時間。

那么偽山東旅滬同鄉會到底何時成立呢？早在1939年12月12日，偽鳳陽縣知事秦松亭召集在蚌山東同鄉，舉行成立同鄉會的首次籌備會議。(11)《山東旅蚌人士籌組同鄉會》，《蚌埠新報》(偽)1939年12月15日。12月24日，經籌備就緒后，山東旅蚌同鄉于偽鳳陽縣立蚌埠第一小學大禮堂召開選舉大會，到會400余人，由秦松亭擔任大會主席，報告籌備經過。隨后秦松亭等15人被選為執行委員，另外推選監察委員9人，秦松亭被推為會長。(12)《山東旅蚌同鄉會昨開會選舉成立》，《蚌埠新報》(偽)1939年12月25日。因此，偽山東旅蚌同鄉會的成立時間應為1939年12月。

6、偽安清同盟會安徽分會何時成立

關于這個問題，《蚌埠市志》認為“民國27年倪道烺同鄉韓麟閣，組建清幫同盟會”。(13)蚌埠市地方志編纂委員會編 ：《蚌埠市志》，第779頁。那么這一組織是不是成立于1938年呢？查1940年2月26日《蚌埠新報》發表《安清同盟會初周紀念》一文，提到“安清同盟會安徽本會自去歲三月六日成立，迄今將屆一載”，將于3月6日在蚌埠新生大戲院舉行慶祝大會。3月6日，該會發表《告各界書》，又明確提及“本會于二十八年三月六日成立”，同日舉行初周紀念大會，會長韓麟閣致開會詞。(14)《皖安清同盟會舉行初周紀念大會》，《蚌埠新報》(偽)1940年3月6日；《安徽安清同盟會昨舉行慶祝初周紀念大會》，《蚌埠新報》(偽)1940年3月7日。可見這一組織的成立時間應為1939年。

7、偽中華洪道社蚌埠分社成立于何時

《鐵蹄魔影錄》一書稱“1940年9月8日，在蚌埠成立了中華洪道會蚌埠分社，社員僅50余人，社長陳希平。”(15)胡鼎編著 ：《鐵蹄魔影錄》，第135頁。這一說法是否經得起推敲呢？1940年3月2日《蚌埠新報》刊登《中華洪道社蚌分社訂期正式成立》一文，報道偽中華洪道社蚌埠分社業經上海總社委任陳希平為社長，已開始辦公并已呈請本地各機關備案，將于本月9日舉行成立典禮。3月13日《蚌埠新報》在對該組織作連續報道時，明言“中華洪道社蚌埠分社于本月九日舉行成立典禮”。(16)《中華洪道社皖省會社員昨舉行入社宣誓儀式》，《蚌埠新報》(偽)1940年3月13日。由此可知該組織成立時間并非1940年9月8日，實應為1940年3月9日。

8、偽中國教育建設協會安徽省分會何時成立

關于這一問題，1944年出版的《申報年鑒》提出該分會成立于1940年11月5日。(17)⑧⑨《申報年鑒(民國卅三年度)》，申報社1944年版，第964、847、847頁。

揆諸原始材料，此說并不十分準確。1943年出版的《“新中國”手冊》一書將該分會的成立時間標為1940年11月24日(18)《“新中國”手冊》，上海“新中國”報(偽)1943年編印，第202頁。，與前說略有出入。又查1940年12月15日發行的《教育公報》(偽)第16期刊有《教育半月大事記》，其中一則為“十一月二十四日中國教育建設協會安徽分會今日在蚌舉行成立大會”。再據1941年11月25日偽《安徽日報》刊登《教建協會周年紀念》一文，該新聞明確寫道“中國教育建設協會安徽省分會成立已屆周年，23日舉行全體會員大會。”種種證據表明，該分會成立時間應為1940年11月24日。

9、偽中國合作社蕪湖分社何時成立

對于這個問題，《申報年鑒(民國卅三年度)》一書提出該分社成立于1939年2月15日。(19)⑧⑨《申報年鑒(民國卅三年度)》，申報社1944年版，第964、847、847頁。這一說法與有關原始記載并不契合。1940年5月30日，偽《蕪湖新報》發表《中國合作社蕪分社舉行社員選舉大會紀》，該新聞其中一段如下：“中國合作社蕪湖分社自籌備以來迄今七閱月矣，茲已組織就緒，于前(二十八)日下午二時假縣公署會議廳召開社員大會”，籌備主任李慧龍報告籌備經過及自去年10月6日以來的營業狀況，即日大會通過合作社組織章程及細則，當場選出李慧龍等4人為理事，另選3人為監事，最后擔任大會主席的偽蕪湖縣知事朱繍封發表講話，稱“合作社自組織籌備以來，今日正式成立”。據此可知，偽中國合作社蕪湖分社的成立時間應為1940年5月28日。

