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燕
(黔東南民族職業技術學院,貴州 凱里 556000)
(一)研究的背景
“媒體話語作為一種專門化的大眾傳播及包容社會觀點的互動過程,具有進入公共傳播領域的資源優勢和能動自覺。”[1]鑒于新聞傳播的實踐性、真實性、時效性等特征,必須從新聞傳播場域所處于的時代背景、歷史階段、專業屬性、現實需要等多維視角深入探析新聞話語的內在本質。新聞是對新近發生事實的客觀描述與呈現,其事實的客觀性與不可悖逆性,要求在新聞傳播、擴散的過程中必須對事件進行全面客觀真實的描述。與此同時,也應看到新聞作為一種兼具政治性與信息性雙重屬性內涵的信息源,它的話語構建要同時符合政治層面、社會層面、大眾層面的多元要求、標準與訴求。唯有此,新聞的價值與意義才能得以進一步彰顯,上述論及的要素一方面是新聞話語研究的現實背景也是開展研究的必然要求。無論出于哪種選擇與標準,對于新時代背景下的新聞話語研究都提出了更為嚴苛的客觀標準與要求。同樣,這也凸顯了新聞話語研究的深刻內涵與當代價值,話語的研究進展與水平關系到新聞的整體質量的提升,關乎新時代的境遇下黨能否充分、及時、有效的占據信息制高點,鞏固主流信息導向的制導權。
(二)研究的方法
新聞話語的分析研究,必須以科學、系統的研究視角和方法為遵循,利用專業性的技術方法,充分掌握新聞事業在當下的發展態勢,深入拓展新聞話語研究的分析界閾與縱向深度和橫向廣度,彌補研究方法論欠缺的短板。除此之外,我們還需從新聞話語的技術固定性與創新性剖面上進行考量,即新聞文本中的語言運用固定性和文本寫作的偏離性上進行剖析,由此我們便可以躍進入一種更為宏觀性與普全性新聞話語的全新格局與視界,從整體性上把握新聞話語的技術研究路向。在新聞的創制過程中,兼顧客觀性的同時,話語本身“中立性”取向逐步失衡,話語的運用過程中不同程度融滲、雜糅創作主體的認知、經驗和價值理念,這將使新聞文本的寫作產生一定的固有傾向和偏離,從而規約新聞話語整體性的分析研究,故而在對其進行分析的過程中,應從宏觀與微觀相統合的綜合技術論閾進行研析。在眾多的研究方法中,符號學分析法是具有典型代表性的技術方法。新聞話語的形構實質上就是一系列具有象征意義的符號構成的諸多序列,運用符號學理論對新聞話語進行分析研究是一種具有實際意義的必要的分析法。主要灌入點在于隱藏在新聞話語里的媒介符號的意識觀念和負載意義,能讓我們通過話語的解構與解析,體悟其背后所蘊含的多重意蘊。這一研究方法的應用及普及對于框定新聞話語的研究理路,理清新聞話語研究思義,闡明其親緣性和始源性等內在邏輯關系具有重大意義。
(一)新聞話語的社會權威性。“新聞是一種典型的話語實踐。”[2]新聞輿論對人們的思想行為具有較強的規訓作用。顯然,新聞話語的性狀、樣態和表現強度對于新聞的信息總量、傳播速度、受眾接受程度等層域將產生不可估量的顯著影響。同樣重要的是,新聞話語的運用和表達亦是信息主體與客體雙重意識形態的一種投射形式,表征的是一種意識形態的延展與互構。由此可見,話語的建構與運用已經遠超自身的“應有之義”,正逐漸演化為一種引導控制輿論的無形力量。我們在運用過程中,應當注意把握和平衡這種權威性和嚴肅性,“月滿則虧,水滿則溢”,新聞話語的功能與角色也如所是。一旦無法合理調度,使用不當,便會招致一系列負面現象,邃而使新聞話語的社會權失去應有的作用和意義。
(二)新聞話語的運演的流變性。檢視新聞話語表達,實際上是信息生產主體的思想、意識、認知、信念等方面的內在屬性的外在呈現形式,馬克思也曾說過“物質是變化發展的”。故此,新聞話語的運演軌跡是一種動態的建構過程,很難用一種統一化的標準對此進行創設和衡量。當話語的創制、傳輸、接收等多元信息主體的意識、動機、個性等因素發生變換時,新聞話語的文本內容及外在形態也就隨之發生了相應的對沖與革新。新聞話語的這一變化過程是從某一個特殊的點或演繹趨勢變得難以確定,以一種流變的姿態呈現在公眾面前,這就最終導致了新聞話語的變化發展,使其不斷獲致社會認同。