至于1944年版的《申報年鑒》中的說法，可能指的是偽中國合作社蕪湖分社的前身。因偽蕪湖自治委員會時期確曾設立過合作社，但那時各地的偽合作社尚未納入偽中國合作社系統之下，因此不能將1939年2月15日視為偽中國合作社蕪湖分社的成立時間。

10、偽中國合作社安慶支社成立于何時

關于這個問題，1944年版的《申報年鑒》認為其成立于1939年5月1日 。(20)⑧⑨《申報年鑒(民國卅三年度)》，申報社1944年版，第964、847、847頁。此一說法難以成立。查1942年底偽懷寧縣政府第三科在介紹歷年工作概況時，在振興實業項下第一項為“創辦合作社”，其中一段為：“現由本府召集各機關各團體各學校領袖及各鄉鄉長共同籌辦中國合作社安慶支社，依照友邦合作制度量力推進，計自二十九年五月一日成立以來招攬社員已達8925人。”(21)《本府第三科之建設概況》，《縣政月刊》(偽懷寧縣政府主辦)創刊號，1943年1月1日版。又據1940年5月9日《蚌埠新報》所載安慶通信，“中國合作社安慶支社前日舉行社員代表大會，選舉馬云騰……張景亮九人為理事，熊雨生……呂乳蓀五人為監事并推定馬云騰為理事長，潘敬敷為常務理事，呂乳蓀為常務監事，定于昨晨仍假交易所內舉行就職典禮。”(22)《安慶合作社各理監舉行就職典禮》，《蚌埠新報》(偽)1940年5月9日。1941年6月16日，該支社舉行第二次社員大會，各界“視作初周紀念”。(23)《中國合作社安慶支社鳴謝啟事》，《安慶新報》(偽)1941年6月20日。上述材料表明，偽中國合作社安慶支社確實成立于1940年5月1日。

11、偽安徽省東亞青年協會何時成立

對此，《鐵蹄魔影錄》一書認為成立于1941年12月4日。(24)⑦胡鼎編著 ：《鐵蹄魔影錄》，第151、136頁。查1941年11月26日偽《安徽日報》刊發《中日青年共同組織皖東亞青年協會》一文。該新聞提及，偽安徽省青年協會11月25日召開理、監事聯席會議，決定為聯絡蚌埠地區中日青年情感，由偽安徽省青年協會與偽蚌埠興亞青年會共同組織偽安徽省東亞青年協會，并定于本月30日在蚌埠電影院召開成立大會。那么這次成立大會是否推遲舉行呢？有關材料表明，這次大會是如期舉行的。1942年10月12日，偽《安徽日報》曾提到：“安徽省東亞青年協會自去年十一月三十日成立以來，由中日兩方會員合作，會務進展順利，昨日舉行新館落成典禮。”(25)《安徽省東亞青年協會隆重舉行新館落成禮》，《安徽日報》(偽)1942年10月12日。11月28日，偽《安徽日報》又稱：“本月三十日為安徽省東亞青年協會成立一周年紀念”。(26)《青協周年紀念聘定大會職員》，《安徽日報》(偽)1942年11月28日。所以偽安徽省東亞青年協會成立時間并非1941年12月4日，而應為1941年11月30日。

12、偽中日文化協會安徽分會成立于何時

對此，《鐵蹄魔影錄》一書提出系1940年9月30日成立。(27)⑦胡鼎編著 ：《鐵蹄魔影錄》，第151、136頁。那么此說是否可信呢？查偽中日文化協會安徽分會直到1942年9月初才由偽省教育廳、偽省立圖書館等機關發起籌備(28)《省會各機關發起組織中日文協皖分會》，《安徽日報》(偽)1942年9月8日。，推定籌備員。同月偽省政府委員會第29次會議議決補助偽中日文化協會安徽省分會開辦費250元。(29)《安徽省政府委員會第二十九次會議錄》，《安徽省公報》(偽)第53期，1942年9月15日。9月26日該會籌備委員會舉行第4次籌備會議，決定于10月3日舉行成立大會。(30)《中日文協皖分會定期正式成立》，《安徽日報》(偽)1942年9月27日。后因籌備不及推遲一天舉行。10月4日，該分會在偽省政府大禮堂開成立大會(31)《文協皖分會昨成立》，《安徽日報》(偽)1942年10月5日。，宣告該組織正式產生，所以該組織實系成立于1942年10月4日。

13、偽蕪湖縣工會何時成立

關于這一問題，有關著述認為“1940年日偽在蕪湖試辦蕪湖偽工會，結果未辦成。1941年任鳳昌擔任偽工會籌備主任。1944年6月偽蕪湖縣工會成立，任鳳昌任理事長。”(32)中共蕪湖市委黨史研究室編 ：《日本侵略者在蕪湖的暴行》， 2007年印，第75頁。《蕪湖縣志》等書持同一看法。那么此說是否經得起推敲呢？查1940年3月，任鳳昌等人曾組成偽揚子總工會蕪湖縣工會籌備委員會。1941年11月，偽安徽省社會運動指導委員會指定任鳳昌等人為偽蕪湖縣工會整理委員會委員，負責整理各行業工會，籌備成立正式縣工會。原有偽揚子總工會蕪湖縣工會籌備委員會改組為偽揚子總工會蕪湖碼頭工會。偽官方原規定整理期限為4個月，后因事延遲，至1942年9月4日偽蕪湖縣工會整理委員會才告結束。(33)《蕪湖縣政府呈》，《蕪湖縣政月刊》(偽)第1期，1942年10月15日版。12月10日，偽蕪湖縣工會舉行成立大會。偽《安徽日報》曾作如下報道：“蕪湖縣工會籌備會，業經籌備就緒，十日假蕪商會大禮堂舉行成立大會，黨政各機關均派代表參加，‘中央社會部’暨社運會并特派員抵蕪指導理、監事選舉及宣誓就職。”(34)《蕪縣工會正式成立》，《安徽日報》(偽)1942年12月17日。該年年底，偽蕪湖縣政府舉行第二次縣行政會議，偽縣長胡延禧于工作報告中將1942年12月10日成立偽蕪湖縣工會列為自己的政績之一。(35)《蕪湖縣政府三十一年度行政概況報告》(偽)，蕪湖市檔案館藏，檔號20-1-45。可見偽蕪湖縣工會早在1942年12月即告成立，并非1944年6月才產生。

14、偽蚌埠工會何時成立

《蚌埠市志》一書記述如下：“蚌埠淪陷后，工會活動一度停止。至民國33年1月，在模范小學成立日偽政權控制下的蚌埠工會。”(36)蚌埠市地方志編纂委員會編 ：《蚌埠市志》，第751頁。那么，偽蚌埠工會是不是成立于1944年1月呢？查1939年蚌埠工頭賀子明等人曾組織成立偽蚌埠工人總會，但因其系空架子，未被社會認可為正規工會組織。1941年偽安徽省社會運動指導委員會指定徐敬義等人為蚌埠市工會整理委員會委員，對各行業工會進行整理，以準備成立正式總工會。(37)《蚌市工整會全體委員舉行宣誓就職禮》，《安徽日報》(偽)1941年11月25日。后來該會工作一再稽延，至1943年底始告一段落。偽《安徽日報》在報道這一新聞時，尚稱蚌埠工整會“定于民國三十三年一月上旬正式成立蚌埠總工會”。(38)《工整會整理完成即將成立總工會》，《安徽日報》(偽)1943年12月29日。《安徽省政年刊》一書也說，蚌埠工整會已“整理就緒，定民國三十三年一月九日正式成立蚌埠總工會”。(39)《安徽省政年刊(民國三十二年度)》，第296頁。后來這一計劃被打亂了，原定于1944年1月9日的成立大會未能如期舉行。至2月13日，蚌埠工會才舉行成立大會，到會的有碼頭、搬運、成衣、煤業、駁運等工會代表，推選曹捷臣、賀子明等人為理事，李國安等人為監事，曹捷臣為理事長。(40)《蚌埠工會昨成立》，《安徽日報》(偽)1944年2月14日。所以偽蚌埠總工會的成立時間應為1944年2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