(三)新聞話語的穩定性與多元性。綜合來看,新聞話語是描述新聞事實的一個動態過程和環節,具體是將推動新聞話語朝向規范化和文本化變遷。與此同時,緣于新聞的嚴肅性、確定性、實時性等特質,新聞的發布渠道十分有限且相對固化,有且只有發生在報紙、廣播、電視等新聞傳播形態中,并不適用于人們現實生活的交流實踐當中。新聞話語的多元化也是不可悖逆的必然趨勢,早期的新聞傳播渠道主要是紙質媒體、電視媒體以及廣播等傳統維度,而隨著社會進步、技術革新,網絡信息的迅猛發展,致使新聞的傳播形式、語言形式也烙下了時代與科技印記,充溢著濃厚的多元化色彩。例如網絡流行語的強勢介入,已經打破了傳統媒體的話語主導權,致使新聞話語日新月異、紛繁多樣,很多新興的網絡語言在新聞傳播中涌現迸發,并潛移默化地形成了約定俗成的話語,譬如“藍瘦”、“香菇”等非正式語言,從原初的創新和爭議已經演變成人們普遍認可的語言模式,這些都已愈加發展成為新聞話語不可忽視的新興研究熱點,網絡媒體的拓展,大幅增強了新聞話語的多元性與靈活性,開啟了新聞話語的全新時代。
(一)整體發展,部分失衡
我國國內的新聞話語分析研究目前已經取得了較快發展。自20 世紀七八十年代開始,我國就有相關學者陸續開啟“話語分析”的研究,但由于國內對話語分析研究起步較晚,故一直到90 年代才在這一領域取得了較多成果。但白璧微瑕的是,我國對新聞話語的研究大多也是零散化、碎片化的,未能形成體系化的研究框架和態勢,其整體發展仍然不平衡,具有一定的偏向性,主要側重于話語結構的分析,而新聞傳播方面的話語分析仍是冷淡場域。總體來看,國內的新聞話語分析研究目前尚且處于引進推介國外相關理論階段。上述缺憾已經引起學界的廣泛關注,我國許多學者已經從關注現象、研究旨趣、研究實踐等多方面開始做出反思和嘗試,力促新聞話語的進一步深入研究和展延,并且已經從初期的探索中獲得相當的成果,有效的彌補了新聞話語研究的不足。
(二)新聞話語與新聞傳播研究并向而行
由于新聞傳播本身具有動態性、社會性、互動性等特點,以至于新聞話語與新聞傳播具有天然的內合性,故此新聞話語的分析研究的演繹發展趨向便是與新聞傳播研究的結合。兩者的結合性研究將有效豐富彼此的內在意蘊,推進新聞話語研究在我國的發展與突破,并促成新聞話語分析理論和框架的長足發展。故而對新聞話語的研究也應遵循新聞話語與新聞傳播研究的融合協調式發展,需要做到縱向和橫向的有機結合,進行較為全面深入的分析研究。
(一)由經驗總結轉向理論發掘
現下新聞話語研究的理論支撐體系仍然較為單薄,關于新聞話語的研究大多是新聞話語的特性、發展等淺層面探析,而對于新聞話語的純理論研究還缺乏廣泛的、嚴謹的、建設性的研討,這將直接桎梏著這一領域的研究前景及其價值審定,因此理論的進一步整合和深入探究,將成為未來學術攻關的重點和趨勢,以此來改變目前關于新聞話語研究的褊狹性,使其理論研究體系更加系統化、規范化。
(二)研究視角轉向應用性的拓展
“從新聞話語的敘述風格看,新聞話語主體應該尋求新的話語模式和寫作策略。”[3]目前的新聞話語研究的視域多見于特性、發展等表層研究。然而,究其新聞本質也是一種消息,具有真、短、快的特征,為保證消息傳遞的快速性和真實性,在新聞話語的運用上更應強調應用性。基于此,新聞話語的下一步研究還應將新聞話語的應用性放置于首要序列,以確保新聞話語運用的適用性、靈活性、準確性。以便深層次的揭示新聞話語的規律與特性,使受眾獲得滿足其需求的時效消息。未來的研究領域和取向將以新聞話語的“表達方式”為旨歸。即各類新聞表達效果的方式或手段的技巧性,將著重研究如何提高新聞表達效果和傳播,不再單純是關于新聞“話語”的研究,這將更有利于新聞話語的全面性研究。
如前所述,我國傳統的新聞話語研究重在新聞的話語運用方面的研究,亦即新聞文字的研究。而在新時代的全新境遇下,社會的昌明、科技的進步、人類文明的推進,人們的思想越來越開放、先進,這種開放先進也會以新聞話語為鏡像,付諸相應的革新。質言之,新聞話語即新聞形式方面的研究,新聞話語研究的這一定向與轉型,使這一領域的分析研究邁入一個厚重的研究學域,將對新聞話語的深入研究和發掘起到決定性作用。